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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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玙本想讓葉君書和他一起進宮,將這些說給泰安帝聽,但他想了想,新商稅法遲早會是戶部尚書在朝堂上提出來,他這么帶葉君書進去,難免讓吳尚書介懷,便道,“我進宮一趟?!?/br> 反正他和葉君書不分二人,子舟說的他都記住了,完全可以轉述出來。 葉君書見李玙迫不及待的,便沒多挽留。 **** 下午的時候,天氣烏沉沉的,灰暗的天氣積壓了大半天,讓人覺得連呼吸也覺得沉悶。 臨到傍晚,上京就飄起了雨,等葉君書散值之時,雨水已經從細細綿綿變成瓢潑大雨。 索性步入春季的時候,因為時常會下陣雨,葉君書在辦公室備了雨具,倒沒被雨水困住。 不過等葉君書回到府,官服衣擺已經沾了水,濕黏濕黏的。 他在門口將衣擺絞了絞。 葉陳氏一直等在府門口,見到葉君書,忙迎上去。 “大少爺,老先生來了!” 葉陳氏喊了人,就急忙說道。 葉陳氏夫夫是葉君書在上京買的下人,并沒見過大少爺的恩師,不過家里幾位少爺公子對那位氣質很好的先生很熟悉,態度十分親熱。 葉陳氏就知道,那位先生的恩師無疑。 老先生?葉君書一時沒反應過來葉陳氏說的是誰。 葉君書很快想到一個可能,“是我老師?” 葉陳氏連忙點頭,“是的?!?/br> 葉君書瞬間驚喜,他將雨具交給葉陳氏,然后快步走進去。 老師竟然真的來了! 他上次去信,說了自己的親事,邀請老師做他長輩,老師一直沒有回信。 葉君書還很失落,想起老師說過不會再踏進上京一步的話,以前他來上京趕考時,也不愿意和他一起。 他以為老師不會來了,沒想到給了他這么大的驚喜。 葉君書連忙跑去書房,才到房門口,就聽到雙胞胎的童言稚語,還有萌萌的笑聲。 葉君書緩了緩腳步,然后敲門,聽到里面傳出一聲熟悉的沉穩聲音,“進來?!?/br> 真是懷念的聲音。 葉君書面帶笑容的走進去。 他一看,卓賢之正坐在座位上,懷里抱著葉君為,桌面攤開一張紙,正拿著毛筆教著葉君為寫大字。 一旁的徑哥兒,踩著小凳子,墊著腳伸出小胖手,一本正經的研磨,白胖胖的小臉上還沾了幾點黑漆漆的墨汁。 見到葉君書進來,雙胞胎乖乖喊人,然后紛紛走出來。 葉君書拍拍兩人的頭,對葉君為道,“帶弟弟出去洗臉?!?/br> 葉君為小大人似的點頭,“好?!比缓鬆恐鴱礁鐑?,“老師,我們先出去啦!” 卓賢之和藹的點頭。 兩小孩手牽手蹦蹦跳跳的跑出去。 書房里只剩兩人,葉君書深深鞠躬,激動的喊一聲,“老師,您來了!” 多年不見,卓賢之的面貌還是如記憶中那般,絲毫未變。 反而是葉君書,面容的那絲稚氣已經完全褪去,他已經變成一個成熟的爺兒。 卓賢之細細看著葉君書,心中滿意的直點頭。 他來了之后,已經從下人嘴里了解了葉君書的生活狀態。 比起書信上只報喜不報憂的只言片語,哪能窺得一二。 不過既然他已經來了,這些事就不急。 他看葉君書因為急著來見他,連官服都沒來得及換下,雖然有點點狼狽,但絲毫不掩英姿勃發。 卓賢之溫聲道,“你先去換身衣服?!睌⑴f的時間還很多,不急。 葉君書低頭看看自己,的確,穿著半濕的衣服不太舒服,便告退一聲,急急忙回房間換身常服。 再次回到書房,葉君書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卓賢之砸吧著嘴道,“子舟??!師徒重逢這么大的喜事,咱們是不是該喝酒慶祝慶祝?”他這段時間為了趕路,都好久沒喝個盡興了,好懷念盡情喝酒的時候。 “府里有沒有好酒?先上個二三十壇吧,咱們師徒先喝幾口?!?/br> 葉君書:“……” 喜事?他突然覺得一點也不算是喜事。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管怎么說, 老師的到來,讓葉君書恍如有了定海神針。 近幾年來,葉君書都是自己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在官場上摸索,沒有個引導者, 即使走得再小心翼翼, 也有走錯路的時候, 只能撞個頭破血流后再回頭。 他雖然一直和老師保持著通信往來,但信息的流通畢竟有延遲,無法及時反應。 如今,老師來了, 葉君書安心多了。 雖然吧,很多時候老師看著很不靠譜的樣子…… 卓賢之來的時候很低調, 到來之后,也不藏著掖著,方府的田管事第二天就帶著厚禮過來問候。 大師兄不在京城,田管事代表的就是大師兄的心意。 田管事來特意邀請卓賢之到方府住下, 但卓賢之來京城為的是葉君書,如果大師兄在京城還可以過去暫住,然而他人并不在,卓賢之就懶得動了,再加上葉家還有幾個小豆丁教教, 日子過得不知多自在。 他看了兩天請的夫子教勤哥兒和徑哥兒的課程,干脆自己將教導任務接過來,為此, 夫子還以為自己要失業了,葉君書耐心解釋了下,夫子才安心下來,干脆趁這段時間給自己放假。 不過卓賢之到底在上京里做過官,生活過幾年,還是有些舊識的,倒沒有很輕松。 他是當年科舉的三元及第,如果他沒有辭官,這么多年過去,不說官居一品,起碼也會是重要官員。 他當年同科的好幾個人,如今都已官居要職,而他的仕途止步在員外郎。 葉君書才知道,兩次當了他主考官的禮部左侍郎張繼濤,竟然是老師的同科,他是當年的榜眼。 而且他們兩人當年的交情,還算可以。 在葉君書看來,應該挺要好的。 葉君書剛散值回來,卓賢之就讓他做好準備,明日帶他去參加聚會,給他介紹些老朋友。 這可是連大師兄都沒有的待遇。 卓賢之自辭官后,是徹底和京城的一切斷了聯系,他沉寂在雍州,慢慢的也沒人特意關注他了。 大家都知道葉君書是外放京官方知然的同門師弟,畢竟他們一家剛來上京時,是暫住在方府的,這么久以來,來往也很密切。 但方知然在一眾京官中并不突出,這些年一直不溫不火,而且一外放那么多年,他們都要想一會兒才能想起來這是誰,并沒有特意關注。 再加上卓賢之向來低調,并沒說過自己的恩師是誰。 如今他們才知道方知然和葉君書的老師,竟然是卓賢之! 葉君書不知道老師的心里的怎么樣的感受,估計挺不是滋味的。 然而卓賢之一點兒也不像葉君書以為的那樣,他完全不介懷。 卓賢之驕傲的想,雖然自己已經歸隱,但是他的兩個弟子,很有出息。尤其是葉君書,才剛入官場沒多久,屢次建功不說,官級跳躍式往上蹦,比他當年厲害多了! 他當年就算是狀元,也是規規矩矩的升官調職的??! 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學生這么厲害,說出去就倍有面子。 卓賢之來到京城后并不閑著,就和有幾分舊情的朋友聯系上了。 葉君書其實一直挺好奇老師當年為什么會辭官離京,還多年不再涉足這里。 再聯想到老師這么多年不曾結契,葉君書的想象力自由翱翔,腦補了一場可歌可泣的轟轟烈烈的悲劇愛情故事。 不過葉君書再好奇也沒用,老師并不欲談往事,葉君書曾經將老師喝倒時趁機問過,可惜老師酒品太好,喝醉了就抱著酒壇子呼呼大睡。 葉君書跟著卓賢之參加老朋友聚會,看到好多熟面孔。 其中就有張繼濤。 張繼濤也算葉君書的半個恩師了。 他和余茂林考上時,本來想親自去拜謝的。 不過因著避嫌,張繼濤并沒有接見他們,也沒收他們的謝禮。 這次見面,張繼濤的態度很和煦,看葉君書的目光就是在看一個晚輩。 卓賢之和張繼濤面對面坐著,主要談論的對象就是葉君書了。 他對卓賢之道,“卓兄,你瞞得可真緊??!有個這么好的學生,還藏著掖著,如果不是此次進京被我逮到,恐怕我還蒙在鼓里?!?/br> “如果你早早寫信給我,我還能關心一下,你就這么將自己的學生扔在京城不管不問,真是……” 張繼濤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有個這么優秀的學生,難道不是盡心費力的幫他鋪好路,好讓他走得更快更順暢的嗎? 卓賢之道,“玉不琢不成器,我能教的已經教了,剩下的只能他們自己?!?/br> 卓賢之覺得自己沒做錯啊,上京的人脈他輕易不會動用,讓他們自己去闖,豈不是更能磨礪他們? 這不,效果挺好的??! 不過這是以前,葉君書如今要和李家結親,卓賢之現在是不遺余力的為葉君書增加資本。 好教某些人知道,葉君書并不僅僅是個寒門,還是他卓賢之的學生。 “子舟到底年輕,看在我的面上,以后還要麻煩你多費心教導?!?/br> 卓賢之在知道葉君書差點陷入明家黨時,當場跳起,拿起戒尺就是打手。 平時多么聰明的一個孩子,怎么就盡感謝蠢事呢!幸好葉君書及時懸崖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