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王妃溫涼、八零年代之媳婦是只狐貍精、修仙后我穿回來了、野火、鉆石男神:總裁的寶貝萌妻、病嬌大佬求放過[快穿]、我的皇夫是太監、嫁給jian雄的日子、當佛系女星爆紅后、重生之繼母難當
果果只能按壓著想去玩的急切被景軒拉到飛機擋的陰影中,任由景軒抹防曬露。 另一邊的景淵戴上了墨鏡, 他就算穿著海灘風格的短褲和t恤,也仍然有一種黑老大出來旅游了的既視感。 “果果,你看見那邊的樹林沒有?!本败幵诮omeimei涂抹防曬霜, 景淵就嚇唬她道,“樹林里有大怪獸!大老虎!你要是跑進去就會吃了你?!?/br> 景軒知道景淵是用嚇唬人的方式讓果果離樹林遠點, 他也有點無奈, 自從身上沒有了王朝的擔子、又放下了前世恩怨之后, 景淵現在的性格終于開始逐漸陽光一些,也愛說話了。 再看果果,果果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她眨著眼睛。 “大怪獸和老虎有什么可怕的呀?”她說,“難道你害怕嗎?別害怕,果果會保護你的!” 這倒是出乎景淵的意料。小姑娘膽子這么大? 江時凝輕笑一聲。 “你們太小看她了。她上一世是在末世中出生的,別說老虎,連喪尸都快統治世界了, 她自己又是變異的人類,渾身都是毛毛?!苯瓡r凝說,“只有別人害怕她的份兒?!?/br> 怪不得果果不害怕。一個以前被當做怪物的小女孩,怎么會害怕怪物呢? 兩個兄長都有點沉默。倒是果果先等不及了,在原地蹦蹦跳跳。 “好了嗎?” 景軒露出笑容,他點了點頭,又從懷里拿出一個跟蹤手表,溫柔地扣在小女孩的手腕上,這才拉著她向著海灘走去。 江時凝不由得感嘆,景軒實在是太細膩了,讓人省心。 她一轉頭,就看到景淵還站在一邊,他身穿休閑的沙灘套裝,可是雖然戴著墨鏡,他的身上還是透露出一種思索的氛圍,和他的衣服極其不搭。 “又在胡思亂想什么,景淵大人?”江時凝調笑道。 景淵緩過神,他摘下墨鏡,轉頭看向江時凝。 “所以,我和她都是被撿的?”景淵低低的說,“您就是愛往家里撿麻煩,再養大他們?!?/br> 景淵實在是敏感多慮,果果的背景會讓他聯想到他自己和江時凝。果果年紀小不懂,但是景淵能夠替她懂得那種作為邊緣人的滋味是什么樣的。 他不由得內心感慨,如果不是江時凝,他們這些人,可能真的就像是劇情里那樣不得善終了。 這樣說來,江時凝其實不止是他們的母親,更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他們原本的人生是很悲慘的。 江時凝注視著景淵,她無聲的嘆息。 “不要再提撿的不撿的了?!彼郎睾偷卣f,“如果非要較真,你們沒有一個真是我的孩子,我只是代替你們母親的角色罷了。你還沒明白嗎?景淵,時到今日,你們對我來說沒有一絲不同?!?/br> 景淵內心一震。 其實,他曾經一直困苦于自己不是江時凝親生的這件事情。他不是她親生的,就總是時時想起這件事情,有時甚至會感到自卑,因為他那時覺得,自己搶了景軒的母親、搶了景軒的皇位。 如果沒有他,江時凝也仍然是那個好母親,而她的兒子,景軒也非常適合當一個皇帝。 他目光微沉,表面上沒有露出心中的分毫所想??墒?,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微癢,江時凝伸手牽住了他。 景淵眼眸微睜,他愣住了。跟隨著江時凝的步調緩緩向前走去。她牽著他,就如同景軒牽著果果。 “推你為皇帝,是我的任務必須讓我這樣做?!苯瓡r凝徐緩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那個時候,有能夠對抗初灝厲勇氣的人,只有你一個。景軒性格溫吞,無法反抗皇帝。只有你,景淵?!?/br> 江時凝看向他。 “你不欠別人什么,你天生就應該接替初灝厲。所以,不要再想過去的事情,好嗎?” 景淵心中沸騰,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讓母親費心了?!彼吐曊f。 這一世,景淵已經下定決心要像是男人一樣擋在母親的身前,可是怎么到頭來,他又成了那個需要江時凝叮囑安慰的少年了呢? “而且,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苯瓡r凝淡淡地說,“初灝厲的一切,沒有什么可稀罕的。這一世我們從頭再來,已經和過去無關,不是么?” 聽了這話,景淵的黑眸總是有了點笑意。 “您說的對,我們不稀罕他的東西?!?/br> 景淵抽出手,轉而伸手攬住江時凝的肩膀。 “您最近沒有想給我們找后爸的想法?”景淵畫風突變,他問道。 江時凝哭笑不得。 “我哪里有時間想這種事情?” 她現在的生活十分充實,不是在忙事業,就是在和孩子們相處,一分一秒的時間都沒辦法分給其他人等。 “那就行?!本皽Y滿意地說,“這種事情不著急,至少等我們都穩定下來的,您說對不對?” 景淵指的穩定是說江時凝的其他孩子還沒有露面。如果其他兒女都和果果一樣大小,估計景淵兄弟也就不會有什么想法了,可萬一來幾個年輕氣盛同年齡的兒子,到時候一頓雞飛狗跳還是免不了的。 江時凝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能讓他們這些崽子們和平相處,聽起來就任務遠大。如果再加上個江時凝的戀情,那她家里就別想有安寧之意了。 再者說……江時凝替不同時代的女人經歷了五次的感情,她現在對于這種情情愛愛的乏味還沒解除呢。 誰讓一路上都遇到的是直男癌和渣男,讓江時凝到現在都沒有對男人產生過什么特殊的想法。 景淵這種調笑的詢問其實是帶著忐忑的。他畢竟是古代芯,上輩子的痕跡沒那么容易覆蓋磨滅。古代的女子自然需要嫁人??蓪瓡r凝而言,這種事情簡直是可有可無。 “咸吃蘿卜淡cao心?!彪m然心里是贊同的,表面上,江時凝哼了聲,“你想得倒是挺多。我想不想找人,你還能攔得住我?” 景淵露出笑容。 “母親說得極是。兒子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br> 不知道是江時凝剛剛的那頓安慰彌補好了景淵心中的敏感脆弱的小地方,還是聽到江時凝對男人現在沒意思而感到高興,總之,他又恢復了剛剛興致盎然的樣子。 另一邊,景軒正帶著果果在沙灘上完,他一抬頭,就看到母親和景淵正親密地說些什么。 景軒發了會呆,然后嘆了口氣,又低頭陪果果玩了。 等到江時凝和景淵也來到沙灘上,景軒抬起頭,便笑道,“你們走得好慢,果果都等不及了?!?/br> 景淵揚了揚下巴,“玩過沙灘排球嗎?” 景軒沒玩過,但是他知道這個游戲項目,頓時搖了搖頭。 “我不想玩,跑來跑有損我的總裁形象?!?/br> “這島上除了我們就是我的下屬,誰看你的身份?!本皽Y笑道,“打打排球活動活動筋骨,咱哥倆好久沒切磋了,一會打完排球正好交個手?!?/br> 景軒就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只能唉聲嘆氣——他雖然能打,但是一般都不愛動粗。他比較習慣以禮服人。景淵就不一樣了,他有點武癡的感覺,最喜歡舞刀弄棒。 這邊,景淵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還哎地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高手太少了。我實在是難找到合適的對手?!?/br> 景軒想了想,景淵上輩子就身手過人,這現代世界當然更難找到對手。 “你有過合適的對手?”景軒連這件事都很懷疑。 景淵又想起那個人的身手,以及板正的性格……果然,還是看著不爽的人打起來才開心??粗凰娜藲饧睌囊埠苡幸馑?。 已經一年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啊別想了!以后有的是打的時間! · 看上章評論,大家也太小看蛾子們啦2333一個新人怎么可能有攻略蛾子們的水平,放心啦! 只是有一個蛾子和新人的任務有一點點關聯哦=v= 第35章 雖然從下飛機開始,果果就要求要去海里游泳, 但是下午的天太毒了, 江時凝怕從來沒出來玩過的小姑娘受不了, 所以還是把她抱回了海灘后的別墅中。 果果在她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不愿意, 結果看到別墅也有游泳池,就又高興起來。 景淵和景軒都是比較傳統的性格,一看兩位女眷要玩水, 兩人立刻說要出去轉轉,就溜了。 江時凝給果果換好游泳衣, 剛想給她拿個游泳圈,一個轉頭不留神,果果就發揮超于她這個年齡的勇敢直接跳下了水。江時凝趕緊回手撈她, 小姑娘已經在游泳池里嗆了好幾口水。 把果果抱回懷里,再看果果睜大著眼睛, 活像是被強行洗澡還沒緩過神的小貓。 “為, 為什么我不會玩水了?”果果一邊咳嗽一邊不明白。 江時凝無奈, 果果會游泳是上一世的事兒,這輩子還沒下過水,就算腦子會,身體也跟不上。她給果果按上游泳圈,這才放回水里。果果立刻重返昔日光輝,在水里撲騰來撲騰去。 江時凝這才有功夫打量這整個別墅,和落地窗外的小島風景。 這幢別墅有兩層,外加三樓的陽臺。泳池有兩個, 一個是一樓的這個,還有個在露天陽臺上?,F在,兩人便在一樓玻璃外的游泳池,因為這個上面有屋檐,所以擋住了炎熱的陽光。 江時凝坐在水邊,風席卷著海的味道吹過來,她輕輕地松了口氣。這種愜意的的感覺,好像一切都變得自由自在起來。 “mama!mama你看!”江時凝在發呆,就聽到果果興奮地大聲喊。 江時凝回過神來,只見果果玩了一會之后,已經可以脫下泳圈在水里游幾下了,只不過偶爾撲騰地需要抓一下泳圈。江時凝看得太陽xue直跳,雖然她知道這些孩子有上輩子的經驗,大抵從年幼時開始就對很多事情有經驗??墒强粗∨⑦@么搞,心臟還是受不了。 “果果,帶上游泳圈,不然今天就不能去海里游泳了?!?/br> 這個威脅果然有用,小女孩只能乖乖帶上泳圈。 而另一邊,景淵給手下打電話,讓人過來安裝一個沙灘球網。景軒十分無奈。 “我們非得玩嗎?”他說,“我現在年紀大了,不太愛這么玩了?!?/br> “我看你是坐辦公室坐習慣了?!本皽Y正色道,“這更需要我來幫你活動活動筋骨?!?/br> 沒辦法,等到來人安好了球網,兩人頂著炎炎烈日在沙灘上玩排球。景軒這二十來年從來沒在烈日下這么高強度活動過。兩個多小時之后,就到極限了。 “不行不行,我得歇一會?!?/br> 景軒喘著氣坐在樹蔭下,景淵從旁邊蓋著的保冷箱里拿出一瓶水給他。景軒喝了一口,剩下的從頭頂倒了下去,至少讓臉涼快舒服了不少。他以側頭,看到景淵和沒事人一樣坐在旁邊,就內心無奈。 “我不玩球了,要是再打下去,我真受不了了?!本败幭露Q心這回無論如何都離排球遠點。 他本來以為景淵會堅持,沒想到,對方很容易地說,“好,那就休息?!?/br> 別墅里江時凝和果果在游泳,倆人都不好意思回去。于是兩人就坐在樹邊注視著蔚藍的天空和清澈的大海。景軒也終于漸漸緩過來了。景淵給他扔了瓶酒,兩人一人一瓶,打開蓋喝了。 兄弟二人喝著酒,看著眼前云淡風輕好風景,其實心中都有點惆悵。母親的其他孩子,就像是他們頭頂懸著的劍,又怕有一天出現,又怕不出現。 這樣四人獨處的機會,恐怕也不多了。 雖然都沒說話,但是兄弟連心,他們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