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書迷正在閱讀:牡丹的嬌養手冊、農家子的為官路、呱太和刀子精[綜]、此生應不負[民國]、惡龍甜餅[娛樂圈]、陛下,別污了你的眼、神秘老公,太磨人、蜉蝣卷(重生)、原來我是未來大佬的白月光?、億萬盛寵只為你
余安安傲嬌挑眉:“反正不是你這樣的?!?/br> 小風期待的目光,漸漸暗了下來,悶悶的低下頭。 余安安特別愛逗他,看他吃癟,得意的晃著小腦袋,一邊替他洗胳膊,然后又換另一只手,手臂上有傷,她的動作輕了許多,而且十分小心的避開傷處。 “你這破衣服就脫了吧,沒幾根布條,能遮什么啊?!庇喟舶渤吨★L身上,變了顏色又沒幾片能遮體的布料說道。 雖然成了布條,但也能遮身子,要是不穿,就真成光著了。 他每天都披著余安安那件大大的羊毛披肩,還是很保暖的,但貼身這件一直跟著他,還是舍不得脫。 余安安見他不動,站起來,抓著衣服往下扯,她根本沒使多大力氣,就聽刺啦一聲,布條早就被風雨洗禮得脆弱不堪,輕輕一撕,就碎,碎了? 看著手里的布料,再看著小風委屈巴巴的盯著布料,余安安嘴角抽搐,“那個,反正已就這樣,那就,這樣吧?!?/br> 小風盯著破布條,滿眼不舍,努著嘴,還有那么一小丟丟小可愛。 余安安特別愛逗他,見他吃癟又不敢頂嘴的模樣,特別好玩,她咯咯直笑,“轉過去?!?/br> 小風轉過身,她用毛巾沾濕了水替他擦背,一邊說著:“別害羞,你生病的時候我天天給你擦身子,前胸,后背,就差沒把你褲子扒下來?!?/br> 小風只覺雙腿一緊,兩手緊抓著褲子不松手。 “啪”的一聲響,余安安照著小風寬厚的脊背上狠狠一巴掌,“丫的,還真當我饑不擇食???” 小風慢吞吞轉回身,余安安揚著下巴,一臉蠻橫,“怎么,有意見,要動手?” 小風縮了縮脖子,委屈巴巴說了一個字:“疼?!?/br> 第12章 “我還能弄疼你?”余安安眸子一立,末了感覺話音兒不對,這小風,怎么感覺像撒嬌似的,她微瞇著眼,湊近些,小風見她不懷好意的眼神,身子猛勁往后退。 余安安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扯了回來。 “看著挺兇,還會撒嬌?!?/br> 撒嬌?小風搖頭,不住搖頭,他才沒有。 余安安揚著下巴,一臉蠻橫相。 小風癟了癟嘴,想反駁,又沒了氣焰,反正,你說什么是什么。 洗好上半身,下半身就讓他自己洗,余安安出去跟馮嬸聊了幾句,馮嬸還特別熱心的拿了衣服給她和小風穿。 小風的衣服是馮叔的,老舊的布料,小風穿上,胳膊腿都短很多,簡直沒眼看。 見她這副笑意,小風就知道不是好事,他扯了扯袖子,悶悶的坐在一邊,哼了哼。 余安安湊上前,歪著腦袋逗他:“哼什么哼,還學會頂嘴了?” 明明沒開口,哪有頂嘴,不過這話小風也就自己想想,扭頭,又哼了一聲。 馮叔回來,手里拿著一堆草藥,碾出藥泥,給他敷在傷口處。 馮叔說草藥能緩解,但并不一定能讓傷口痊愈,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明天馮叔說讓他兒子送他們去集市,那邊就有大夫了。 到了集市,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那里有醫院,有醫生,而且小風免疫力爆表,真真的快要百毒不侵了。 睡覺的時候,兩個人就睡在一鋪火坑上,余安安指著火坑最邊的位置,“你睡那邊,我睡這邊,不許過來?!?/br> 小風抱著被子站在地上,看著余安安指的方向,火坑最邊上放著獸皮,吊梁上掛著剛打回來不久的獵物。 他慢慢挪動腳步,把被子放在火坑上,離獸皮隔了一點距離,余安安已經鋪好被子,合衣而臥,側著頭看他。 “磨蹭什么,快點睡覺?!?/br> 小風被呲兒了句,也不頂嘴,把被子放好,腿一抬就邁上矮炕。 見他動作利落,余安安咂舌,“大長腿就是好,百米跨欄都能拿冠軍?!?/br> 小風沒明白她說的什么,但大長腿,知道是說他。 他再看向余安安,身材纖細,相比他確實又矮又小,腦袋剛到他下巴位置,但他覺得,余安安,也是大長腿。 還挺長的。 小風躺下,火坑很短,他只能斜躺著,腳露在被子外,身下暖暖的,腳上涼涼的。 他毫無睡意,明天就能去集市,他走出這深山,對未知卻更加迷茫。 他是誰,他從哪來,他怎么會在這深山? 他家也有火炕嗎?身下熱乎乎的,很舒服。 余安安腦子里全是明天可以到集市,可以找回家,可以找mama,興奮勁上來,也是睡意全無。 “欸,你在想什么?”她問。 小風聽到她說話,轉頭看過來。 余安安歪著腦袋,眼睛里有笑意。 他搖了搖頭,沒說話。 “是不是想走出這深山之后,該何去何從?!彼斫庑★L,對過去一無所知,即使走出這深山,也依舊看不見光明。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br> 小風看著她真誠的笑眼,點點頭。 “給你講個段子吧?!?/br> 小風漆黑的眸子一臉認真的等待她的下文。 余安安清了清嗓,開始講:“從前有個獵人上山狩獵,抓了幾只羊,帶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只狼?!?/br> “獵人的獵槍里已經沒了子彈,慌亂中,心生一計?!?/br> “他對狼說,我們做個交易,我把羊都給你,你讓我走?!?/br> “狼答應了,獵人說,那這一排的羊,我給你數數?!?/br> “獵人開始數羊,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正常人都會想,是不是數羊,讓狼睡著?”她講到一半,側著身子,一手拄著腦袋,眼底晶亮的看著他。 小風黑眸毫無波瀾,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對,你不記得了?!?/br> 她繼續講:“獵人輕聲細語的正等著狼睡著,卻不想,肚子一叫,便偏離羊群,灰太狼,紅太狼,麻醬,啤酒,金針菇,小肥羊……” “狼嗷的一聲嚎叫,一邊跑一邊跑喊著,火鍋,火鍋?!?/br> 小風依舊沒半點動容,眸子直直的看著余安安。 余安安嘴角抽搐了下,“是有點不太搞笑,我講笑話水平有限,還是自個兒數羊吧?!?/br> 躺平身子,望著簡陋的棚頂,上面掛著吊灰,這屋子是倉房,很少打掃。 剛才那個段子,好像是不太好笑,二砂講給她的時候,她覺得很好笑啊,果真是她笑點低。 小風似在沉思,回味余安安的話,半晌,唇角微微勾起,腦海中浮現倆字,火鍋! 身下熱熱的,被子暖暖的,這一晚,睡的出奇的踏實,連夢都沒做。 次日早早起來,小風已經下了床,穿著不合體的衣服,站在她頭頂那處,盯著她看。 見她終于睜開眼睛,伸手指了指外面。 “能別老這么盯著我看嗎,怪瘆人的?!?nbsp;小風總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睜開眼睛就是他那張有點小帥的臉,和黑漆漆的一雙眼。 有時冷不丁被他那雙眼盯著,嚇她一跳。 小風被沒她沒好氣的訓詞,慢慢退開位置,乖乖的站在一邊等她。 余安安幾經掙扎,才從暖被里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一鼓作氣,翻身下炕。 馮嬸已經煮了早飯,小米粥,麥子饃,腌制的咸菜,和一大盆的羊rou。 兩人火速吃完飯,說了無數的感謝,與馮叔馮嬸道別,坐上馮叔兒子駕著的牛車,往集市方向出發。 山路難行,地面坑坑洼洼,牛車行駛緩慢,搖晃又顛簸,余安安坐在草墊上,屁股顛得生疼。 她欠著屁股,時不時揉幾下。 小風看到她的動作,把自己墊著的草抽了出來,遞給她。 余安安搖了搖頭,“不用,你墊著吧?!?/br> 小風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不費力氣就把她拽了起來,然后把草鋪得厚厚的,才按她坐下。 屁股下面厚厚的草,牛車再顛簸,屁股也不疼。 再看小風屁股下面,什么也沒有的硬木板,撞上他漆黑的眸子,余安安心里想著,小風真好。 她后背墊著背包,屈膝坐著,目光盯著遠方,時不時與小風四目相對,她上揚著眸光,開心的說道:“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br> 小風點頭,家,他有嗎? 他其實有些畏懼,因為迷茫,所以畏懼,他有意識便生存在這大山里,草木為席,天空為被,野味為食,雖然兇險,幾次險些喪命,但他,已經習慣這里的一切。 馮叔的兒子今年二十五,只比余安安大二歲,人家孩子都倆了,雖說生活環境清苦,但卻能感覺到他們精神里的滿足與幸福。 顛簸大半天,終于走出這山林,前方是彎曲卻平穩的沙石路面。 中途停下一次,喂牛吃草喝水,幾個人啃著饅頭就著咸菜和羊rou,休息大約半個多小時,便繼續趕路。 真真是一天的路程,早上七點多出發,直到天擦黑,才趕到馮叔所說的集市。 集市是一個小的鄉鎮,最高的建筑,也僅有一座二層樓,其它都是矮草磚瓦房。 車輛不多,一眼望去,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農用三輪車。 余安安讓馮大哥送他們到當地的派出所,到了派出所,這個時間已經下班,只有一人在門口看著。 余安安上前說話,很難溝通,根本就是雞對鴨講,完全聽不懂。 馮大哥上前溝通,那人說都下班了,明天再來。 這地兒不像繁華都市,即使鄉所里也有人值班,馮大哥也沒轍,說認識一個收獵的人家,帶他們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