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師兄正認真捏著索恩的臉,玩得挺愉快。 就像君橫無法理解光明神為什么要將那么小的孩子塞給他們一樣,索恩也無法理解光明神為了要把這么乖巧的自己托付給一群不靠譜又奇怪的叔叔阿姨們。 君橫:“額……” 這是明顯且拙劣的逃避行為。 她也知道師兄不喜歡給人看病,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女人,畢竟遇到過多次堪稱不愉快的經歷。而且說到專業對口,隔壁金丹派的兄弟們要更合適一點。 小雞用翅膀擋住自己的臉,聽得著急,忍不住提醒道:“嘿,這位帥氣的先生,發布任務但是你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br> 蘭斯頓盯著它閃亮的眼神看了許久才會過意來:“庫伯的這個任務,他們支付了多少報酬?” 君橫剛想如何借此把自己身價抬上一個檔次,就聽蘭斯頓說:“我付十倍?!?/br> 或許是“十倍”這兩個字深度刺激了師兄的神經,他終于賞臉,在君橫前面說了兩個字:“可以?!?/br> 君橫:“我師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蘭斯頓:“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 從庫伯城到舊王都,這條路并不近。如果只有蘭斯頓一個人的話,他完全可以飛飛停停,靠著兩條腿過去。然而從現實來看,他們還是需要一輛馬車。 購買馬車的價格相當昂貴,而且程序相當麻煩,并不是想買就可以馬上買到。當然以蘭斯頓的身份,他絕對做不出乘坐牛車這樣的行為,所以最后,借用新任領主的權力,以及蘭斯頓的人脈,他們折中,蹭上了一隊冒險者的東風。 庫伯城有一個非常出名的公會,那家公會有一個拗口的名字,君橫還真念不來??傊褪?,那家公會接受了幾位貴族的高價委托,那就是護送他們橫跨半個大陸,到自己的家門口。 實際上,就是一群閑的蛋疼的有錢人,想要體驗一把冒險者的精神,沒有門路,又害怕危險,就請真正的冒險者們,跟他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順便還可以聽他們說說故事。 這個錢其實是很好賺的,因為幾個貴族好奇心爆棚,卻不懂行。只要冒險者引導他們走安全的路,避開危險的時段,時不時再創造一點小驚喜,對養尊處優的貴族們來說,就很完美了。 這次公會一共給他們派出了二十一位魔法師,當然主要是充數的,實力并不頂尖。還給他們找了十個身強體狀的奴隸,負責照顧他的起居。再加上車隊和貨物。陣容龐大,一路上也給他們掙夠了臉面,大家都高興,可謂是雙贏。 問題就在于,幾個貴族好打發卻不好伺候,一路走走停停。要充分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且橫跨大半個大陸,這份任務耗時之長,不是開玩笑的。于是在到達分會的時候,公會就給他們換一批人員,順便把蘭斯頓他們插了進去。 而最近,那群人就正好在庫伯做休整,購買一些本地的特產,等待出發。 君橫和蘭斯頓等人,是在第三天加入進去,并啟程的。 師兄不樂意跟一群不熟悉的人坐在沉悶的馬車里,所以選擇讓蘭斯頓一起帶他飛,兩人遨游在燦爛的天空下,完美避免了暈車的煩惱。 同時,君橫也體會到了他們行進速度之慢。才出城幾個小時,大隊伍已經開始了第一次休息。最后停在了半路。 她震驚了,這也能叫冒險?郊游!不能更貼切了! 然而這鍋還不是貴族們的,是那群魔法師們的。他們飛不動了。 君橫剛打了個盹兒,都沒看清傳說中的貴族們,就從馬車上又跳下來,蹲到師兄旁邊。 師兄已經成功拿回了他的祛邪劍。 那把劍由紫雷鍛煉而成,上刻有星辰日月,除邪符文,攝鬼神,斬妖氛。雖然比不上祖師爺佩戴的道門第一劍,卻也是仿了有五成像,加上師兄天資高,數年來勤奮刻苦,斬邪無數,劍身上凝練了他的不少殺氣,是一樣驅鬼法寶。 他是很想帶在身上,可那與他身上的衣服風格明顯不搭,就將東西遞給了君橫背著,順便督促她學習道門劍法。 看她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干脆提著她過去練劍。 39、面相 君橫作為一個蹭車的人, 當然不會跟幾位傳說中的貴族雇主坐在一輛馬車上, 而蘭斯頓也沒讓她去跟幾位奴隸擠,他跟那幾人買下了那輛馬車暫時的使用權,請他們到后面的貨車上。 馬車的豪華程度也不同,君橫睡的木板拼起來的小床,出了庫伯城, 并不是每個地方的路都修得那么平整,馬跑起來以后,那睡起來的滋味, 顛簸中帶著一點迷醉,全身上下的肌rou受到了殘酷的凌遲。 所以她現在真的沒興趣學什么劍法。握著手里的劍, 在旁邊敷衍地揮來揮去, 一套大開大合的劍法,愣是給她弄得含胸收背, 猥瑣不堪。 師兄在旁邊看一會兒,瞇起眼。君橫感覺一道冷風從心口吹過,渾身寒毛都要起來了。 師兄朝她伸出手:“把你的劍給我?!?/br> 君橫兩手遞過。 師兄又隨手撿了一根木棍給她:“接著練?!?/br> 君橫在手上掂了掂,嘟囔道:“沒輕多少啊。這減負減的好低調啊?!?/br> “減負?”師兄橫著劍身往她小腿肚上抽去, “你身上是背了坨棉花嗎你說減負!你是在表演默劇還是在練劍?你是歧視我的智商還是在羞辱祖師爺的劍法??!” 君橫大叫著跳開, 控訴道:“不——師兄你真的變了!” 小雞幾要飆淚, 朝著師兄的方向伸出翅膀:“太好了師兄!師兄你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 亞哈捂著索恩的眼睛, 兩個坐在馬車的頂上迎面吹風。 一個男人從后面的馬車走出來,他頭發整齊束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 是一位年齡應該在二十歲上下的男人。不排除西方人士長相會偏向成熟,但不管怎么說,這個年紀犯重癥中二病,有點超齡了。 他站在不遠處,看著君橫說:“紳士是不應該做這樣失禮的事情的?!?/br> 師兄沒理他,只是督促道:“快!” 如果說每個老師都特別害怕熊孩子的話,那恐怕沒有比君橫更熊的學生了。因為她師父是個只知溺愛,毫無原則的家伙,只剩下一個師兄,整天追在她屁股后面打,還要被她拽著追在別的小孩兒屁股后面打。 兩人都覺得日常的人生就是互相被對方荼毒。 所以師兄相當、特別、乃至極致討厭,有人在他教育的時候,橫插一手,替君橫說話。尤其還是以這樣批判的方式。 上次在他面前這樣裝逼的家伙,可能尸骨已經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