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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無奈的一笑。 他給謝言伸手蓋好被子,隨后就坐在床邊,用視線描繪著那張在床頭燈的映照下柔和的睡臉。 越看越好看。 顧瞻看得入迷了。 直到床邊的手機響起信息聲, 他才像是突然回過神。 拿過手機,調成靜音。 然后把手機放回床頭柜旁。 心里知曉不能再留下去,顧瞻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眼, 關上燈離開。 回到隔壁, 唇上的柔軟似乎還留有余溫。 顧瞻正念著,忽的, 胸口燃起一股不自然的炙熱。 那股炙熱像是一把燃燒正旺的火焰, 灼著他的內臟, 像是后一秒, 就要從體內沖破而出。 他扶著手邊的門框, 好半晌, 才將那股炙熱堪堪壓下。 意識到問題所在, 顧瞻眉頭不禁稍稍蹙起。 謝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從窗外照在軟被上。 猛地被陽光刺到,他迷蒙地抬手揉了揉眼,順便擋住那道無情的光。 掀開被子正欲起身,昨晚的記憶就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腦海,他坐在床上一滯。 我靠,昨晚都發生了什么?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是做夢吧,肯定是做夢了。 直到謝言照到鏡子,看到鏡中的自己脖頸上的很淡的痕跡。 瞬間,昨晚身上和唇上的觸感一起蘇醒。 謝言手里拿著的牙刷掉了。 看來昨晚他真跟顧瞻放肆了。 謝言做事從來沒想過后悔二字,可這一次,他有點后悔了。 明明說好了不能那么早就屈服于顧瞻的,他還沒打算原諒顧瞻來著,結果…… 謝言啪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讓你話多!讓你沒好好閉緊!” 下了樓,見到顧瞻,謝言只覺得無言以對。 對方卻神情自然,和平時沒有兩樣,似乎昨晚的事就沒發生過。 這下換謝言不爽了,脖子都被啃了,他還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給遮住,結果肇事者居然一臉無所謂。 謝言看著桌上的蛋包飯,瞬間就不香了。 伍毅彬招呼他道:“謝老師你嘗嘗,昨天你才說喜歡吃甜玉米,今天顧老師就特意加到炒飯里了呢?!?/br> 顧瞻沒有邀功,也沒有否認,只抬眼看向謝言。 謝言對上他的視線,又得知顧瞻特地掐準了他的喜好,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過來一點。 可還是尷尬。 早飯過后,謝言就不知道和顧瞻說什么了。 包括白天錄綜藝的時候,他就沒和顧瞻說上幾句話。 余之發覺今天的兩人似乎有點生分,便主動問了謝言,問他是不是和顧瞻吵架了,還表示愿意當謝言的傾訴對象。 雖然伍毅彬告訴他,兩人是打情罵俏,但在余之看來,還是覺得兩人可能有矛盾。 剛好是休息時間,周圍都沒什么人。 謝言靠在旁邊的樹干上乘著涼,伸手捻起地上的一片樹葉,“你有沒有小時候認識后又分開了很久的朋友?” 余之想想,說:“有,不過就一兩個?!?/br> 余之小時候在外婆家住的時候,身邊沒多少朋友,現在口中的那一、兩個,是到小學畢業為止僅有的一、兩個。 “你跟你朋友分開的時候有沒有告別過啊什么的?” “有啊,我有一個朋友是五年級的時候轉學了,轉學那天我跟他都哭得可慘了,雖然不想分開,不過那是沒辦法的事嘛,他父母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工作,他不得不跟著走啊?!?/br> “是吧,正常人都會先說一聲再走的對吧?!?/br> 顧瞻就是那個不正常的人,謝言想。 “謝老師是有過沒跟你打招呼就擅自離開的朋友嗎?”余之問。 “嗯?!?/br> “你討厭他嗎?” “……有點?!?/br> 余之杵著手里的水瓶,想了想,“其實我覺得他大概會有什么苦衷之類的吧,不然不會突然就消失的?!?/br> 謝言看向他,“苦衷?” “不是也有那種嗎,因為事出突然,所以來不及道別就離開的?!?/br> 謝言陷入了思緒。 顧瞻小時候每次出現,身上總是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如果是有苦衷,那也不是沒可能。 余之告訴他,“前輩,如果后來你又遇到了那個人,與其自己在這兒這么糾結,不如直接去問問他如何?問當事人,不就是最好的方法了嗎?” 余之一語點醒了謝言。 是啊,他還不如干脆直接問顧瞻來得妥當,顧瞻是騙人還是真心,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謝言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那么多年,見面的、經歷過的人遠比一般人要豐富許多。 顧瞻說真話還是假話,他可以一眼看穿。 如果顧瞻用演的…… 那就等于顧瞻從來沒把他這個朋友放在心上過。朋友都不是了,那么后續的,就不必再去在意了。 謝言當機立斷,決定把這個問題直接搬到臺面上。 謝言本來打算,顧瞻不說,他也不承認的,可這樣做折磨到的只是自己。 不問清楚,他實在不甘心。 傍晚下了綜藝,得了空,謝言找到人。 頂樓有一個露天花園,顧瞻閑適地坐在長椅上看書。 橙色的夕陽將他的發梢染成柔和的金黃,上身材質偏軟的襯衫隨著風往后,不太明顯的勾勒出結實健碩的胸膛,袖口卷到手臂三分之二的地方,臂上的肌rou隨著抬瓷質的咖啡杯的動作繃起又松開,身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性感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