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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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川深知男人的劣根性,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口頭上的承諾。說的再好,將來若是不能做到,再多的信誓旦旦也沒用。 但他心中自有成算。 葉君書寒門出身,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好事,沒有世家拖累,阿玙過去還能過得順心,他雖然會勾心斗角,但是一直不喜歡太過復雜的環境,葉君書那簡單的背景正好。 而且他家里幾個幼小,玙哥兒好好養養,將來不愁不孝順。 李長川心里還有個擔憂,他家哥兒今年都二十三了,等確定結契成親,要生孩子,起碼是兩年后了,那是阿玙的年紀…… 在這個三十歲能做祖輩的年代,李長川有這個隱憂一點兒也不稀奇。 就算阿玙將來無法生孩子,葉君書他家還有那么多個小的,當兒子養,不用擔心將來無人摔盆。 只要他們李家一日不倒,玙哥兒永遠有底氣在夫家立足,沒人敢給他受氣。 而且宮中三位巨頭對玙哥兒的態度他是知道的,只要那份愧意和喜歡還在,不愁沒人給玙哥兒撐腰。 但是依靠別人永遠是最不靠譜的,所以哪怕他拖著這雙殘廢的腿茍活,也要努力活得很久很久。 他的存在,時刻提醒大夏皇室和子民,他們李家歷代為守護疆土,保衛一方安定,付出了什么。 即使將來李家衰落了,玙哥兒也不會受到不公。他們父兄弟付出了一雙性命和一雙腿,還庇佑不了自家哥兒一世安樂嗎? 再不濟,他小叔也是個手里有權的,將來即使坐不上元帥一職,起碼也是個大將軍。 這些一直都是李長川來回分析過的,當然,理智上認同,不代表他情感上馬上接受,一想到他家哥兒要被叼走了,他就心肝疼! 李長川的面色變來變去,一看就在想事情。 李玙同樣認真道,“哥,你放心,我會過得很好的?!?/br> 李玙一直覺得自己挺省心的,不鬧不作,但是事實上,他哥和皇后日夜為他cao心,李玙會考慮和葉君書結親的其中一點,就是想讓他們放心。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很不錯。 李玙看向葉君書,目光透著暖意。 葉君書同樣看著李玙,微微一笑。 “謝謝長川哥,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葉君書的話猛地將李長川的思緒拉回來,難得目瞪口呆,等等!他什么時候答應要將玙哥兒托付給他了? 葉君書笑顏逐開,他用公筷給李長川夾了塊rou,“長川哥,您嘗嘗,別客氣!” 然后殷勤的給李玙夾菜,雖然距離遠,但不影響他的熱情。 “阿玙,這碗湯我剛剛打的,溫度正好,你喝幾口?!?/br> “好?!?/br> “這個rou一點兒也不膩口,你嘗嘗?!?/br> “嗯?!?/br> “這盤青菜很嫩很清甜,試試看?!?/br> “噢?!?/br> “……” “……” 夾在中間的李長川,忍了又忍,默默咽下一口老血,他忍住了掀桌的沖動! 一頓聚餐,在十分愉快的氛圍下完美落幕。 葉君書送走李玙和全程黑著臉的李長川,自己也坐馬車回葉府。 因為有大舅兄在一旁虎視眈眈,葉君書不好當面和李玙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 不過這不影響葉君書此時的好心情。 他簡直想一路哼歌。 不過為了保持形象這玩意兒,他生生忍住了。 大舅兄這一關算是攻克下來了,就看什么時候挑個合適的時間,請求陛下賜婚了。 葉君書這邊很多都還沒準備好,契禮才前前后后備了一點,曬禮的那天遠遠達不到讓人艷羨的效果,反而會成為阿玙被人背后偷偷取笑的談資。 官職短時間不可能升的了,葉君書只能從契禮上給阿玙長臉。 葉君書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先將阿玙契回家,再來考慮事業的事。 想要功成名就,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但阿玙他認為已經水到渠成,他不想再拖延了。 葉君書想,干脆等太后壽辰和他國來使離開后,找個機會請旨賜婚,爭取年底之前將阿玙契回家! 這么一想,葉君書的干勁更足了。 他將小南坊買回來的石頭,親自送去有過幾次合作的雕刻大師那邊,說了想要雕刻的形狀后,就撇開不管等成品了。 他趁著這段時間又跑了藏書樓,特地找了相關手工制造的手札來看。 長川哥不良于行的情況他第一次見到。 盡管以往有聽過這個消息,心里有個概念,在面對李長川的時候沒有一絲異色,但是當他離開的時候,葉君書才發現李長川是被抬著走的。 不會是這個時代是沒有輪椅吧?去哪里都要被抬著,那多不方便。 葉君書頓時想到,如果他制造出輪椅,阿玙和大舅兄豈不是要對他刮目相看! 妥妥的刷好感的機會??!葉君書自然不能放過! 只不過他不知道輪椅的結構,只知道成品和大概的作用,其他的不會做。 但他并不沮喪,事在人為,他提供思路構想,多實驗幾次,一定能出效果的。 于是他翻看了幾本書籍后,帶著憑記憶畫出來的成品圖紙,正要去托人找上京最出名會坐馬車的人家一起試驗。 在得知葉家下人中本來就有人會坐馬車,葉君書干脆問他們能不能做這個輪椅,他們再三保證會做后,葉君書就待在家里,整天一起琢磨怎么制造改良。 當然,這是瞞著李玙進行的,他還等著到時給他們驚喜呢! 李玙還覺得奇怪,葉君書不是巴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他身邊的嗎?怎么這段時間就突然獨立了呢? 不過李玙疑惑沒多久,很快就陷入抽不開身的繁忙期,因為,太后的壽辰,很快就要到了。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廢物!要你們有什么用!” 行宮某一處房間里, 一聲腔調怪異的怒吼驀然響起的同時,伴隨著瓷器碎地的聲音清脆聲。 接著,一長串嘰里咕嚕的陌生語言片刻不停歇,明顯是在發脾氣罵人。 最后, 比勒和喀勒兩個大漢灰頭土臉的從里面出來, 他們對視一眼, 隨后轉身走過一段長廊,去了大王子處。 此處正是大夏分配給他們塔塔納部落的居處,是行宮里的一處精致華美且寬敞的長華殿,保持了一定的隱私性。 塔塔納部落作為大夏的友好部落, 根據其實力,所受的待遇不說是所有來使國最好的, 起碼也是排前列的。 大王子的居處是長華殿的主院,他此時看著墻上的一幅山水畫,滿是癡迷驚嘆的欣賞著。 大夏隨處可見掛有山水墨畫,真是如傳說中那般風雅, 看著煙雨朦朧中的山水,寥寥幾筆就勾勒出讓人仿若身臨其境的意境,真是美極!妙極! 不知他離開的時候,可否討要幾份墨跡。 “大王子?!?/br> 溫爾罕聽到比勒和喀勒的問候,眉頭頓時一皺, 他小心翼翼的將字畫卷起來放好,隨后才讓那對兄弟進來。 “塔塔爾穆又在發脾氣了?”溫爾罕說的是大夏官話,比起其他部落的人帶著nongnong的口音, 他說得很純正,如果不看他的輪廓膚色,只聽聲音,還以為是大夏人在說話。 比勒回道:“小王殿想要查探小南坊那兩人的下落?!?/br> 溫爾罕又是皺眉,“不必管他?!?/br> 塔塔爾穆真是被父王和阿姆給寵壞了,也不想想這里是什么地方,還以為是在他們部落嗎?一個沒看住就盡給他惹事! 太后壽辰,是大夏之盛事,亦是他們這些受大夏庇護的部族大事,他們這些部落借此機會鞏固和大夏的關系,十分重要。 塔塔爾穆在知道父王命他要率領使臣親自去大夏賀壽,就一直鬧著要去見識。 他當初就該堅定立場,就算父王開口了,再怎么胡攪蠻纏也不輕易妥協。 小南坊的事情他早已通過比勒兩兄弟的描述知道了,他不是部分青紅皂白的人,這件事明明就是塔塔爾穆做錯了,他沒必要包庇。 現在還想找到人報復,溫爾罕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塔塔爾穆變得這么天真愚蠢了?還是說,他一直是這樣的性子,只是在部落人人都是對他有求必應,所以才一時沒顯露出來? 只是如今后悔將他帶出來也來不及了。 溫爾罕想想很不放心,太后壽辰在即,溫爾罕不想節外生枝,于是囑咐比勒喀勒看緊他,如果他想做什么事,先應下,至于聽不聽,就看他溫爾罕的態度了。 比勒哈喀勒應道:“是?!?/br> 隨后溫爾罕讓他們退下去塔塔爾穆那邊,他又開始欣賞大夏的文人墨筆。 溫爾罕是個極為癡迷大夏文化的人,他覺得大夏的山水字畫,充滿了神秘和極致的魅力。 因此他特地請了大夏的先生來教他語言和文化,此次除了進獻壽禮外,他還準備了他想了很久的上聯,向大夏的文人挑戰。 大夏的文人是何等的風采,溫爾罕想借此機會親眼見識,否則,那會是他一生的遺憾。 壽辰在即,宮中早已經忙碌開來。 太后是不管事的,任由后輩處理壽宴的一切,皇后整日忙得抽不開身,宮里朝外有皇帝和皇后率領大臣及妃嬪各自忙碌,總算有條不紊。 年齡較小的皇子哥兒,也因此有了五天的假期,不必再上課。 七皇子閑了下來,皇后忙得顧及不到他,只去了太后那里請安幾次,只是太后那里清凈,就算是嫡皇孫,也不能整日打攪。 于是他將主意打到宮外去。 他們這些年紀小的皇子,能出一趟宮不容易,成年的還好,像大皇子在外面已經有皇子府,不知欽羨了多少皇子。 七皇子也想出宮看看,好久沒見大表哥了,便去央求了皇后。 皇后考慮了下,現在宮里忙亂忙亂的,他沒那個精力看管七皇子,讓他出去也好,只是外面人多眼雜,外邦人太多,出個意外也不好。 他外家皇后是信得過的,于是便讓李玙來宮里,帶七皇子去鎮國侯府,和他大侄子作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