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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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怕他是獨自一人苦悶,葉君書讓家里幾個小孩多纏著路哥兒玩,免得一個人胡思亂想。 最近朝堂風平浪靜,朝外也沒有什么大事發生,一切按部就班。 葉君書卻突然有了一絲不安。 總覺得大皇子他們不作就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尤其是,因為路哥兒被封郡主的事,夏侯宣玳還特地給他道喜。 莫名的讓葉君書耿耿于懷。 涉及到家里的孩子,葉君書十分謹慎。 果然沒多久,葉君書的預感成真。 早朝上,一些瑣事說完后,朝堂上很是安靜。 殿前公公得泰安帝的心思,尖聲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基本上這句話一出來,就到了散朝的時候。 大家也做好準備行禮。 而這時,御史突然出列,朗聲道:“啟稟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出言的是性子十分古板不知變通的付御史,行監督百官之責,總是盯著文武百官看,但凡抓到點錯處就必定上折子告一通。 百官們對其避之不及,就連泰安帝也經常對其頭痛,因為即便是泰安帝犯了點小錯,也會被付御史抓著不放。 偏偏為了彰顯自己的仁義,泰安帝還不能訓斥。 葉君書不知怎的突然眼皮一跳,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泰安帝沉聲道:“說?!?/br> 付御史當即跪地,“臣要告吏部右侍郎葉君書犯欺君之罪!” 第258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臣要告吏部右侍郎葉君書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 此話一出, 全場嘩然。 “付御史,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亂說??!”萬興昌當即出列道。 “就是,這欺君之罪非同小可, 若是沒有證據, 光憑一張嘴說, 對誰也不好?!?/br> 他們可沒收到風聲言一向規規矩矩的葉君書可有犯過錯。 像葉君書這么謹慎愛惜自己羽毛的人,他們可不認為會犯下欺君之罪。 付御史絲毫不懼,義正言辭對泰安帝道:“陛下,臣之所以這么說, 自然是有充足的證據!” “陛下,葉君書以家中幼弟相貌丑陋為緣, 引得您憐憫,騙得郡主之位,我們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br> “陛下宅心仁厚,葉君書卻撒下瞞天大謊,不折手段為其弟弟葉路謀得爵位, 罪加一等!” 付御史言之鑿鑿, 直接指出葉君書家有名的丑哥兒實際并不是個丑哥兒, 他們利用泰安帝的仁心騙得郡主之位, 簡直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付御史一席話說完,他挺直腰板, 踱步走到葉君書面前,“葉大人, 你可認罪?” 葉君書心神一斂,他原還在思索自己做了什么錯事,或是被硬生生潑臟水了,正思索著對策,沒想到卻是因為路哥兒的事。 思來想去,葉君書就想到,可能是他們在外面討論時,不小心被安插進來的釘子聽了去。 他最近也就提過兩次,但是葉府被阿玙和自己保護得滴水不漏,應該不是從府里傳出去的。 那么應該是在莊子時,和阿玙提起的時候被人聽了去。 那是一個多前的事了,難為他們忍了那么久,才在今天發難。 也是葉君書不謹慎,他以為這事純粹只是他們自己的家事,沒想到還能跟欺君之罪沾上邊。 想到路哥兒最近封的郡主之位。 原來他們等的是這一天嗎? 偏偏,葉君書無從辯解。 泰安帝的目光看向葉君書,不見喜怒,百官們一陣交頭接耳。 葉君書亦是面無表情,沒有辯駁。 泰安帝威嚴地開口:“葉卿,可有此事?” 葉君書亦掀衣擺,跪地行大禮,“臣,認罪?!比~君書當然得認,不認不行啊,這畢竟是事實。 如果他否認,那路哥兒豈不是一輩子只能頂著這么一張臉? 葉君書心思百轉,突然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讓路哥兒不用再掩蓋相貌,他這條命,總能一舉突破路哥兒的心理陰影。 而且有阿玙在,總不會真讓他因為欺君之罪被砍頭,這件事細究起來,也不能說是故意的。 既然性命無憂,葉君書就淡定了。 最差的,不過是被擼去官職。 但是既然他還沒失去作用,泰安帝遲早還會再用他。 夏侯宣璟臉色大變,連忙出列道:“啟稟父皇,葉大人這么做,一定是情有可原,何況葉大人從未以此宣揚什么,不過一個小哥兒,夠不上欺君,還望父皇明鑒!” 鄧鴻遠義憤填膺道:“如此還不算欺君?那如何才是?葉君書欺上瞞下,罔顧圣恩,罪無可??!” “鄧大人言重,這朝廷內外,誰不知道那個葉路來京城前就是這副模樣?這是葉大人家的私事,何況我們大家也沒問,自然無從得知其真容。這就上升到欺君,未免強詞奪理!” “可陛下因此被蒙蔽,葉君書謀得好處就是事實!” 葉君書這才明悟當初玳王祝賀他家路哥兒得爵位的更深用意。 若路哥兒只是一介平民,那以他們和泰安帝的關系,很輕松就能揭過去,但偏偏路哥兒被封為了慧郡主…… 除了作壁上觀的朝臣,另外兩撥官員吵得不可開交。 這就看出葉君書的人緣了。三分之一的朝臣都在為葉君書辯解,當然,也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朝臣緊抓著葉君書不放就是了。 泰安帝看著吵成一團的朝臣,他俯視一圈,眾人百態盡入眼底。 玳王面色淡定,實則眼里有絲愉悅的表情,七皇子面色焦急,生怕葉君書被定罪的神態…… 泰安帝不悅道:“都給朕閉嘴!” 官員們頓時安靜,規規矩矩的站好。 泰安帝望向從一開始就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葉君書,“葉卿,你可有話說?” 這等于是給葉君書一個辯解的機會,沒有直接定罪。 付御史:“陛下……” 他正要說話,被泰安帝冷眼一看,頓時噤聲。 葉君書先是俯首叩禮,接著才緩緩道:“啟稟陛下,關于路哥兒遮掩容貌欺騙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之事,臣無可辯解,但罪臣請求陛下,如果真要定罪,就只懲罰罪臣一個人,不要罪及家人……” 葉君書再次叩首,“一切的一切,錯全在罪臣,是臣無能,護不住家人,才讓路哥兒委屈了這么多年……” 葉君書匍匐在地,啞聲道:“臣自幼父姆雙亡,臣身為長子只得擔起責任養育幼弟……家中幼弟尚小離不開人,幸得鄉親們親善,不時幫忙,日子勉強過得下去。 臣以為一輩子就這么過去,臣會一直在村子里,養著弟弟們平安長大,直至成家立業??芍钡骄拍昵?,與世無爭的小鎮來了一個人,噩夢就開始了……” “這人乃大戶人家出身,家中奴仆護衛眾多,且喜好美色,期間逼擼稍微有些姿色的哥兒無數,導致縣里鄉下人心惶惶,連縣太爺也狼狽為jian,最后竟然連尚未長成的小哥兒也不放過,看著好看的小哥兒,就搶奪過去,養在身邊……” “當年路哥兒不過是個八歲稚兒,卻被那禽獸看上……臣當時不過是個鄉下小子,強權之下如何護得住弟弟? 臣沒有辦法…… 臣只好出此下策,用些尋來的藥物,讓路哥兒裝作發病得蕁麻疹,才借此逃過一劫。 但是也因為這件事,給路哥兒留下很深的陰影,來到京城后,臣無數次開解路哥兒,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且不說京中容顏出色的哥兒不知凡幾,他不過是在鄉下才稱得上好看,這里是天子腳下,不會再出現當年的事。 可是路哥兒是在太怕了,怕到覺得自己頂著這么一張臉才安心,是臣沒有給到路哥兒安全感……” “這一切都是臣的錯,是臣無能,護不住親人,所有的錯臣一力承擔,請陛下降罪!” 葉君書將當年的事剖開來,說到最后,聲音哽咽,真情流露。 葉君書至今還能回憶起當年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恨。 “一派胡言!陛下英明治下,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助紂為虐的官員?還有哪家的人膽敢如此猖狂的橫行霸道欺凌弱???” 葉君書的情緒平復許多,他坦然道:“臣所言之事無一虛假,當年之事,陛下派人一查就知道?!?/br> 江閣老這時出言道:“先不論葉大人的欺君之罪是否成立,咱們朝廷也不能容忍有如此敗類出現,一經查明,必定嚴懲?!?/br> 夏侯宣璟看向葉君書,十分感慨,萬萬沒想到,子舟哥一家竟還有這么悲慘的過去。 他當即道:“葉大人,這個官宦之子是誰,你盡管道來,如此藐視王法之人,待父皇查明真相,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正義遲早會到來。 葉君書看了一眼夏侯宣璟,眼里閃過一絲暖意。 見泰安帝沒有打斷,顯然也是要追究。 他看向由始至終表現得十分超然的明相,以及開始沉下臉的玳王,然后沉聲道:“說來,這個人各位都聽說過,或許還認識,他就是……” 頓了頓,葉君書接著道:“明鵬鹍,聽說是明相的二子?!?/br> 葉君書一言出,當即激起千層浪。 有官員頓時跳腳激動道:“一派胡言!” “陛下,葉君書為推脫責任,竟污蔑為朝廷殉身之人,還請陛下為明家做主!” 不少官員想起早就忘在腦后的明二爺,一時之間神態各異。 他們可都知道,當年明鵬鹍之所以離開京城,可是因為貪戀美色,強搶了廣安侯一屬下的哥兒,導致那哥兒自盡尋死,事情兜不住了,才被明家匆匆送離京城。 原來是在偏遠的地方作威作福去了嗎? 天高皇帝遠,還真是死性不改。 是了,當年明鵬鹍可是在臨豐縣的臨江邊道被賊寇殺死,回到京城時,還得了個為朝廷清除賊寇不幸以身殉職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