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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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眼神冷如冰河寒川,腳下未停地側首看女孩一眼。但在他挪開視線后,很快卻頓住腳步。 魏紫吾被太子那一眼看得微微瑟縮了一下。太子轉過身,直到這時,才正眼看這個之前被顧見衍調戲的人魚。 這人魚上身的衣料實在太少了。那纖柔如蘭的雙肩,白嫩勻稱的手臂,全都袒露在外。 從太子的角度居高臨下看去,少女胸前一雙花房酥軟豐腴,讓人總有種擔心那訶子會被撐破的感覺。鯊魚皮制的淡金魚尾,嚴絲合縫地貼在女孩的下身,將她的腰線和渾圓挺翹的雙臀勾勒得一覽無余。 第25章 這人魚仿佛還不知自己現下這副裝扮, 看在正常的男人眼里,會叫人多么的心猿意馬,兩只手還輕搭在池邊石階上, 不停地對太子眨著眼睛。 長睫扇動,眼波滟滟,目中卻沒有媚意, 只有急切。 太子的眼神變得幽暗不明, 有一閃即逝的殺意, 給人的感覺比先前更為壓迫。 顧見衍難免就察覺了他的異常,惟恐顧見邃動動手指頭,也夠這只小人魚受的。便勸道:“三弟, 這些個小人魚沒見過世面,不如算了罷?!庇洲D過頭,對魏紫吾道:“別眨了,眼睛抽筋了?我弟弟不好你這口?!?/br> 太子斂下眸中異色, 懶洋洋道:“大哥想哪里去了?!?/br> 魏紫吾也覺得太子給人的感覺有些危險, 心里同時還有些失望,也是, 表哥都沒注意到她,太子憑什么認出她。正要稍微后退, 她便看見顧見邃朝自己俯下身來。眼前暗了許多,對方的影子將她完全籠罩。 女孩光裸的腕子被男人用不容拒絕的力道牢牢捉住。猝不及防的, 一屋子的人都聽到水波動蕩的聲音, 還有其他人魚的驚呼, 那條淡金尾巴的小人魚,已被拽出水面。 太子將她攔腰抱起,仿佛并不介意衣裳被對方身上的水濡濕。 魏紫吾難以說清現在心里是個什么感受,穿成這樣被男人抱在懷里,和之前被他抱的感覺完全不同。她只覺得太子身體很熱,與他相貼的地方幾乎要燒起來。且對方將她抱得尤其用力,勒得她肩胛都也些痛。 顧見衍愣了一下,回神后笑得意味深長,哈哈道:“出來玩這樣多次,我們老三難得看上個女人??!好眼光!我與你說,以哥哥的經驗來看,這小人魚絕對是極品!” 還無不惋惜道:“本來還想與這小人魚共度良宵。既是老三看上,做哥哥的也只有忍痛割愛,今夜就讓給弟弟快活了?!?/br> 顧見邃眉眼冷沉,沒有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顧見衍詫異道:“三弟這就要帶她走?”他還以為太子都為這人魚起了興致,大概也不急著走了。 看太子的樣子,的確是打算抱著人魚直接就走了,這在夜泊瑤洲,是還沒有發生過的事。 被授意看管其他人魚的紅尾人魚,此刻不知所措了。因為,她知道周主事所說的不能拒絕香麝廳客人要求,是指比如讓她們唱歌、跳舞,甚至喂她們喝酒,要碰觸她們的身體之類,而非這般直接帶走人。 負責香麝廳的侍女立即攔在太子面前,太子瞥這侍女一眼,嚇得對方心下失衡,她仍顫抖著聲音道: “公子,夜泊瑤洲的規矩,是不可以隨意帶走人魚的。就算是貴客,若是看中了誰,也得通過主事安排后才行。這是預先給各位貴客提前說好的。不知公子是打算與我們的人魚共度一晚,還是打算為她贖身?若是過夜,可以立即為您安排房間。若是贖身,您可先將她放回水里,辦好交訖,晚些再將人給您送來?!?/br> 客人的心態都是這樣,輕易得不到的,才是好的。這樣隨意就給吃了玩了,恐怕下回也不惦記了。越是只能欣賞,不能碰,來夜泊瑤洲的豪客也會更多。 而且客人們大抵也知道,夜泊瑤洲這樣大手筆的地方,沒有雄厚的財力和背景是開不起來的,想做點什么之前,心里多少也會掂量,因此,幾乎沒有人壞過規矩,也沒有人鬧事。 魏紫吾一聽,贖身怕是得耽擱好一會兒,便湊近太子耳邊極小聲道:“我們還是先在樓上過一晚吧?!?/br> 太子看魏紫吾一眼,收回含義不明的目光,吐出兩個字:“過夜?!?/br> 顧見衍則朝那侍女揮揮手,道:“還不快帶他們去。我們有這樣多人在,你還怕跑了不成?!?/br> 太子和顧見緒在宮外從來都隱藏身份,只有顧見衍不一樣,全京城有名的紈绔,還需要瞞著誰。顧見衍常去的地方自然都知道他的身份,但夜泊瑤洲才開業,他倒也沒有以王爺身份進出。 太子將魏紫吾帶走后。顧見衍與眾人面面相覷,道:“老三今日也……太猴急了吧?雖然那小人魚身條的確不錯,但老三就這么急不可耐?都不似他了?!?/br> 顧見緒聞言,眼神漸漸變化,心中莫名出現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但又覺得絕不可能,便坐著沒動。 然而,被太子帶走的魏紫吾,總算才知道什么叫做“禍不單行”。 魏紫吾也不知太子可有認出自己,但顧見邃這人,若他刻意要隱藏心思時,還真是滴水不漏,難以捉摸。 魏紫吾覺得,若說太子認出了她罷,他總是該吱聲打個招呼,但他就這么抱著他往外走并不與她說話。若是沒有認出是她,居然看到個美人的身材合意,連相貌也不知道,就將她抱走了,那也不是太子的做派。 魏紫吾抬頭看了看太子,決定等到了房間里,只有她和太子單獨兩個人的時候,再與他說話。 然而,兩人剛拐過水廊,就聽到幾個女子的聲音,接著魏紫吾便看到了對面走來的溫蜜、蕭令拂和一群貴女,原來這是貴女們終于等到了空的雅室,要下來開開眼界,看看這些人魚有多漂亮。 對面的所有女人的聲音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就安靜了。 目光全都落在太子和他懷里那條人魚身上。 太子當然沒有為魏紫吾披上衣裳,因為就算是以太子的本事,也沒辦法憑空變件衣裳出來。而且那樣反而引人起疑竇。 女子奶白的肌膚,配上流泛淡淡金色澤的魚尾,一下就將所有貴女的注意吸引了。眾人看看那人魚,又看看太子。 第26章 貴女們誰也不傻, 一看這場面,哪還不知太子是瞧上了這人魚,要帶進廂房里尋樂…… 魏紫吾太慶幸這恰逢上元節, 若是這些人魚沒戴面具,她恐怕真的做不到悄無聲息地金蟬脫殼。 蕭令拂的臉霎時有些蒼白。溫蜜則是滿臉驚詫,她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人, 抬手揉了揉眼。 但僵立的也僅僅是一群貴女而已, 太子可無半分異樣神情, 腳步也壓根未停,掃過眾人的眼風平淡,仿佛一個也不認得。 石安靜還特意到前面為太子開道, 朝貴女們道:“煩請姑娘們讓讓?!?/br> 貴女們在宮外本就不敢隨意與太子打招呼,更何況太子還冷著臉,自然無人敢上前說什么。果真讓出道來,讓對方毫無阻礙地通過了。 在經過眾女時, 顧見邃感到衣襟驟緊, 低頭正好看見魏紫吾攥著他的衣裳,恨不得將臉貼在他胸膛上。 太子和魏紫吾的身影消失, 眾女才進了雅室。自是迫不及待去看水中人魚,還叫人魚們都揭開面具, 覺得也沒有想象中的漂亮,便讓她們都出去了。 趙心樓最先道:“剛剛那……是太子殿下么?我沒看錯罷?” 這一句起了頭, 眾人的議論便像打潑的水般收不?。骸澳阕匀皇菦]看錯, 不是殿下還能是誰?!?/br> 趙心樓又道:“我……我就是覺得, 殿下找女人伺候便是了,但是他……怎會抱她走路呢?殿下怎樣看,都不像是會對女子做這種事的?!标P鍵是太子居然抱個她瞧不上的玩意兒。 溫蜜想想道:“可能因為那女人穿著條尾巴,腳沒法走路吧。不過我方才仔細看了那魚,身上可白的,那腰,還有那個屁股,難怪太子哥能瞧上?!?/br> 大家都愣了愣,覺得溫蜜這心可夠大的。她不是喜歡太子么?這討論起太子和別的女人來,卻半點不含糊。雖然都明白太子殿下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但溫蜜至少得有點嫉妒傷心吧。 溫蜜又道了一句:“尤其是那魚的屁股,我看也就是魏二的屁股能趕上了。誒,對了,魏二怎么還沒來?” 眾女更加絕倒。 看了溫蜜這反應,再看看蕭令拂的反應,對比可就太鮮明。眾女都忍不住悄悄瞟瞟蕭令拂。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居然看到蕭令拂視而不見,看來對她與對別的貴女也差別不大。大家見蕭令拂面容冷淡,幾乎都不說話。就知道她現在心里有多慪了。 過一會兒,蕭令拂扯出個莫名笑容,慢慢問旁邊的侍女:“你們這兒淡金色尾巴的人魚,共有多少個?” 那侍女答:“有三個?!?/br> 蕭令拂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當魏紫吾被太子放在榻上,屋里只余她和對方兩人,她才終于舒口氣。 魏紫吾第一句便道:“殿下,是我。多謝殿下相救之恩?!?/br> 她說話時便欲取下面具,卻被顧見邃按住了手。對方竟不讓她摘面具?為什么?魏紫吾不解看他,以眼神略作詢問。 太子卻僅是問:“你被人擄到這夜泊瑤洲,為了逃走,便捉了只人魚換上她的裝束?” 魏紫吾見太子猜出個大致,又想著畢竟是人家幫了她,便點頭道:“是。不過,我不知是被誰擄的?!?/br> “那你自己的衣裳也還留在夜泊瑤洲了?!碧訂枺骸爸朗悄拈g屋么?” 看太子這意思,是要幫她取回來?魏紫吾也不會不識好歹,就道:“不知那雅室門上掛的什么名字。但里邊兒墻上有幅畫,是邵永籌的離鹿。還有一尊金烏鼎,我的衣裳就塞在入門右手邊的花梨榻底下?!?/br> 顧見邃便站起身,去門koujiao代了什么,才折回來。又取了張干棉帕,讓魏紫吾擦拭濕發。 他接著問:“擄你的人可有特征?” 告訴太子也沒有關系,魏紫吾便道:“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征,不過,那些人的主子今晚在夜泊瑤洲里?!闭f著將她聽到的對話揀了重點告訴對方。 男人聞言目光變得格外冷,頓時又道:“你稍等,我已命人去取你的衣裳?!?/br> 魏紫吾頷首。屋里頓時安靜。這一靜下來,魏紫吾卻發現太子在打量自己。 這夜泊瑤洲溫暖如春,她這身裝扮也并不冷。但實在是露得太多了,這么任人看,而且是任太子看……她這才回想起方才是如何在對方懷里…… 魏紫吾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故意挑起話題,好打破這種異樣氛圍,她問道:“殿下是如何認出我的?” 顧見邃輕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目光落在魏紫吾胸前,來回梭巡。 發現他看的是哪里,魏紫吾臉上閃過羞惱。太子這是什么意思?她呼吸略變急促,側過身去避開對方視線。 太子這時卻說話了:“眼睛?!?/br> “……還有耳朵?!?/br> 太子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低磁緩慢,帶著一種曖昧,魏紫吾聽著,像是他的嘴唇緊貼著她的耳朵說出來的似的,令她雙頰發燙。愈發地覺得不自在了。 門口這時傳來敲門聲。太子便去開門,取了東西進來。原來是一盆熱水,盆沿搭著雪白棉巾。還有一套看起來頗新的女式衣裙。 魏紫吾心中一喜,太子手底下的人辦事速度也太快了。 她便笑著伸出手,等著太子將衣裳遞給她。但太子卻將所有東西放在了屋子正中的桌上。 魏紫吾只能慢慢收回舉在半空的手。她穿著這魚尾巴,在水里還能動,在地上可就寸步難行。她本就只能坐在床上,太子不給她,她便拿不到。 男人修長的手慢慢擰著雪白棉巾,側首盯著她,道:“睡平?!?/br> 魏紫吾微怔,睡平是何意……? 顧見邃已握著擰過熱水的棉巾走到她面前:“你身上泡了那樣多人泡過的水,不覺得臟?躺下,我幫你擦凈了,你再換上衣裳?!?/br> “……”魏紫吾驚疑之下,一時失語。似是連時間也凝滯。 “我跟你說躺下?!鳖櫼婂渲貜偷?。 他朝魏紫吾俯下身,鼻尖幾乎抵上了了她的,一手還往她腰上不輕不重一掐,魏紫吾躲閃之下,輕易地便被男人迫得倒在了床榻上。 “我,我自己來,不……用殿下的?!蔽鹤衔岬穆曇粼诎l顫,去觸太子手中棉巾的指尖也在發顫。她這才意識到,她朝太子潑水是件多么蠢的事。 顧見邃手輕輕一扯,帳子便垂落下來,帳鉤不斷地晃。 魏紫吾躺在床上,看著她上方的太子伸出手取走她的面具,四目相對,她的呼吸凌亂。 第27章 她定定神, 道:“殿下,我自己來便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