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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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謀已久?” 他偏頭笑了笑,盛夏想,他大概是為了滿足那群人的惡趣味吧!哪有什么蓄謀已久,說起來倆人熟悉也沒多久。 回去的路上,盛夏吃多了,和他一起繞了段路散步,其他人一片曖昧的噓聲,堅決不跟他們走一塊。 兩個人撐著一把傘,路燈隱在暴雨里,地上的雨水反射著鱗光,視線顯得模糊。 盛夏怕兩個人都濺濕,抱著他的胳膊走,兩個人身子貼著身子。 外面是冷的,他的身體是熱的。 歪著頭的時候看見他脖子上一道蜿蜒的傷口,心口像是被填進去了些什么,柔軟,又微微泛著疼,她踮著腳湊過去吹了吹,問他,“疼嗎?” 沈紀年剛想搖頭,忽地又點了點頭,低著頭看她,嗓音沉沉,“有點兒?!?/br> 盛夏抱了下他的腰,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自個兒受傷都沒這么心疼過。 他本來只想逗逗她,看她要哭了,頓時聲音軟下來,笑著刮她鼻子,“騙你的,也沒那么疼?!?/br> 盛夏情緒都醞釀出來了,哪兒肯信。 他低頭,眉眼里含著細碎的調笑意味,“那你親我一下,大概就不疼了?!?/br> 盛夏真的去親他,唇瓣貼過來,帶著微微寒涼的觸感,而舌頭是溫熱的,笨拙地在他唇邊試探,他神色變得溫和,俯身漸漸深吻她,教她如何接吻。 他其實也不大會,但男生對這方面的事,大概更無師自通一些。 盛夏臉變得紅紅的,像喝了酒后微醺的狀態,眼神里夾著幾分濕潤和迷離,末了沈紀年擦了擦她的唇角,笑著歪了下頭,“走吧!” 盛夏“哦”了聲,整個人像是飄著,牢牢抓住他才能走穩。 拐彎的時候,那邊路被淹了,水大概沒腳踝那么深,盛夏小腿上有傷口,沈紀年把傘往她手里一塞,彎腰說:“上來,我背你?!?/br> 盛夏知道他意思,也就沒拒絕,湊過去趴到他背上,他挽著她兩條腿,很輕松地就起了身。 別看她打架時候狠得要命,其實身板挺小的,偏瘦,背起來分量很輕。 盛夏一手撐著傘,一手扶著他,怕自己不小心抓到他的傷口,整個人趴在他肩上,盡量不去勾他脖子。 “你練過拳擊嗎?”盛夏想起來問。 因為童言爸爸是開拳擊館的,童言經常在那里練拳,童師傅有空會指點女兒,盛夏偶爾在那邊,也學到了不少。 沈紀年笑了笑,“鎮上那家武館,是從我爺爺那里買過去的?!?/br> 盛夏恍然大悟,她怎么給忘了,沈家爺爺是開武館出身的,前幾年還聽說有人帶了兒子去拜師,不過沈爺爺年紀大了,早就不收徒了。 只是沈紀年很少在鎮上待,而且性子也比較靜,所以她沒想到也不是很奇怪。 “沈爺爺教你拳擊嗎?” “學過一段時間格斗,我小時候身子比較弱,拿來強身健體的?!?/br> “我記事特別晚,對你有印象的時候,大概都上小學三四年級了,那時候覺得你很漂亮,有次我還偷偷爬樹上去看你在院子里寫作業,被我爸爸罵了一頓?!蹦菚r候真就覺得他長得好看,比鎮上任何一家的小孩都要漂亮,至于其他的,就不是很了解了。她小時候其實是個挺膚淺的人。 沈紀年莞爾,“是嗎?我對你有印象挺早了?!?/br> “有多早?”都說記事早的人比較聰明,大概是因為他比較聰明吧! “大概……五歲的時候!” 五歲的時候,她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能小時候太無憂無慮,人對快樂的記憶總是沒有痛苦的記憶來得深,所以五歲時候發生過什么,她都不太能回想起來了,“我姥姥說我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蹦菚r候,應該是挺可愛吧!她看過照片,胖嘟嘟的小姑娘,眼神里的明媚都快溢出來了。 可愛嗎?是挺可愛的。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很可愛。就是有點兒皮?!?/br> “皮?哪種皮?”從他口中聽自己小時候的事,有點奇妙。 “強行親了我一下,算嗎?” 盛夏“???”了聲,不會吧!她小時候有那么流氓的嗎? “不過沒關系,好在我已經討回來了?!彼y得開了句玩笑。 盛夏竟覺得有些害臊,摸了摸臉,是燙的。 第31章 回旅社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但樓下客廳里依舊很熱鬧,一群年輕男女圍著大方桌在玩狼人殺,上帝正用一種詭譎的聲調入戲地說著,“天~黑~請~閉~眼!” 一角的墻角書架旁坐著一對兒小情侶,兩個人頭挨著頭在看一本幾米的漫畫。女生窩在男友懷里,拽著他胸口的衣服,小聲咬著耳朵,男生不知道回了什么,女孩兒哎呀了聲,羞澀地推搡了他一下,男生低低地笑。 廚房的排氣扇響著,大概是有人在煮夜宵。 這家青年旅社走家庭風格,許多考研的、打工的甚至在這里常駐,白天冷清正經,到了晚上打工的回來,考研的出來覓食放松,驢友帶著故事聚在一起,就是一場熱鬧的聚會。 鬧哄哄的。 穿過客廳,往左去的走廊,前面就是單人間,往里面去,依次是雙人間和四人間,右側的走廊過去是六人間和八人間。 盛夏拿著門卡,跟在沈紀年身后往左側的走廊去。童言他們已經回房間了,打算洗個澡睡覺。這一天過得真心不容易。 那兩個人調戲過童言的小流氓在客廳一角打紙牌,嘴里叼著煙,臉上貼滿了紙條,看見盛夏的時候,眼神里閃過一絲陰郁,被一個小姑娘當眾羞辱,太跌份了。 盛夏有著異常敏銳的直覺,隔著十多米的距離,回了下頭,扯起一抹嘲諷似的笑。 兩個小流氓吐了煙,卻也沒再多余的動作。 盛夏給人的感覺,不是很好惹。 出門在外,最忌諱的就是以貌取人。越不起眼的人,可能越牛逼。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倆人沒再說什么。 * 雙人間很小,就跟普通的學生宿舍差不多大,沒有陽臺,也沒有單獨的衛浴,兩邊墻上對放著兩張單人床,被單和被套疊放好在床頭,床要自己鋪。 盛夏抖開被套,單腿跪在床上套被子。 沈紀年上衣半濕,干脆脫了拿衣架掛在墻上的衣鉤上。 盛夏扭過頭的時候,就看見他裸著上身,有些不自在地偏過了視線,旋即又覺得矯情,復又轉過頭看他,說:“我見走廊里有洗衣房,你待會兒把衣服脫下來,我去給你洗一下吧!” 他褲子應該也濕了。 兩個人都是臨時出來,誰也沒帶換洗的衣服,打了一架,又碰上下雨天,也是很難為人了。 沈紀年偏頭笑了下,“沒事,將就一下好了,你早點兒休息?!?/br> 盛夏一個被子很快就套好了,又把床單鋪了,歪著頭說:“洗了吧!還有褲子。明天還要出去玩,臟了很難受。你脫了先躺著?!彼D過身往墻邊走了兩步,背對他,“好了跟我說一聲?!?/br> 沈紀年沒再拒絕。 盛夏背著身,能聽見他解皮帶的聲音,然后是悉悉索索褪衣服的聲音,他側身上了床,撈了被子蓋在下半身,說了句,“好了?!?/br> 盛夏這才轉了身,蹭了蹭鼻子,動作不是很自然地把他褲子拿過來,又把t恤從衣架上拆下來,團成一團抱在懷里,先擱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她把燈關了,“我換下衣服?!?/br> 房間那么小,雖然看不見,可也不能當做沒人,盛夏很迅速地把t恤脫了,牛仔短褲也脫了,外面只穿了件外套,外套很長,到大腿,還是能遮一遮。 盛夏把燈打開的時候,沈紀年正看著她,“交給前臺吧!他們有洗衣服的服務,三分鐘你不回來,我出去找你?!?/br> 他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 盛夏愣了下,旋即笑了,這幾年,除了姥姥,沒人會擔心她會不會被欺負,就連童言都稱她羅剎女,招惹她,多半是別人倒霉。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無堅不摧來著,但這會兒被他用這樣的語氣關懷,也還是會覺得心口一軟。 “知道了?!彼岩路еチ饲芭_,年輕女老板正在看劇,抬頭瞅了她一眼,大概是對她還有印象,笑了笑,“我這里有冰塊,你要敷一下嗎?” 盛夏臉上有一片青腫,剛剛涂了藥,但一時半會兒也難消下去。 “好啊,謝謝?!笔⑾臎_她點點頭,又說了句,“可以多給我一些嗎?我可以買?!?/br> 女老板下巴點了點她懷里抱著的衣服,“要洗嗎?” “嗯?!?/br> 她把衣服接了過去,放在一個衣筐里,把編號牌子遞給她,“明天送到你房間?!?/br> “好?!?/br> “走吧,跟我去拿冰?!眱蓚€人一前一后去了廚房,墻角放著一個冰柜,她從里面拿出兩袋來,“拿去用吧,不收錢?!?/br> 盛夏又道了聲謝。 女老板溫和一笑,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你,多大了?” “18?!碧摎q。 對方點點頭,委婉提醒,“注意保護自己?!?/br> “嗯?”盛夏抬頭看她,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第一次嗎?”女老板靠在墻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細微的好奇和打量。她在這里開店很久了,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對一些奇怪的人和事早已見怪不怪,但對盛夏,還是有點兒好奇的。第一眼的時候,覺得是個很乖的女孩子,娃娃臉,波波頭,低垂著目光,側臉安靜又溫和,像個不諳世事的鄰家小妹。然后盛夏忽然抬了頭,兩個人目光相對,她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鋒利的冷芒,像刀刃,刺得她一激靈。好半天沒緩過來。 剛才盛夏和那個小流氓的對視她也看見了,那一瞬間她身上的戾氣是很足的,氣勢迫人,像是長久在道上混的那類人。 戾氣大,但這會兒看,也不盛氣凌人,反而很禮貌。 她看不太透,所以挺好奇的。 盛夏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女老板又挑明了些,“我是說,和男朋友一起住,第一次?” 盛夏這下明白了,連帶著她第一句話的意思她也明白了,舌頭頂了下腮幫子,點點頭,“嗯,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彼龥_對方點了點頭,把一袋冰拿去給童言他們,抱著另一袋回了房間。 耽誤了一會兒,怕沈紀年真的出來找,走路很快。 推門的時候有些急,他靠在床頭,視線投過來,眉目一凜,“怎么了?” 盛夏搖搖頭,語氣很軟,“沒事,怕你出來找?!彼驯鶋K拿給他,“敷一下吧!”指了指他的臉,嘴角被喬堃打腫了,明天要是被沈姨看見,還不知道怎么解釋。她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心口的愧疚都要溢出來了。 他接了過來,卻拉住她的手,拽著她坐在床邊,冰塊摁在她脖子上,“別動?!?/br> 盛夏沒動,只是想起年輕女老板的問話,有些不自在。 兩個人靠很近,他的呼吸就在耳朵邊兒上,盛夏努力平復著心情,過了會兒問他,“訂房間的時候,你問我是不是確定定雙人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