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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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并沒有要走的打算。 鄭青菡斟酌道:“聽說駐守在外地的國公、郡王個個蠢蠢欲動,準備到蓬陽擁太子瑜王重奪皇位,只怕過不到數月,谷國就將大亂?!?/br> 容瑾道:“那些國公、郡王不過是借太子瑜王的排頭用用,王皇后借用口詔之說讓四皇子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順,淆亂宗法,各地的國公、郡王野心勃勃,必定對皇位躍躍欲試?!?/br> “候爺的意思是……?!?/br> “他們不是替瑜王爭天下,而是替自己爭天下?!?/br> 鄭青菡駭然。 容瑾已道:“按宗法規矩,太子瑜王才是續位的不二人選,只是先帝過世前曾下令,太子瑜王被譴去蓬陽,三年內不許踏進京都城一步?!?/br> “如今三年不到,太子踏進京都城就是違逆先帝的意思,正因為如此,王皇后才有了可趁之機,將四皇子扶立為新皇?!?/br> 鄭青菡思量半刻,喉嚨里涌出一段話:“太子當年是因為平陽王的事才受牽連,若能證實平陽王是被冤枉的,則太子便是受無妄之災?!?/br> 容瑾深看她一眼,眼眸明亮如炬地道:“你說的極對,我本意便是如此,替平陽王府滿刷莫須有的罪名,讓太子瑜王重登帝位?!?/br> 鄭青菡突然間就說不出話來。 容瑾把心里話一字不差的說出來,在亂世,這樣的坦白要承載多少的信任! 可容瑾他,信她,信到連這樣的真話也敢說出口。 容瑾道:“平陽王修建驲道時巧立名目聚斂財物的案子是由前大理寺卿竇蒼決劾,當年平陽王受冤慘死,我曾提劍殺去竇府,竇蒼由此受重傷,若不是竇蒼府里尚有幾個高手,竇蒼早就沒有性命?!?/br> 鄭青菡聽出一點頭緒,問道:“竇蒼如今人在何處?” 容瑾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竇蒼傷養好后便辭了官,也不知躲去哪里?!?/br> 鄭青菡十分唏噓:“天大地大,要找個人比登天還難……?!?/br> “說難是難,說不難也不難?!比蓁蝗痪筒遄斓溃骸澳闶窒碌拇笳乒裉普颜歉]蒼的門生,從唐昭處下手,多少能有些線索?!?/br> 鄭青菡一時反應不過來:“什……么?” 容瑾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唐昭把竇蒼當老佛爺供著,竇蒼出事時唐昭才會跳出來跟我叫板,我當時正在火頭,當即就把唐昭貶到外地受了四年苦役?!?/br> 難怪唐昭和容瑾水火不容,原來是為了竇蒼。 容瑾差點把唐昭的恩師當塊豬rou給剁掉,唐昭如何會給容瑾好臉色? 而唐昭的胡涂恩師決劾了平陽王死刑,容瑾和平陽王情意深厚,又如何能饒過竇蒼? 這事,還真是捋不順。 正思索著,有人來報:“夫人,蔣大人求見?!?/br> 蔣慎挑在這個時間來,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猜到是什么事! 容瑾陪著鄭青菡走到正廳,蔣慎果然開門見山道:“jiejie和麟哥兒被關在大理寺,候爺和夫人可有法子搭救?” 容瑾也開門見山地回道:“本來賣賣本候的面子從大理寺領兩個人出來也不是難事,可現在王聰有意阻攔,人是領不出來的?!?/br> 王家現在風頭正盛,若有意攔著,別說是個人,就是連只小麻雀,怕是也無法從大理寺飛出來。 蔣慎還能說什么,只能嘆口氣。 鄭青菡跟著邊走邊嘆氣,一路把蔣慎送到候爺府門口,站在燈盞下道:“別急,總有辦法的?!?/br> 蔣慎道:“我讓人去大理寺打聽過jiejie和麟哥兒的處境,麟哥兒得了重病,怕是撐不過幾日,得盡快想法子把人弄出來?!?/br> 鄭青菡便把白天的事細說一遍。 蔣慎直視著鄭青菡道:“當時你若寫下和離書,說不準王聰就放了jiejie和麟哥兒?!?/br> 鄭青菡似是而非地“嗯”了一聲。 蔣慎站在燈下,聲音很輕很柔地道:“我回去了,也不知幾時再來見你,你今日做的對,以后也不要被王聰威脅去?!?/br> 說到這兒,停了停,又停了停,方才慢慢地道:“我瞧得出,候爺待你是真心真意,你待他也是不一般,你定要好好的……?!?/br> 那話,好似說完,又好似沒說完,等鄭青菡抬頭之際,蔣慎的身影已經溶進夜色。 遠遠瞧見一片青色衣角,在風里飄了飄,然后就再也看不見。 第二百二十五章如此決絕 送走蔣慎,鄭青菡回到屋內,坐在梳妝臺前,散開如瀑的黑發,手中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從發間慢慢劃過。 心里總在想——蔣慎,好似跟往日不太一樣。 手一頓,梳子被容瑾抻去。 容瑾拿起梳子慢條斯理地給她梳發,婉轉地道:“你母親和麟哥兒的事我再去想想辦法,王聰性子激進跳脫,不是個寬心的,得多花些時間?!?/br> 鄭青菡怔怔聽他說完,方才道:“舅父剛才在門口說了些話,我把他的話細細品了品,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那個人總是喜歡藏心事,是啞子嘗黃柏,苦味直家知的性格?!?/br> “你勿需過多揣測?!比蓁焓掷碇谄崞岬拈L發,低低道:“蔣慎是個機敏通透的人,做事自有分寸?!?/br> 不知為何,聽完容瑾一句話,鄭青菡心定許多。 梳洗完,兩人一個躺床上,一個睡地鋪,零零碎碎說著話。 三更一過,屋外靜得很,突然聽見外頭有馬蹄聲,隨后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嘈雜起來。 鄭青菡披件外衣,穿了鞋往門外走,在站廊問云亭道:“深更半夜,外頭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