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磨了我幾個小時==本來還想寫更多的,實在來不及了,就這么多了=w= 推一首塤演奏的純音樂吧,《千年風雅》,邊聽邊看效果更佳。 關于這文的人物關系,上章作者有話說列舉了下,總而言之就是雖然鐘延光是二房的,但是堂兄弟里他年紀最大,二十歲。 仙女們,上章評論紅包已發。(小聲bb,應該沒有發漏……)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十點,因為上收藏夾,所以晚半個小時發,字數也不會少=w= 啊對了,看到有讀者給蘇蘇和光光取名綠光cp?愛是一道綠光,如此美妙?? 哈哈哈會不會覺得作者話好多啊2333333 誠懇地謝謝讀者楚楚的地雷,謝謝大家的營養液,謝謝大家的評論和訂閱=v=最后希望跟大寶們天天見(づ—— 3——)づ么么 29.第 29 章(小修) 蘇綠檀自以為容貌不算差,在金陵的時候,自她在秦淮河畔游過一遭,蘇家前院大廳用了幾十年都沒壞門的檻,在那一年真就被上蘇家提親的人給踏破了。后來她女扮男裝去書院給蘇青松送東西,路上還有姑娘朝她丟帕子。 這些足矣說明,蘇綠檀這張臉,大部分人都是喜歡的啊。 除此之外,蘇綠檀自問不算無知,讀四書五經,學禮義廉恥,性子是跳脫了些,卻沒有過什么出格的行為,大體也算得上端莊……的吧。 可蘇綠檀想不明白,為什么鐘延光還是不喜歡她。若非她掛著個“定南侯府夫人”的名頭,只怕之前的種種行為,夠她在鐘延光手上死千百回了。 一鼓作氣,蘇綠檀心想,就算鐘延光再怎么厭煩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件事永遠也改變不了,眼下她無大過錯,侯爵之家,無理由不好隨便休妻,何況還有太夫人在上面壓著,不會走到最壞的那一步的。 旁的男人看一眼美人便神魂顛倒,鐘延光心性堅韌,大概需要看兩眼三眼甚至看“更多”才行。 所以一定是因為她投其所好的力度還不夠。 要不……膽子再大一點? 在心里掙扎了一番,蘇綠檀決定一點點地試探鐘延光的底線到底在哪里,否則兩人這樣子成天橫眉冷對,日子還怎么過下去啊。 下了決心之后,蘇綠檀又開始發愁了。鐘延光是第一次娶妻,她也是第一次嫁人啊,夫妻相處之道,她懂得一些,可是恩愛親密夫妻的相處之道,根本沒人教過她! 真愁人,為什么有教人明智的書,卻沒有教人如何讓意志堅定男人愛上自己的書。 臨窗嘆息,蘇綠檀自言自語道:“大抵此種行徑不為正派人士所認可,正經書上,怎么會講這些東西?!?/br> 靈機一動,蘇綠檀打算看看某些不正經的書。書不是正經書,可是書里有些歪理還挺是那么回事,學一學倒也無妨,若是學來無用,忘掉就是。 蘇綠檀從榻上起來,喊了夏蟬進來,吩咐道:“讓前院的人備馬,我得出去一趟?!?/br> 夏蟬問道:“去做什么?” 蘇綠檀小聲道:“買書?!?/br> 夏蟬怪道:“讀書是好事,夫人這么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作甚?” 蘇綠檀回道:“不是買平常讀的書。對了,給我把帷帽準備著,我怕人認出來了,啊對了,這衣服也不能穿,把我從金陵帶來的出嫁前穿的衣服給我找出來——啊,不行,我穿他的衣服?!?/br> 穿鐘延光的衣服扮成男人,這樣子買某種書的時候,也就更好意思張口要大尺度的了。 夏蟬點點頭,出去吩咐了一趟,就進屋替蘇綠檀找東西,冬雪也進來幫蘇綠檀重新打扮。 收拾一番過后,蘇綠檀在里面穿上了鐘延光穿過幾回的水鳥銜魚紋斜領大袖袍,外頭穿著寬袖的長裙,還罩了一件緙絲褙子,拿上帷帽就帶著夏蟬出門了。 上了馬車,夏蟬小聲勸道:“夫人,這樣是不是不好???若是被人撞見了?!?/br> “呸呸呸!烏鴉嘴。我都喬裝打扮了,就算侯爺跟我面對面,都不會發現是我的!” 夏蟬趕緊閉上嘴,默默求菩薩保佑,可千萬別叫熟人看到,傳到了侯爺的耳朵里可是要命的事。畢竟鐘延光一向重規矩,要知道了這事,怕是要惱了蘇綠檀。 馬車從咸宜坊駛到了大時雍坊,在西江米巷停下了。這附近有間書齋平常會賣一些比別的書齋更有趣的話本,而且都是從蘇州等地來的貨,印刷雖然差了些,但勝在內容新奇。 能知道這間書齋,也得益于蘇綠檀喜歡看話本,常使人給她到處搜羅,這才知道有這么家店子的存在。 馬車靠邊停下,蘇綠檀早把衣服脫掉了,因為發髻本來就只是挽起來了,遂直接帶上了帷帽,遮好了面容就下車了。 夏蟬穿著女裝,蘇綠檀怕她泄露身份,便撇下她在車里,自己跳下了馬車。 緊張兮兮地往書齋里走,一群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從蘇綠檀身邊齊齊走過。 大時雍坊最東面就是都督府和錦衣衛的衙門,西江米巷就在這兩所衙門的旁邊,碰見錦衣衛也不奇怪。 蘇綠檀強自淡定地往書齋里面走,完全沒看到方才跟在錦衣衛后面,闊步走來的鐘延光。 鐘延光今日見過了陸清然,正好有事要去五軍都督府衙門,才將從西長安街過來,路過這段路碰到了錦衣衛,與錦衣衛指揮使打了個招呼,順路就從這邊走了,卻恍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而且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想了半天,鐘延光才明白過來,那背影為何看著眼熟——那件衣服不是他以前穿過的嗎? 鐘家人的衣服,大多都是鐘府針線房上做的,樣式和花紋位置都一模一樣的倒是少見,鐘延光心里面有種奇怪的感覺,便跟了過去。 走到書齋門口,鐘延光就瞧見那個戴帷帽的男子正在跟掌柜低聲交談,他當然不好走過去偷聽人講話,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他”身量纖瘦,衣服并不大合身。 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鐘延光與“他”擦肩而過,聽到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他頭皮一緊,即使她刻意壓低聲音說了句“要最新奇最好使的”,他也聽得出來,就是蘇綠檀沒跑了。 認出人之后,鐘延光趕緊繞到一個書架子后面躲了起來,暗中觀察蘇綠檀的言行舉止。只見她站在原地等候,和在府里喜歡絞帕子一樣,手里扯著腰間的帶子,焦急地等掌柜的從里間出來。 沒多久,掌柜的就拿著東西出來了,一個牛皮紙封的東西,看起來不厚,也就一本書的大小。 蘇綠檀把銀子交了出去,拿著紙封包著的東西,塞進袖子里就往外走,就像是在跟人買火銃似的,一副見不得光的樣子。 等蘇綠檀走了,鐘延光也就不躲了,走到掌柜的面前,帶著點兒命令的語氣,道:“方才她要的書,給我也拿一本來?!?/br> 掌柜的開始裝糊涂,道:“公子說的什么書?那位公子買的是一摞紙啊?!辟u那種書,要不是熟人介紹來的,他的肯定不會賣。剛才那位“公子”就是某位常來此店的熟客介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