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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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 云景回頭看一眼,便見變成獸型的墨菲斯正目送他離開,而在墨菲斯的身旁,還有個比他小更多的小毛團兔子抱著奶瓶,坐姿與墨菲斯一模一樣, 紅通通的眼睛懵懂地看著云景,學著墨菲斯的模樣目送他。 云景心中一暖,沖著這一大一小揚了揚手, 轉身離開。 從云景家到李阿姨家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云景先是利用時間, 閉目養神將體內的靈力運轉一周,做好每日的修煉功課后, 見還有時間, 便打開手機看看那些評論。 楊煜希簡直是湊熱鬧不嫌事大, 不僅轉發了上一條小兔子照片的微博,而后小兔子發的視頻,他居然又一次轉發了。 他雖然沒事干喜歡抱著手機上網, 但卻不頻頻發微博, 偶爾十天半個月不出現,難得發一條,還是應品牌方的要求發的廣告, 不一定是他本人發的。 粉絲平日等他等的望眼欲穿,今兒連著兩條微博,都很清晰地表達了他的個人情緒,很明顯微博的另一方是楊煜希本人cao控。 想到男神被兔子萌得心顫的模樣,粉絲嗷嗷叫著也快瘋了。 云景看著熱情如火的粉絲,忍不住戳了楊煜希一下。 楊煜希正好在線,迅速發了個“嘿嘿”的doge表情過來。 緊接著又是好幾張他和劉勛然的日常,這幾張顯然抓拍的很好,不僅楊煜希臉上的表情神采飛揚,一旁時常面癱的劉勛然,都被捕捉到了幾絲笑容。 二人雖然年紀差了幾歲,但楊煜希性子活潑,劉勛然則有著不符合他那個年紀的穩重,兩人站在一起氣場異常契合,引發了化學反應,看起來般配的不得了。 “我看你家兔子可疑得不得了,看起來也就比我稍微差了點,是不是又一個被契約束縛的人?” 緊接著,楊煜希便好奇地詢問起來。 云景也沒隱瞞,當即將訛獸的事情說了一通。 那廂的楊煜希許久沒有回答,幾分鐘后,發了一連串暴怒的表情過來。 “導演看我氣的渾身冒汗臉都紅了,還以為我被熱的,讓我好好休息休息……”楊煜希說著,發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過來,“看你家兔子也不是傻的,以后指不定比普通人還機靈呢。到時候你問問他有沒有興趣進軍萌寵界和娛樂圈,哥幫他開拓戲路,介紹資源!” 云景看著他這話就想笑,沒記錯的話,當初他也是這樣和劉勛然說的吧。 剛打算回復他,楊煜希又發了一條過來:“啊,有個女演員穿太多中暑了,我去看看?!?/br> 云景見狀,便收起了手機,恰巧時間也過去的差不多了,片刻后,便來到了李阿姨家的小區外。 進樓前云景先打了個電話提前招呼一聲,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便見兩個年約無視左右的中年男女從樓上下來。 看到云景的那一瞬間,二人一愣,估計是沒想到云景居然如此年輕面嫩。 “云景大師?”李阿姨道。 “叔叔阿姨好,叫我小景就可以了?!痹凭傲⒖痰?。 “孩子……你今年,高中畢業了沒?”那中年男士試探地問道。 “九月開學就是高二的學生了?!痹凭暗?。 李阿姨和那中年男士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李阿姨最先反應過來,道:“麻煩你跑一趟了,請上樓吧?!?/br> 云景明白她這是打算讓他試一試了,便點了點頭,與二人一同入內。 期間兩夫妻時不時用眼神對視,云景雖然沒仔細看,但也清楚,這二人是看他太年輕了,難免有些不信任。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對此云景十分沉著鎮定,兩夫妻見云景如此鎮定,反正人都來了,他們也沒再多言,三人一路沉默上樓。 李阿姨的家位于大樓的十四層,這棟樓的方位對比起四周的樓,顯然風水格局上并不算多好。 因為背光的緣故,哪怕是大夏天的,一進樓整個人便瞬間涼快了下來。 涼涼的風不斷吹著人的身體,將體內的熱意驅散,久了就只剩下寒意了。 到達十四樓后,有一條不長的走道,但因為背光的緣故,這走道看起來也有些昏暗。 人的腳步聲響起,聲控的走道燈亮起,兩夫妻帶著云景,走向了最角落的那套房。 按照華國傳統,一般人門外貼著的都是新春對聯,但這家卻在門口兩邊貼了兩道黃符,上頭畫了云景看不懂的字,云景只是掃一眼就確定,這對聯沒有任何辟邪作用。 李阿姨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走廊上便已經有陣陣涼風,這門打開后,更是有縷縷陰風吹來。 這陰風并不是陰靈導致的,而是房子風水格局不好,不僅在這背光的樓房中,更是角落找不到陽光的位置,長年累月下來,才生出了這絲絲陰風。 人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長久下去體內的靈氣容易被吹散,身體虛弱,腰酸背痛,特別入了夜,更是容易多夢,被驚醒。 不過李阿姨這對夫妻身體不錯,看得出平日是經常鍛煉的,他們憑靠自己的體格與這陰風對抗,并沒有被陰風入侵多少,因此平日應該不會感覺得出身體上有什么不適。 隨著門打開,李阿姨第一個進屋,然后找了一雙鞋放在玄關處給云景換上。 云景跟隨著李阿姨的腳步走進屋,便見整個房屋格局成長方形,一共有三室一廳一廚兩衛,外加一個走廊。 根據家具以及裝修風格,可以看得出一家三口在這套房子里已經住了有些年頭,由于只有一面采光,而且采光的方位還不太好,因此只有大廳旁的那個走廊,與主臥室的窗戶能接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別的房間都必須打開燈才能看得清房內設施。 不過最吸引云景注意力的,便是家里隨處可見的各色法器。 從墻上貼的符紙,冰箱上掛的符箓,到窗戶上懸掛的觀音佛祖,云景甚至在角落找到了祭拜不知名神明的香火,陣陣香薰為從那兒傳出,令這個本來就不怎么通風的房間內布滿了各色的氣味。 李阿姨見云景打量著這些法器,解釋道:“這些都是之前來看過的高人們給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哪些人是真的哪些人是假的,索性把買來的東西全都掛上裝上,也許能起一點兒作用?!?/br> 見云景點了點頭,沒別的反應,李阿姨道:“你……要準備做些什么嗎?” 云景疑惑:“做些什么?” 李阿姨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就是,之前來的那些人,都會帶一些的東西的……不然rou眼凡胎的,怎么看???” 云景看著他們兩的神態,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告知:“我確實能看得到?!?/br> 李阿姨夫妻兩聞言,雖然沒有明說,但明顯覺得云景更加不靠譜了。 云景繼續道:“你們這里雖然風水上不是非常好,但是一個住處,除了與房子有關外,和住在這里的人也是息息相關的,房子背光容易累積陰氣,但你們身強體壯,體內元氣十足,這個陰氣并不能影響到你們。 “就我目前所看,二位身體健康,今后不主動招惹邪祟的話,基本不會有什么事的?!?/br> 說著云景看了一眼那在角落焚燒的幾根香:“當然,前提要把這個給熄滅,否則室內空氣長期不流通太過渾濁,對二人的呼吸道會造成影響?!?/br> 聽了云景這番話,夫妻兩臉上的神情完全放松下來,倒不是信了云景的話,而是徹底不相信云景了。 沒什么期待,自然也不再緊張焦灼。 李阿姨道:“那麻煩你再看看我女兒的情況吧?!?/br> “好?!痹凭包c了點頭,跟隨著李阿姨來到了一間房門外。 只見李阿姨敲了敲房門,聲音又輕又柔地道:“欣怡,欣怡……” 老半天了,房門內的人都沒有動靜,李阿姨只好不斷勸道:“你快出來,你張阿姨的孩子今天過來做客,你出來見見人家。小時候你不是最喜歡張阿姨嗎,張阿姨家的那個小男孩,現在已經長的和你一樣大啦……” “阿姨,你這樣騙她開門,她知道我不是張阿姨的孩子后,會更加不信任你的?!币话銇碚f家長一敲門,孩子就會給開門的,看這李阿姨習以為常的樣子,很顯然魯欣怡早就不信任她了。 為了誘使她開門,李阿姨選擇哄騙,只會導致下一次開門更加艱難。 云景不是什么張阿姨的孩子,這個謊言只要一開門,就會識破。 雖然不知道魯欣怡是什么性格的人,但云景直覺認為,還是提前說明白的好。 李阿姨被云景這么拆穿,有些尷尬,臉色難看地退到一邊:“那我不知道怎么把她叫出來,你看著辦好了?!?/br> 云景看著這兩個杵在一旁的夫妻一眼,然后走上前,輕輕敲了敲們:“你好,我是張剛的朋友,他拜托我來看看你?!?/br> 臥室里依舊沒有什么動靜,正當李阿姨和他的丈夫對換眼色的時候,忽然,門打開了一條縫。 一雙眼睛出現在了門口,在黑暗中看著房門外的人。 云景與房間內的人對視著。 如果不是因為張向導先入為主地給李阿姨他們灌輸云景是個大人物的錯覺,一般剛見到云景的人,都會對他心生好感。 請人幫忙這件事,既然是魯欣怡拜托張剛的,至少她本人應該提前了解了云景的情況。 魯欣怡和云景對視幾秒,緩緩地將門拉大了:“我以前見過你,在學校的論壇上?!?/br> 魯欣怡又沉默了幾秒,最終將門完全打開:“進來吧?!?/br> 然而云景走進去之后,魯欣怡又快速將門關上,阻攔了門外李阿姨夫妻的視線。 室內的窗戶被完全關閉,不透一絲風,本來就沒有采光度的窗戶,窗簾與遮陽布更是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所有光線。 魯欣怡似乎已經非常習慣這樣的黑暗,摸黑在墻上一按,臥室的燈被打開,全貌完全展現在云景面前。 不論是床上衣櫥還是暑假等處,全都被貼滿了黃色的符,本就不大的臥室,被這樣密密麻麻地貼著,只會給人一種更加擁堵密集的感覺。 臥室的燈估計是用了好幾年的緣故,燈罩上堆滿了灰塵,燈泡也不太明亮,昏暗地掛在天花榜上,勉強將人經?;顒拥膮^域照亮。 云景注意到,魯欣怡不僅在房間所有家具上都貼滿了符咒,更是用符咒將它們完全封住。 不論是衣柜還是抽屜,都被貼的死死的,根本打不開。 最終云景將目光放倒了這個房間的主人身上。 魯欣怡是一名大二的女生,容貌平常,姿態平平,表面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出眾的。 如果忽略了她那頹敗灰暗的臉色的話。 這個年紀的女生本應當是活潑明亮的,雙眼綻放著屬于年輕人的朝氣,但魯欣怡的活力顯然已經被這樣的環境給殺死了。 她半撐著眼皮,雙眼渾濁,眼白被紅血絲包圍,眼下黑眼圈與眼袋濃重,嘴唇透著淡淡的紫色,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疲勞讓她佝僂著背,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寬大的衣服下,身體空蕩蕩的,手臂和膝蓋更是青青紫紫,充滿了各種痕跡,看起來像是跌倒碰撞出來的傷痕。 開燈的那一瞬間,魯欣怡顯然也是很緊張的,當燈亮起后,見臥室沒有什么異常,魯欣怡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疲憊地坐在床上。 她指了一下那貼滿符咒的電腦椅:“坐吧?!?/br> 云景依言坐下。 魯欣怡的視線卻沒有放在云景身上,她警惕地盯著四周,重點觀察窗戶衣櫥床底下等地方,臉上始終有不安的情緒。 好幾分鐘后,魯欣怡才慢慢鎮定下來,輕飄飄地開口道:“我家有鬼?!?/br> 女生沙啞的聲音在臥室回蕩,四周一片死寂,配合著魯欣怡的臉色,簡直就是現場版恐怖片。 魯欣怡雖然沒有緊盯著云景,但還是有憑本能感應云景的情緒,然而云景什么大場面沒見過,自然不可能被這么點小事給嚇到。 他表現的很鎮定,連帶著魯欣怡也跟著冷靜下來,仿佛多日困擾她的陰霾,短暫地離開,給了她一絲喘息的空間。 魯欣怡緩緩道:“因為我家距離學校不遠,所以我每天都有回家睡覺。 “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回家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背后偷偷跟蹤我,但是我一回頭,卻什么也沒看到。 “一開始我也沒多想,把這個事情告訴同學,讓他們也幫我多留意留意,我怕招惹上尾隨女生的變態,但慢慢的,事情越來越不對了……” 不論走到哪里,那股尾隨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哪怕走進一個一眼可以看到一切的獨立空間內,明明眼睛看不到什么,身體卻不斷報警,警醒她身邊還多余出了一個人。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這種被人跟著的感覺越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