第187節
衙門里,鐘延光一整天心情都非常非常好,平常冷漠的面頰上,頻頻綴起淡淡的笑意。 連同僚也敢跟他開玩笑了,打趣他從未遲到的人,竟然遲來了。 鐘延光倒也不計較,置之一笑,繼續忙于公務。 后來的幾日,鐘延光一直心情不錯,回家回的比以前還早,幾乎日日都是歸心似箭,騎著馬刻不容緩地往家中去。 蘇綠檀受了輕傷,趕著鐘延光去書房睡。 鐘延光哪里肯,沐浴過后又摸了過來,說是怕丫鬟瞧見了二人分房,影響夫人地位。 他還說,他不是色中餓鬼,不過這些話都是夫人從前說的,所以他都記得牢牢的,并且堅決貫徹。 蘇綠檀:…… 第81章 三月十四, 天大晴。 煦暖的陽光灑在青瓦屋頂上,落下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內宅里已經鳥啼聲聲,紅花綠草相映, 絨毛一樣的柳絮隨著和柔的東風起舞, 飄過鼻尖的時候, 惹得丫鬟打了個噴嚏。 近來初經人事,蘇綠檀身體底子再怎么好,終究是個姑娘家, 已經被折騰的腰酸腿軟了好幾日, 若非正好來了一次月事, 鐘延光還不會放過她。 可偏偏, 蘇綠檀還不能表現出很生疏的樣子, 硬著頭皮迎合他, 起初自然是從書本中學來的姿勢,所以略顯僵硬,后來情到深處, 媚態橫生, 二人也越來越合拍, 常常是大汗淋漓才作罷。 今日正好身上干凈了, 蘇綠檀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 那處前些日本來就有些紅腫, 又戴了幾天的月事帶, 她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變“胖”了。 白日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 蘇綠檀什么也不想, 焚香撫琴,權當散心。 現在的天黑得遲了些,鐘延光還能趁著天還亮的時候歸家,他回來的時候先是被榮安堂里的琴聲給吸引的,不消說,便知道琴的主人是誰。 從院子里進去,鐘延光循著琴聲望過去,上房的花窗支開大半,帶著點昏黃的日光落在高麗紙糊的窗戶上,照出里面婀娜的人影,以他的視線,正好能看到窗格下露出的小巧下巴,精致如玉,窗下佳人抬臂撫琴,姿態優雅,惹人心動。 鐘延光徑直走到窗戶旁邊,敲了敲窗,沖里面笑道:“夫人,我回來了?!彼稚臏貪欗訋е稽c點亮光,像兩顆星子。 蘇綠檀彈琴入神,被唬得一跳,抬頭嗔了他一眼,嘟噥一句“討債鬼”,便下了羅漢床,穿好繡花鞋出去迎他。 夫妻兩個在門簾處拉上了手,鐘延光問她:“可會撫《鳳求凰》?” 秀眉微蹙,蘇綠檀聲音利落道:“不會?!?/br> 鐘延光攬上她的腰,道:“我教你?!?/br> 噘著嘴,蘇綠檀道:“今日實在不想費神了?!?/br> 鐘延光也不惱,自顧坐到炕桌上去,彈了一首《蒹葭》。 若放在以前,蘇綠檀聽到鐘延光這樣的琴聲,必是歡天喜地,如今聽了卻是有些怕怕的。 果然琴聲剛剛結束,鐘延光就狀似隨口問了一句:“夫人今日身子可爽利了?” 頭皮一緊,蘇綠檀道:“夫君快教我《鳳求凰》,我想彈給你聽!” 鐘延光笑一笑,他改變主意了,道:“晚上再說?!?/br> 蘇綠檀一哆嗦,自覺地爬上羅漢床,挨著鐘延光坐,手指輕輕地搭在琴上,用渴望求學的眼神看著他,道:“不,我想學,現在就想學,不想等到晚上!” 捉住她的手,鐘延光道:“好啊?!?/br> 鐘延光教琴一直教到了用晚膳之前,蘇綠檀的手指頭都磨紅了,他的指腹卻因著常年慣使兵器,生了薄薄的繭,重撫琴弦也沒有留下太深的痕跡。 用膳的時候,蘇綠檀筷子的都捏不好了,鐘延光笑一笑,給她把菜夾到碗里,讓她用小瓷勺挖著吃。 蘇綠檀秀眉蹙著,哼哼唧唧的。 輕咳一聲,鐘延光忍著笑意道:“以后不想學就不學,你看你,指頭都紅了?!?/br> 放下勺子,蘇綠檀攤開纖纖素手,蔥白食指放在鐘延光跟前,橢圓的指腹微微翹起,透著緋紅,紅白相襯,格外誘人。 喉結聳動,鐘延光眉頭微抬,便挪開了目光,他怕這頓飯吃不好。 吃過飯了,鐘延光破天荒地動手給蘇綠檀找了衣衫,還替她除去頭上的簪環。 蘇綠檀受寵若驚道:“夫君,你做什么?”平常都是她伺候他的。 鐘延光道:“你的手指不是傷了么?我服侍你還不好?今日我替你擦洗身子?!?/br> 說著就要橫抱起蘇綠檀,她勾著他的脖子,蹬著腿道:“我、我洗過了,放開我,快放開?!?/br> 抵著她的額頭,鐘延光問:“洗過了?”眼皮子半垂,瞬間明白了過來,唇邊綻了尬笑,道:“身上干凈了?!?/br> 輕哼了一聲,蘇綠檀道:“是的,可是……我還痛著!” 在她唇邊吻了吻,鐘延光道:“沒事兒,我有法子?!?/br> 蘇綠檀面色透紅的不像話,嬌艷欲滴,太想讓人采擷。 鐘延光把她抱到床上去,點了點她光潔的額頭,道:“等我?!?/br> 拿著干凈的衣服,鐘延光迅速去了凈房,一刻多鐘的功夫就回來了。此時天氣暖了,他洗完澡出來只穿了一件純白的中衣,帶子隨意地系著,等他快步走進屋的時候,衣服已經敞開了,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堅毅寬厚,腹部也是線條分明,很是悅目。 趴在床上的蘇綠檀看著看著,便多看了兩眼,真別說,鐘延光不光臉好看,身材也好,若是不提床笫之間的粗魯行為,光看看還是不錯的。 鐘延光見蘇綠檀臉上帶著笑意,拿了一樣東西,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脫靴上床,把她拉在懷里,親熱起來。 蘇綠檀枕在鐘延光的大腿上,推著他的肩膀,仰臉看著他,瞪著圓圓的眼睛道:“我月事才過,有些不舒服,今晚歇一歇好不好?” 鐘延光柔聲問她:“可是痛了?”他知道,女人的身子很柔軟的,尤其蘇綠檀吹彈可破的皮膚,更加嬌嫩,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