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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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一直放在景黎身上,從未離開過的蒼麒自然沒漏看景黎眼底的那一絲促狹,垂了垂眼,沒吱聲。 阮倩柔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明明對方只說了一句話,卻有種被拆穿的羞恥感——蒼麒剛才那一句話,分明就是在打她臉。 不是都說他脾氣好么,怎么說話這般不給人留情面。阮倩柔心中不免嘀咕,又因為被噎的實在不知說些什么好,便想著看看對方的臉色,再做打算,誰知一抬眼,就被一張陰沉的臉給驚了一下—— 這和傳聞的不一樣??! 剛才第一眼真是看走了眼,這也相差太多了,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是從哪里得出溫和兩個字?! 阮倩柔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九華宗的這些人究竟的怎么回事,一個兩個的都會女人這般不留情,嘖! 心里正懊惱著呢,冷不丁背脊一寒,仿佛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一般。 阮倩柔一驚,戰戰兢兢的看向那個“前攻略目標”。 不知道是不是劍修都這樣,即使什么話都不說,光站在那,就能給人無形壓力,在一雙眼睛之下,似乎什么都會無所遁形。 阮倩柔莫名的有些后悔起來,如果早知道蒼麒本人是這一型的,她是決計不會上趕著來湊熱鬧的,只是,現在反省,已經有些遲了。 當下也不敢再生出旁的小心思,老老實實跟景黎道了謝之后,乖乖的說起了這次的事。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比钯蝗嵛⑽Ⅴ酒鹈?,臉上的意外與困惑并不似作假,她這人也識趣,不待景黎出言詢問,就自己接下去往下說?!爱敃r進來時,確實是沒瞧見玄天宗的人的,對吧?” 這句問話也就是走個過場,畢竟當時那么多人,如果玄天宗真的來人了,不可能沒人發現——要知道當時有那么多長老在內呢。 聽阮倩柔這話里的意思,這事和玄天宗脫不了干系。 原本還以為他們被發現了與魔族有關系,被九華宗與歸一門聯手聲討,這會正自顧不暇,誰知道竟然又跑出來搞小動作。 只是景黎有些想不通,他們是怎么混進來的,與蒼麒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問阮倩柔道,“他們有多少人?” 阮倩柔為難道,“這我可不知道?!迸戮袄枰詾樽约涸诜笱芩?,忙解釋道,“我只遇見了一個,是王杰?!?/br> 話音剛落,就眼尖的瞧見景黎眼中閃過的一絲茫然,張了張嘴,又去看蒼麒,當然,什么也沒看出來。 “王杰是玄天宗這一代年輕弟子中的十大高手之一啊?!比钯蝗岷苡行o語,這師兄弟兩個是不是也未免太……了一些。王杰雖然比不上蒼麒翟明儒他們這般顯名,但也是玄天宗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不管在內在外,都很有些名頭,結果這對師兄竟然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吐槽歸吐槽,阮倩柔也不是沒有腦子的,看他們這樣也知道,一個王杰并不能對他們造成威脅,頓了頓,隱下自己原本的打算,只道,“我看見他從林子里走出來。我只和他說了兩句話,整個人就變得恍惚起來,之后雖然大致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br> 想了想又道,“那笛子也是他給我的,不過我記得當時看見他時,他身邊并沒這些個蟲蟻。也莫名其妙的就能聽懂它們的話,也是它們告訴我,在這里能找到你們,那笛子其實我就用了一次,就剛才,你們都瞧見了?!?/br> “現在回想起來,我遇見他時,日頭正在當中,算起來,找到你們,也不過是半日的工夫?!?/br> 天瀾秘境大的很,想要在半日之內找到什么,除非是運氣爆棚,不然絕不可能,也就是說,那個王杰一早就知道他們的行蹤,所以阮倩柔才會這么快就能找到他們。 原還想著混入秘境中作惡的魔族為何那般輕易便能得手,原來是因為“熟人”的身份么。 景黎忽覺不對,照理來說,玄天宗既然不曾從明面上過來,一方面是怕遭到九華和歸一的聯手鎮壓,另一方面,也未嘗沒有從前的三巨頭之一與魔族沆瀣一氣,名聲大壞的意思。 可既是如此,阮倩柔難道不該在瞧見王杰的第一秒就跑么,怎么還在那和人搭話——就好像只是對于一個不該出現在這一地點的人感到驚訝,卻并不懼怕的感覺。 景黎忍不住問道,“阮姑娘……可知玄天宗中有人與魔族為伍之事?” “知道啊?!比钯蝗狳c了點頭,“他們的首席大弟子么,聽說已經叛出師門了,他爺爺翟宗主很傷心呢?!?/br> 雖然她很想不通,堂堂修真界三大巨擘之一的首席大弟子,一宗掌門還是他親爺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還跑去和魔族勾搭在一起是為了啥,不過人家叛都叛了,再想也沒用,反正已經是事實了。 雖然海底魔宮之事,少不了翟明儒的手筆,但是絕對不可能就他一個人和魔族有染——他當時身邊起碼跟了上百個玄天宗的弟子,要說只有他一個人叛變,難道當日那上百人都是鬼不成? 這發展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啊,難道玄天宗是想棄卒保帥,可是別人姑且不提,九華宗和碧情閣是決計不會這么輕易相信的,可也沒聽師尊提過,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緣故不成…… 這會又聯系不到外面,蒼麒又暫時失憶,一時間,竟不知道去問誰,景黎想了想,傳訊給了辰砂,將這事一說,順便問問對方,對于玄天宗最近的動向,知道多少。 第一百九十一章 收到辰砂的傳訊已是他們回去之后了,因為之前噬神蟻的事,眾人都疲憊不堪,就地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各自倒下休息。 景黎和蒼麒靠在一塊巖石上,低聲交談。 辰砂的傳訊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兩人頭挨著頭一起看完,莫名覺得,其實辰砂也是個點背的。 和他們這邊遭到圍堵一樣,辰砂那邊也遇見了,只是和他們這邊不同的是,中途有一伙不知道哪來的家伙又引來了一波,差點害的他們全軍覆沒。 最后也是找出了那個背后的cao縱人才險險避過這一劫。 辰砂那邊問出來的結果和阮倩柔說的差不多,那個被cao縱了的弟子也說是遇見了張璋——也是玄天宗十大高手之一。 看到這里,景黎忍不住道,“那個,既然十大高手,那就應該還有八個吧?不會,全都混進來了吧?” 蒼麒想了想,其實從今天下午開始,他就感覺到有不少畫面時不時在腦海中閃過,只是都零碎的很,許多都無法串聯起來,不過照這個情形,離他恢復記憶,應該也不會太久了。 既然現在暫時想不起來,便只能從現有的已知情報來進行分析。 “玄天宗既是三大宗門之一,便是被爆出與魔族有染一事,只要不曾被人當場抓到把柄,自然有理由為自己開脫?!币娋袄柘胍瘩g,蒼麒搖了搖頭,“照你所說,那一次在遠海,只得你們三人逃脫,碧情閣聲望不足以服眾,另一個又是散修,但只有你片面之詞,別說玄天宗不會承認,就是那些依附與他的小型門派,也都不會承認,說不得還會反咬一口?!?/br> “這是為什么?”景黎不解道,“他們對玄天宗竟然這么忠心?” 蒼麒搖了搖頭,“與忠誠度無關,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全修真界都知道他們是依附玄天宗的,如果玄天宗被證實了和魔族有關,他們又能得到什么好,只會被當成是一丘之貉罷了?!闭f罷又話鋒一轉道,“不過他們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還有待兩說?!?/br> 也就是說,不管玄天宗究竟是不是白的,那些人都會一口咬死了玄天宗的無辜,不然他們本身的立場就很尷尬了——在別人眼里只會覺得,你們老大都是個jian的,難道你們這些小的還能好的了? 景黎皺了皺眉,又接著往下看。 關于玄天宗,以及翟明儒叛出師門一事,辰砂從明靜那聽說的版本是據說前者迷戀上了魔族的一個魔女,自甘墮落,為了能與對方雙宿雙棲,叛出師門,前往魔界,為此甚至還暗算了他親爺爺,也就是玄天宗的宗主,老宗主因此事大受打擊,感慨自己教孫無方,才出了個這么一個忤逆兒。 也就是說,玄天宗把所有事都推到了翟明儒的頭上,自己還是一朵干凈的白蓮花么。 景黎撇了撇嘴,才不信玄天宗真的無辜,不過…… “好歹也是親孫子啊,也真狠得下心啊?!?/br> 蒼麒笑了笑,“師弟又錯了?!?/br> “?” “不過是一個說辭而已,若是日后玄天宗占了上風,自然可以說他是忍辱負重,甘愿背負罵名也要前往魔族臥底。更何況,這番說辭,未必就是從玄天宗傳出來的?!?/br> 最有可能的,是在玄天宗的授意下,由其他小派傳出的傳言,總之不管怎么算,玄天宗都不會給外人留下把柄就是了。 這樣都行? 再往下看,果然,正如蒼麒所說,辰砂聽到的這個版本,是現在許多人認同的那個,但是來源有點微妙——并未聽說有哪位玄天宗的主事人出面承認過。 景黎想了想道,“他們之所以沒和我們一起進來,是不是準備又和海底魔宮那次一樣,背后下手,把進入秘境的人都殺了?” 如果真得手了,估計這次有弟子進來的那些宗派非得瘋了不可——這回可和上次那些不一樣,進來的差不多都是各派的精英了。 這要是真全折在了這,那真的是損失慘重了。 “嗯……感覺有點奇怪啊?!本袄钃狭藫夏?,“如果他們真的得手了,那師尊還有其他各派弟子的師長都不會的善罷甘休吧?” “事后肯定會追查真相,到時候肯定又會查到魔族的身上,別的門派姑且不說,我們九華是宗是知道玄天宗有問題的,再加上以前的,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感覺……不會覺得太冒險了么?他就這么有把握,能把我們全弄死在里面?” 說完困惑的看向蒼麒,卻發現對方有些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 “?師兄?” 被景黎一拽,回過神來的蒼麒并未多說,只是搖了搖頭,景黎只當他也想不透其中關竅,也是,蒼麒又不是那幫人肚子里的蛔蟲,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也就沒再多問。 一時無言。 景黎手指漫無目的的對著傳旭符戳戳點點,正好點在了某一行字上,余光一掃,咦了一聲。 “師兄你看?!?/br> 說著便將身子微微挪開了一些,讓身邊的蒼麒也能夠看得見?!俺缴皫熜终f發現了一處雷池?!?/br> 雷池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有的,蒼麒又正好是雷系靈根,若是能進入那雷池內,用雷電淬體,絕對是一件大有裨益的好事。 蒼麒眼中閃過一絲意動,他能感覺到,自己在現階段已經停滯了一段時間,金丹破碎重修,不似第一次結丹那般水到渠成,不若,借助外力試試。 辰砂估摸也是猜到了他們會想要過去,順便連帶著畫了張地圖過來,雖然簡略,但是也盡夠用了,該有的標識,一點都沒少。 從地圖上來看,離他們所在的片石林,就隔了一個地界,倒也不遠,趕兩天路就能到。 等到蒼麒在雷池淬體結束之后,再往西走,正好能趕上辰砂他們。 景黎將路線在腦中過了一遍,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將傳訊符收起,盤起雙腿,正準備打坐,就感覺腦袋被按到了一個肩膀上。 “你也累了一天,休息會?!?/br> “唔……” “?” “沒,就是想到那時候被你盯著修煉的事了?!本袄枧矂恿艘幌律眢w,放松背脊,換了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靠在蒼麒肩上,仰著臉看著天上的星星,“那時候想偷懶都被你從床上揪起來,絕對不會想到還會有我主動修煉,反倒被你攔下的時候?!?/br> 蒼麒詫異道,“我以前對你這般嚴厲?” “唔,也不是那么說?!本袄柘肓讼?,解釋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么,我會的很多東西都是你教我的,我剛進九華時,很多東西都不會,偏偏那個時候經歷不多,也沒什么緊迫感,自覺性上稍差些,如果不是有你一直盯著,很難說我會如何,說不定到現在都還是個只半吊子?!?/br> 景黎開玩笑道,“不過,在修煉之事上,師兄對我確是挺嚴厲,至今還沒能偷懶成功過?!?/br> 蒼麒側過臉,垂下眼看了看枕在自己肩上的人,因為角度問題,并不能看見對方的臉,只能看見那一頭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許朦朧的白發,看著顯得格外的柔和。 也將身子往后靠了些,背脊貼上身后的巖石,也跟著景黎一樣,抬頭看著夜空,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 “我既對你這般嚴厲,你還和我在一起?” “……”景黎悻悻道,“……這是兩碼事?!?/br> 蒼麒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那語調,莫名的讓景黎覺得有點牙癢。 “和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鄙n麒道,“你和我說了許多我忘了的事,卻很少說起我們之間的事,我想聽你說?!?/br> 他們之間的事…… 景黎忍不住撓了撓臉,其實,他們確定了關系,正式在一起的時間也沒多久啊,其他時間都是正經的師兄弟關系啊,不對,他們之間根本就很正經。 可是這個要他怎么說? 難道說,其實他暗搓搓的盯著人很久了? 景黎一時間很有些苦惱,這個,有點說不出口啊。 “你不方便說,不如我問,你答?” “行?!本袄椟c了點頭,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師兄想問些什么?” 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么。 “例如……我曾經對你做過什么?!鄙n麒始終對這件事耿耿于懷,景黎說自己不曾強迫對他,可他不明白,既是如此,自己把人鎖起來做什么,甚至連手都掐在對方脖子上,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