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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暖寵小知青[穿書]在線閱讀 - 第15節

第15節

    “昨天我在路上可是瞧見了, 大友家那娶媳婦的彩禮可是裝滿了整整一牛車,那紅木箱像是新打的,足有半人高。兩床嶄新厚實的大棉被,這還都是大件的,小件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了。都說大友家家底厚實果然沒錯,光這彩禮就能讓不少家里底子薄的人傾家蕩產哦!那女知青也不知道交到什么好運了?!?/br>
    幾個父母蹲在食堂的那口井旁邊,就是一通洗洗刷刷,眾人羨慕的空當, 另一個人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交了好運, 大友家這彩禮給出去, 最后不是得帶回他家里去, 而且又不是不知道,前幾天人小知青那不是來了個有錢又大方的親戚嗎?

    那嫁妝可不是一般豐厚, 而且我瞅著半個月前,人新媳婦就已經在給自己辦嫁妝了,我估計她手上那份也不薄, 這要是全算上, 指不定那嫁妝得氣派成什么樣子去。這么一算,大友家可是啥都沒損失, 不但白得了一媳婦,還得了份嫁妝,可不就賺地盆滿缽滿?!?/br>
    女人別說, 語氣里不乏羨慕的成分, 當初誰能想到, 以為什么都沒的小知青到最后竟然是個寶藏。誰娶了她,就憑她那嫁妝就能吃好幾年不發愁的。

    “只是她那親戚又是怎么回事,那小姑娘不是從北京來的嗎?怎么在咱們楊樹林縣還有親戚不成。只是不是關系好的親戚,誰肯花那么大的血本哦!”

    “這事我聽黃醫生媳婦說,安溪那親戚是咱們縣里婦聯的婦女主任,人爸還是縣長。人媳婦說了前段時間黃醫生不是帶著小知青上城里學習去了嗎?就那個時候,縣長得了啥病倒下了,聽說那病連縣醫院的最好的大夫都沒辦法,最后竟然是給小知青治好了。親戚這說法我看不像那么回事,估計人家是看著恩情才這么對她好?!?/br>
    “這人真這么厲害,縣里醫生都治不好的病,能給她治好了?!闭说膵D女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里禁不住一陣感慨,這小知青想上去怕是很容易??!要知道黃醫生在三水村苦熬了十年,才得了個進身的機會,所以說這上面有沒有人那差別可大著呢!

    “可不是嗎!你看前頭的時候,有個頭疼腦熱的,人不還給你免費看病開藥嗎?現在好了,病還是照給你看,問有藥沒有?只有西藥,得你自己花錢買,要是不嫌貴就花錢唄;嫌貴??!那感情好,有錢再來吧!你還不能說人說的不對,畢竟以前黃醫生在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樣子嗎?本來以為小知青替了他,衛生所能有點用處,咱們也能在那中間得點好處。

    要不是因為六子媽那張臭嘴亂說話,人能這么不待見人。還說她家六子的病還沒好利索呢,要我早晚都得巴結討好著,我就沒見過這么缺心眼的人,真當別人做得那些好事都是應該的哦?!?/br>
    好在六子嬸不在這里,她要是在這里估計能給氣成大病來,事是她傳出去的,但風涼話可不是她最開始說的。她是等最后安溪不肯給提供藥之后才變地臉色。

    江翠翠在一旁聽地真切,臉上不禁一陣發青。手上的那顆白菜被她扭的稀巴爛。

    “翠翠,你這是干什么呢!平白糟蹋東西?!?/br>
    江翠翠回過神來,瞪了女人一眼后,把東西扔到盆里就跑了。女人臉上一怒,“這江翠翠,最近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說她一句還成我的不對了?!?/br>
    江翠翠跑進食堂后,拉住了江小梅的手,她在掃地,被江小梅這一抓,掃帚一下就懸空了,江小梅眼一翻問道:“翠翠姐,怎么了?!?/br>
    “小梅,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就搶拉著江小梅往外面走。

    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她才說道:“小梅,你不知道安溪是個壞女人嗎?你不能讓她嫁給你哥,不然你們一家人都會因為她而蒙受損失,江潮哥也會因此痛苦不堪?!?/br>
    夢里就是因為田溪就是一聲招呼不打就去了北京,害江家被全村人恥笑,江潮哥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卻硬生生的被田溪毀了。原本以為安溪和田溪不太一樣,但兩個人都是一樣的賤,千方百計的想嫁給江潮哥,最后還不是要露出同一副嘴臉。

    江小梅有些不耐煩的甩開了手,她真的覺得江翠翠最近有些魔怔了,明明之前還不是這樣子的,怎么突然就變地這么尖酸刻薄起來?!按浯浣?,我知道你喜歡我哥,所以不能接受我哥娶別的女人的事實,但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你覺得我能改變什么。而且安溪姐也沒你說地那么不堪,我覺得她人挺好的,當初在我家的時候還經常幫我洗衣服,做家務呢!要放在我那大嫂子身上,想都別想。行了,我回去做事去了,你也別想太多,這世上多地是男人,沒必要吊死在我哥這顆樹上?!?/br>
    江小梅很是老成的搖搖頭。她說完后,就匆匆跑了。江翠翠看著她的背影,眼中仍然有著不甘心。她咬了咬牙,最后也消失在了角落里。

    草場邊緣,一群人鏟著草皮,那一片寬闊的草場被鏟去了一半,一半是是枯黃的草,一半是裸露在地表的土壤。這些被鏟下的草皮會被運到種莊稼的田地了,鋪在上頭,這是肥田最簡單易行的方法。

    在做了一上午工之后,許多人隨意坐在地上,草場的一處田埂上,狗蛋把水壺遞給江潮問道,“哥,在做什么呢?”

    江潮沒接過水壺,而是繼續手上的動作,他一只手拿了個巴掌大的木頭,另一只手上是一個鐵削片。江潮的手靈巧地動著,一片片木屑脫離了本體,落在了他的膝蓋上,地上,一雙靈動的眼睛在他手上漸漸成形。

    他專注在手上的動作,頭也沒抬,“自己不會用眼睛看嗎?”

    “我是問你為什么花時間弄這個,閑得沒事干,不過哥你這刻地這雙眼睛真好看,跟真的一樣?!?/br>
    江潮沒再回他,狗蛋也無趣地自己到一邊去了。直到那雙憨態可掬地眼睛成形,江潮忍不住回憶起當初帶安溪上山時,她圓睜著眼睛和松鼠對視時的場景,還仍舊歷歷在目,想著他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

    兩天后,安溪坐在桌前面,桌上放了一個木雕小擺件,是一只小松鼠的外形。雖然上次被那群小東西欺負地很慘,但不得不說外形確實挺可愛的,讓她生不起絲毫的討厭。尤其是那雙眼睛被刻地活靈活現,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她把頭擱在桌子上,同木雕小松鼠的眼睛對視著,如果有外人在的話,就可以清楚看到兩雙眼睛相似程度到底有多高,同樣的靈動著帶著些許憨厚。

    安溪沒想到江潮那雙手中會刻出這么精致可愛的小東西。今早天剛剛亮的時候,她從他手上收到這東西,兩人只簡單說了幾句話之后,他就匆匆走了,但他臉上的揶揄卻是止不住的。羞惱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許的驚詫,她以為他就算不討厭她,也絕談不上喜歡?,F在對他的心思她真的猜不透。

    江翠翠站在衛生所的門邊,也沒打一聲招呼,直接進去了。安溪正翻轉手上的木雕,見到木雕的時候,她臉上忍不住一黑,那木雕她見過類似的,當初江小梅纏著江潮給她雕了一個,就這木雕,她沒少在她面前炫耀,為這個她沒少羨慕,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我真的從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虛偽的女人,表面說一套,背后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你明知道我和江潮哥兩情相悅,為什么還要介入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當初還傻傻信了你的鬼話,說什么不會摻和到我們之間。做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你就真這么賤,為了嫁給一個不喜歡你的人,這么不擇手段!”江翠翠面上氣勢高漲,實際上卻有些心虛。

    見安溪沒反駁她,江翠翠越發大膽起來,看她那樣子應該是不知道江潮哥喜歡她,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編造兩人之間的過往,她的目的就是要把安溪嚇退,讓她主動退出這場婚姻。

    “所以呢?你是來和我興師問罪的”,安溪笑了。

    “我和江潮哥早就約好了年初的時候結婚,如果不是你突然插進來,現在他該娶的人就是我。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該從中退出,而不是套牢一個不愛你的人。你以為我說這些是為什么,我這是為你好,嫁給一個不愛你的人,你什么都得不到,江潮哥還會因此怨恨上你。所以你到底在圖什么?”

    看著江翠翠這番痛心疾首的話,安溪不覺得有些好笑,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不斷地演戲。對江翠翠的臉皮,她覺得她還是有些太低估了,果然是重生女主,演戲果然是一絕,這一番情深意切,要是不知道實情的人,還真以為她有會體諒人呢!

    安溪眉眼間全是諷笑,“我呀!什么都不圖,只要能讓你痛苦萬分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我當初確實說過,不會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前提是你不招惹我。鬧到現在的局面,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江潮會娶我,也是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吧!能和癩子頭勾搭上,你確實很有本事,不過很抱歉,這一切都沒能像你預料的一樣發生。你說事情怎么會這么巧,巧到剛剛好是江潮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出現了?!?/br>
    “我還以為你早就對他不滿了,想趁著這個機會一腳把他踢開,原來你還在乎他呢!你說我要是把你干地那些好事,全都告訴江潮,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喜歡一個算計了自己的女人。呵!你難不成真覺得能守著自己做的那些破事,不讓人知道?!?/br>
    江翠翠瞳孔一縮,紅潤的臉頰一瞬間變地蒼白,里面閃過一些恐懼,她強撐著氣勢說道:“你在胡說什么,你自己做的那些不知廉恥的事情,想推到我頭上來,你以為你的那些鬼話江潮哥會信你,別做夢了?!?/br>
    “哦!江潮信不信那是他的事,我說不說是我的事。呀!這大冷天的怎么流這么多汗,不會真給我猜準了吧,不然你心虛什么?”安溪眼睛一眨,不在意地笑笑。

    江翠翠心底一陣發涼,只見她瞪了她一眼后,就往外面跑了出去,連最開始的來這里的目的都忘了。

    看著江翠翠氣勢洶洶的來,又灰溜溜地走了,安溪心中一陣快意的同時,看著桌上的木雕松鼠。又忍不住一陣來氣,本來想撿起來扔出去發泄,可到手上卻又忍住了。

    江潮,你家翠翠真地是好樣的。

    第27章

    時間一晃, 粗粗算來,安溪穿越到這年代將將近三個月。鏡子里的那張臉熟悉又陌生。她摸了摸臉頰,長期素顏朝天的臉上用紅紙片掃了兩處塞紅,顏色不重,清淡地粉紅色。她臉白嫩嫩的,仿佛能掐出一團水來,一個女人一生最好的年華濃縮在這一刻,耀眼綻放。

    邵佩霞為安溪的那一頭烏黑的長發結著辮子, 她手是極其靈巧的, 指尖在發間穿行, 最好結在了兩個小小的紅繩上。

    “丫頭, 今天真漂亮”,邵佩霞順著頭發, 兩手向旁邊捋去,很是感慨地說道。

    她送過許多新娘,見過許多場婚禮。但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像她一樣, 只是簡簡單單坐著, 就像是一副安靜的畫,而她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

    邵佩霞總覺得安溪身上有著不同于她們的特質。好像看起來, 她與千千萬萬的勞動人民沒有什么不同,沖其量不過是她們中間比較耀眼的那一顆,因為漂亮, 因為醫術高明。但你真要細致觀察過她, 就可以發現她的一言一行, 一舉一動,思考事情的方式都與他們有著細微地差別。

    差異就像是水一樣,一條水溝可能并不顯眼,但水溝里的水會聚成一條小溪,小溪再聚成一條大江,大江最后匯入大海,成為不可忽視的龐大個體。

    在這個只講共性,不講差異的年代也不知道這差異是好是壞。

    外面的冷空氣順著窗戶的邊角竄進了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安溪手心緊緊攥著身上嶄新的衣服,一件軍綠色的棉大衣,那被她揉皺的一角昭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她有些怕,對未來的不確定,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鑼鼓聲加劇了她心中的恐怖與不安。

    “佩霞姐,我不想嫁人”,安溪嗡聲說道。

    然后在邵佩霞眼中,清亮鏡子里的少女眼中閃不安。她下齒緊咬著唇,臉上止不住的惶惑。

    看到這一幕,她想起了自己當初出嫁的那一幕,她媽死地早,沒能看到她嫁人,所以當初的婚事從頭到尾都是由她大姑陪著。

    那時候她也是像她這樣,害怕地纏著她大姑一直哭。至少她還沒哭出來,這一點就比她要強上不少。

    她安慰道:“說什么不嫁人的傻瓜。這是咱們女人都要過的一關,像是每個月必來的那幾天,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還不如趁著自己能做主選個好人家。姐看地出來,江潮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你嫁給他肯定不會差到哪里去的。與其想東想西,還不如想想之后該怎么樣把自己這小日子經營好?!?/br>
    安溪眉頭往下一斂,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江潮是個好男人,可他愛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和她同床共枕過一輩子的男人,心里惦記著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她這心里就堵地難受。

    可是決定是她自己做的,既然下了決定,哪怕咬著牙也要走下去。

    邵佩霞不由嘆了口氣,這事別人說再多也沒用,還得要她自己去適應,她也不多說什么了。只是撿著點自己做人媳婦十多年的那么些經驗說說,也不至于讓她作為新媳婦兩眼抹黑,走彎路。

    “安溪,嫁過去之后,要和婆家的人處好關系。孝敬老人家是應該的,不過自己也要長點心思,別傻乎乎地什么東西都往外拿,人情這東西你要自己心里有數,給多給少要掂量著,別到時候東西送出來還要招人埋怨,不值當?!?/br>
    安溪仔細聽著,邵佩霞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看你那大嫂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和她相處的時候要硬氣一點。雖然都說妯娌之間要以和為貴,但她真要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也別怕和她鬧矛盾。有些人你越是放縱她,就越是和你蹬鼻子上臉,不把你當回事?!?/br>
    “我知道,佩霞姐”,安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邵佩霞揉了揉她的發尖,又和她說了近半個小時的話后,打著趣揶揄著,“我家安溪長得這么水靈靈的,對著你我就不信還有人能不心動?!?/br>
    安溪忍不住小臉一紅,邵佩霞掐著她臉上紅彤彤的軟rou,忍不住笑出了聲。眼前這朵青澀的花苞馬上就會綻放,成為一個真正成熟的女人。

    “安溪,姐再和你說件私密事,都是要經歷的,你也別覺得羞。今天晚上你們小兩口辦正事的時候,一開始是會有點痛的,還會流點血,你忍一忍就過去了。這都正常事,你別擔心,知道嗎?”她眼中有些擔心,雖然房事確實是小兩口的私密,不好拿在臺面上來講,但到底是她必須要經歷的,她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到時候慌了神一驚一乍可就惹人笑話了。

    安溪哪里能不知道,學校也不是沒學過啟蒙教育,對于這些事情她都清楚,只是自己沒有親身實踐過。她聽別人說第一次會很痛,可有多痛,她卻是一點都不了解。

    她痛覺神經比較敏感,一個被刀割開口子的小傷都能疼的她齜牙咧嘴,每個月那幾天更是痛地厲害。田溪的體質倒是比她要好一點,至少大姨媽來的那幾天沒那么痛苦。

    只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怕痛,想到要面臨未知的痛,安溪小臉都擠到一起去了。

    她可不可以向黨申請不嫁人??!或者和江潮打個商量,把這事往后推一推。

    外邊吹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新娘子出門上轎嘞!”伴著嗩吶聲外面傳來一陣悠長的喊聲,像是在唱山歌一樣,聲音渾厚,綿延不絕。

    邵佩霞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新郎那邊來人了。笑一笑,咱們也歡歡喜喜地出嫁?!?/br>
    安溪聽話的扯出一個笑容來。

    門外面可真是熱鬧,一年到頭就年底的時候最熱鬧,大家都趕著年底結婚,誰家娶媳婦嫁女兒的那外面保管全村的婦女都能到齊。

    閑地沒事干的人都眼巴巴地等著看新娘子,女方樣貌怎么樣,嫁妝多不多,男方家里又是怎樣一番光景,都是他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如果沒有新地話題把人的目光吸引過去,那么現有的大家能一直炒,而且炒出新花樣來,直到事情在一個一個人的嘴中進去出來,最后面目全非。

    “新娘子別害羞了,趕緊出來??!”一群婦女在外面不嫌事大的喊道。

    江潮也穿著一身軍綠色衣,身前佩著一朵紅花,冒子將眉頭遮去,只留下一雙黑而深的眼睛,傳遞出淡淡的欣喜。這是結婚的標配,軍綠色是最時髦的顏色,他眼睛看向貼著大紅囍字的門,嘴唇緊抿著,緊張卻又滿含著期待。

    “新娘子還藏著呢!”又是幾聲喊。

    走過幾道必走的程序之后,那扇門才開了,那個囍字被拆成了兩邊,變成了兩個獨立的喜。最先開始出現在門邊是邵佩霞,她說了幾句吉利話后伸出手討要著紅包。

    江潮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了上去,這種開門紅包是必須的,但也不用放多少錢的,大家家里都不富裕,純粹就為圖個吉利。

    “大姐,紅包也給了,趕緊讓新娘子出來給我們瞧一瞧?!惫返笆卦诮鄙磉?,上竄下跳的起著哄。

    “不急,我得為咱們新娘子審審新郎才行”,邵佩霞守在門邊,眼里滿是揶揄。

    一直躲在門后的安溪手心都冒出了一層熱汗,她希望佩霞姐能把時間拖地久一點,又希望早點結束早死早超生的好。

    “大姐,你想怎么審我們新郎官啊,我們可都看著呢,過分了可不依??!”人群中又是一陣爆笑,江潮沒有參與這場笑聲盛典。只是定定的站著,等她出題。

    邵佩霞又發現了江潮一個優點,不驕不躁,有定氣,經得起打磨,是塊好料子。

    “新娘子娶回家做什么?”

    “娶新娘子回家當然是來疼的”,江潮還沒說話,狗蛋就先起哄了,那雙眼睛賊溜溜的,人群中又爆發一聲哄笑,江潮給石頭打了個眼色,石頭直接捂住狗蛋那張亂說話的臭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狗蛋你又得意上頭了啊,潮哥不是都說了不讓你亂說話的嗎?你是嫌皮太癢了,欠收拾吧你!”

    狗蛋把他手扒開,嘿嘿笑了一聲,“我不是替咱哥高興嘛,他盯了那么久的大白菜,可總算是到手了。你說咱哥吧!什么都好,就是喜歡裝,天天把自己整地多正經一樣,其實暗地里蔫壞的。我突然有點可憐小知青了,這一輩子估計就只能在他魔爪底下被折騰慘嘍!”

    石頭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折騰誰呢!

    兩眼在后面的竊竊私語,并沒有打擾到江潮,邵佩霞盯著他在等他答案呢!

    “娶媳婦回家自然是要敬她,護她,盡一個男人該盡的責任,為她撐起一片天?!?/br>
    江潮說完,旁邊響起一陣喝彩,“這回可能讓新娘子出來了吧!”

    邵佩霞對他的回答也很滿意,這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該說的話。甜言蜜語,親親我我的話都是毒瘤,不靠譜的男人才會說那種話來討不懂事的小女生的歡心,這千萬要不得。

    安溪的心底有點涼,不過江潮為了成全責任而娶她的事是她早就接受的事實,也沒什么好太多矯情的。

    “那要看新娘子自己滿不滿意這答案才行。丫頭,你要是覺得自己對外面的回答滿意就出來,要是覺得不滿意,就讓他們打道回府,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鄙叟逑夹ξ卣f道。

    所有人都摒著呼吸,等她答案,沉默了一晌之后,清脆的女聲響起。

    “不滿意”,她頓了一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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