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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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表情有微微怪異,雖然有專門負責這個的老嬤嬤講過初回時間會短,但他沒有想到所謂的短,竟然是這樣短。太子自小可謂得天獨厚,樣樣皆是天賦驚人,稍微的打擊很快便調整過來。 顧見邃食髓知味,攥住魏紫吾的手腕,道:“婼婼……” 魏紫吾察覺出他的意圖,身體立即緊繃,想掙開他的手,卻掙不掉:“殿下……” 第67章 只是聽她這樣軟綿綿地喊他, 他便又起了興,嗓音低啞說:“婼婼, 我們再來一回?!?/br> 魏紫吾一聽,立即搖頭。她牢牢記著太子先前帶給她的痛楚。她實是怕了那樣偉碩的侵入,還有那仿佛鈍刀子來回似的痛。雖然約莫就是大半盞茶的時間, 咬牙強忍著亦能過去。但若是能不來第二回,自然是最好的。 而杜嬤嬤從前就伺候過先帝和太后安寢, 早有經驗,聽到里頭沒了動靜, 知道太子第一回已結束。 娶了這樣美的太子妃,殿下今晚不知要鬧多久的。杜嬤嬤擔心再過兩回,那元帕被蹂得不成樣子, 便在門外道:“殿下, 先將元帕取了放邊兒上罷?!?/br> 太子妃是未來國母, 生下的嫡長子便是皇族再下一代繼承人, 血脈不容混淆,元帕是必然要驗的。 魏紫吾這才知杜嬤嬤一直在門邊聽著,她方才還喊痛喊得那樣大聲,簡直想將臉藏進一旁的被子里。但被子擱得遠, 她只好側過身,轉向另一邊,不看太子而已。 太子抽出已被兩人壓皺的元帕, 正要杜嬤嬤自己進來取。目光一瞥, 卻見那帕子上只有少許別的白色痕跡, 并無落紅。 顧見邃眼睫低垂,沉默片刻,慢慢看魏紫吾一眼。少女一臉羞怯,壓根不敢看他。男人點了魏紫吾的xue,牽過薄被來,將她整個人罩在里面。朝她道:“等著我?!?/br> 魏紫吾眼前一暗。她怔了怔,她知道他要送元帕出去,卻不知他為何要點xue,使她無法有任何動作。他是太子,如今又是她的丈夫,難道他還怕她跑掉不成?魏紫吾心中總覺有些不安。 太子捏著元帕下床,披了件外袍,來到多寶架旁,隨手取下短劍,朝左手食指淺淺一劃。想著顧見衍曾吟什么“落紅如梅”的艷詞,便象征性地沾了少許在上頭。 清理了自己的血,又待帕上血跡干透,太子才來到門外,將元帕交給杜嬤嬤。 杜嬤嬤見太子肅著面容,以為他尚在為方才的時長懊惱,寬慰道:“殿下,男子初次皆是如此,殿下在其中已是甚勇?!?/br> 太子小時候,杜嬤嬤照料他極為用心,兩人頗有情分,太子便嗯了聲,道:“嬤嬤年紀大了,熬不住夜,這便回慈頤宮罷?!?/br> 顧見邃知道,杜嬤嬤過來東宮,最緊要的任務便是要帶元帕向太后復命。杜嬤嬤一聽“熬不住夜”幾個字,知道太子果然還要與太子妃繼續,心頭一喜。 太子與太子妃大婚,原就令無數人矚目。一個有子嗣的儲君,和一個沒有子嗣的儲君,政治砝碼是全然不同的。這也是太后期盼太子早些給她添個小皇孫的原因。太后喜歡小家伙是一回事,更關鍵的還是為太子考慮。 杜嬤嬤便笑道:“無妨無妨。奴婢多謝殿下關懷,殿下請放心,偶爾一兩晚,奴婢還熬得住?!彼灹嗽?,便命自己帶來的小宮女保管好,依舊親自守在外頭。 杜嬤嬤堅持不走,太子也不可能逐她,便回到寢殿。 魏紫吾聽到顧見邃的腳步聲,明明兩人方才已有過一次,但她心里卻似更緊張。興許是她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見的緣故。感覺到太子的腳步停在床邊,她的心也跟著揪緊。好在,身體已沒有那樣疼了。 眼前重現光明,魏紫吾以為他會立即為她解xue,誰知男人只是在榻邊站著,居高臨下看著她。魏紫吾感覺到太子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因為是側著身體,背對太子,她甚至看不到太子是以怎樣的眼神打量她,令魏紫吾感到尤為羞赧。 青絲散亂在少女玉膩柔滑的后背,顧見邃坐到床沿,伸手將發絲拂到她胸前,指尖觸及她弧度優美的脊柱,引得她一陣戰栗,她忍不住喚道:“殿下……你在做什么?”他為何沉默看她這樣久……還不給她解開xue道。 太子聞言,手慢慢上滑,好歹是在她xue位上拂了拂。 魏紫吾能活動之后,便拉過絲被遮住自己,她轉身看向太子,聽到太子的聲音毫無起伏問她:“方才,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他拿手指摩挲她幼嫩的下巴,觀察她最細微的眼神和表情變化。 魏紫吾總覺得太子的眼神像猛獸盯著獵物,晦暗深沉,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比先前要更危險許多。她怔忪片刻,說:“失望什么?我不懂殿下的意思?!?/br> 她沒好意思看自己的元帕,自然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他是在問她,拿他先前的表現,與她經歷過的其他男人相較,是不是會很失望。 魏紫吾覺得太子的眼眸中陰影幢幢,蘊含殺意,這樣冷酷的太子,與先前撫著她發頂說話的男子判若兩人。魏紫吾不由打了個寒噤??墒恰霘⒄l?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她么?不可能啊。若是想暗中殺她,對太子而言應當是易如反掌,那他為何還堅持要娶她? 魏紫吾的直覺沒有錯。太子的確只是稍作假想,便難以抑制心頭翻涌的嗜殺之意。若是真有男人占有過她,他必定會嫉妒得發狂,不擇手段也要殺了對方。 新娘若非完璧,洞房時總要掩飾一二的,宮里有這方面的手段。也有可能,是魏紫吾擔心用手段容易弄巧成拙,索性什么也不粉飾,以更顯純真懵懂。不過,在先前過程中,她的表情和眼神皆沒有作偽,生澀反應并不是裝的。 但是,倘若連她自己也不知曉有人欺負過她呢?太子先是想起顧見緒,又想到顧見毓……眼里像結著寒冰。但這樣的可能亦很小。 魏紫吾肩頭一緊,已被緊緊箍進顧見邃懷里。 “殿下?!蔽鹤衔嵊檬值衷谒男靥?,以防他沉默無言地便又要親熱,她想知道他異樣的原因:“殿下,先前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還叫殿下?”他輕易化解她雙手的抗拒。 “嗥嗥哥哥?”她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這個,竟脫口而出。仿佛這樣叫可以令她安心一些,她害怕他先前陡然而起的殺意。 “……”太子看看魏紫吾不安的神情,眸底深處的戾氣漸漸消退,緩聲道:“叫夫君?!?/br> 魏紫吾看著太子,慢慢道:“夫君?!甭曇綦m輕,但甚為清晰。 太子輕撫她的背,說:“記得,我是你的丈夫,唯一可以親近你的男人?!?/br> 她點點頭,下一瞬被顧見邃摟著倒在榻間,他將她壓制得絲毫無法稍動,哪怕對方沒有她的丈夫這層身份,她也只能任他為所欲為。魏紫吾知道是拒絕不了太子的要求,便商量道:“那,殿下你記得輕些。若是還能再快些,便更好了?!?/br> 太子神情微妙:“婼婼的意思,是希望為夫越快越好?” 魏紫吾用力頷首,明眸轉動,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望他這回時間比上回還短。 太子淡笑了笑,回應她的是一個親吻。她并不知道,她叫人品嘗起來有多甜美。 盡管方才有過一次,她依舊難以適應他,魏紫吾緊緊蹙起了眉。她一直在心里大致估掐著時間,上次的大半盞茶時間,應該是快到了,但男人壓根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起初還記得杜嬤嬤在門外,注意著盡量不作聲,但未過多時,已是淚眼朦朧,婉轉嬌啼,早已忘記置身何處。再到后來,更是被撞得花枝亂顫,泣不成聲,連目光也有些渙散。 在這樣的狂風驟雨下,她這才知先前那回他的確是憐惜她,動作多有克制,而這一次,男人更像是恣意的掠奪。 太子的聲音原就極為好聽,尤其在這樣的夜里,他喉間偶爾溢出的享受喘息,更是沉如琴弦低回。聽著這樣的聲音,魏紫吾愈發面似火燒,她飛快瞟一眼對方,這一刻的太子半闔著眼,目光幽暗,墨發垂落在胸膛,是一副驚心動魄的蠱惑人心的畫面。 魏紫吾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她向他求饒也無用,只能無助地合攏雙眸。 連門外杜嬤嬤也覺得,實在太久了些,漸漸有些焦灼。雖說太后娘娘急著想看到小皇孫,可這……是不是也該提醒殿下應當有個度。不過,太子正值血氣方剛,又是習武之人,偶爾為之,或是也沒有大礙??商渝?/br> 聽到里頭太子終于叫“備水”,杜嬤嬤便叫了兩個宮女,準備去攙扶太子妃。不料卻是太子自己抱著人進了凈室。 這時已近五更天了,魏紫吾已昏睡過去兩次。 太子本要自己為魏紫吾清洗,杜嬤嬤惟恐太子在凈室里還要胡鬧,便請太子出去,她來侍奉太子妃。 太子同意讓杜嬤嬤服侍,他本人卻沒有離開,披著個袍子在一邊看著。 的確是肌膚嬌嫩,杜嬤嬤看了看小姑娘身上的痕跡,也不禁心疼地皺了皺眉。 魏紫吾兩個眼皮早就哭成桃紅色,細長的眉始終輕擰,臉上全是委屈。她的頭歪在池壁上,迷糊中道:“爹爹……” 太子看著魏紫吾,許久收回目光。 皇太子大婚第二日清晨,太子應著冕服,太子妃著翟衣,由女官請出東宮,至皇太后宮中侍奉。 太后一早便賜下懿旨,免了太子太子妃的侍奉禮。這件事,自然是帝后、魏貴妃、顧見緒與顧見毓等人全都知道了。 第68章 原本, 應當是太子夫婦先去太后宮中,以玉盤盛腶修,奉以太后。接著還要去皇帝面前,奉以棗栗供皇帝食用。最后去皇后宮里, 同樣奉以腶修。 但太后都免了魏紫吾朝拜盥饋, 皇帝皇后自然也免了。 雖然太后稱是要禮佛,但大家暗里都明白, 就是那么回事。不就是太子昨夜放縱了,太子妃起不來。太后體恤孫媳婦兒,便給予恩寵。 皇帝直擺頭, 只道太后太過寵溺太子。轉念一想,這幾年的太子克制自律太甚,簡直冷靜到不似個人了。就連上次顧見緒對魏紫吾魯莽, 他竟也能在控制局面的前提下,沒有分毫失態。如今有個女人能令他這般, 也好…… 皇后因為忌憚太后, 從不插手東宮事務, 如今魏紫吾成了太子妃, 她惟恐太子與她清算舊賬,自是更不敢為難魏紫吾。 皇后便將氣都撒在薛從悠身上, 誰知反倒給薛從悠氣著。她便召來顧見毓,先隨意問了別的, 有意道:“聽說了么, 太子與太子妃這新婚可真是蜜里調油, 太子妃初次侍寢,便連床也下不來。太后連太子妃的盥饋也給省了?!?/br> 顧見毓看皇后一眼,沒有說話?;屎髤s明顯感到顧見毓眼神陰晦,她便不再提魏紫吾,而是道:“這回你納了蔣衡,也爭點氣,早些生個兒子出來。哪怕是庶子,也比沒有的好。別落到太子與英王后頭!” 又道:“至于正妃,薛家的女兒你想娶便娶,不想娶,我就另給你看一門好親事,這點皇上也是同意了的,你父皇也不想委屈了你?!?/br> 發現顧見毓心不在焉,根本沒有在聽,也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皇后催促兩聲,顧見毓卻已轉身,拂袖而去。 而宿醉后醒來的顧見緒正在翊華宮,魏貴妃在與他說周家的事,聽到內侍來稟,怒得險些將茶盞捏碎。 顧見緒冷笑,魏紫吾從小習著功夫,不是那些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太子怕是弄了一個晚上,才將她弄成這樣。魏貴妃聽了也是神色難言。 顧見緒便道:“婼婼被太子脅迫哄騙,以為他是個好的,結果呢?若換作是我,如何舍得這般待她?!庇值溃骸艾F在北邊大捷,舅舅尚大有作為,若非母妃執意要我娶周漓慧,婼婼又豈會受這等罪?” 魏貴妃看看顧見緒,這下倒是來怪她了?不對,應該是顧見緒一直在怪她。 魏貴妃冷冷哧了聲,說得倒是好聽。她那侄女實是天生的尤物,換了她這兒子,一朝心愿得償,難道還能將表妹擺在帳里看一晚上?道:“你有空怪我,倒不如多想想,若是婼婼將你對她無禮的事告訴她爹,你要如何向你舅舅交代!” 顧見緒微微一怔,沒有接話。魏貴妃這時還不知他假意將魏紫吾送出過。 魏貴妃又嘆道:“唉,可憐的婼婼,我還特地與她說過該如何應對太子的,等晚些我去東宮看看她罷?!?/br> 可算是讓她找到去東宮的機會。魏貴妃的不豫并不比顧見緒少,她一直都有謀劃,可惜她的手壓根伸不進東宮。魏紫吾嫁過去,倒是有了由頭。 顧見緒看看魏貴妃,突然道:“你的冰心蠱,我拿走了?!?/br> 魏貴妃一愣:“你說什么?”他如何知道她有這東西? 顧見緒卻是在審視魏貴妃的表情,慢慢說:“無論太子還是老五,我來對付就行,你往后別cao心前朝這頭。父皇命你重新掌宮,你便悉心侍奉皇祖母,把持好后廷,盡力往緊要位置安插自己人才是正理?!彼@母妃太小瞧太子,她若真敢對太子下蠱,定然是還沒得手便被發現,太子會讓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不該允許魏貴妃對自己指手畫腳,讓他失去了表妹。 魏貴妃氣得聲音也變了:“誰準許你來安排我!到底誰是長輩,趕緊把東西還給我!” 顧見緒也只有對著魏紫吾才會失控,平淡說:“你那蠱苗已被從冰里取出來,死掉了?!蔽嘿F妃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卻已起身離去,留下魏貴妃心痛至極的低呼。 *** 魏紫吾的確太累,醒來時,她反應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已嫁人。這里是東宮,不是太后的采輝閣,也不是侯府不云居。 她立即想起來,大婚第二日是朝拜尊長并盥饋,第三日乃是廟見,至奉先殿祭拜先祖,第四日則是認親禮。 可這天時,秋陽爽爽,窗紗外早就是明晃晃一片。魏紫吾立即就想起身,腰間突如其來的疼痛,倒是令向來身手敏捷的她動作一滯。低低嘶了一聲。 早就守在帳外的遇清趕緊上前扶她,道:“姑娘,不用著急。太后娘娘已賜下懿旨,免了姑娘今日的朝拜盥饋?!?/br> “該改口叫太子妃了?!庇鰹囂嵝延銮?。 魏紫吾微微思索,道:“那怎么能免。這樣的大事,你們為何不叫醒我?” 遇清心道,就算到現在,姑娘你也還沒睡到兩個時辰呢。正要答話,已聽一道男性聲音:“我讓她們不叫你?!?/br> 能堂而皇之出現在東宮寢殿的男人,當然只有太子。 魏紫吾驀地聽到顧見邃的嗓音,立即想起昨晚他在她耳邊說過的渾話,頓時雙頰染紅,其實她還沒有做好再次見他的準備。 太子大婚有假期,不用理政,太子才見過精擅婦人科的聶醫婆,便回來了。一干宮人皆向太子行禮,太子命所有人退下。 遇瀲和遇清心里卻不情愿,她們暗里是對太子不滿的。兩人都很清楚自家姑娘從未遭過這種罪,昨晚抽泣得嗓子都啞了。那老嬤嬤還不讓她們伺候,兩人也是今晨為自家姑娘蓋被子,才見她露在中衣外的小半胸脯上痕跡密布。底下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被這位看起來光風霽月、衣冠楚楚的太子折騰成什么樣。 太子的目光淡淡掃向杵著不動的遇瀲和遇清,兩人身體微微一顫,也只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