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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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下貼子,今晚廣設珍羞佳釀,在別院會宴吃酒,父親讓鄭青菡和我同往?!编崫涞溃骸按蟛騺順诵铝?,把別院設在廣涼縣,那地方偏僻荒涼,十座屋子九座是空的,回途又經廣涼深谷,到了晚上連鬼影也見不著一個,是動手的最佳時機?!?/br> 鄭苒苒勾起上唇,笑比哭還難看:“確是上上策,暗衛埋伏在廣涼深谷劫殺她,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小賤人只有死路一條?!?/br> “死這么痛快,倒是便宜她了?!?/br> 鄭苒苒會意:“三哥可以把她交給我,我聽說個好法子,就是把人從腰部砍成兩段后,把砍斷的上半身移到桐油板上,可使血流不出來,延續三四個時辰不死,只能瞪著眼珠子瞧著自己慘狀?!?/br> 鄭濤頷首,眼底森寒。 住在后院的鄭青菡并不知道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正翻看著桌上的幾件物事,冰玉蓮花尊一對,象牙雕花香篝一座,徑寸珍珠一匣子,件件名貴物,若是用來送人,隨便一件即可盡善盡美。 錦繡道:“老爺早就備了禮,小姐何需再多送一份?” “欠著的人情,趁此次赴宴,補給大伯母罷了?!?/br> “明明是宋大人幫了小姐,小姐不去奉承真心幫忙的人,反倒巴結宋夫人,實在舍近求遠?!?/br> 鄭青菡斟酌著語氣道:“佩哥哥處世明如鏡,他行正義之事,豈肯受我報答?真要當面送他,只怕靈芝當蓬蒿,不是眼睛不識寶,而是他的清高容不下這些俗物?!?/br> 一句話把錦銹逗樂,不禁笑道:“小姐,您是夸宋大人,還是貶宋大人呢?” 鄭青菡扁了扁嘴:“我哪敢貶損他,被訓斥一頓還看不出眉眼高低?日后,我可得夾起尾巴,做個仰起頭來對天無愧,低下頭去對已不愧的人精,免得又被他數落?!?/br> “您說的,聽著全像是氣話?!卞\繡說著話,心生感觸:“小姐平常作派爽利,手段決絕厲害,總讓人忽略她的年齡,只有現在生悶氣的模樣,才像個花樣年華的少女?!?/br> 鄭青菡并沒意識到這點,她不是氣量狹窄的人,卻因為宋之佩的訓斥,連自己也不知所以的窩火著。 待東西搬上馬車,相國府一行人去往廣涼縣。 本來鄭青菡還納悶鄭升為何非要設晚宴,到了廣涼別院觀望,見此處潭水清淺,雪櫻搖曳,幽幽谷里飛螢明滅,仿若置身仙境,不禁感慨斗雞玩狗的鄭升竟有如此情懷。 進了雅閣,外屋男人們開懷暢飲,傳杯遞盞甚是熱鬧;里屋設了女席,相比起來安靜很多,鄭青菡入席而坐,瞧見旁邊一張笑容可掬的臉,正是工部尚書曾大人的嫡女、容瑾拜把兄弟曾立的meimei曾蕓,鄭青菡心里不由一緊。 倒不是忌憚曾蕓的身份,只是容瑾和拜把兄弟向來秤不離砣,莫非他也來赴宴? 正低頭思量著,曾蕓已經自來熟的挽著她道:“上次一別,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jiejie越發璀璨漂亮?!?/br> 鄭青菡微笑,指著曾蕓掛著的青玉佩道:“上次和蔣芹對弈,賭得可是這塊青玉佩?瞧著青如泉,明如月,確是玉中之寶,十分名貴?!?/br> “就是這塊!蔣芹那個不開眼的竟然慫恿我拿皇后娘娘賞賜的東西當賭注,要不是連漪jiejie趕來幫我,差點就出大事,死丫頭真是……?!痹|說到氣頭上,突然想起什么,長嘆口氣道:“算了,人都埋在黃土之下了,我還跟她計較些什么?!?/br> 第五十五章血濺深谷 鄭青菡抿了口酒,淡淡道:“命由天定,不是人力可逆?!?/br> “也是,就算是神仙、修羅菩薩也料不到豹子會在大街上突然發狂,把人給活活咬死,”曾蕓道:“都怪小候爺,明知豹子野性難馴,差點把你咬死在溫泉,還非要養在身邊當寵物逞威風?!?/br> “只是個意外,小候爺也不想的?!?/br> “jiejie真是心眼好,外面的人可不像你,都在傳言,是小候爺看幾位姑娘不順眼,故意放開豹子咬死她們的?!?/br> 只怪容瑾惡名在外,旁人才會滋意惴測,鄭青菡對無故蒙冤的容瑾毫不同情,索性道:“小候爺向來遂其所欲,外頭會有些傳言,倒也不足為奇?!?/br> “也是?!痹|點著頭道:“我哥勸了好幾回,讓小候爺少整些稀奇古怪的事惹人猜忌,偏偏小候爺聽不進去,就說前些日子,弄個奴婢回府練竹笛,本當小候爺棄武從文,喜好起絲竹笛音,誰知根本不是,你猜他想干嘛?” 鄭青菡握著酒盞的手停在了半空,望著曾蕓道:“小候爺的心思,豈是尋常人能猜測?!?/br> 曾蕓嘖嘖道:“他讓奴婢學練竹笛,竟是為了用竹聲cao縱豹子,豹子全然按照笛音動作,要它走便走,要它坐便坐,讓它殺人就殺人,實在是可怖?!?/br> 鄭青菡心里轟隆一響,手中的茶盞差點摔到桌上,當初她用笛音控制豹子,神不知鬼不覺報了仇,如今容瑾竟用同樣的方法訓練豹子,是巧合,還是曾經的謀劃已被他識破? 容瑾乖僻邪謬,性情詭譎反復無常,要是知道真相,會如何對付她? 鄭青菡臉上顏色不定。 曾蕓察覺出她的異樣,忙道:“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話題太可怕,嚇著了?” “不礙事?!编嵡噍諗D出幾分笑意。 “都怪我,跟你扯這些?!痹|識趣的換了話題:“好久沒見連漪jiejie,她最近可好?” “挺好的,前些日子我在莊子上靜養,她還特意來看過我,胖了些,皮膚更白了?!?/br> 曾蕓笑著聽,又東拉西扯聊了半天,一頓飯倒是吃得盡興,可憐了鄭青菡,滿席佳肴硬是沒品出味道來,光顧著盤算容瑾心思。 席散,宋夫人把鄭青菡叫到身邊說話:“你送的東西件件貴重,心意領了,卻不能收下?!?/br> 鄭青菡笑道:“不過是些小玩意,遠不及您和佩哥哥對我的照拂?!?/br> “照拂?”宋夫人臉上劃過片刻愣仲,隨即笑了笑道:“之佩的心就像渺渺青空,從來清凈無一物,我當他這輩子不會體恤別人,今兒才聽說,他原來也會照拂人?!?/br> “怎么會?佩哥哥對您,可是最體貼入微的?!?/br> “也是?!彼畏蛉俗凶屑毤毝嗽斨嵡噍?,慢慢道:“之佩跟著我生活,冷眼瞧了太多相國府的不平事,沈姨娘在的時候,表面上看著和煦良善,背后卻不知弄出多少條人命,發賣多少通房奴婢,之佩見你腦疾初愈,又孤苦伶仃,怕你一味任人欺負丟了性命,才會對你的事格外上心?!?/br> 宋夫人說話從無贅余,鄭青菡等著聽下文。 果然,宋夫人目光沉沉道:“一顆好心抵得過億噸黃金,幫一些小忙,只為咱們是沾親帶故的親人,你要是看不透親戚間的情誼,反倒折損他的苦心?!?/br> 鄭青菡心里頭苦笑,好心送個禮,倒讓宋夫人誤會她對宋之佩存上旁的心思,所以話里話外時時提醒,宋之佩只是個好心親戚而已。 細想起來,也難怪宋夫人起疑心,不但禮太重,她和宋之佩確實交集過多,便道:“多謝大伯母提點,青菡只存感恩之心,不敢有他想?!?/br> 宋夫人聽得分明,展眉而笑:“我就知道,你是個懂分寸的孩子?!?/br> 鄭青菡跟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