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施纖纖盯著他,打斷他的話,“你多大了,還能混幾年???你都想跟我結婚了,還不考慮考慮自己該干什么嗎?等你考慮好了,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我就答應你?!?/br> 聽完施纖纖的話,也明白了她的態度。昌杰明抿抿唇,沒再追著施纖纖,應了句“那我知道了”,便出她的宿舍回了自己的宿舍。 而安卜早就到宿舍了,正等他回來一起去男兵澡堂洗澡。 安卜把蔣珂的行李拎到二樓的時候就被蔣珂自己要了下去,不讓他往她的宿舍里送。雖然昨晚的事情怪不得安卜,說起來還是蔣珂自己挑起來的。但也真正因為昨晚的事情,讓蔣珂意識到,他們之間是可能真的會擦槍走火的。所以她現在又小心起來,覺得不能太過放肆。 安卜等到昌杰明回來又在宿舍坐了一陣,問了他兩句和施纖纖的事情。昌杰明撓著頭說,“沒答應,再說吧?!?/br> 然后兩個人便都沒再提這方面的事,端上臉盆毛巾肥皂往澡堂去了。 而蔣珂自己把行李包拎回宿舍以后,稍微收拾了一下,找了干凈的換洗衣服,也端著盆拿上毛巾肥皂洗頭膏去找施纖纖。在宿舍里找到她,再一起去澡堂洗澡。 熱水灑下來沖走一身的疲憊,蔣珂把自己整個浸在噴灑的水柱下,沖了三四分鐘才覺得盡興。 施纖纖站在她旁邊洗頭,突然跟她感慨,“人長大了好煩啊,要考慮那么多問題。還是小時候好,有吃的喝的穿的,就什么都不愁了?!?/br> “是啊?!笔Y珂不知道她在煩什么,但確實感同身受她這句話,“以前我覺得這輩子只要讓我能跳舞就行了,現在想想,哪有這么簡單的生活啊?!?/br> 兩個人這就把話感慨到了一塊,施纖纖并開始為蔣珂感慨,說她,“你比我煩多了,偷偷摸摸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br> 蔣珂悶口氣,不把這話往下說,只道:“到時候再說吧?!弊钇鸫a要到她服役期結束,不然這話就不能提。 不能提就只能放心里擱著,平時多幾分防備的心思,簡單相處,不放肆不做出格的事情,不讓人抓著證據把柄。同志之間正常相處總沒什么,你我對懷揣點小心思我對你有點曖昧好感,這些誰也都管不了。沒事獻殷勤的人挺多,不能送塊糖果送塊餅干,就把人打成作風有問題吧。 *** 而回來后蔣珂便把自己和安卜的事情往下壓了壓,收了收自己有點飄的心,回歸到自己本該有的身份當中去。 她回來的當天晚上,宿舍里的人也都還算熱情。除了葉湘不怎么愿意“奉承”人,劉蘭翠很興奮地問她關于出差在外的一切事情。比如都跟誰接觸啊,每天都干什么啊。于怡姍也會問兩句,問北京的文工團什么樣子,說她當時也是沒把握好機會被刷了下來。 難得宿舍里能一團和氣地聊天,所以蔣珂也就多說了很多。當然,北京文工團的舞蹈教員看上了她,有心要她去北京文工團這種事,就不能說了。 這樣一直說到睡覺的時候,也差不多滿足了劉蘭翠和于怡姍的好奇心。 蔣珂大約是因為剛回來有點興奮,這一晚上也沒發現宿舍里有什么問題,因為葉湘就是一貫的不愛捧著別人,她不迎合蔣珂說話是很正常的。 然后一直到第二天吃午飯的時候蔣珂才發現,葉湘和于怡姍好像是鬧掰了。而劉蘭翠現在又有了伴,就是于怡姍。 葉湘是慣會跟人扯關系的,就看她樂意不樂意,她在進了部隊沒幾天的時候就用自己手里的零食認識了不少姑娘,也聽了很多八卦。所以不跟于怡姍在一起后,她也沒有孤零零一個人,自然還有人玩。 這些事情都是蔣珂無意中發現的,并沒有浪費什么心思往她們身上放。她的心思從舞蹈上分給了安卜不少,哪還有多余的再去管別的事情?就安卜一個,夠她煩的了。 所以早上起來照常吃飯出cao,然后去排練廳開始練功。等著周老師到排練廳,她和施纖纖安卜以及昌杰明跟周老師和樂隊總指揮王老師開始商量《舞蹈女民兵》舞蹈排練的事情。 舞蹈排練自然要從選人開始,這個舞蹈連兩個領舞在內,總共要九個人。周老師的安排,領舞的人選就不用再挑選了,就是蔣珂和施纖纖。余下的七個,按著兩個人的個頭身材,抽舞蹈隊七個差不多的,剛好組成一隊。 選人花了一些時間,篩來篩去,選好了人自然便開始著手舞蹈排練。排練的事情還得蔣珂和施纖纖主導,周老師這便比以往輕松了一些。而樂隊那邊也人手一份拿到了譜子,并開始了整體演奏排練。 最后只剩下一個主唱,需要定下來。 就主唱的事情,周老師找到聲樂教員,拉著安卜和施纖纖又商量了一番,最終給定到了劉蘭翠的頭上。 劉蘭翠在這一個多月里的表現進步很大,可能是一年的積累開始產生效果。周老師和聲樂教員都說她嗓子亮,唱歌的時候情感飽滿,擔得下來這個事。并且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大大小小的演出劉蘭翠參與了不少,也唱過一回女聲獨唱,喝一回男女聲二重唱,表現都不錯。 定到她頭上后也就不改了,讓聲樂教員好好指導她把這首歌唱下來。至于合唱的部分,那直接拉過合唱人員排練就行。 事情定下來之后,自然就是緊鑼密鼓地排練。舞蹈隊員要先從基礎動作學習起,然后整場串起來,再配合一隊人和音樂歌曲把舞蹈整個跳下來。這是一個不斷熟悉磨合的過程,要達到配合無縫,耗的不止是體力,還有排舞人的耐心和脾氣。 而劉蘭翠得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高興得幾乎合不攏嘴了。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哪有幾個真有深沉心思的。高興不高興,基本都擺在臉上。 于怡姍對于她得到這個機會,也沒有表現出太多嫉妒,只跟她說:“早知道我早跟你們玩了,現在你也入團了,又得到這么好的機會,你看看我,真丟人?!?/br> 劉蘭翠這會兒便像蔣珂和施纖纖鼓勵她的時候一樣鼓勵于怡姍,說:“你別這么想,踏踏實實努力嘛,還有機會的?!?/br> 于怡姍便沖她點了點頭,“我向你們學習?!?/br> 對于宿舍里的關系變化,蔣珂不知道原因,也猜不出來。一個半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能發生無數變故,也可能什么事都不發生。 她雖不怎么在意,但也還是有點好奇的,碰到合適的機會,還是私下小聲問了劉蘭翠一句,“愚公和葉湘怎么了?” 劉蘭翠現在是知道于怡姍和葉湘之間的事的,但她覺得于怡姍拿她當朋友了,那她就不能出賣于怡姍,所以跟蔣珂說:“不好意思啊,可兒,我答應愚公要替她保守秘密的?!?/br> 蔣珂聽她這么說,也就沒再問。她本來就是有一點好奇心,既然是不能說的事,那不知道是最好的。不是有句話說么,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蔣珂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自然還是專心地幫著周老師排練新舞蹈。不管是學新舞還是教新舞,都費勁,耗費的精力和時間也都多。每天早起出cao,完了就到排練廳就開始這件事。晚上到宿舍也都是累得手腳俱酸,嗓子嘶啞。 身為集體宿舍里的一員,其實宿舍里每個人之間都會鬧矛盾,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蔣珂在上大學的那會兒,宿舍里也不是每天都一派和氣。不過短短大半個學期,該分幫結派的就都分開了。 到這里也不差不多,三個月因為潑粥事件,她就和宿舍里的人分了開來,各走各的,各干各的事情。 但就算分了幫結了派,矛盾也還是存在,于怡姍和葉湘分合就是個例子。再者還有,平時互相影響的矛盾也照樣避免不了,比如今天你吵了我睡覺,明天我碰了你的杯子。 葉湘和于怡姍之間到底怎么回事蔣珂一直都不知道原因,但在蔣珂出差回來后不久,葉湘又和宿舍里的人產生了矛盾。矛盾倒也不大,本來蔣珂都沒往心上放,也沒心思多管。 就是一天晚上她從別的宿舍回來,拿上臉盆牙刷牙缸去洗漱,洗漱完了回到宿舍,開門就問:“你們誰擠我牙膏了?” 這時候劉蘭翠還沒上床,坐在寫字臺邊上,蔣珂和于怡姍已經在各自的鋪子上躺著了。蔣珂聽到葉湘的問話只當沒聽到,因為她并沒有擠過誰的牙膏,而且自己很累。 于怡姍在床上用余光掃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劉蘭翠倒是正經回頭看了她一眼,但也沒吱聲。 然后葉湘便很不高興地把臉盆重重放到架子上,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自覺!” 第73章 葉湘念叨一句之后, 宿舍里沒人理她, 人不惹她也不犯她, 把她當空氣。她臉上面上不痛快,但說了一句沒人搭理她, 也就算了,沒再追著問什么。 蔣珂沒把這么小的事情放心上,因為宿舍里經常有各種小摩擦, 基本沒怎么斷過, 都是有一陣情緒就過去了。擠牙膏這件事,也算不上大事。再說沒人承認,可能就是葉湘自己疑神疑鬼覺得別人擠了她的牙膏, 其實根本沒有人碰。 蔣珂不把這種小事往心上放,擱頭睡覺。第二天正常早起吃飯出cao, 到排練廳排練新舞蹈。 而也就是這件沒往心上放的小事,起了火星子, 后來燎起火來一發不可收拾。 在第二天晚上, 葉湘在差不多相同的時間, 又說了同樣的話, 很煩躁地問宿舍里的人誰擠了她的牙膏。這回還是沒有人出聲, 但是她明顯是更加不高興了, 便又多說了幾句,說:“誰動了我東西誰心里有數, 我擠牙膏一直是從尾巴上一點點擠的, 后面擠得很干凈, 根本不會掐頭上或者從中間擠?!?/br>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蔣珂還從床上伸頭看了一眼,只見她是對著劉蘭翠說的。劉蘭翠這會兒也在床上,并沒有理她,也好像沒意識到她是對她說的。 因為葉湘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人理她,這一晚上的事情便又這么不了了之過去了。 而矛盾爆發,是在她葉湘自己牙膏被人擠了的第三個晚上。連續三天,都有人擠她的牙膏。大約就是事不過三的忍耐度,這一晚她爆發了。 這時候已經是五月末的天氣,已經入了夏。她們練舞每天都會出很多汗,回到宿舍都是渾身汗漬,要洗頭洗澡。葉湘這一晚便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穿著藍色薄棉的短袖襯衫,站在自己的床鋪面前,沖著劉蘭翠說:“你做你不敢承認嗎?為什么擠我牙膏?我給你面子了,忍了兩回,結果還擠!” 劉蘭翠被她說得一懵,這才意識到葉湘這幾晚一直是在對她說話,認為擠她牙膏的人是她。她明白葉湘的意思之后,微蹙了一下眉,看著她解釋,“我沒有啊?!?/br> 劉蘭翠對人說話一直是很溫軟的,不敢高聲重語,所以聽起來總有點沒有底氣。 而她現在的沒有底氣落在葉湘眼里,就是證據,所以更咄咄逼人地繼續說她,“你沒有?那是誰?一個宿舍里只有你用不起好牙膏,部隊里分的牙膏一管都能用小半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晚上都不刷牙,一天只刷早上的一次!” 這話說出來就略帶點鄙視和羞辱的意思了,而且語氣是真的刻薄。劉蘭翠被她說這一通,臉上一陣臊紅,卻還是好言好語解釋,“我真的沒有,我就算節省,也是用我自己的。我是家里窮,家里人不會給捎好東西,我用不起好牙膏,但是我也不會偷別人的?!?/br> “誰知道你會不會偷?”葉湘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你說不會就不會?” 這時候蔣珂先聽不下去了,伸了頭過來,看著葉湘說:“你說翠兒擠的,也得有證據吧,不能瞎冤枉好人啊。偷人東西這是品質問題,翠兒不會這么做的?!?/br> 蔣珂一說完,葉湘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于怡姍便又閑閑接著說了一句,“就是啊,你說誰偷東西誰就偷東西,你說誰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 葉湘被兩人堵得一時沒說出話,站那半晌看向蔣珂道:“不是劉蘭翠,那是你們兩個擠的了?這個宿舍就四個人,你們說誰擠的?” 蔣珂看看劉蘭翠,還是不相信劉蘭翠會做這樣的事情。雖然她家里確實窮,但是人品絕對沒問題。再說,她要真是想用好牙膏,問于怡姍借不就好了,犯得著偷擠葉湘的嗎? 蔣珂想了想,話也不敢說得太確定,只道:“你確定有人碰你牙膏嗎?我的牙膏就算被人碰了,我可能也看不出來?!?/br> “我當然能看出來!”葉湘說話篤定,“第一次還可能是我疑神疑鬼,但第二次第三次絕對不是。就是有人擠了我牙膏,要不然你們承認,要不然只能是劉蘭翠!” 劉蘭翠被葉湘這樣栽贓指認覺得十分委屈,聲音微微高起來,“葉湘,我真的沒有!” 葉湘偏不信她,跟她說:“你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 這就是為難人了,說自己牙膏被擠了的是她,說劉蘭翠擠她牙膏的也是她,最后讓別人拿出沒擠的證據的還是她。 蔣珂聽著都覺得心煩,吸口氣看看劉蘭翠,不知道還能再幫她說什么。 劉蘭翠在床上坐著已經委屈的掉眼淚了,摳著手指低著頭說:“你可以瞧不起我家里窮,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我也沒說過什么。但你不能因為我家里窮,就冤枉我這種事?!?/br> 說完抬手胡亂抹一下眼淚,吸溜鼻子。 葉湘看她這樣并無觸動,只覺她是在裝可憐,語氣還是不好,說:“你別哭了,裝什么呀?敢做就要敢承認,我不是那種這點小事都計較的人。你要是想用,你跟我說,我送你一管行不行?免得你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影響別人的心情!” 葉湘這是認定牙膏就是劉蘭翠擠的了,不管別人說什么都不管用。劉蘭翠后來也被逼出了一點脾氣,跟她硬著聲音說了句:“你要是有證據,你告訴政委啊,讓團里記我的過!” 就是因為沒證據,葉湘才氣呢,牙膏被人背地里擠了幾回,結果就是因為沒有證據,連脾氣都發得不那么痛快。也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她這一晚爆發之后,還是不了了之了。 蔣珂畢竟沒有太多的心思管這些事,從旁勸和兩句沒用,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蛟S換了施纖纖,能更好地解決這個問題,而她不行。 這個問題沒有解決,蔣珂以為當晚兩個人吵完以后,壓下去,第二天誰也不提,這事就算過去了。多大點事啊,也不至于能鬧到什么地步。結果她還是想得太簡單,這件事情竟然就這么沒完沒了下去,還引起了更大的事情。 在后來的一段時間內,葉湘每天都會在宿舍里質問誰擠了她的牙膏,誰動了她的肥皂,誰用了她的洗頭膏,甚至問,誰翻了她的柜子。而質問的對象,基本都是劉蘭翠。 后來蔣珂都煩了,沒好氣地說了葉湘一句,“你能不疑神疑鬼的了嗎?一開始還真以為有人擠你牙膏,現在就感覺你是自己想找事?!?/br> 葉湘聽了這話不樂意,“你每天被人擠牙膏用肥皂翻柜子試試!” 蔣珂這便拉被子蓋起腦袋,悶在被子里一句話都不再說。很煩,她也不想摻和這破事。 后來矛盾再一次爆發而且是更大程度上的爆發,是在六月末的時候,已經是盛夏。那一天下著大暴雨,蔣珂和劉蘭翠施纖纖因為排《草原女民兵》回來得晚了點。三個人和安卜昌杰明頂著軍裝跑回營房,衣服都濕了大半。好在是夏天,濕得渾身透涼也沒事。 到營房樓下沒人耽擱時間,都各自跑回宿舍準備拿衣服去洗熱水澡。蔣珂和劉蘭翠說笑著到宿舍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宿舍里最讓人憤怒的一幕。 劉蘭翠柜子里的東西被人翻了出來,扔在宿舍中間的地板上,還有她的臉盆牙缸牙刷甚至飯盆,全部扔在一起,雜亂不堪。最明顯的,是她用了還剩半管的部隊里發的軍用牙膏,全部被擠了出來。白白的一坨,和鋁制牙膏皮躺在一塊,黏在地板上。 而葉湘,坐在寫字臺邊的凳子上,正對宿舍的門,目光帶著怒氣看著剛進來的蔣珂和劉蘭翠。 劉蘭翠進了屋看到這一幕吸兩下鼻子就忍不住委屈得哭了,一邊哭一邊用胳膊擦眼淚,然后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蔣珂還沒有她先反應過來,站在門內看著她收拾了兩樣,才看向葉湘說:“葉湘,你真過分了!” 葉湘不示弱,“我忍她一個月了!” 劉蘭翠就蹲在地板上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吸溜鼻子哭。后來蔣珂過來幫她收拾了幾樣,于怡姍本來什么話都不說坐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也過來幫著收拾了一些。 而劉蘭翠這次也沒有再忍,她蹲著身子挪著步子到自己被擠光了的牙膏面前,突然抓起地板上的牙膏,站起來一把扔在了葉湘的頭上,扔得她滿腦門都是,粘掛在她的劉海上。 兩個人就是這么打起來了,鬧得不可開交,把當晚留在營房執勤的舞蹈教員周老師都給鬧了過來,還有舞蹈一隊分隊長施纖纖。 鄭小瑤現在雖然也還是分隊長,但因為在蔣珂她們出差的時候結了婚,早搬出去住了,所以并不在。 周老師和施纖纖過來后,拉架就拉了一陣子。蔣珂和于怡姍在旁邊幫忙,分了好半天才把兩人分開。 其他宿舍的女兵都圍在宿舍外頭看熱鬧,被周老師呵斥兩聲給攆散了。后來她關起宿舍的門,只和施纖纖留了下來。 她看著宿舍里的一片狼藉,氣到臉色鐵青,沉聲開口道:“我們女兵宿舍還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