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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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竟然全部達標。 靈根確實是有,但資質,只是普通而已。 雖然蒼麒身上沒有專門檢測的道具,但剛才探查兩個孩子的靈根時,能夠感覺到兩個孩子對靈力的感知度不強,應該都是雜靈根,就不知是四靈根還是五靈根。 聽到這個,景黎反而沒那么意外了。他也從不覺得他們救下的這一對小孩會是什么厲害的稀有人才——單靈根的修士本來是很稀少,不然那些能夠洗練靈根的靈藥也不會那么的被人趨之若鶩了。 放眼整個修真界,其實占有比例最高的是雙靈根與三靈根修士,單靈根是因為少見,四靈根與五靈根則是因為受自身資質所限,鮮少有能夠得證大道的。 撇開天賦資質不談,兩個孩子都身懷靈根,事情就好辦多了,至少將這兩個孩子帶回九華宗不成問題,就算不能進入內外,但景黎能夠保證,讓這兩個孩子在外門衣食無憂,不受欺凌。 注意到兩個孩子還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等自己親口告訴她們一個結果,景黎笑著向兩個孩子招了招手,“來?!?/br> 兩個小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唯恐景黎會反悔似得,沖了過來,就連腿腳不那么方便的零榆,也是悶頭一撲。 將兩人接住的景黎再次給她們吃定心丸,“我與師兄是九華宗弟子,你二人可愿隨我們同去?其他不敢保證,但舉薦兩個人進外門,我還是有這個權利的?!?/br> 換了其他人,想要進九華宗是沒那么容易的,必須要經過統一的考核,但一來,百年未歸,景黎一時也不清楚宗門的招手新人考核有沒有結束,且他自己當初進九華宗就沒走大眾流程,而是沾了蒼麒的光,由后者擔保,走后門進去的;二來,這兩個孩子情況特殊,親眷都已喪生,舉目無親,除彼此外無人可依,但身家背景都很清白,以自己親傳弟子的身份,薦舉兩個人到外門當記名弟子,也并不出格。 當然,若是這兩個孩子憑借自身能力,日后能夠有所成就,他也并不吝再將兩人引薦入內門, 仲晴與零榆聞言心頭一震,彼此對視一眼,知道這便是對她們的承諾了。她們是想跟著兩人不假,但真的得到了對方的同意,還是很有些驚喜與激動的。 心念回轉,自是無有不應的。 景黎見狀,也是微微一笑。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結果,那也不用再在此地多做耽擱,繼續他們還未完成的事。 準備將兩個孩子帶走時,景黎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皫熜?,青鸞呢?” 當初他們落入地底時,青鸞跑去了別處撒歡,并沒有與他們在一處,如今他們從地底回到地面也有一段時間了,卻還是不見青鸞的蹤影。 青鸞是靈獸,景黎倒不擔心它的壽元——這鳥身上有血脈繼承,壽元怕是比他和蒼麒都長;但是他與蒼麒都不在它身邊,萬一被誰給盯上了,該怎么辦。 一想到這,景黎不免有些懊惱,他們從地底出來,都快兩天了,自己竟然才想起這一茬,萬一這破鳥真被別人給抓了去,那就糟糕了。 青鸞是蒼麒的靈獸,盡管此時并不在他身邊,但兩人之間的關聯點仍在,他能感應到青鸞此時所在的位置與他們雖然遠,但狀態很好,并沒有發生景黎所以為的意外。 自己的這只靈獸是什么性子,蒼麒心知肚明,脾氣雖然不怎么好,但有一身實力打底,身上又有他煉制的法寶,他并不擔心自家靈獸會吃虧,青鸞賊精,想打它主意的人,沒那么容易如愿。 沒出事就好,景黎松了口氣,隨即又想到一事,“師兄能感應到它在哪嗎?要去把它接過來嗎?” 蒼麒搖了搖頭,“青鸞已在趕來的路上了?!?/br> 他們在地底下的時候,青鸞感應不到,現在他們出來了,血契的作用之下,青鸞循著兩者之間的牽引,自然會找過來,不過因為相隔的距離遙遠了些,需要花上一點時間。 這樣就好。 景黎徹底放下心來,從儲物戒中取出靈舟,拋至半空,那巴掌大的小舟見風而長,很快就變大拉伸開來。 仲晴與零榆睜大了眼睛,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還沒等她們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經從地面轉移到了靈舟上。 因為仲晴二人還不曾引氣入體,仍是rou體凡胎,靈舟飛的并不如以前快,但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還有兩邊如飄帶般急速后退的云朵,還是讓兩個小的感覺到驚奇。 船檐的高度對于兩個小孩來說很有安全感,個子高的仲晴站在邊上,都只能露出半張臉,更不提比她還矮了半個頭的零榆。 踮著腳向下看了一會,頭眼都暈了,也沒看出什么來,仲晴揉著眼睛退了回來,沖著零榆搖了搖頭,兩人又一起看向景黎。 注意到兩人的視線,景黎笑著問道,“怎么了?” “神……唔,我們現在就去哥哥家嗎?” 零榆其實也不清楚九華宗究竟是個怎么樣的所在,只知道景黎是從那出來的,便想當然的認為景黎家也在那。 “暫時還不回去?!本袄铔]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就糊弄他們,而是與他們解釋道,“先去把那些壞人打跑?!?/br> 說道魔之爭他們理解不了,但說將他們所在的村子毀滅的罪魁禍首,兩個孩子肯定不陌生。 再看船檐邊,兩個小孩果然有反應,小拳頭緊握,仇恨的情緒并不因為年紀而打折。 仲晴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說了出來,“他們是往東邊走的!” 她和零榆會被活埋,倒不是因為那些人直接對她們下了手,而是離開前,毀尸滅跡時,順帶連累了當時躲在一間舊屋里面的她們。 也因此,在屋子坍塌的瞬間,透過那些雜物,她看見了那些人離開的背景,以及離去的方向。 東邊么? 景黎心念一動,靈舟就轉了個向,向著東邊駛去…… 飛了沒多久,就到了野外之地。 底下綿延的山脈不斷在視野中倒退,中間的飛禽走獸身處其中一晃而過,并不引人注意。 “咦?” 景黎忽的睜開眼睛。 幾乎是同一時間,對面的人閉闔的雙目也緩緩睜開,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處。 既然師兄也發現了,那看來不是自己的錯覺了。 景黎站起身,看了眼不遠處盤膝坐在軟墊上打坐,嘗試引氣入體的兩個小孩,見沒什么問題后,才走看船檐邊,向外眺望,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在他們所在靈舟向下約莫數丈的高度,有幾個黑點正在高速移動中。 因為有意放緩了靈舟的行駛速度,倒是叫他們正好與之平行,不過看樣子,對方還未發現他們就是了。 這倒是巧了,還沒等他們找上門去,對方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景黎凝神細看,總共有六七人之多,修為都在金丹期以上,光元嬰修士就有兩個,為首的那個更是元嬰后期。 將幾個的底細弄清后,景黎心中忽覺一絲古怪。 他們從裘大那知道魔族會有再派人來助他一臂之力,為首者的實力不弱于醉夢樓樓主,也是一位元嬰后期打頭,力圖盡快將這塊rou吞下。 所以他和蒼麒會來醉夢樓的初衷,是將那歌前來助陣的元嬰后期,并其余的手下解決,不給他們將這片地界吞食的機會。 可是現在,情況卻和他們所知道的,有了出入。 “這人數不對啊……” 景黎掰著手指開始算,那位吳長老帶著無相門的一眾弟子前往的白鶴派,已知有一名元嬰期;另外幾個裘氏兄弟原本的手下身邊,也出現了至少三名元嬰期;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又出現了兩個;再加上那位據說打頭陣的元嬰后期,如果這里面的人數沒有重疊的,那得是多少個元嬰期? 這里又不是什么鐘靈毓秀的風水寶地,值得魔族派這么多人過來嗎? 元嬰期可不似筑基期,滿大街都是啊,九華宗這類大宗派姑且不提,在一些二三流勢力里,如果門內有一位元嬰期修士,那就是十足的底氣啊,就像是醉夢樓,后者之所以在這里傲笑了這么多年,不就是因為樓中有兩位元嬰修士么。 可現在,魔族竟然派出七位元嬰期的高手過來……雖然不想在那些魔族身上用這個詞,但確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就算有他們知道裘氏兄弟出事,加派了人手過來,這人數是不是也太夸張了一點?” 七個元嬰期,別說是一個醉夢樓,三個醉夢樓都得完蛋啊,為了個裘氏兄弟,竟然這么的大動干戈,難道說,那四個人其實很得他們上頭的人賞識?可就算是這樣,也太過了些。 蒼麒同樣覺得情況有些奇怪,所以,為了弄清楚究竟,準備直接從下面的那些人身上問個清楚。 下面那些人還猶自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還在埋頭趕路,想著在日落前趕到目的地,與同伴們匯合。 正飛著,忽然一股危機感陡然升起,飛在最外頭的那個還沒等腦子轉過彎來,身體就先一步做出了反應,猛地下沉,險險避過,卻沒想到,放心的太早,還沒等喘口氣,手腳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纏住住看一樣,被束縛的死死的,沒了自由。 那人心下大駭,忙喝道,“什么人?!給我滾出來!” 一言出,余者皆驚,循聲望來,這才發現有同伴遇襲。 離得近的的那兩個忙上前幫忙,手指探上被縛者手腕,卻尋摸不到有繩索一類的東西,就像是憑空將人給困住了似得,想到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從何處又是用何種手段做到的,心下越發不安,一時間便有些亂了陣腳,各個警覺的四下環顧,唯恐下一秒,就有不知名的敵人不知從什么方向冒出來。 人群中為首的那個方臉黑袍的元嬰后期見狀,眉頭都沒皺一下,“慌什么!” 隨即又一甩衣袖,打向那個被困者,后者一驚,但不一會又高興起來——剛才困的他的那個不知名的鬼東西已經不見了。 又重獲了自由的人記吃不記打,剛才突然被束縛住一時慌了陣腳,這會見到那黑袍人,想起自己隊伍里可是有著兩個元嬰修士坐鎮的,便又抖了起來,叫囂道?!澳睦飦淼氖筝?,也敢擋咱們的路!若是識趣的,就自己乖乖走出來送死,小爺一個高興,說不得還會留你個全尸;要不然,哼哼……保管叫你后悔來到這世上!” 景黎一手托著下巴,手肘支在船檐,垂著眼睛向下看,過往的風將叫囂聲送到了他們的耳邊?!翱磥磉@一回,我們的運氣不錯啊?!?/br> 剛才那穿著黑袍的方臉大漢出手的速度雖快,卻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前者用的根本不是靈力,而是一團迷離的黑氣,這黑氣對景黎兩人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交道了。 裘氏兄弟雖然投靠了魔族,但從他們的功法套路上就能看出,他們所練得還是自己原本的那一套,但現在在下面的那個黑袍人,不出手還不顯,一出手,那一身魔氣就再遮蓋不住,不是裘氏兄弟那樣的半吊子可以相提并論的。 就算一樣都是元嬰期,一個魔族的土著,和一個半路出家投靠過去的,在魔族中的分量,誰輕誰重,還需要想嗎? 下面的這幫人,其他幾個先不論,但為首的那個,地位應該不低,又正好是元嬰后期,景黎心中暗暗猜想著,難道這個就是那個前來助裘氏兄弟一臂之力的元嬰? 這黑袍人顯然比裘大要難對付,要小心一點才行,景黎暗暗提醒著自己。 他們所在的靈舟,舟身遍布各種陣法與禁制,若是有意隱藏行蹤,旁人并不容易發現,換作平時,直接將靈舟收了,再下去與那些人交手便是,但今天這靈舟上,還帶著兩個孩子,便不能那么草率了,更遑論那兩個孩子在嘗試引氣入體。 景黎并不準備將仲晴兩個卷入這一場是非里,為了以防萬一,又在兩個孩子身邊多添了兩層禁制,確定就算是元嬰修士來,一時半會也不能奈何,足夠他們趕過來救援,才與蒼麒一起,轉換了身形,出現在下面的人群面前。 因為遲遲不見出手者現身,那叫囂者便認定對方是心虛了,知道自己這邊高手環伺,不敢再冒頭,言語間便越發的囂張輕慢了,冷不見看見兩個人影憑空突然出現,心下一驚,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飄出一連串的咳嗽聲來。 所幸他現在說不得話,有的是人來為他代勞—— “就是你們兩個小子來擋我們的路?” 一個長了對八字眉的瘦高個第一個發難,很快就得到了一片附和聲,唯獨一個帶著詫異的聲音,在這些背景音中分外明顯。 “是你們?” 景黎循聲看見,就見一個蓄著兩小撇胡須,頭發一絲不茍的束起的,面皮白凈,面帶驚訝之色的中年人,站在那黑袍人身邊,也是這些人中,唯二的元嬰期。 不管是從對方的語氣還是神情都,都不難看出對方認識他們,但他卻沒什么印象。景黎的目光在對方身上定格了一秒后挪開,確定自確實沒見到這人后,轉頭看向了蒼麒,目露詢問之意——師兄認得此人? 蒼麒搖了搖頭,他對此人也沒什么印象,此前應該是不曾見過的。 不過他們沒印象也沒關系,因為有人善解人意的幫忙問了—— “怎的,你認得這兩個小白臉?”那黑袍大漢同樣沒錯過同伴的驚奇。 意識到自己漏了嘴的小胡子聽見黑袍大漢這般問,頓了頓才道,“他們是九華宗的弟子?!?/br> “哦?”聽見這個名字的黑袍大漢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將景黎兩人從頭打量了一番,鼻子里嗤笑一聲,顯然是對兩人看不上眼。在聽見小胡子提到蒼麒是九華宗的大弟子后,臉色正經了幾分,卻還是帶著點不以為然,“也好,就讓我瞧瞧,這九華宗的大弟子,究竟有幾斤重?!?/br> 說話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著小胡子道,“這么說,這兩個還是你的老相識了?以前沒少在一塊吧?既是如此,別說我沒照顧你,邊上那個白頭發的小子救讓給你了?!?/br> 小胡子在聽見“老相識”幾個字時,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就恢復如常,沒有異議的接受了同伴的提議——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個小輩罷了。 唔……這小胡子也是投靠了魔族的人,就不知道以前是哪個門派的,估計是曾經打過照面,但沒接觸過。 景黎也不在意,管他以前是哪里的,現在都是敵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