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就算是你自己撞的
夢言皺緊了眉頭,他卻趁著她張嘴的檔口長驅直入,大掌穿過她后腦的發絲,指間順滑的觸感帶著一絲涼意滲透到心坎兒里,舌尖在她嘴里肆意采擷著屬于她的美味甘甜。 被放開的時候,夢言已是氣喘吁吁,小臉漲得通紅。 君墨影的呼吸有些粗重,突然哼笑一聲,涼涼地睨著她:“那你記不記得,朕說過,一定要把你這壞東西做得哭出來?” 夢言,“……” 她能說不記得嗎? 君墨影又問:“你可還記得自己當時做了什么?” 夢言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哎呀……我頭好痛哦……君墨影,我都說了我的記憶有些模糊,只隱隱約約記得一些片段,你非要強迫我想什么呢?”她委屈地扁了扁嘴。 瞧瞧這純然的小模樣,君墨影覺得自己險些就信了她。 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終于決定以后再跟她糾纏這個問題。 “是不是很痛?”君墨影嘆了口氣,在她額頭被撞的地方摸了摸。 “還記得皇后當時跟你說了什么嗎?怎么突然就咬人了呢,跟條小狼狗似的?!?/br> “嘿嘿?!眽粞孕α诵?,“我也不知道啊,說不定她什么都沒說,我就是單純看她不順眼呢?”她眨了眨眼,“你怎么直接把人夢印給奪了,萬一真的是我的錯怎么辦?” “就算你是無緣無故咬她,她也不能推你!”說起這個君墨影就來氣,揉著她額頭的手突然也重了一下,又把夢言疼地抽了口氣。 他一邊心疼,一邊又忍不住生氣:“朕早前說得真沒錯,你每次離開朕的視線范圍,就總能出這樣那樣的意外!” 夢言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了,跪坐在床朝他那個方向靠過去,“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也不想受傷的嗎?”小臉親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帶著安撫性的溫柔,“那萬一皇后也確實沒用多大力,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柱子怎么辦?” 君墨影瞇了一下眼,“你記得?” “不記得!”夢言連忙搖頭,開什么玩笑,現在就算記得也只能說不記得好不好? 瞧他這兇殘危險的樣子! 卻不料,君墨影突然陰著臉沉聲道:“就算是你自己撞的,也是她活該!” 在夢言驚詫的目光里,他不自在地微微別開了臉,冷哼一聲:“誰讓她當時站在你身邊,非但沒把你看好,還推了你?” 夢言愣了愣,突然被這傲嬌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抱著他的脖子,使勁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君墨影,你好壞??!”話雖如此,她的笑容卻比誰都燦爛。 回應她的,是男人重重的一聲哼笑。 夢言不跟這幼稚的男人計較,仍舊笑瞇瞇的,“君墨影,孩子呢?讓我看看咱兒子好不好?” “你不是喜歡女兒?現在嘴上卻只掛著兒子?” 夢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男人,還嘚瑟上癮了! 她哼哼道:“誰讓你給咱兒子起了個好名字呢,害得我只要看到你就想起了他,我有什么辦法?” 君墨影挑了一下眉,“別的都不記得,卻記得我們兒子的名字,朕是該說你重男輕女呢,還是該說你特別喜歡朕呢?畢竟這是朕起的名字,紀念的還是朕和你初識的時間……” 夢言,“……” 為什么她睡了一覺醒來,這男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呢? “我覺得吧……” 剛剛來得及開口,夢言甚至還沒想好怎么反駁他,男人便又道:“應該是特別喜歡朕吧。因為朕突然想起來,你記得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似乎還有朕成天在你耳邊說的那些話,還有朕跟你說,不管……” 他停頓了一下,突然沒有再繼續下去,俊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 正當夢言想要趁機揶揄他兩句的時候,他卻話鋒一轉,“反正你記得的都是關于朕的事,可想而知,你肯定是因為特別喜歡朕!” 說完之后,也不給夢言回答的機會,突然站起身來,從她面前筆直走了出去。 “朕去讓奶娘把孩子抱來!” 留給夢言的,只有一個后腦勺。 夢言盯著他迅速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突然捧著肚子開始狂笑,“君墨影,你既然好意思說出這種話,怎么就不好意思聽完我的答案再走呢?” 君墨影沒理她,長腿邁著更大的步子繼續往外。 夢言笑著笑著,聲音就小了下去,慢慢地變成低笑,肩膀隨著她的笑聲一起聳動了幾下。 “喜歡,確實是喜歡的……特別喜歡……”她啞聲低語。 不知道過兒多久,她慢慢蜷起了膝蓋,雙手環住,把臉埋了進去。 保持著這個姿勢良久。 當腳步聲再一次在門口響起,夢言久久沒有動過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反應,似是微微一僵,而后倏地一下抬起頭,微紅的眼眶用力眨了幾下,唇角一勾,剎那間便是笑靨如花。 看著兩個奶娘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走進來,她微微笑道:“算起來,今天還是我第一次見我們兒子吧?” 君墨影眼梢輕抬,“你怎么不說第一次見女兒?” 夢言抬頭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兒子像我,所以我來愛?!?/br> 扮了個鬼臉,在奶娘驚詫的眼神中,理所當然地道:“女兒都是由爹疼的,你不知道?” 君墨影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道是誰,當時非要生個女兒,還說不要兒子?,F在倒好,兩個孩子都從她肚子里出來了,她倒是一門心思撲在兒子身上了。 可憐的女兒…… “好,那暖暖就由朕來疼吧?!本跋訔壍乜戳艘谎郾粔粞越舆^去抱著的憶寒。 都說父子是天敵,他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 “哦對了,兒子先出來的嗎?”夢言問。 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女孩有哥哥,她就一直很想要個哥哥來著。 “不是,他們是姐弟?!?/br> 夢言終于不淡定了,抬頭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難道我沒有說過,先讓兒子出來嗎?” 君墨影一本正經地搖頭,給予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突然想到她為了生這兩個孩子經歷了瘋傻一事,臉色微變,心里閃過一絲無言的難過。 夢言看他的表情,差不多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唇瓣微微抿了一下,連忙笑瞇瞇地道:“姐弟也不錯啊,從前老在話本子里看到jiejie保護弟弟的故事?!?/br> 君墨影睇了她一眼,“就算是弟弟,憶寒也未必就需要jiejie來保護吧?” 憶寒是太子,將來是皇帝,注定了無法輕松地過完一生。哪怕有jiejiemeimei,可能還會有弟弟,可他的人生早在自己下那道圣旨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和旁人不一樣。 比如,不能依靠任何人。 正想著要如何跟小東西說寒兒已經被立為太子的事,夢言卻驀地道:“寒兒,快叫娘!” 君墨影微微一頓,罷了,以后再說也行吧? 反正對她來說,寒兒只是她的兒子,是不是太子也沒多大差別。 君墨影笑罵:“你這笨東西,寒兒還沒滿月呢,你就想讓他開口?” “我兒子是天才!”夢言心道小說里都這么寫的呀,那些神童三歲就能帶領一個幫派了,現在她好歹也是個穿越女,和孩子他爹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生個天才出來也不為過吧? 君墨影突然不知道怎么跟她溝通了。 “皇上,憐汐在刑房中哭著喊著要見您,說是有要事稟報?!崩畹峦ㄍ蝗贿M來,無所顧忌地稟報完,這才發現床上那個人正在逗她懷里的孩子,頓時就瞪大了眼,“淺……言言……” “言言也是你叫的?” 帝王陡然一聲不悅的沉喝嚇得李德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什么言言? 他哪里敢叫言言??! 他只是太過震驚,以至于還沒來得及把貴妃那兩個字的音節發出來好嗎? “皇,皇上……奴才只,只是……”越是緊張,就越是說不清話,李德通突然發現自己的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 “喂,瞧你把李公公嚇成什么樣兒了?!眽粞詰蛑o地瞟了李德通一眼,方才轉過去對著君墨影道,“沒聽李公公說么,憐汐找你??烊タ旎匕?,別耽擱了?!?/br> 李德通在心里感謝天、感謝地,最感謝的還是那個讓他到現在都震驚不已的人。 好了?痊愈了?正常了? 當初瘋得突然,現在好得也突然! 正當他盯著夢言瞅個不停地時候,突然感受到兩道寒涼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微微一驚,抬頭,就看到帝王頭目光如炬地睨著他。李德通頓時哀嚎:皇上喲,奴才是太監啊,您怕啥? “朕去去就回,你也別太累了。過一會兒,就讓奶娘把孩子抱出去吧?!?/br> “好?!眽粞孕Σ[瞇地點了點頭。 君墨影這才放心離開。 來到刑房之外,熟悉的地方他近期內已經來了第二次,真是晦氣。 走進那個陰暗潮濕的牢房,君墨影皺了一下眉,邁開長腿走到最靠外的第一間牢房,站在門口看向里面的女子,卻暫時沒有要讓人把門打開的意思。 “你要見朕?” 低沉的桑音落下,里面的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 她并不是出現了幻覺,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真的是帝王! 他來了! 他真的來了! “皇上……”長時間沒有說話的嗓嗓音顯得干澀沙啞,一開口就是像是破碎的呢喃一般。 光線很昏暗,君墨影卻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陡然上涌的欣喜與光亮。 “若是你以為朕來這里,你就有機會能夠活下去,那朕只能告訴你,你想太多了?!?/br> 話音剛落,憐汐的臉色就驀地一白。 雖然她早就知道生的希望渺茫,可乍一聽自己喜歡的人用這樣冰冷無情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心里還是痛得無以復加。 猛地沖到牢房的鐵柵處,雙手握著那鐵柵狠狠晃了幾下,“皇上,皇上……” 只可惜人的力氣再大也比不上這些死物硬物,任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從那其中脫身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帝王蹙眉往后退了幾步,眉宇間閃過一絲嫌惡。 嫌惡,嫌惡啊…… “皇上,您之所以愿意過來見奴婢,不是因為對奴婢還存有那么一點點的感情嗎?難道不是因為不忍心看著奴婢就這樣死去,所以您才肯來見奴婢給奴婢最后一次機會嗎?” 她充滿祈求與期待地問道。 君墨影眉毛擰得更緊,沉著聲音問道:“不是你說的有事稟報?” 憐汐一怔。 旋即便是一聲苦笑:“皇上,您難道不知道,那只是一個借口么……”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事好稟報的呢? 之所以這么說,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也給帝王一個臺階,讓他來看看自己而已啊。 可是他的反應,卻比她預料之中的更加冷淡。 無視她苦澀沉痛的表情,君墨影冷冷淡淡地道:“不管那是不是一個借口,朕確實是有事找你,才會到這里來?!?/br> 憐汐微微一詫。 “皇上……” “那些黑衣人,你從哪兒找來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陰翳,君墨影聲音冷冷地問道。 其實他猜測,他們并不是憐汐找來的。 在落花醉和這次的夢央宮劫人事件里,憐汐扮演的都不過只是個實施者的角色,她的背后,肯定還有其他人。那才是真正可以調動那些黑衣人的主使。 憐汐皺了一下眉,似是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 君墨影便耐心地等著她,在她思考的這段時間里,一句也沒有催過她。 最后,憐汐終于抬起頭來看著他,眸色深深。 “皇上,您想問的事情,奴婢都可以告訴您,但是,您能不能饒過奴婢一次?” 她狠狠捏在鐵柵上的一雙手早已青筋暴露、骨節發白,可她卻像是沒有知覺的一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帝王,只為等他一個答案。 身上的衣服被處以鞭刑的時候就已破碎,雖然被關之后沒有再被用刑,可那一次已經足夠讓她整個人狼狽不堪,慘白的臉上在昏暗的光線下猶如鬼魅,就連嘴唇都是沒有一絲血色。 “和朕談條件?” 君墨影冷冷一哼,“你有什么資格?” 說完,他淡得幾乎要滴水出來的眸光掃過憐汐,而后當著她的面轉身,毫不留情。 “皇上……” 憐汐驀地出聲叫住他。 “奴婢告訴您,奴婢告訴您好不好?” 她剎那間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雙腿發軟地倒了下來,跌坐在地上。 一直以來,她都為了讓這個男人多看她一眼而活著。 可從來沒有一次讓她覺得自己活得如此失敗過。 從她懂事以來就唯一愛過的男人,她耗費了所有的心思一心討好靠近的男人,此刻卻連一個生的機會也不肯給她,只因為她犯了那么一點點的錯誤…… “其實奴婢也不認識那個人,只知道他每次出現都會戴著一張青銅面具。他的具體勢力在哪里奴婢同樣不清楚,只是皇宮里一定有他的人——因為他可以在皇宮里來去自如?!?/br> 這一點,憐汐并沒有胡說。 那個男人幾次三番如此隨意地出現在夢鳴宮那種地方——雖說夢鳴宮不比帝王身側,可到底也是太后寢宮,周圍的守衛必定要比其他地方嚴格一些??墒悄莻€男人卻似沒有任何阻礙的一樣……所以他在皇宮里的人脈,一定不簡單。 “落花醉是他給奴婢的,他讓奴婢去把藥給綺妃,說綺妃就是個沒腦子的女人,只要隨便攛掇兩句,就能讓她成為奴婢的替罪羔羊?!?/br> 或許那件事里面唯一的失策,就是帝王如此偏心偏袒夢言那個女人……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因為夢言的一句話,帝王就那樣對她…… “后來奴婢的解藥也是他給的,但奴婢并沒有和他串通,奴婢甚至不知道他是誰?!睉z汐喉嚨哽塞,抽噎了兩聲,“那次皇上您不肯讓云將軍救奴婢,奴婢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他突然又出現了,給了奴婢落花醉的解藥……” “這一次呢?”君墨影瞇眸冷笑,“你們又是如何串通了聲東擊西的?” “皇上,不是串通!”憐汐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些。 “奴婢真的沒有跟他串通,每一次都是他來找奴婢的……”在帝王犀利的視線中,她的聲音慢慢地又小了下去。 “其實說白了,奴婢根本只是受了他的利用。不要說他的樣子奴婢沒有見過,其他的有關他的一切,奴婢都一無所知?!?/br> 憐汐一邊實話實說,一邊又盡可能地把自己說得可憐,希望能喚起帝王的一絲同情。 “他每次來找奴婢,都說要給奴婢接近皇上的機會。就像這一次,他說他會帶走夢……淺貴妃,讓奴婢不必擔心其他,只消在夢鳴宮里面放一把火,把皇上引過去即可。那樣的好事,奴婢怎么可能不答應?” 她突兀得地彎了彎唇,慢慢笑出聲來,“皇上,如果一定要說奴婢有錯,那就錯在奴婢實在太愛您了,以至于……” “你以為這么說,就可以不用死了?”君墨影冷笑。 他知道憐汐了解得大概也就這么多,皺了一下眉,對她的最后一句話視若無睹。 “皇上!” 憐汐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突然喚了他一聲。 “其實有一個秘密,奴婢從未跟誰說過。不過眼下奴婢就要死了,不想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所以……就跟您說說吧?!?/br> 君墨影眸光微微一凝。 “你要說,朕就一定要聽?”他冷嗤一聲,“憐汐,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執迷不悟?” “皇上當真不想知道?或者只是在對奴婢用激將法?皇上放心,既然奴婢已經決定要說了,那就一定會說的,不會突然改變主意?!?/br> 君墨影冷冷睇了她一眼,長腿往后邁了兩步,作勢就要離開。 憐汐急了:“皇上,關于當年那件事,您真的不想聽嗎?” “當年什么事?”冷峻的側臉泛著一股陰沉的晦暗,君墨影頓住腳步卻沒有轉身,滿身涼薄的氣息似乎比這刑房本身更甚。 憐汐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皇上,您真的不肯放過奴婢嗎?” “你現在是打算用所謂的秘密來交換朕的特赦?”憐汐看著他側臉,菲薄的在她的視線里微微掀開,對她說:“那朕只能告訴你——不可能?!?/br> 無情而冰冷,沒有絲毫猶豫,決絕得像是對著一個從未認識的陌生人。 憐汐的心在那一瞬間如死灰般枯萎。 她只是想要活而已,若是給她一次活命的機會,她可以不再針對夢言的。 她只是想活……可是他不讓。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都怪不得她了。 “皇上可還記得,當年先皇找人替您和奴婢換血的事?” 當時先皇還在,面前這個男人還是太子,很小的年紀,后宮的妃嬪心懷鬼胎,給他下了毒,不是致命的那種,可對于一個帝王來說,和致命的也沒什么區別——因為作為東闌的下一個帝王,不可能接受一個毒人,更不可能接受一個連容貌都會毀掉的人。 可是,這是芳菲的孩子,那便是先皇唯一屬意的太子。 所以先帝想盡辦法,甚至找來了民間大夫,各種偏方都試了。 最后的最后,解藥暫時找不到也研制不出來,所以民間大夫用了一則偏方——換血。 不是所有人的血都能換的,若是不合適,起了排斥反應,那是要死人的。 先帝找了個借口,并不直說要血做什么,只是將宮里所有的人都試了一遍,包括她。 很不幸地,她就是那個“幸運之人”。 可她是太后的侄女,先帝雖不喜太后,卻也不會在明面上為了救太子而要她的命。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先帝不想讓人知道,太子是背負著這樣的罪孽活下來的,否則要是傳了出去,對太子的名聲真的不利。 當時她才六歲。 這么小,這么小,還不知道容貌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 所以當時對外宣稱的是:解藥找到了。 包括對太后在內,先帝也想辦法把這件事隱瞞了,并勒令她不準外傳,否則性命不保。 當時她是被嚇著的,所以不敢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卻是真心護著某個男人,于是對誰都沒有提起過此事——即便先帝已經去了這么多年…… 所以到現在,這么多年的時間里,太后從來都不知道她身中奇毒的事。 這些,面前這個男人都知道。 不過有一件事,他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