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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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肆那老板有門路,賣給他就好了?!鼻匾紦P眉,而后雙手叉腰,下巴差點仰上天,“不過,本少爺可沒那么容易就賣與他,讓他當初看不起我哈哈哈……” 葉君書:“……” 算了,他這個擔心十分多余,先生在縣城開私塾教書二十余載,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關系網,師兄知道的絕對比他還多。 秦耀良已經在暢想書肆老板如何向他低聲下氣如何奉承他了,不枉他連續半個多月挑燈夜戰,哈哈哈哈…… 葉君書拍拍他的肩,“你加油!”而后背起背簍,“我先回去了,等出書了記得給我一本?!?/br> 秦耀良點頭,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找書肆老板了,便沒挽留,抄起寶貝話本塞懷里,興沖沖地跑出去,走得比葉君書還快。 被留在原地的葉君書:“……” 算了,習慣就好。 時辰尚早,葉君書沒找到順風車,又不想等,干脆自己走路回去,反正他腳程快,也已經認識路了,還能省個錢。 而葉君書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一輛豪華自己的馬車在兩側快馬伴同下急速向豐城縣城門方向駛來。 馬背上的人皆同一護衛裝扮,腰間跨刀,眉宇間帶著一股戾氣。 一行人在灰撲撲城門口停下,趕著馬車的其中一個矮胖的漢子一看這破舊的模樣,頓時苦了臉,但還是迅速跳下馬車,弓著身子朝馬車里的人恭敬道:“二爺,豐城縣到了?!?/br>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二爺, 豐城縣到了?!?/br> 馬車里遲遲未有反應,矮胖大漢卻絲毫不敢有其他動作,身板躬得更低,額頭汗水滴落, 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其他。 半晌后, 一只手搭在車門邊, 一名男子搖搖晃晃地出來,站在車門前,他穿著名貴綢緞繡紋繁復的衣裳,前襟微微敞開, 略顯凌亂,看上去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漢子, 長相平凡,然而他雙眼萎靡,眼眶青黑,唇色無華, 一副長期縱欲過度的模樣。 矮胖漢子殷勤地湊過去,“二爺,您看……” “這什么鬼地方?”被喚做二爺的男子,原本漫不經心地,等看到不遠處一片貧瘠破舊的所謂城門, 渾身戾氣頓起,還一腳踩上一旁湊過來的胖臉,狠狠一踹。 矮胖子順著力道唉喲一聲往后仰, 還順勢倒地滾了滾。 “爺要回去!” 矮胖子忙爬起來舔著臉諂媚道:“二爺??!相爺花費心思將您送到這里,肯定有相爺的用意,您就順著點他老人家,在這兒待個十天半個月的,等相爺氣消了,肯定會召您回去?!?/br> “還十天半個月?爺一刻都待不下去!”這什么鬼地方?如此貧瘠之地,他生平第一次見,還是縣城?平民窟吧! “二爺您息怒,相爺這不是為了您嗎?如今上京情勢緊張,那些人死纏著您不放,讓您避開,相爺才好放開手腳博弈,您可不能辜負相爺的良苦用心??!”矮胖子勸道。 二爺余慍未消,讓他離京可以,但要他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可能! “二爺,相爺這次是鐵了心要您修身養性,您這段日子就委屈一點兒,等相爺看到您的表現,一定很快就派人來接您回京?!?/br> “爺堂堂朝廷相爺之子,當今最得寵明貴妃之侄,還得在這窮鄉僻壤的破地方龜縮起來不成?”明二爺語氣不善。 “瞧小的這張嘴,真不會說話?!卑肿幼源蜃?,“小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明二爺語氣不耐,他行事不慎,惹出大麻煩,使得父親大怒,還給父親和貴妃添了麻煩,自然知道父親讓他離京是為避風頭,他們才好反擊,自己還沒這么沒腦子,真要回上京。 想到此,明鵬鹍微微瞇眼,想他明二爺縱橫上京十幾年,誰人敢惹,廣安侯那個老匹夫,就因為褻玩了他下屬的一個小哥兒,就死攀咬著他不放,爺看上那小哥兒是他的福氣,誰讓他自殺了?不識好歹! 還有皇后一脈,在一旁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弄得父親和貴妃焦頭爛額,最終將他趕來這個窮鄉僻野的地方思過! 明鵬鹍從小錦衣玉食受萬千寵愛長大,父親權勢滔天,小叔明貴妃榮寵在身,在上京之地,連皇孫貴子都要避讓三分,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明二爺一不愛權二不奪勢,唯一最愛的就是美色,自十三歲開葷起,各式各樣的美人什么沒睡過?只要他看上的,都會弄到手,背后有強大的靠山撐腰,被搶了哥兒的人家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甚至有好些官宦主動將自家貌美哥兒送到他府里,以盼搭上明家。 況且他向來分寸,那些權大勢大連父親都輕易不得罪的世家里的哥兒,他從來不招惹,只挑勢弱的下手。 他縱橫上京十幾二十年,除了在李家三兒手里吃過虧,何曾栽過這么狠的跟頭? 廣安侯!李家!此仇不報,他就不是明二爺! “明福來!” “二爺,小的在!” “給爺找到這破地方最大的倌樓容爺歇息歇息,今晚之前爺要住進這里最大的府邸,給爺把這事辦好了!否則,哼!”他陰測測道。 “二爺您放心,小的一定辦好?!?/br> 明福來連連保證。 如此殘破的地方,他明二爺何曾來過?別說住了,連經過都不曾,今日還是生平第一次見。但他被對家抓到了這么大的把柄,為了讓他父親盡快消氣,他只能順從父親的意思。 越看心中郁氣更重,明鵬鹍眼不見為凈,揮袖回車廂。 馬車在兩隊馬匹的護送下,迅速朝縣城駛去。 見到行人也絲毫不減速,反而態度惡劣的驅趕:“二爺在此,閑雜人等還不快快避讓!” 幸好今日街上行人不多,擋道的百姓避讓得及時,沒有被撞到,只是有些躲開得十分狼狽。 等一行人過后,百姓們聚在一旁指指點點,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憤憤不平地—— “這是誰???大街上還如此猖狂地駕車跑馬,也不怕撞到人!” “看其裝扮架勢,是外面來的富貴人家吧?來我們這個封閉貧瘠的小縣城做什么?是誰家親戚嗎?” “噓!他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咱們還是不招惹為好,趕緊散了吧,免得遭禍?!泵黠@有點見識中年漢子憂慮地說道。 大部分一輩子沒出過縣城的百姓,還是第一次看明顯不一般的達官貴人,只是一看態度很不友好,他們小老百姓再多的好奇心都沒了,忙一哄而散收拾收拾回家。 偌大的豐城縣,由于普遍經濟水平不高,有閑錢來玩樂的富人少爺也不多,所以只有寥寥幾家供人尋歡作樂倌樓開在僻靜幽深的巷子里。 而其中,最大最漂亮的一家倌樓,名叫春風樓,縣里公認最漂亮的幾個倌兒皆在此樓,還有一些才藝在身的清倌兒,向來是最受歡迎也是生意最好之地。 今日傍晚,日頭還未下山,充滿脂粉氣兒的春風樓,第一次迎來了尊貴的客人。 二樓最大最好的包廂內,樓里所有排得上號的倌兒盛裝打扮,呈一字排開,面向貴人。 屏風后面錚錚琴音絲絲入耳。 雕花圓桌上,衣著華貴的男子斜斜坐著,身后站著四五個煞氣重重的帶刀護衛。 “爺,咱們樓里最好的哥兒都在這兒了,您瞧瞧,可看上哪個?”施著胭脂,手執巾帕的老鴇扭著身子殷勤地朝面生的貴人嬌笑道。 他的眼中亮光閃爍,樓里難得來了只大肥羊,可千萬不能錯過了!絕對要大賺一筆! 老鴇心里已經盤算能從這位貴客身上刮下多少銀錢了。 “這就是最大最好的倌樓?”明鵬鹍手執酒杯,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 “那當然,在這縣城里,我春風樓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爺……” 老鴇吹噓的話還沒說完,明鵬鹍手中的酒杯狠狠擲在地,發出破碎的聲響,這還不說,桌面的酒杯酒壺也被揮落在地。 “??!”老鴇被嚇得連連后退,更別提這些嬌滴滴的哥兒,個個瞬間被嚇得花容失色。 明鵬鹍猙獰道,“就這么些丑無顏也好意思稱第一!如此劣質的酒水還說是最好的酒?” 什么歪瓜裂棗都敢往他面前送?連出現在他面前都嫌玷污他的眼睛!如果不是他那一府嬌寵美侍一個都不允許帶來…… “爺……爺您是都不滿意嗎?”老鴇捂著小心臟,惴惴不安地問。 這個貴人似乎不太好伺候啊,脾氣這么差,不會是瘟神吧?老鴇這會兒不指望賺錢了,只求這位祖宗能滿意消氣,別把他這樓給砸了。 老鴇朝樓里最受歡迎的美艷哥兒使使眼色。 美艷哥兒退縮了下,但還是努力撐起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搖曳著身姿蓮步輕移過去,嬌嗔道:“爺~可是香哥兒哪里讓您不滿意了?”盈盈雙目似是哀怨,香哥兒扭著纖細腰肢倚過去,纖纖玉手撫上明二爺的胸膛。 粗劣濃重的粉脂味讓明鵬鹍的心情更加暴躁。 “滾!”他毫不留情地將香哥兒推開,“庸脂俗粉!” 香哥兒被狠推在地,嚇得驚叫一聲。 “香哥兒!”老鴇和一些和香哥兒關系較好的急忙奔過去扶起香哥兒。 撫琴者可能是聽到外頭鬧出的大動靜,一下沒控制住彈出幾個破音。 惹得明鵬鹍火氣直冒,憤怒地將屏風揮倒。 “什么破音律?不堪入耳!” 諸事不順! 進了這破地方后,才發現這里比他想象中更不堪,真是片刻都待不下去! 明鵬鹍的臉色陰沉如水,心中暴虐的情緒怒漲,看到坐在古琴前臉帶白紗的嬌小哥兒,三兩步踏過去一把扯過那個哥兒。 慌亂間,半遮臉的白紗被扯開,露出哥兒蒼白的小臉。此哥兒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眉間一點朱砂,一雙水汪汪的黑眸染上驚懼的情緒,真是我見猶憐。 看到哥兒的模樣,明鵬鹍的火氣消了點,總算有個勉強看得上眼的。 “這哥兒長得還算入眼,就他了?!?/br> 明鵬鹍直接將哥兒抱進懷里,伸手就要扯開他的衣服。 “不要!”嬌小的哥兒臉色慘白的掙扎,“放開我!” 老鴇見狀,臉色大變,忙陪笑著奔過去,“爺……爺!您誤會了,憐哥兒是清倌,賣藝不賣身的,等過幾年他要贖……唉喲!” 老鴇剛想將憐哥兒拉過來,就被一旁的護衛一腳踹開,整個人飛離幾米遠,重重摔在地上,口里噴出一口血。 “麼麼!” “麼麼!” 幾個哥兒大驚失色,想過去將老鴇扶起來,但是一臉煞氣的可怕護衛就站在那里冷冷地盯著他們,哥兒們一陣腿軟發抖,根本不敢過去。 “清倌兒?正合爺意?!泵鼯i鹍滿意地笑了笑,大手摸上憐哥兒嫩滑的臉蛋,“就讓爺好好疼愛你……” “放開我!”憐哥兒驚慌不已,想掙脫開來,然而他小小的力氣哪比得過一個成年漢子。 “放開憐哥兒!”憐哥兒的小侍從小六子見狀,忙撲過去想救下憐哥兒。 明鵬鹍眼中閃過厲色,區區彈丸之地,小小一個賤民都敢對他不敬? 一旁護衛幾步上前,將小六子一掌推開。 小六子狼狽滾幾滾,迅速爬起來繼續撲,憤怒著臉正要去救憐哥兒。 心口殘暴的情緒翻滾,明鵬鹍的臉色徹底陰下來,隨手抽出護衛隨身攜帶的大刀,毫不留情的狠狠刺過去。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