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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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那張俊秀至極的臉,只是現下他的眼睛閉著,面色祥和,看著只像是在熟睡一般。 顧初寧的手有些顫抖,她往下看,那被劃了好些口子的衣袍上掛著一個辨不出原本顏色的吉祥結,那是她做的獨一無二的吉祥結…… 陸遠……你怎么會死了呢,你怎么能死呢? 顧初寧覺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顫抖著想要摸一摸他的臉,就在這一瞬間,她好像感受到了這無邊無際漫天雪谷的寒冷,冷徹心扉。 冷的她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 顧初寧咬了咬唇:“這只是個夢,只是個夢而已,你有什么好怕的,這都是假的啊,”她安慰自己,可是那聲音漸漸就變了調,她哭了。 眼淚不知不覺間就淌了滿臉,顧初寧覺得她渾身都疼,從骨頭縫里泛出疼來。 她想要摸一摸陸遠的臉,可還沒來得及抬手,忽然刺進來漫天的光暈,眼前的景象全部消失了。 顧初寧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入目就是月色的帳幔,清晨的陽光撒了一屋子,這是濟寧侯府,顧初寧的心漸漸安定下來,那只是夢,太好了。 杏子紅的錦被上淚痕暈染了一大片,好像是誰的眼淚,顧初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濕了一片,原來她真的哭了。 這邊珊瑚一早就收拾好了,現下一聽到動靜立時就趕了過來,她撩開幔帳:“姑娘,您可是睡足了?今兒是老夫人的壽宴,可有的忙呢?!?/br> 珊瑚還要說話,就看見了哭的眼睛通紅的顧初寧,細白面龐上滿是淚水,一副哭的極傷心的模樣。 珊瑚坐在床榻前頭,她很是擔憂:“姑娘,您怎么了,怎么哭的這般厲害?”莫不是有誰欺負了姑娘,可這不應該啊,她昨兒一直陪著姑娘。 顧初寧看見了珊瑚,她忽然有了一種真實感,她握住珊瑚的手:“珊瑚,我……我做了個夢?!?/br> 珊瑚一面拿帕子給顧初寧擦眼淚,一面說:“您可是嚇壞奴婢了,奴婢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原來是做夢了?!?/br> 珊瑚接著把帕子收起來,她小心問道:“可是姑娘,您……是做了個什么夢,怎的哭成這樣?” 顧初寧猶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珊瑚見了安慰道:“以前奴婢做夢也總是愛哭,那時候是在莊子的老家里,奴婢的娘一共生了五個孩子,我是個女娃,總是沒用的,每日都吃不飽,時常半夜餓的哭了起來,后來啊,奴婢的娘將我賣進了顧府里,奴婢還傷心的哭了一場,可后來跟著姑娘以后就再沒哭過了?!?/br> 顧初寧才回道:“想來是人人都會做些荒誕不羈的夢了,也有許多人會哭醒?!?/br> 珊瑚點點頭:“可不是呢,奴婢每回做夢都覺得真真兒的很,像是真的發生過了一樣,”她拍了拍顧初寧的手:“您就是今兒沒睡好,才哭醒了?!?/br> 顧初寧這才緩緩道:“我昨晚……是夢到了至親之人的死忙,”她眨了眨眼睛:“珊瑚,那感覺太真實了,就像是真的發生在我眼前一樣,我一時心痛如絞,就哭醒了?!?/br> 珊瑚看著顧初寧的面色,說道:“姑娘,人都說夢是反的,若是您夢見死亡,就說明那人好好的呢?!?/br> 顧初寧一把拽住了珊瑚的手:“真的嗎?!?/br> 珊瑚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奴婢怎么會騙你呢,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不定是您白日里胡思亂想了些什么?!?/br> 顧初寧聽了以后安心了許多,自從在寒山寺求了無簽以后,她就時常擔憂陸遠與顧瑾的安全,想來就是因著這個她才會做夢。 顧初寧仔細回憶起了昨夜的兩個夢,前一個夢是陸遠好好的,但看那模樣像是在報仇一般,而第二個夢就是陸遠葬身于雪谷當中了,這兩個夢毫無邏輯,怎的會連在一起,許是憂慮過度,這才做了這么個奇怪的夢。 顧初寧想通了以后就嘆了口氣:“等會兒我還是接著抄佛經吧,也好求個心安?!?/br> 珊瑚很是同意:“抄佛經也好,修身養性,正好您平日里閑著,也好抄佛經來打發時間?!?/br> 珊瑚起身離開床榻,然后拿過來一身衣裳:“姑娘,方才耽誤了好些時間,等會兒就是老夫人的壽宴了,咱們可不能遲了?!?/br> 顧初寧做夢做的糊涂了,這才想起了壽宴之事,她看了看珊瑚選的衣裙,都是些鮮嫩的顏色,既喜慶又不喧賓奪主,很合今天的場合,她點了點頭。 顧初寧接下來忙著換了衣裳,珊瑚又給她上妝,她素日里不怎么上妝,可今日這樣的場合自然是要慎重的。 珊瑚有一雙巧手,既會梳漂亮的發髻,又會上妝敷粉,可珊瑚見了顧初寧哭的紅紅的眼睛也有些為難了,她嘆氣道:“姑娘,您哭的太厲害了,怕是有些遮不住?!?/br> 顧初寧望向雙灤刻紋的銅鏡,果然眼睛通紅,這樣的好日子,她一個借住的表姑娘若是叫別人看見了這副模樣,指不定以為她受了怎樣的欺負,會誤會濟寧侯府怎樣苛待于她呢,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顧初寧就道:“珊瑚,你還是快想個法子,一定要遮住了,若不然會叫人誤會?!?/br> 珊瑚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因此使了十二分的力氣給顧初寧上妝。 顧初寧膚白若雪,皎皎如月,一點瑕疵都沒有,這樣的臉上是不需要敷粉的,若是敷了粉反倒多此一舉,因而珊瑚將重點放在了顧初寧的眼睛上,她用了最清透的粉遮住了泛紅的眼尾,又用淺粉微微掃開,這樣便好了。 如今再看顧初寧,便不會覺得她是哭過了,反而覺得她是上了嬌媚的妝,顯得眼若桃花,泛出微微紅的光澤。 顧初寧此刻細細一打量,果然看不出來了,珊瑚的這份手藝當真是好。 好不容易收拾妥當,顧初寧立時就帶了珊瑚過去尋宋芷,好一起去正廳,顧瑾是個男娃,自然就跟著宋裕一起去,宋裕雖然活潑愛鬧些,但是個懂事的,這點也不需要顧初寧擔心。至于紀氏也不需她掛心,如今濟寧侯府里的正頭太太只有二夫人一人,她自然是忙不過來,紀氏又掌管三房的庶務,雖則只是個姨娘,卻也被二夫人拉過去幫忙了。 宋芷也都收拾好了,此刻一見了顧初寧便去了五福堂。 顧初寧往五福堂的路上就見了許多行人,熱鬧的聲音不絕于耳,待到了五福堂以后,顧初寧就看見了滿屋子渾身綾羅綢緞的貴婦人,想來就是京城里的官家太太了。 濟寧侯府祖上在大周朝很有威望,雖則現在年頭久了,可也是赫赫有名的勛貴人家,極有底蘊,這樣的人家結交來往的自然也是京城里頂有名的勛貴人家或者是一些極出眾的清貴人家。 現如今勛貴人家和清貴人家不似從前那般不對付,反倒是有越來越好之勢,故而今日壽宴來了不少科考上來的清貴人家。 五福堂里最上首安排了兩個座兒,余下兩流兒的椅子,上面搭了大紅遍地金妝花褡子,椅子旁都放了紫檀木的小幾,上面擺著瓜果茶點,好一派富貴景象。 這椅子上坐的自然是各家的官太太,姑娘們則是站在自己娘親的后面,宋芷領著顧初寧站到了自家姑娘的位子。 宋瑩一見了她倆就開始嘀咕起來:“你們兩個做什么去了,來的這般晚,也就是祖母好性兒,才容得你倆?!?/br> 顧初寧有些納悶,宋瑩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的瘋,怎的見了面就開始說宋芷和她,宋芷自然不會慣著宋瑩:“喲,我倒是不知道了,咱們家的四姑娘這般厲害,如今都能指責自己的jiejie了,”宋芷這話可也不錯,她與顧初寧都是宋瑩的jiejie。 宋瑩果然吃了癟,她張口要說什么,被宋芙制住了,還是宋芙長姐的積威大。 顧初寧沒有說話,不管怎的說,宋瑩都是二房姨娘生的庶女,竟敢直接與正經的嫡女叫板,還當真是厲害。 宋瑩使勁兒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她今日著實好好打扮了一番,可還是沒有宋芷與顧初寧好看,原本在侯府里她的容色只在宋芷之下,可如今來了個顧初寧,又把她給比下去了,她心里煩躁的很。 宋芷扯了扯顧初寧的手,俯在她耳邊輕聲說:“她就這個樣子,你別往心里去?!?/br> 顧初寧點了點頭,她心中很是感動,說來宋芷當真是個極好的小娘子,為人精靈剔透,處處為別人著想,不說宋瑩,就是她這么個八竿子打不到的表姑娘也能真心相待,她前世時就一直拘在府里頭,從一個院子到另一個院子,從沒有什么手帕交,如今卻得了宋芷這么個好友,她心中甚是感激。 宋芷雖然活潑些,可是為人處事也是極玲瓏的,她開始給顧初寧指認屋里的太太們,顧初寧初來乍到,定然誰都不認識,可顧初寧以后還是要在京城生活的,自然是需要認識這些太太的。 宋瑩首先指了指最上首和宋老夫人一起坐著的沈老夫人:“這位老夫人可了不得,她家原本就是世襲罔替的爵位,更厲害的是,她那兒子尚了公主,還是先帝一母同胞的胞妹,可謂是滿門富貴?!?/br> 顧初寧點點頭,這沈老夫人既然能與宋老夫人同坐,足以說明她的地位之高,兒子是侯爺,兒媳是公主,可真是潑天的富貴,看著就是極有底蘊的模樣。 宋芙又指了指下面兩流椅子上首位的太太:“這位是杜夫人,”宋芷壓低了聲音道:“杜夫人可是厲害得很,她嫁與的杜府就是當今太后的母族……她家啊,在咱們京城里可都是橫著走,沈老夫人都比不了,”她心里暗暗不服,這杜家仗著是外戚,恨不能上了天,平日里在京城幾乎是獨大,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顧初寧聽了這話就去細細打量杜夫人,她穿著極華貴的衣裳,容貌嬌艷精明,看著就是一派當家主母的樣子。 當今天子登基時年幼,全靠現在的太后扶持登上皇位,就是如今,皇上也還沒有收回全部的政權,被太后壓制,如此情況之下,太后的母族杜家可不是要橫著走,真是鮮花裂錦一般的富貴,而更重要的是,寧國公府的國公夫人杜氏……亦是出自于太后一族。 這邊顧初寧還在細細思慮,宋芷又給她一一指認旁的官家太太,顧初寧心里默記,也記得差不多了。 上面宋老夫人和沈老夫人話兒也說的差不多了,就喚了自家姑娘上去,如今顧初寧也被編排了進去。 昨日雖已賀過壽了,但今日的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宋芙領著幾個姐妹,連最小的宋萱也一起祝壽:“祝祖母日月昌明,松鶴長春?!?/br> 一應鮮花嫩柳一般的小娘子看的宋老夫人嘴都合不攏,她笑著道:“好,好?!?/br> 若是貧苦人家,興許都視女子為賠錢貨,盡都早早嫁人或是賣了換銀子,可在侯府這等富貴人家,女子可都是嬌客,都是頂金貴的,更何況有這么些出眾的孫女,在這一屋子賓客前面,宋老夫人很是顯擺了一番。 沈老夫人作為場間身份最高的,自然是要出面應和的,她沖著宋老夫人笑:“瞧你這好運氣,不光孫子芝蘭玉樹,就是孫女都這般貌美可人,不像我老婆子,膝下空虛的很?!?/br> 沈老夫人已是富貴至極,可她那身為侯爺的兒子,既已尚了公主,自然是不能納妾的,公主又只生了一子一女,與濟寧侯府這般兒孫滿堂自然是不能比的。 宋老夫人但覺揚眉吐氣的很,面上還是謙虛:“你膝下孫兒雖少,但一個也比得過我家這許多了?!?/br> 沈老夫人聽了也開心,她那孫兒可不是龍姿鳳章。 沈老夫人為了表示親和,和侯府的姑娘一一說了話,還是往常那些話,夸宋芙穩重,宋芷精靈,宋瑩嬌憨,宋芳懂事,就連宋萱也得了一句乖巧。 只不過今年多出來一個顧初寧,沈老夫人問道:“這位是你家的哪個姑娘,老婆子我怎么從未見過?!?/br> 宋老夫人十分喜愛顧初寧,就撿了好聽的話回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拉過顧初寧的手細細地瞧,竟是冰肌玉骨,貌美至極,她連連嘆道:“往日都夸你家姑娘生的可人,可不是真的,就是來的表姑娘也這般貌美,像是全京城的靈氣都匯聚到你家來了?!?/br> 顧初寧自然是溫婉的笑,儀態端謹。 宋老夫人覺得更加有面兒,笑道:“得了你這么一句夸,咱們家的姑娘名氣又大了些,”沈老夫人可是全福之人,這樣一句夸贊是極不容易的。 此時的太太們自然捧著宋老夫人說話,一時間屋里面熱鬧極了,歡聲笑語不停。 顧初寧依舊是抿唇笑著,忽然傳來一陣笑聲,她抬眼過去看,只見是那位明艷精明的杜夫人,一時間屋里的人都向她看過去。 杜夫人也不懼,笑道:“宋老夫人,先前啊,我見了這一溜六個姑娘,可比往年多了一個,我還想著,是不是你家那失蹤的三姑娘宋蕪回來了,那老夫人是當真要高興了?!?/br> 杜夫人這話音一落,屋子里就靜了下來,方才那些歡聲笑語仿佛不存在一般,尷尬至極。 誰不知道濟寧侯府的三姑娘宋蕪是侯府最難以啟齒的秘密,這些年來侯府也沒有放棄尋找過,可怎么也尋不到,十五年過去了,這事也漸漸掩藏下去,仿佛京中人全忘了一般。 可杜夫人這話一提起來,眾人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那樁事,當年這事可謂是轟動的很,堂堂濟寧侯府,竟能弄丟了長房唯一的嫡女,這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和腌臜,大家面上不說,可心里卻著實好奇的緊。 顧初寧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這位夫人說的是,若是三姑娘尋到了,那老夫人定然是開心的,此時就仰賴您的吉言了?!?/br> 顧初寧這番話說的漂亮的很,既打了杜夫人的臉,又圓了宋老夫人的痛處,還隱隱含著吉祥的寓意。 宋老夫人一聽,心里的那些不暢快就都不見了:“可不是,就像初寧說的一般呢,初寧雖是咱們府上的表姑娘,可也是我老婆子的孫女一般,你瞧瞧,這嘴兒多甜?!?/br> 顧初寧心下微驚,送老夫人這話明擺著是在抬她的身份,直接說了如她的孫女一般,更何況是當著京中這么多人的面兒,這話根本就是坐實了,不說她在府里的地位,就是往后出去交際行走,她的身份也高了許多,這可是莫大的榮耀,求都求不來的好處。 顧初寧原本就不喜杜家人,此時竟還能得這樣的好處,她立時就向宋老夫人見禮。 宋老夫人自然是含笑應了,沈老夫人又叫她起來,夸她是個好孩子。 杜夫人冷不丁吃了這虧,一時間竟沒想到話回應,而此時沈老夫人都這般說了,她自然是不能再說什么了,畢竟沈老夫人的身份當真是高貴至極,她心里氣憤不已,早把顧初寧給記恨了起來。 方才這話頭一略過,場間又恢復了方才的熱鬧,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宋芙也領著她們回了方才的位子。 宋芷沖著顧初寧笑:“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伶牙俐齒的?!?/br> 顧初寧回笑道:“承讓承讓?!?/br> 一時間又說了好些話,若是叫小姑娘們一直聽當家太太們說話自然是無趣兒的,宋老夫人怕拘壞了小姑娘們,因而就叫宋芙領著府里的小娘子們去花園玩,她們這些太太則是去前面聽戲。 宋芙是濟寧侯府的長女,應對這起子事情簡直是得心應手,滿面笑容地就領著一眾小娘子往花園處走。 濟寧侯府乃是累了幾世的底蘊,侯府自然建造的大氣,里面不只有假山花園,甚至還引了流水建了池子,又央了工匠好生修整,故而好看的緊。 花園這里種滿了奇花異草,轉過幾個回廊就是面積極大的池子,一旁還有個觀賞樓,處處皆是亭臺樓閣,漂亮的緊。 縱使身份高貴的貴女們此時見了也嘆不絕口,宋芙引著她們坐到觀賞樓上,這樓有二層高,往下看就是奇花異草,當真是個休憩的好地方。 一時間樓臺上滿滿當當的小娘子,就有一個長相極艷麗的姑娘開口對宋芙笑道:“你家的景兒當真是不錯,”她穿了一身大紅金繡的襟子,滿頭珠玉,若是旁人這幅打扮怕只像個暴發戶,偏她看著就覺得貴氣艷麗的很。 宋芙自然要捧著客人說話:“我們家的這園子都是多少年前造的了,哪比得了你們侯府的景致,若是下回有機會,定要邀我們去同賞?!?/br> 杜曼珠聽了果然受用:“那是自然,左右咱們也閑著,待有空我便邀你們同玩兒?!?/br> 宋瑩跟顧初寧輕嗤出聲:“瞧她那個得意樣子,恨不能渾身簪滿珠寶,誰不知道她家富貴的很,承恩侯府,當真是承恩,偏咱們也要捧著她?!?/br> 顧初寧就知道了,這艷麗的姑娘正是方才那杜夫人之女,名喚杜曼珠,太后母族原也只是普通人家,這是后來發了跡才封賞母族一個承恩侯的爵位,不過是個名銜罷了,但只要杜家是太后的母族,就足以叫她們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