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君橫:“然后呢?” 小雞:“然后你師兄一杠十?!?/br> 君橫急道:“然后呢!” 小雞說:“然后被第十一個人杠掉了。打暈拖走。他們直接用的傳送魔法,門口還有用過魔法的痕跡,不過我想你追蹤不出來?!?/br> 君橫跺腳:“媽誒!他這是去哪里了!” 君橫走進去,“有我師兄身上的東西掉下來嗎?” 小雞飛下來,在前面提示道:“這灘血應該是他流的。還有這片衣角,也帶血,是他的?!?/br> 小雞吼道:“所以關鍵時刻還不是要看我!下次你別再隨便丟我了!” 君橫將那布條撿起來,正要從懷里拿工具,借此尋找師兄。身后響起一道細細的聲音:“客……客人……” 君橫頭也不回道:“干嘛?別來煩我!” 小雞已經上前一啄,從她手里搶過布條,飛速吃進了嘴里,然后跳上她的肩頭。君橫一臉茫然看著頭。 一排騎士隊的人從后面走出來,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在庫伯城內,有人目擊你與死刑犯呆在一起,舉止親密?,F在以你包庇窩藏重犯為理由,要將你逮捕?!?/br> 君橫這時候才轉過頭。那幾人立馬戒備看向君橫,臉上還帶著幾道新鮮的劃痕,看起來有點滑稽。 君橫想了想,站起來說:“好吧。我可以跟你們走?!?/br> 她順手一撈,將鼓著下巴的小雞也戴上。 “把你的東西放下?!彬T士隊的人說,“所有的武器,魔法石,全部留下?!?/br> 君橫將剛買的菜刀,但是把衣服帶過去了。 騎士隊的人小步上前檢查了一遍,主要是檢查她有沒有攜帶魔法石。 蘭斯頓還沒有回來,就說明他們不知道森林里發生的事,也就不知道君橫其實是個道士。 在遭受過師兄強烈反抗的情況下,他們沒想到師兄會這么聽話。但是從魔法石的反應來看,這人也不是個魔法師,體格不算見狀,又是個女人,就放松了警惕。猜她是反抗不了,才無奈跟著他們離開。 照小雞說,他們帶師兄離開是用的傳送魔法。而帶走君橫,靠的卻是步行。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才到騎士隊用于關押犯人的監獄。監獄建在他們騎士隊用于訓練的后院。 君橫擦了擦鼻子。 監獄的衛生很糟糕,空氣里帶著濃烈的腐臭味。地上的泥坑里都是一些黑水,連墊在房間底下的茅草,都是濕漉漉的。 這邊有四人間、八人間、十六人間,越外面越干凈的囚室,關押的人就越多。大批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忍受著這糟糕的環境,情緒都不大好,一個個聳拉著腦袋,頹廢躺在地上。 君橫一路看過來,發現不少人衣衫襤褸,瘦骨嶙峋,幾乎沒有犯罪的硬性條件。但他們還是完美地進來了。 她比較幸運,當然也是因為住的囚室太糟糕了,她的是二人間。地面水平有些許傾斜,低處已經有水泛了上來,堆在墻角。水面上還有可疑的泡泡。 她的室友占據了上面的角落,在她進來的時候,挑釁般地握了下拳頭,示意她別想著搶位置。 騎士隊的人把門一鎖,直接離開了。 君橫以為師兄應該也關在監獄里。 就像蘭斯頓之前說的那樣,師兄不合常理地被判定為重刑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 她本來就覺得庫伯這個地方很奇怪,是蘭斯頓再三告訴她,這個地方可以安全住下來,她才安心住著的。原來丫是唬人的? 反正衣服也不會臟,君橫直接在濕的地方坐下,對面的女人看呆了眼。 君橫問:“今天除了我,有別的人來過嗎?” “來來去去的人多了?!睂γ娴呐艘活^短發,身上衣服臟得不行,臉上五官也看不清楚,聲音很有力度。她說:“你是犯什么事進來的?” 君橫:“連坐知道嗎?他說我包庇逃犯?!?/br> 獄友揮了下手:“算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少見,你會習慣的?!?/br> 她背靠著墻面,瞇著眼睛打量對面。見君橫在她肩頭上的一只雞竊竊私語,挪了下身體,不自在說:“算了,你還是坐過來吧。泡在那么臟的水里,是會生病的?!?/br> “不不不,”君橫轉了個身,爬到水坑旁邊說:“我就喜歡這個地方。你自己坐就好了?!?/br> 那女人皺了下眉,哼道:“隨便你?!?/br> 君橫身上工具不多,能用的幾乎沒有。 她從小雞嘴里摳出了師兄那塊染血的布條,又隨手撿了塊棱角稍顯堅硬的石頭,割破手指,將血一起抹上去。 左手點火,將它燒干凈,灑到地上的水坑里。然后壓著聲音,開始默念口咒,尋找師兄的蹤跡。 角落獄友睜開眼,朝著她那邊看,但因為對方背對著她,藏得嚴實,什么也看不見。狐疑問道:“你在說什么?” 君橫回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繼續憋氣,看向水中顯露出來的景象。 那水很臟,但因為臟得很透徹,這邊又不反光,所以看得很清楚。 顯然不是監獄。 視野開闊,地上印著彩色又意義不明的圖畫,柱子和墻面上還有精細的雕刻。房頂足有四米多高。周圍環著十幾盞燈,光從彩色的玻璃中透出,印下五彩斑斕的斑點。 師兄被綁在一個架子上,而架子立在一個高臺上。臺下站著一位穿黑袍的女人,還有一個穿罩衫、皮靴的肥胖中年男人,頭發整齊向后梳去,臉上表情有些猙獰。 這個時代穿得起皮靴的人還是很少的,君橫猜他肯定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