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正好還省得她再去買了,江凜打開衣柜,她衣服不算多,一個稍大的行李箱便能裝下,輕輕松松就收拾了起來。 江凜正在臥室中疊著衣服,便聽男人悠哉道:“等你有空了,我們就開始安排婚禮吧?!?/br> 江凜的手一頓。 他繼而道,言語帶笑:“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資格,讓你心甘情愿地踏進婚紗店?” 江凜聽著賀從澤這句話有些耳熟,仔細想了想,便記起之前二人一起陪林天航去選禮服的時候,她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她都快要沒印象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最近醫院工作有點多,過段時間吧?!苯瓌C回他,她之前因為各種原因休的假太多了,也著實不好再請假。 賀從澤表示可以理解,畢竟江凜這女人自帶意外bug,閑著沒事就出點問題,估計周圍人都習以為常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他低眉斂目,看向自己左手無名指處的戒指,問她:“對了凜凜,這兩個對戒你是什么時候買的?” 江凜聽到他這個問題后,停頓了也就大概半秒鐘,隨后開口時語氣聽起來云淡風輕,好像真就是這么回事:“回京都后不久,某天下班的時候我看著擺在櫥柜里挺順眼,就買了?!?/br> 賀從澤聞言卻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哦?那看來還是一時興起?!?/br> 賀從澤隔三差五就開車接送江凜,他又怎會不知道,其實a院附近根本就沒有首飾店,商業區在更遠的地方,她下班怎么會路過? 肯定是她特意過去挑選買下的。 江凜眉尾跳了跳,耳根子有點兒熱,不耐煩道:“廢什么話,難不成我早就打算好了嗎?” 天知道賀從澤愛死了她口是心非的模樣。 嘖嘖兩聲,他倒也不去揭穿她,只笑:“沒事,就算是你臨時起意買下來的,放我這也是個寶貝?!?/br> 就算是要把這戒指當傳家寶供起來,賀從澤覺得自己都是甘之如飴的。 江凜瞥他,“說話別這么卑卑微微的,搞得我很渣一樣?!?/br> 賀從澤撫心作痛心狀,嘆息:“行,不是你用完我就晾一邊的時候了?!?/br> 江凜:“……” 渣女凜對卑微澤啞口無言,也自覺理虧,只得迅速將行李箱收拾好,封好并到一起。 她又檢查了一遍屋子,確認沒有什么落下的東西后,便同賀從澤一起離開了。 ——反正兩個都是他的房子,住哪個沒差。 江凜對于長期利益向來是沒什么抵抗力的,想到搬過去以后自己的生活基本上就是三點一線,以后還有美男萌寵作陪,她覺得這條件還是不錯的。 抵達住所后,江凜沒讓賀從澤幫忙,自個兒將行李箱給一路拖過去,賀從澤這邊剛掏出鑰匙將門給打開,江凜便瞧見有抹雪白的影子自門口閃過。 鬧總本來是沖著自家鏟屎官抱過去的,誰知余光瞥到了賀從澤身邊的江凜,登時一個大轉向,十分歡樂地掛到了江凜小腿上,喵喵叫著,聲音又軟又糯。 賀從澤見此不禁蹙起眉,將鬧總給拎了起來,有些嫌棄道:“鬧總你怎么回事兒,都絕育了還貪圖美色?” 鬧總被冷不防挪到他面前,登時炸毛呲牙,仿佛聽懂了他的話,一雙碧藍色的眸兇巴巴地瞪著他。 “你兇也不管用?!辟R從澤無情嗤笑,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鬧總,眉眼間略含諷刺:“以后晚上都別想進臥室了,窩里呆著去吧?!?/br> 江凜:“……” 什么玩意兒,好好的怎么又變色了? 江凜來到臥室后,將衣柜拉開準備把自己的衣服放進去,在看到賀從澤那堆風格迥異的服裝后,她愣了愣。 這人能將西裝革履和流行潮牌同時擁有,畢竟是有皮囊加持,不然也難怪能駕馭各種風格。 對比之下,江凜便發現自己的衣服還真是單調沒看頭,她搖搖頭,迅速把行李箱給清空后,便推到角落中,徹底完事兒。 賀從澤正在外面喂鬧總貓糧,鬧總似乎有些鬧脾氣,江凜將腦袋探出去,對樓下的一人一貓道:“浴袍在哪,我要洗澡?!?/br> 賀從澤一把按住躁動的鬧總,抬首回應:“衛生間柜子里第二個格?!?/br> 江凜噢了聲,遂拿著換洗內/衣走進衛生間,果然在柜子中找到了疊好的浴袍,一黑一白,情侶款。 ……這都搞情侶的,還挺講究。 江凜將那個白色的拿出來掛在旁邊,隨后便進去沐浴了。 待賀從澤收拾好鬧總,走進臥室時,江凜已經坐在床邊吹頭發了,一雙纖細白皙的腿搭在床沿處,直晃他的眼。 江凜顯然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穿得有多危險,浴袍本就松垮,她在腰間系了個扣,坐下時浴袍微敞,只能虛虛掩住胸前風光。 賀從澤的喉結滾了滾,突然有些后悔剛才跟鬧總浪費時間,放著大好的共浴機會不去,著實令人扼腕。 念此他默默在心底嘆息,江凜抬眼便對上他視線,皺皺眉頭:“怎么了?” “沒怎么?!辟R從澤輕笑,隨手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就是突然覺得,只要是和你在一起,這種平淡生活也挺好的?!?/br> 這人滿嘴情話,有事沒事就蹦出來一句,江凜都習以為常了,懶懶嗯了聲,繼續吹頭發。 賀從澤見時間不早,便也去沖了個澡,順便將戒指摘下來放到洗手臺上,這小東西他可真是當成寶貝守著的,絕對不能碰了水。 洗漱過后,他簡單圍了條浴巾,邊擦著滴水的發絲邊走出浴室,拿起洗手臺上的戒指打量著,實在是怎么看怎么順眼。 賀從澤剛抬起唇角,卻發現戒指被強光一照,似乎有一處的陰影有些殘缺,他蹙眉,發現是在戒指內側。 賀從澤心下微動,當即將戒指轉換了個角度,這才得以看清戒指內側,竟然是有幾個字母的。 他瞇眸,在心底緩緩念出—— “dawn”。 黎明,曙光,佛曉。 賀從澤愣了有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笑出聲來。 ——這女人表達愛意的方式,還真是隱晦。 他凝視著那四個字母,有溫暖柔軟的情感自心口溢出,緩緩充斥整個胸膛,一顆心被欣喜與感動環繞著,感受難言。 賀從澤眼底一片柔和,他隨便擦了擦頭發,半干后便將浴袍換上,推門而出。 江凜吹干頭發后便靠在床頭玩手機,聽聞聲響她懶懶抬眼,拍拍身邊位置:“暖床,趕緊的?!?/br> “不急?!辟R從澤輕笑,上前輕扣住她肩膀,在他耳側曖昧低聲:“今晚一起暖?!?/br> 江凜嘖了聲,正要推開這個沒正經的,便被賀從澤單手奪過手機扔到床頭柜上,隨后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出聲,便已經被他吻上。 江凜被他攬著腰壓下,賀從澤也不知怎么回事,熱切得很,她推拒不得,被迫跟著他的步調走,不多久便沒了力氣。 江凜想掙,奈何被他扣著手,二人十指相扣,纏的難舍難分,她的浴袍早就散開,本來覺得冷,但賀從澤貼了過來,倒也還好。 興致上來,江凜索性就不管了,覺得不能就自個兒挨凍,遂錯開賀從澤的唇,微微躬身咬住他領口,一偏腦袋,他的浴袍便也松散了。 賀從澤瞧著她這股不甘示弱的勁兒,著實有些忍俊不禁,他俯首輕吻了吻她,手向下,掌心貼著她雪白的腿滑過,所經之處處處引火。 江凜似乎輕輕抽了口氣,她有些想躲,奈何賀從澤扣著她,半分不能動彈,委實又難忍又難受。 賀從澤半掀眼簾,不輕不重地吮咬著她肩膀,溫熱的氣息如同線一般纏繞著她,綁著她,牽著她。 酥麻感洶涌而至,順著脊背緩緩攀升,江凜稍稍蹙眉,對自己的反攻大計耿耿于懷,不禁伸出手將賀從澤往下攬,傾身去尋他的唇。 不同于先前毫無章法的啃咬,她倒也學會了以退為進,賀從澤被她繞得有些情/動,正要一轉攻勢,卻被她輕巧躲開。 跟鬧著玩兒似的。 賀從澤給她氣笑了,遂干脆利索地轉移陣地,埋首貼近那香軟間,落下細碎的吻,或輕或重,在雪色間綴上了朵朵紅梅,艷麗得很。 江凜到這會兒終于沒忍住,開口xiele一聲,她咬唇,被這男人氣得牙癢癢。 床頭燈光昏暗朦朧,灑下來仿佛是為彼此的身體鍍上了層柔軟的光。江凜已經起了層薄汗,她眼中水光漣漪,浮現的滿是動/情,映入他視野,著實有一番沖擊感。 也差不多了,賀從澤便吻上江凜的唇,將那些細碎的喘/息攔截,與此同時他俯身,緩緩往里送,動作溫柔而輕緩,并不急躁。 江凜的身子緊繃一瞬,隨后便緩緩適應過來,而賀從澤察覺到身下人兒的放松,遂開始耐心動作,時輕時重,時深時淺。 他倒是輕巧從容,江凜卻難受的要命,渾身酸軟難忍,又偏偏逢著他故意折磨,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十分難為。 她終于肯開口,啞著嗓子喚他:“……賀從澤?!?/br> 江凜的聲音中含著濃重的情/欲,落入賀從澤耳中,又有別種滋味,他笑了聲,尾音微揚:“嗯?” 江凜抓準了他這個松懈的機會,當即一擰身子,借著二人相扣的手,她輕松便將賀從澤反壓在身下,為了防止他起來,她還有意推著他身子,徑直跨坐上去。 她在上,他在下。 進行這一番動作時,二人并未分開,賀從澤被她弄得嘖了聲,有些受不住,當即伸手扣住她的腰,防止她再亂動。 江凜將半敞的浴袍隨手扔到床尾,烏發散開,映照得肌膚勝雪,她懶懶地哼笑了聲,俯首便去吮咬賀從澤的肩頭,含糊道:“你就是欠……” 賀從澤悶聲低笑,覺得換個姿勢未嘗不可,就也沒反壓回來,安安分分躺著……直到她含住他的喉結。 察覺到有抹濕熱貼上脖頸,賀從澤登時僵住身子,正要抬手把人給扯下來,江凜卻已經主動退開,捧住他的臉落下一吻,又是舔又是咬,沒幾遭便將他折騰得有些狼狽。 賀從澤哭笑不得,心想這女人的報復心實在太強,在床上都不肯示弱半分。 但是正因如此,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江凜終于圓滿了自己的反攻夢想,但緊接著不多久,她便發現體力是個問題,這還沒一會兒,自己便已經有些腰酸使不上勁,便放緩了動作。 賀從澤卻被她這樣折磨得夠嗆,差點就沒繃住,實在忍不了她這樣慢慢悠悠的,他便伸手扶住她的腰,縱然是仰視,仍不輸從容,瞇眸盯著她:“累了?” 江凜蹙眉,一聲否認還沒出口,賀從澤便已經狠狠一挺腰。她猝不及防,渾身都顫了下,輕叫出聲,隨即有些忿忿地推推他。 賀從澤倒還裝得無辜,沒幾回江凜便軟了身子,他便從善如流地將人放倒,含住她耳垂,低笑:“體力不行啊,江醫生?!?/br> 江凜模模糊糊的諷了他一句什么,他聽了只淺淺彎唇,隨后便隨著快意開始馳騁,溫度亦逐漸抬升。 澎湃的極樂愈發清晰明朗,在瀕臨巔峰前,賀從澤低/喘著問她:“戒指里的單詞,你讓人刻的?” 江凜這會兒哪里騰得出心思應付他,只回:“別問我,自己琢磨去……” 賀從澤被她這回應給搞得滿心無奈,便也不再問,將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不多久,江凜只覺腦中炸開一瞬的空茫,她闔上眼,氣息有些不穩。 賀從澤吻了吻她有些發燙的臉頰,嗓音沙?。骸澳氵@女人,坦誠點能怎么著?” 江凜懶懶抬眼,覺得剛才被伺候的不錯,便大發慈悲撐起身子,附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 賀從澤微怔,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翻身下床,走向浴室了。 他側首,對她背影道:“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江凜擺手拒絕,淡聲:“好話就說一遍,聽沒聽清隨你?!?/br> 他怎么可能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