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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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一致持續到葉君書出事的那天。 那日正好是修繕堤壩的第一天,需要大量的人手。 大皇子將他身邊的人全遣去幫忙了,他們不好繼續留在葉君書身邊,便在葉君書的吩咐下,前去幫忙。 李甲他們想著葉君書就在不遠處,他們可隨時注意著,而且這里那么多官員百姓,想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么。 隨后他們被安排到做人rou網墻去了。 那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時時關注葉君書那邊,不知什么再一晃眼,原本站在高處的一群官員,已經不見了。 他們心急如焚,但是他們被束縛了手腳,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離開。 誰知沒多久,再聽到葉君書的消息時,就是他和大皇子以及另一個平民百姓墜河的消息了。 隨后他們及時去尋找,是在中游河流相對平緩的岸邊找到大皇子。 一看大皇子就是被人救起的,然而那時,方圓幾百米只有大皇子一人,并不見葉君書和另一個人。 再接下來,就是他們沿著河岸一路往下去尋找的事了。 李甲等人早在五天前就和李丙私下聯系上,他們在明處尋找,李丙他們在暗處探尋。 可惜這么多天下來,依然一無所獲。 “你們沿途向百姓打聽下落,也沒覺察到有哪些異常?”李玙眉頭緊皺。 “是的?!?/br> 這段時間由于洪水,中下游村落臨河百姓已經撈起過很多活人死人,他們打聽的話,應該不會被隱瞞才對。 李甲他們判斷出那些百姓沒有說謊,即使偶爾有說看到過的,最終都確認并不是。 葉君書……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李甲一臉的羞愧。 他們不但沒有將人保護好,連找人都找不到。 李玙沉著臉,指尖在桌面輕輕扣著。 好半晌才道:“下去吧,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br> 李甲恭敬應道,“是?!?/br> 隨后退下,離開。 李玙在廳里坐了一會兒,亦起身回房休息。 下人已經打好熱水,李玙泡在水里解乏,安靜沉默。 好一會兒才摸摸已經變得軟軟的有一點點弧度的肚子,垂眸輕聲嘆氣,孩子他父親到底在哪里呢? 葉君書正在給屋里少有的幾件家具修補。 破舊的四方桌斷了一條腿,另外兩條腿搖搖欲斷,獨留一條腿撐起整個身子。 李玙在廚房里找來幾根筆直筆直的木棍,再將帶回來的藤蔓剃干凈,只留光禿禿的藤枝。 隨后將木棍用藤蔓綁在桌腳上,綁的緊緊的。 條件有限,葉君書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材料,只能就地取材?,F在他在處理最后一條斷腿。 葉君書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合適的粗木棍,比了比正確的高度,然后綁在斷截的地方,用木棍代替殘缺的部分。 他將手放在桌面,往下按著搖了搖,穩穩當當的,于是就修補完成啦! 葉君書抬頭看了眼屋頂不規則錯落的洞,想了想,還是沒有去處理。 條件太過艱難。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沒有能填補窟窿的茅草,而且也沒有梯子讓他爬上去。 就算能上去了,就那些危樓似的屋頂,估計沒法承受他的重量,他上去了就是雪上加霜。 真不知道連下十幾天暴雨的時候,這間危房是怎么在風雨飄搖中存活下來的。 葉君書給予崇高的敬意。 這間屋子已經很難修繕好,最好的方法就是推倒重做。 只是他們現在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想做房子,是在做白日夢呢! 葉君書果斷放棄。 屋里唯一的床經過葉君書的整理,也好睡多了。 雖然晚上可以看星星看月亮很浪漫,但是為著自己的身體著想,葉君書將木板床安放在盡可能屋頂沒有洞的位置。 還好這段時間沒有再下雨,不然真能體會一把望著雨水從洞里落下,形成一柱柱水柱奇觀,地上積水成河。 他們將桌子移到勉強能遮住雨的地方,蹲在上面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凄涼感。 這幾天他們上山期間,葉君書順手弄了些用得上的東西,這間屋子看著倒沒有那么殘破了。 葉君書雙手叉腰,看著他這兩天弄出來的成果,心中充滿成就感,他就是這么厲害,能化腐朽為神奇。 自我欣賞一會兒,葉君書才轉身出屋,去整理只能走個四五步的小廚房。 缺了大口子的鍋里整燒著熱水。 角落一堆柴火碼得整整齊齊,直抵棚頂。 葉君書順便將午膳煮了煮。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里有山有水,物資自然豐富,白天他們得避著村里人,所以特意半夜跑去河邊去撈魚。 葉君書用藤蔓編織了一張大網,他們撈了幾次,收獲不小。 前段時間洪水肆虐,到下川村時,水位雖然仍上升不少,但畢竟沒到漫過村莊的程度。 洪水帶下來的,再者這段時間沒人在河里撈魚,這就便宜他們了。 或許有人會想,河里已經泡過好幾具尸體,水里的魚還能吃嗎? 但是事實上,還真沒人忌諱這個。 一來這條河是活水,河水容量大,那幾具尸體在河里無疑是碗里的一?;覊m。 何況他們每年都能從河里撈到誤落水的百姓,若是忌諱這個,那他們不是一直不能撈水產了? 所以葉君書兩人連續幾晚去撈魚,吃不完的這會兒已經曬成魚干,留著后面再吃。 再加上他們這幾天在山上設陷阱,還能裝到獵物??上]有條件,不然他都可以做個弓箭打獵了,收獲還更多些。 因為走得遠,也能摘到菌類野菜,還有野果子什么的。 這段時間不愁吃的了,就是沒有米面。 葉君書引以為憾。 葉君書往遠處望了望,心中奇怪,小有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正思考著要不要出去找人,遠遠就看到葉君有從遠處跑來,葉君書剛揚起的笑容,在看到葉君有臉上的淤青時,瞬間落下來。 “誰打的?” 葉君有被葉君書突然沉下的臉色唬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是看到他臉上的傷才生氣的,不由撓撓又變得亂糟糟的頭發,老老實實道:“村里那些小孩打的?!?/br> 他今日出去跑進山,本想看看陷阱有沒有野物的,誰知路上不巧碰上一群孩子,就追著他打了。為此他還丟了一捆木柴。 “痛不痛?”葉君書手里沒有藥膏,只好輕輕給他按揉了下。 “不痛不痛?!比~君有已經司空見慣,他渾不在意道,“過幾天就好了?!?/br> 以前他還傷過更重的,比起那些,這幾塊淤青只是毛毛雨啦! 正是這樣的習以為常,才更讓葉君書覺得心疼。 那么好的孩子,偏偏讓他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難,上天何其不公。 葉君書即使再清楚,這個世界上,很多他看不見的角落,一定還有比這孩子還更悲慘的存在,但是沒有親眼所見時,總是下意識忽略。 而葉君有的遭遇,讓他看見了,就沒法不在意。 葉君書道:“有人欺負你,不能認慫,要找機會欺負回去,如果人多勢眾,你就跑,使勁跑,他們追不上你,就打不著你了?!?/br> “當然,我跑得可快了!”葉君有驕傲道,“他們都跑不過我?!?/br> 不然他也不會只黑了幾塊淤,那還是他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打到的,等他反應過來,就迅速跑啦! 葉君書揉揉葉君有的腦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最后他道:“等會兒我教你幾招,到時有人再欺負你,就狠狠打回去,只要不打死人,有多狠就打多狠?!?/br> 小孩子再天真無知,打人總是不對的,而且正是無知,下手才不知輕重。 那些喜歡欺負別人的大人小孩,不被打幾次,永遠不知道被打的人有多痛。 所以葉君書一直不喜歡動手,能講道理的,一般他都只講道理。 但是不喜歡,不代表他就任由別人欺負自己和家人。 葉君書想,他家的小孩,怎么能被欺負?就算是要打架,必須是贏的一方。 他家的幾個小孩都打過架,但是他家小孩多,人多勢眾,他們打架可從沒輸過,還混成胡同一霸二霸,還以為他不知道呢! 果然一個人還是太虧了。 葉君書想,待小孩回到上京,就不會被欺負得這么慘了。 “真的嗎?真的嗎?”葉君有一聽葉君書的話,興奮得連連追問。 在葉君有眼里,葉君書真是無所不能,基本沒有什么不會的。 葉君有想象自己將那些經常欺負自己的小孩打得哭父喊姆,不由樂呵呵的。 “嗯?!彼业暮⒆?,可不能再被欺負。 葉君書便將這事提上日程。 如果可以,葉君書還想去找家長的,好教他們知道,葉君有是有人撐腰的。 但是他現在不宜在外人面前露面,不然消息露出去,他還不知道先來的是自己人還是其他人。 葉君書琢磨的想,或許可以自己去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