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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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還未到近前,那黑影就嗖的一聲自己竄了出來,直接逃到了房間中間。 那是整個房間光線最為充足的地方。 “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求大人別殺我……” 她渾身顫抖著,在微弱的光線下可以看見一層絨毛。 竟不是個人。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何錯之有?” “我……我……” 它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在陣陣驚雷下能看清,它正用一對小爪子捂著自己的腦袋,幾乎就要蜷縮成一個球,在胤睚冰冷的眼神中瑟瑟發抖。 “能消“魔氣”的,怕是只要“魔族”中人了吧。正巧……用你填補我的內丹不錯?!?/br> 胤睚冷笑的說著,復又抬起手,那小小的一團白球漸漸漂浮起來,像之前在大廳里看到的一樣,又是一層縹緲的紫霧。 然而唯一不同的是,伴隨著這陣紫霧離開身體,那小東西痛苦的尖叫起來,渾身抽搐著,一下又一下的翻起了白眼。 “救我……啊……櫻櫻姐……啊……” 她氣若游絲的說著,從房梁上落下一個女子來,不是鳳櫻又是何人? 如今大長老派人接管了鳳鳴山,沒了鳳潛的庇護,她本身實力又不是很強,靠著這小東西在山上坑蒙拐騙,日子倒也還過得滋潤。 她撲通一聲跪下,驚慌道。 “求我主饒她一命!” 說著還用力的磕個頭。 第79章 胤睚神色冰冷的看著跪地求饒的鳳櫻,面無表情道。 “不是讓你接近龍傲天嗎?嘖……這不聽話的狗我可不要。既然你們出身同族……倒不如給我做養料來的有用?!?/br> 他云淡風輕的說著,將取人性命這等大事說的如同兒戲一般。 鈴鐺抱著腦袋,將頭埋的更低。 在陣陣驚雷中,鳳櫻垂著頭,將臉埋在一片黑暗之中,透過閃爍的雷光,只能隱約瞧見她一排死死咬住下唇的貝齒。 “是……我已經在準備了,只是如此突然湊上去實在太過引人懷疑……所以還在等到機會……” 鳳櫻喃喃的說著,卻見身側的鈴鐺突然懸空。 它在胤睚的掌控下不斷掙扎著,發出陣陣尖細痛苦的叫聲,卻被盡數淹沒在這風雨交加的雷電之夜。 胤睚動起手來毫不留情,很快那小狐貍身上便又開始冒出陣陣紫氣。 它渾身抽搐著,一身雪白的毛在紫氣離體的同時開始從空中一點點飄落而下。 鳳櫻不忍的看著鈴鐺,頓時毫不猶豫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再抬起頭來時,額頭上已經染了鮮血。 “求我主放過她,我明日便去接近龍傲天,照我主所說的做……讓他……自此以后生不如死的活著?!?/br> “早說她就不必受這罪了?!?/br> 胤睚突然撒手,鈴鐺從半空中狠狠摔落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如劫后余生一般。 胤睚甩了甩手,像是碰了什么不得了的臟東西,緩緩踱步離開了。 乘著風雨,很快抵達音涼峰,顏鳶正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著。 音涼峰上的機關陣法太過森嚴,除了胤睚外就只有她自己能夠隨意出入,這里也算得上她在這異世的一片凈土。 她煩躁的又翻了個身,察覺到有人進來,卻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正想睜眼,卻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異香,眼皮沉得厲害,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清醒著,就這么睡著了。 暴雨如注,拍打在屋檐瓦礫上的聲音在看見她安靜的面容時,都變得越來越遠。 胤睚著迷的看著她熟睡的小臉,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睡吧……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的,很快,這個世界上就再無人可以傷害你,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自由肆意的人……” 他溫柔的說著,低頭用溫柔的唇瓣吻了吻她的臉頰。 而后堅決的起身,又載風載雨的一路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雨還在沒命的下,黑暗中顏鳶突然坐起身,捂著狂跳的心口,剛才做了個噩夢,許是夢的內容太過可怕,將她嚇到驚醒不說,還弄得滿頭大汗。 然而當她想再回憶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記不清夢的內容了。 只記得眼前一片血紅。 這絕不是什么好兆頭。 離床不遠處的窗子吱嘎吱嘎的響著,夜風太大,將窗子都吹了開來。 顏鳶赤足下床,冰冷的白玉石地板總算讓她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她踩著冰冷的地板走到窗前,順手關上了窗子,卻在窗框和窗前的地上發現了一點水痕。 有人進來過! 能不需要接經過她同意就可以隨意進入這里的,除了胤睚外再無他人。 他回來過? 可他早上不是還被不省人事的抬到了冷顏居士那邊嗎? 思來想去的擔憂了大半天,顏鳶再無一點睡意,穿好衣裳就朝著冷顏峰一路而去。 推開冷顏峰正殿的大門,地上躺著的那些人各個呼吸平穩,白日里浮于面上的深紫盡數褪去,看起來十分健康。 她心頭喜憂摻雜,喜的是既然這些普通弟子都好了,那身為她首徒的胤睚必定也…… 可沒見到人總覺得不安心,且他如果真的好了,為何只是回音涼峰匆匆看了一眼就走呢? 必定還發生了其他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顏鳶加快了腳步,推開胤睚的房門。 空無一人。 顏鳶心頭一緊,聯想起近日來發生的事,轉身直朝著鎮魔塔而去。 不會是……不會是…… 她悄然加快了腳步,某些真相似乎在一點點浮出水面。 被大長老重新封好的鎮魔塔大門此刻正大開著,黑夜里朝里望去,總覺得比白天更加陰森詭異。 一絲絲紫光透過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傳下來,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清晰。 “啪嗒……啪嗒……” 顏鳶順著樓梯一步步往上,指甲幾乎要摳入血rou之中。 萬年無人到達過的鎮魔塔中,一道道清晰的水痕落在灰塵上,指引著她往上,再往上。 塔的頂樓,是一扇古樸的大門。 這門遠比從外面看時的鎮魔塔頂樓還要大,可見其內部也必定十分龐大。 門外雕刻著各種鎮魔符的大鎖已經被人大開,歪歪斜斜的掛在一旁,似乎在等待著她的開啟。 顏鳶伸手,緩緩推開了這扇塵封萬年的門。 門內是一個空曠的大殿,八根柱子分別立在大殿的兩側,大殿盡頭是一個長長的階梯,階梯上的一個高臺上,漂浮著一顆…… 或者說,一顆破碎的紫色珠子。 它渾身冒著雷電,看上去分外危險。 珠子下站著一個背對她的人,他靜靜的站在那里,一身黑袍。 他那一頭黑中細看帶著點紫光的頭發,毫無意外的彰顯了他的身份。 顏鳶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感受。 有一點點的苦澀,更多的確是松了口氣。 起碼已經知道他是安全的了。 只見胤睚緩緩抬起手,吸收著那顆珠子的能量。 顏鳶可以萬分肯定,他已經察覺到她了,可他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從后方襲擊他般,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其實只要這時候,她在后方輕輕一擊,就能將他打成重傷,甚至能讓他就此送命。 她和他都很清楚,鎮魔塔的定塔珠若被人拿走,將會是個什么局面。 妖魔現世,天下大亂。 顏鳶緩緩朝前走著,淡淡的看著他的背影。 可是…… 這又有什么呢? 既然他想要,那就由著他,天下人又與她有何關系? 她的心很小,能裝的下自己心愛之人的喜怒哀樂便足以,再也裝不下其他,天下那么大,天下人又何其多。 她可沒那閑心一個個cao心過去。 至于這個門派? 說句自私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顏鳶對這個所有劇情發生地,除了大長老稍微親近些外,越來越覺得失望。 而大長老將她拋出去做誘餌那事,更是寒了她的心。 為了門派,他可以棄她的性命于不顧??! 于是顏鳶眼睜睜的看著胤睚從塔頂將那顆珠子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