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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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發出去以后,許茉腦海里倏地想起一個人霸道又偏執的話語,他說他不喜歡這樣,讓她離梁江行遠一點。 思緒回竅,她才想起,兩人已經算是分開了吧。 和秦伯交涉完以后,老人家語氣帶有挽留,她委婉地拒絕,態度卻是強硬的。 許茉深知這不是沖動,這是早就埋藏在內心里的種子,緩慢發芽,繼而像藤蔓一樣,緊緊地纏住她的心扉。 這之后,她沒有等到沈慎任何的回應,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在她看來,這是沈慎默認的一種方式。 就在她起身出去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看了眼還在躺著的許湛,推開門走了出去。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著,只有清淺的呼吸聲。 良久,他開口,“你為什么在醫院?” “是小湛,生了點小病?!痹S茉走到走廊盡頭,看向窗外,天已經黑透了。 “怎么不告訴我?”沈慎的嗓音沒有剛開始那么急切了。 許茉沒有回答,還是沈慎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在醫院門口,你下來?!?/br> “……好?!?/br> 當面說清楚,也不是不妥。 許茉走出醫院大門,沿著柏油馬路往左走,沒走多久就在視線范圍內捕捉到一道頎長的身影。 沈慎穿著黑色的大衣,斜倚在車邊,微微低著頭,露出半邊英挺的輪廓。姿勢雖隨意,渾身卻透著矜貴之氣。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目光觸及到她略顯單薄的衣衫,挑了挑眉,“怎么穿這么少?” “上車?!?/br> 許茉今天一直很沉默,上了車以后也是。 沈慎雙手撐在方向盤上,輕輕地敲打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口莫名有些些許的不耐。 “你弟弟沒事吧?” “沒事的,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痹S茉視線看向車窗外,柏油馬路兩側的樹椏光禿禿的,只有伶仃殘葉掛在上面,飄著。 “需要我幫忙嗎?”沈慎轉頭看向她,將她的臉掰了過來。 許茉望向他幽深的黑眸,搖了搖頭。 “你和那個學長是怎么回事?”既然她人在這兒了,那么他需要一個解釋。 “沒有什么事,就是朋友關系?!痹S茉輕聲地說。 沈慎雙眸微瞇,稍稍有些不滿,正欲說些什么,就被許茉打斷,“秦伯沒有和你說嗎?” 他愣怔片刻,才想起剛才他臨走之前,秦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沈慎手還放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 許茉輕輕地將他的手挪走,似是鼓足勇氣,語氣也像是練習過多次一樣的堅定,“沈慎,我們分開吧?!?/br> 沈慎聽了這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很少喊他全名。 他輕嗤一聲,整個人轉了過去,靠在座椅上,沒有說話。 許茉等了很久,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線條優美的下顎線,利落流暢。 只是這會兒,側臉緊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這是他生氣時候的表現,但是這一會兒,她又不知道他的怒意從何而來。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收回這句話?!鄙蛏骼淅涞?,半點眼神都沒分給她。 “約定的時間到了,我們也是時候分開了……如果你……” 許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你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嗎?” 許茉視線飄向前方,“我知道?!?/br> 她清楚地知道,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沈慎雙眼微瞇,“很好?!?/br> 許茉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壹千那邊,如果你不想要我了,我隨時可以解約?!?/br> 沈慎沒有答復,巨大的留白橫亙在兩人中間,車里面只有時鐘滴答的聲音。 晚風刮過車身,帶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沈慎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盛滿涼薄,不帶一絲溫度,“下車?!?/br> 許茉點點頭,“再見,你記得……保重身體?!?/br> 話音剛落,她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慎從后視鏡里看她漸行漸遠,沒有半分留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許茉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后面響起巨大轟鳴的引擎聲,繼而逐漸變小消失,她的步子才放慢下來。 原來,親自說出口也不是那么難。 她就這樣緩慢地走著,天空飄起了雪花,落在她臉上,冰冰涼涼的。 這是z市的第一場雪。 第17章 jas.mine x17... “你怎么現在才來???”梁勁松是慣常的無所事事,一般情況下,沒有特殊的原因,他都會來金鼎。 從剛才沈慎就坐在這邊,整個人陰沉又冷漠,諱莫如深的樣子。 “出去轉一圈?”沈慎沒有碰面前的那杯酒,暗棕色,烈度很大。 他心癢,想碰車了。 “這是欲求不滿了?”梁勁松想了想,自然而然往那方面想。 沈慎直直望向他,語氣很冷,“以后不用在我面前提她?!?/br> 這下輪到梁勁松愣住了,“我提誰了?” 沈慎沒有接下去,說道,“一個人,毫無征兆地要離開你,這是為什么?” 這個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梁勁松拿起自己的車鑰匙,“吵架了?女人嘛都是這樣的,你不用問為什么,多哄哄就好了?!?/br> 沈慎倚在那里,淡淡地,“不是吵架?!?/br> 梁勁松只是曖昧地挑眉,“哦?” 沈慎沒有理他,徑自起身,“來不來?” 梁勁松招呼了幾個人一起,“來啊,去南郊那一塊兒,有場子可以樂?!?/br> 南郊這邊臨山,多是一些盤山公路,就連燈也是寥寥無幾。在這里飆車,還有一種黑暗之下,隱秘的禁忌感,十分刺激。 飆了三圈,也沒有往常那種暢快的感覺,沈慎悻悻地下車,只開了車的前照燈。 這會兒已是凌晨,山頂刮來的風十分刺骨,他又只穿了單薄的大衣,勾勒出修長清瘦的身影。 梁勁松遞過來一根煙,沈慎接過來,燃起來放在嘴里銜著,深吐出煙圈,骨節分明的指尖微微泛著紅。 雖然山的近端是漆黑一片,往山下看去還是有城市延綿的光亮。 沈慎過了半晌,才說話,“怎么哄?” 說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何許茉突然要提出分開,只單單是時限到了這個理由,也不能讓人理解。 但他肆意慣了,從來不會拉下臉去哄她。多半只是逗弄逗弄她,許茉自己就會嬌嬌軟軟地迎上來,乖巧又聽話。 聽到沈慎突如其來的這一句,梁勁松愣了一下,“哈?” 他反應過來,嘲笑沈慎,“你搞什么玩意兒???許茉這樣聽話的,真要跟你掰?” 梁勁松轉過身,也跟著倚靠在車的前燈上,車前稀薄的燈光被他遮住半邊。 “兄弟,既然真要離開你,就放手唄,不然你以后真要把她放在身邊養著啊,我上次就隨意一說,你看我多瀟灑自在,不搞這些虛的,也不給別人幻想,你情我愿的事情?!?/br> 沈慎撣了撣煙灰,“她是我女朋友。 梁勁松拍了拍他的肩,“你逗我笑呢?你這樣想人家不這樣想吧,不說這個,就算你不想聯姻,你有想過和她的未來嗎?” 沈慎皺眉,“……她還小?!?/br> 梁勁松笑起來,不知道在懷念什么,“這不就清楚了嗎,她不想耗著,一拍兩散,哄回來還是繼續鬧,你再找個不就完了?!?/br> 沈慎陰測測瞥了他一眼,“滾?!?/br> 梁勁松也不惱,他知道沈慎到底對許茉還是不一樣的,但現下如此頻繁的暴躁,可真不像那個高高在上的沈二少了。 · 半夜回了家,沈慎隨意地躺在床上,衣服也不脫就這樣閉眼休息。 枕頭那側還存留有淡淡的茉莉香,在他身旁縈繞著,揮之不去。 沈慎沒由來地煩躁,拽起那個枕頭,直直地擲往地上。 躺了一會兒,絲毫沒有困意,他直起身來,走向浴室,準備去洗漱。 洗漱臺上,電動牙刷擺在那里,粉紅和淡灰,是一對的。 沈慎默了半瞬,轉眼望過去,毛巾分為兩側,整整齊齊地搭在那里,灰與白交替。 許茉的上面綴有不明顯的碎花,她的毛巾,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這里四處都溢滿了她的氣息。 第二天一大早,沈慎就把秦伯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