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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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是在酒店過的,確實來了不少的人,有些盛夏見過,有些盛夏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沈姨有交代還是怎么樣,沒有人過來問盛夏的身份,見了面只問:“這就是夏夏吧?可真可愛?!?/br> 沈姨和沈叔叔在招呼大人,盛夏只跟著沈紀年,跟只小尾巴似的,他走哪她跟哪兒,怕見了不認識的人會尷尬,她很多都不認得臉,在他旁邊,他還能幫著介紹一下。 稱呼跟著沈紀年喊。 走神的時候,盛夏想,她可真像個小媳婦兒??! 沈紀年一個表哥過來跟沈紀年說話,盛夏跟著叫了聲,“表哥好!” 表哥咧著嘴笑,彎腰湊在她耳邊說:“看你這么乖,你倆哪天要是東窗事發了,我會替你們說好話的?!?/br> 盛夏心跳都快了一瞬,微微錯愕看他。 沈紀年拍了表哥肩膀一下,“你別嚇她?!?/br> 表哥哈哈大笑。 整個宴席盛夏都處在一種飄飄忽忽的狀態,總覺得大家好像都知道了似的。 吃飯的時候,盛夏就坐在沈紀年右手邊。 切蛋糕的時候,盛夏那份是沈紀年端過來的。 被jiejie們哄著喝了點兒紅酒,因為酒量太淺,趴在廁所里吐,還是沈紀年發現了,拿了水給她漱口,又扯著她去吃了點兒水果壓壓那股勁。 盛夏心虛得不行。 一直顯得很乖巧。 結束回家的時候,沈姨和沈叔叔開車送一位舅姥爺和姨姥爺了。 表哥主動要求開車送沈紀年和盛夏回家。 沈紀年直接拉著盛夏坐在了車后座。 表哥“喂”了聲,“你還真把我當司機了??!” 沈紀年沒理會他,只是問盛夏,“還不舒服嗎?” 盛夏臉還是紅的,搖了搖頭,“沒事?!?/br> 他說:“不舒服了就趴我腿上睡一會兒,到家再叫你?!?/br> 表哥戲很多地接話,“不用在意我,可以當我不存在?!?/br> 盛夏還是沒敢,搖了搖頭,只歪著頭靠在椅背上瞇了會兒,沒多久,沈紀年握住了她的手,把她腦袋放在他肩膀上,低聲說:“睡吧!” * 暴露之路并不漫長,盛夏原本還在想,等高考完再考慮怎么和沈姨說。 但百日誓師之后的第一次九校聯考成績出來之后,段一刀先拿這事開了刀。 三月末,春寒料峭。 那會兒是課間cao,教室里嗡嗡嗡地談論著九校聯考的成績。 盛夏一腳踹開教室門的時候,教室頓時安靜了,四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唯獨沈紀年不為所動,依舊埋頭做題,她走過去敲了敲他的桌子,不耐煩又委屈地小聲說,“老師找!” 他這才抬起頭,那雙略顯冷漠的眼睛里慢慢染上些許溫度,他拿手刮她的鼻尖,“怎么哭了?” 她聲音越發小,“早戀,成績下滑,段一刀說要見家長!”她不知道怎么跟沈姨說,覺得有點兒難堪,更多的是無措,摻雜著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倏忽笑了,“就這事?” 她踢他,“你還笑!” 他站起身,扯著她往辦公室走。腦海里快速組織著語言。 敲門,進去,對著老師略一頷首,直接開口道:“成績偶有起伏是常事,心態一時不穩也無可厚非,相信老師教了這么多年學一定能理解。下次,下次我保證她恢復年級前十,如果做不到……” 老師仍氣憤難耐,語氣略沖,“做不到怎樣?” “做不到把我家長請來?!?/br> 老師磨著牙說,“雙方都要請!” “那也改變不了什么,”他頷首示意了下,“不過我不會讓她掉出前十的,老師你放心?!?/br> 小崔在旁邊小聲提醒,“盛夏家里出了點事,現在人在沈紀年家里住,盛夏在學校有事,也都是沈太太出面的?!?/br> 在段一刀錯愕的目光里,沈紀年按著她的后頸回了教室,把桌子上自己剛剛演算的卷子拿給她,是她這次聯考的數學卷子,“問題不大,就是粗心,把我標紅的地方自己再看一遍?!?/br> 盛夏“哦”了一聲,歪著頭笑了。 他揉了揉她腦袋,溫聲說,“有我呢,別擔心?!?/br> 盛夏坐下的時候,想起自己改嫁南方的母親,這大半年,她沒回來看過她,只打過幾通電話,也和沈姨通過電話,感謝沈姨收留盛夏,然后聲淚俱下地表達了自己的難處。聽說沈紀年和她處的不錯,還很高興,說兩個人青梅竹馬挺般配,將來盛夏如果能有幸和阿年走在一起,也是盛夏的福氣,沈姨開玩笑似的附和了一句??吹贸鰜?,沈姨不是很待見盛夏的母親,但在盛夏面前,卻沒多說過一句。 母親兩個字對盛夏來說,沒有溫暖,只有難堪和寒心。 她微微吐了口氣,低著頭看卷子,不再想她。 第38章 那天回家的時候,沈姨正在和段一刀通電話。 段一刀不知道說了什么,沈姨應著,“我知道了,謝謝段主任,真是麻煩您了?!?/br> 盛夏一邊換拖鞋,一邊覺得手心冒汗。 不知道待會兒沈姨會怎么和她說,無論是勸說還是責怪,盛夏都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合適的回應。 覺得挺對不起沈姨的。這種愧疚感是沒來由的,且有種越發酵越濃烈的趨勢。并不強烈,但很折磨人。 盛夏舔了下發干的嘴唇,沈紀年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胳膊,低聲安撫說:“先把書包放臥室去?!彼?,目光依舊沉穩而冷靜,讓她稍稍安心了些。 盛夏木然地點了下頭,沈姨還在和段一刀說著什么,并沒有看他們。 她把書包放進臥室,躺在床上發了片刻的呆。 再出去的時候,沈紀年和沈姨都在沙發上坐著,沈紀年雙手交握撐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面色平淡地說:“我會處理好的,媽你不用擔心?!?/br> 沈姨蹙眉猶豫了會兒,最后點了頭,“mama相信你一次,你不是一個沒分寸的人,這件事你不僅要考慮自己,還要考慮夏夏,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彼ゎ^看了眼走過來的盛夏,最終并沒有說什么,只問:“肚子餓嗎?” 盛夏很緊張,指尖在發顫,強裝鎮定地搖了搖頭,“還好?!?/br> 沈姨點點頭,看她一副快要嚇哭的樣子,忍不住放軟了聲音,“我煲了湯,馬上就好了,先去洗洗手?!?/br> 預料中的勸說和責罵都沒有,沈姨什么也沒說。 盛夏惴惴不安了一個晚飯的時間,沈姨依舊像往常那樣,叮囑她多吃菜,并沒有其他不同的表現。 離席的時候,沈姨叫住他們,也只是說:“不要太晚睡?!?/br> 這樣不聲不響,盛夏反而更愧疚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書房,門剛關上的時候,沈紀年回身抱了抱她,很輕微的一個擁抱,一觸即離,他低聲說:“學習為主,其他暫時不要想那么多。我跟我媽保證,不會影響學習,也不會沖動做出不該做的事,她答應了?!?/br> 盛夏點點頭,思緒有些飄,還是覺得忐忑,略微不安著。 沈紀年輕嘆,拉著她去了書桌前,復又解釋,“我媽不會因為這個而對你有什么意見的。你應該也對她有了解,她雖然有時候刻板,但并非不開明?!?/br> 斷斷續續說了很多,盛夏才終于平靜了點兒。 * 這晚盛夏做噩夢,半夜醒來怎么都睡不著了,對著空氣發呆。 屋里并不是很暗,看得清墻上掛著的畫框,畫框里綴著的長生花。 房間的裝修是沈姨做的,細微處見心思。 沈姨對她真的很好。 其實盛夏也想過,沈姨為什么愿意帶她回來。那時候其實盛家那邊也不是沒有親戚,都不算親近,但接濟一下她,應該也是有人愿意的。 或許是同情,或許是別的什么,盛夏不是很確定。 唯一確定的是,從搬過來到現在,沈姨對她,甚至比對沈紀年還要費心一點,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會照顧到她。 就連母親的事,都顧忌她的心情,沒有在她面前多說過什么。 * 之后幾天,沈姨都一如往常,只是在家的時間明顯變得多了。 盛夏不再忐忑,專心學習。 下半學期的考試越來越多了,五校聯考,九校聯考,二十三校統考……三模,四?!驴?,期中考,全真模擬考…… 除了各種考,還有數不清的資料和卷子,出去上個廁所,回來桌子已經被白花花的紙片淹沒了。教研組的辦公室里,成沓的卷子幾乎要堆到天花板上。就連各科老師們都在不停做卷子,然后挑出來合適學生們做的發下去,部分發答案,重要的拿出來統一講。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連學生的情緒好像都越來越熱,原本的周末日已經取消,不少學生開始申請住校。埋怨聲越來越小,可能是沒了力氣,也可能是終于明白了點兒什么,每個人身后都像是追著一只野獸,只能悶頭往前跑著,不敢停下半步。 盛夏和沈紀年在后半學期,也跟著其他同學住校了,沈姨隔一天會過來看他們,給他們送午飯。自從被發現后,盛夏和沈紀年就很少單獨待在一起了,待一起也都是正正經經,牽手都不敢。 沈姨倒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什么。 只有一次,盛夏無意聽見沈姨對沈叔叔說:我們都工作忙,對孩子的關心太少了,如果孩子有錯,也是我們的錯,你不要不由分說就發火,他們都是好孩子,你得給他們一點時間,還有信任。 盛夏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沈姨退一步,她恨不得退一萬步。 在沈姨眼里,的確是把她當自己孩子的,她無以為報,只能更投入地去學習。 好像因此能證明點兒什么。 或許是證明自己沒有不務正業,或許是證明和沈紀年的感情并非是年少無知和沖動,又或許,只是單純地想做點兒什么…… 時間一點一點逼近了,六月七八號兩天的考試終于到來。 盛夏這天六點半起床,沈姨和沈叔叔都早早起了,一邊幫他們檢查東西,一邊不厭其煩地叮囑著。 盛夏原本以為自己會很緊張,其實沒有,進考場前,沈紀年握著她的手說加油的時候,她彎著眼睛笑了笑,“你也是?!?/br> 一切都很順利。 從最后一場的英語考場出來的時候,盛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