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一盞風存 說: 家國天下,美人如玉! 第五章進宮 她摸著鏡中人眉間那一滴如血朱砂,靜靜的看著自己,一雙黛眉如遠山,筆直的飛斜著往太陽xue那邊延伸,眉尾處微微上揚,有種瀟灑的英姿,與時下時興的柳葉眉不同,她的眉渾然天成,顯得十分大氣。 眸子燦若星辰,帶著微微的笑意,顯得很有靈氣,鼻梁秀氣挺拔,那鼻頭圓潤得像玉,朱唇輕點,身姿妙曼,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這樣是真的好! 翌日清晨。 非同姑娘送來干凈的換洗衣衫給宋清芳,她冷聲說:“我家王爺今日要入宮,姑娘若是想活命,就得接受吾等安排,易容成侍婢的樣子,跟在我家王爺身邊……” “姑娘說要進宮?”宋清芳的眼神一凜,手也微微頓住。 非同似乎并不愿與宋清芳說話,她自顧替宋清芳易容,將她打扮成一個普通侍婢的樣子,這才領著她去見了蕭戰堯。 今日的蕭戰堯,穿著蕭國王爺的蟒袍,棗紅色的官袍上,胸口處用金線繡著四爪金龍,昭示著蕭戰堯在蕭國崇高的地位,玉質腰帶上,扣著一只威風凜凜的雄鷹飾品,腰配漢白玉麒麟玉佩,玉佩上纏著黑得發亮的穗子,腳踩黑皂靴,與昨日見他的樣子略有不同。 端的是一副蕭郎玉面寒的好模樣! “王爺,宋姑娘帶過來了!”非同說罷,便轉身走了出去。 蕭戰堯抬頭看了宋清芳一眼,淡聲說:“過來,替我將頭冠整理好!” “那個……王爺能不能坐下……”宋清芳個子嬌小,無法夠到蕭戰堯頭上的頭冠,只得低聲要求。 蕭戰堯面色清冷地看了宋清芳一眼,卻十分配合的坐下來,讓她好整理自己的頭冠,那一瞬間,宋清芳淡淡的體香縈繞在蕭戰堯的鼻息之間,他表情雖平靜無波,可喉結去上下滾動著。 “王爺……我能不入宮么?”宋清芳盈盈若水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蕭戰堯,沒有多余的話語,可蕭戰堯卻能感覺到她的抗拒。 蕭戰堯言簡意賅地問:“理由?” 宋清芳沉默不言,她冒死離家,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充分么? “你你本王一道,本王不會棄你于不顧,除非你繪不出那半張圖?!笔拺饒虻闹毖?,讓宋清芳心下稍安,于她而言,蕭戰堯是能最快幫助她脫離并……的人! 皇宮。 從踏入皇城的那一刻起,宋清芳整個人身體便僵直著,蕭戰堯看在眼里,總是無法和昨夜那在燈下揮筆如神的女子聯系在一起。 “別怕,本王不會賣了你!” 宋清芳苦笑,他這樣算不算安慰自己? 赫章宮。 “蕭國戰王蕭戰堯見過陳國皇帝陛下!”蕭戰堯拱手行禮,宋清芳抬頭,卻見高位上,端坐著的陳國皇帝陳宏烈,神情憔悴,眉心郁結。 陳宏烈淡淡的睨了蕭戰堯一眼,涼聲說:“貴國皇帝誠意滿滿與我陳國締結盟約,原本朕是該放了蕭翼回去,可他出言無狀,辱罵朕的愛妃,這事朕還希望戰王能給個解釋!” “蕭翼素來無狀,在陳國這些年,想必陛下也有所了解,像陛下這樣聰明絕頂之人,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的對吧?”蕭戰堯這話說得很是漂亮。 可陳宏烈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淡聲說:“倒不是朕誠心與他計較,而是田貴妃被氣壞了,只怕……” 就在陳宏烈說話間,一紅衣美婦拉著個小男兒從外間提著裙擺垮過來,她淡淡的掃了蕭戰堯一眼,對高位上的陳宏烈說:“臣妾并非要與蕭翼計較,陛下應當知曉的!” 來人,卻是陳宏烈的貴妃,田香兒! 她要的,始終是鳳儀天下的威儀,可陳宏烈卻…… “母后!” 就在這時,小小男子忽然跑到宋清芳面前站住,伸手摟住她的大腿,抱住便不撒手。 一盞風存 說: 那抱大腿的,放開~! 第6章拆散 宋清芳驚慌失措,她求助地看向蕭戰堯,卻見蕭戰堯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小孩,而聽到“母后”二字,陳宏烈與田香兒俱是變了顏色。 場面變得十分尷尬,宋清芳想伸手推開那小男孩,可他跟八爪魚一般死死箍住宋清芳的大腿,宋清芳不知從何下手。 “天兒,一個素未謀面的婢子,你都能欣喜若狂地喚一聲母后,為何單單不認母妃這個親娘?”田香兒伸手將天兒抓過去,眼里臉上俱是狠厲。 天兒似乎懼怕田香兒,他不舍地看向宋清芳,奶聲奶氣地喊:“母后何故不要天兒,這幾日天兒思念母后得緊!” “殿下息怒,奴婢是蕭國王爺的婢女,怎敢辱沒了貴國的皇后娘娘!”蕭戰堯一直不出面,宋清芳只能自救。 陳宏烈招手將天兒喚過去:“昊天,你過來,到父皇這里來!”昊天聽話,走上高臺,對陳宏烈躬身行禮,陳宏烈將他抱在懷里問:“天兒可是喜歡這奴婢?” “她不是奴婢,她是母后!”天兒始終堅持。 陳宏烈眉心微蹙,淡聲說:“她,再也回不來了,即便天兒思念也無用,天兒若是喜歡這婢女,父皇便與戰王說說可好?” 他竟連那人的名字,都再也不敢提及? “怎么,在下聽殿下之意,莫不是皇后娘娘不在皇宮?”蕭戰堯明明知道陳國皇后已死,卻故意說話刺激陳宏烈。 陳宏烈淡淡地掃了蕭戰堯一眼,涼聲轉移話題說道:“怎么?戰王似乎并不愿將這婢女贈與朕的皇兒?” “陛下說笑了,這若只是一般的婢女,在下便送給陛下也無妨,可偏生,她是在下的心頭愛,這些年不曾婚配,俱是因她一人,還望陛下見諒?!?/br> 這次他倒是快了! 宋清芳眸色涼如月地看著陳宏烈,在蕭戰堯炙熱的眼神下,她很快便低下頭來,無助一般的走到蕭戰堯面前。 蕭戰堯見狀,伸手握住她的手,似要與陳宏烈表達兩人不離不棄的決心。 “朕此生最恨有情人,戰王何不選選,是要這婢女,還是要你的兄弟?” 他說,此生最恨有情人! 宋清芳淡淡的掃了陳宏烈一眼,卻聽蕭戰堯說:“陛下與貴妃感情甚篤,卻為何說出最恨有情人這番話?” 蕭戰堯說罷,眸色淡淡的看向田香兒,卻見田香兒咬著下唇,似有萬般委屈無從訴說。 陳宏烈的眼里,出現了一抹脆弱的沉痛,宋清芳看得清清楚楚,她從不信,這個坐擁天下,作為四方之主的男人,竟會有脆弱的一面。 “朕的提議,戰王以為如何?”陳宏烈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蕭戰堯與宋清芳。 可卻看到宋清芳清冽的眸子時,眼里閃過一抹繾綣,他想:“無怪天兒會認錯,這人雖不及她貌美,可那神韻,卻像極了她,像極了!” 蕭戰堯的嘴唇動了動,宋清芳知道,對于蕭戰堯這樣的男人而言,家國天下與兄弟情義一樣重要,她說:“奴婢愿留下陪伴殿下!” 一盞風存 說: 糟糕,被小屁孩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