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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了叉的內容。 沈光耀,戶主,安心療養院院長。凌若水,妻,安心療養院副院長。沈青洲,子,初中生。 沈光耀,凌若水……耀、凌……耀凌……耀靈。 凌若水……若水……弱水。 怪不得我當初吐槽他陌陌昵稱的時候,他半天不回話。怪不得,我當初在車里問他名字的時候,他那樣看我。 我心猛地一緊,急忙把照片原樣塞回戶口本,開始翻看地上的其它東西,尋找蛛絲馬跡,證明我可怕的推測。 真的,我特希望一切只是我腦補出來的狗血又傻逼的故事。 可偏偏那張安心療養院作廢的地契,所屬人是凌若水;偏偏那幾份舊報紙,每份都是十五年前我被拋棄的那個雨夜,安心療養院失火的新聞;偏偏那些私*密文件,全部都是關于一場車禍的。 那場車禍,和安心療養院的大火,發生在同一天。 車禍現場那臺白色奧迪,我認得,是花國財的車。 我是不記得車牌號沒錯??晌矣浀?,車門上我親手用石子劃出的王八圖案。 我記得,白鑫杰當年,就是開著這臺……花國財連同我一起……丟到農村的破車,送我到外婆家的。 ——誰騙誰……可不一定。 ——我父母都在那場車禍里死了,我現在是替他們活著。 ——對你來說……生命是玩笑么? 水耀靈。不,沈青洲。 沈青洲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絕于耳。不斷提醒著我,花國財當年很有可能為了得到安心療養院,串通白鑫杰撞死了他父母。 但……那場大火……要怎么解釋? 沈青洲是怎么改名換姓接近花國財坐上院長位置的? 還有,他一個孤兒,又怎么會和溫思妍的女兒認識? 重重疑點,毫無頭緒的時候,身后的大門鎖孔突然傳出了鑰匙碰撞的駭人聲響。 我想,我這次,應該又逃不掉了。 我也不想逃了,該面對的我不躲。 花國財不僅是他的仇人,更是我的仇人。 抹掉不知何時又冒出來的眼淚,我平靜地整理好那個鐵盒子,坐到沙發上,聽著門打開,看著水耀靈……不,沈青洲,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進屋。 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整張臉凍得通紅,頭發肩膀上落滿了碎雪,像是跑得很急。 看到我還在,他似乎松了口氣,放緩腳步,徐徐向我走來,坐到我身旁,用雙手緊緊將我環繞,鼻息溫軟地貼近我的耳根,低聲說:“她在撒謊。再等我三個月,就三個月?!?/br> 耳際滾過的電流,差點再次把我的理智隨力氣一起帶走。 擱在以前,我肯定會信了他的鬼話,認為是溫洛詩在騙我。 可惜,現在不是從前的我。我比誰都知道,他的溫柔背后,藏了多少隨時準備弄死我的小刀。 實在不知道該還他怎樣的笑,更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我默不作聲地輕輕順勢抱住他。 醞釀了很久,我才勉強撐起一個挺垮的笑:“別演了,你的計劃我都知道了,這一點兒也不狠。我沒有心,我連人格和人性都沒有,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你可以暫時睡服我,但永遠不可能真正征服我。不如……咱倆談個買賣吧?” 我話說得漂亮,言語間卻不經意帶出了沙啞哽咽的味道。 作為他恨之入骨的仇人,我知道,這或許將是我們最后的擁抱。 這筆買賣,如果他答應,我會變成他的一顆棋子,這個“家”,以后就是我的地獄。 如果他不答應,走出這個家門以后,我們的“愛”,就徹底散了,我們的所有關系,都會到此一筆勾銷。 我心里不斷打鼓的功夫,他已然放開了懷抱,駕輕就熟地捧起我的臉,拿指腹摩挲著我的唇瓣,古井無波的眼中,漾開一波波類似溫柔的情緒:“什么買賣?” “放棄溫洛詩,娶我?!?/br> 我吞了吞口水,篤定地和他對上視線,一字一頓地說:“我幫你把花國財和白鑫杰送進監獄,你幫我救出我媽和曉雅,拿到花國財的全部財產。事成之后,咱倆離婚,錢我分給你一半?!?/br> “我為什么不選擇溫小姐?選擇她,我拿到的會是全部?!彼萎吢兜爻吨旖呛咝α寺?,直勾勾地盯著我,像在滿意地欣賞一個自己親手栽培出的怪物。 我的確是個怪物,更是個瘋子。 不然,我不會對他說:“因為我恨花國財,我比溫洛詩更有用?!?/br> “雖然不知道花國財當年具體對你父母做了什么,但我絕對比那個私生女更容易幫你找到證據。而且,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感情。我不相信,你會真心想娶仇人的女兒,還要給仇人生孫子?!?/br> 他安靜地聽完,難得一見地點了支煙抽,掏出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不停地解鎖再鎖屏,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煙都快燒沒了,他也不怕燙嘴,遲遲沒有掐滅。 “還有什么可猶豫的?”我好笑地皺了皺眉,“花著仇人的錢,睡著仇人的女兒,送仇人進監獄,繼承仇人的遺產……難道還有比這更完美的報復么?” 他夾煙的手一頓,沙著嗓子說:“我不能離開她,她為我犧牲了太多?!?/br> 對,就她偉大,她能毫無底線地包容原諒他,所以他就能為她舍棄所有,不顧一切,哪怕他愛的明明是我。 不,他對我從來沒有任何感情,我都已經知道了花國財是他的仇人,怎么還會滿腦子都是這種可笑的幻想? 我像剛來他家那次一樣,拍拍屁股站起來,提起我的行李箱,沖他笑:“沈青洲,你聽好。她溫洛詩能犧牲奉獻,我花陽也可以。但我現在不屑。因為你太蠢。跟你合作,還不如繼續勾*引花楠來得痛快。祝你報仇成功。我們……花家見?!?/br> “我沒說讓你走!” 他騰地站起來攔住我,丟掉香煙,扯住我的頭發,像惡狼一樣把我撲倒在沙發里,急切地攫住我的嘴唇,肆無忌憚地撕扯撩撥,野蠻生硬地啃噬摸索。 不想把離別弄得太俗氣,也不想恨他,我放棄了所有抵抗,尸體一般任由他從脊背到脖子到耳后,一點點細膩地試探。 似乎很滿意我的順從,我能感覺到,他的嘴角在我耳后揚了一下。 他說:“這是你們花家欠我的。父債女償,你一輩子都是我的?!?/br> 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先前我甘為俎上魚rou,跟他提出交易,不是因為我有多愛他,而是因為他能幫我拿到錢,能幫我救我媽和曉雅?,F在他已經明確拒絕了我,睡我只是生理本能。 不給名分,說白了就是不愛。 我沒那么拎不清,不會繼續給他當小三兒,讓他在我身上發泄對花國財的仇恨。 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