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夜顏怔住,隨即眸子瞪大,“凌蒼,你的意思是來人是魏皇后派來的?” ☆、【163】記憶恢復 從他沉冷的眸底,她找到了答案。 認真分析,魏皇后派人來找祁馨沅的可能性是相當大的。要知道,祁家那幫皇子公主,除了祁司塵外,幾乎都是魏皇后管教長大的。 魏皇后得知祁馨沅被何家趕出,想拉攏祁馨沅跟她一起做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是,如果這種想法成立,那魏皇后的身份就得改一改了。 作為一個人質,還能差使綁匪做事,這不是很扯嗎? 依她看,魏皇后這位‘人質’應該改稱‘同伙’才對! 想到這,她替祁滟熠嘆了口氣,“祁太子說過,魏皇后是自己找上血盟莊去的。她和羅克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再次勾結合作也不是沒可能。只能說祁太子對她母后了解甚少,要他相信魏皇后是同謀,不容易啊?!?/br> 藍文鶴恥笑不已,“那魏皇后也真是我見過的最笨的女人,身居后位,又有太子傍身,還有何不滿足的?搞這么多事,不但自己沒后位可坐,連兒子一生都給她毀了?,F在還想著搞事,要是江湖邪教都能幫她坐回后位,那天下的皇帝不都成了擺設?” 夜顏沒接話,但也認同他說的。 事實就是如此,魏皇后人心不足,結果不但把自己弄進了深坑里,連親生的兒子也給拉進了坑中。想想彌封坳那些村民對她的評價,都到了那樣的地步她還嚷著要做皇后,哪怕別人把她當成瘋婆子她也不在乎。 現在她要是再跟血盟莊扯上關系,那就不是跳坑這么簡單了,而是栽進萬丈深淵,神仙也救不了她。 而最受傷害的,還是她親生的兒子祁滟熠。 想起隔壁那一對,夜顏突然壓低了聲音,“你們都來說說,祁馨沅像是真心對何培的嗎?” 慕凌蒼沉著臉不語,明顯對這種事不感興趣。 季若婕眨著眼想了又想,才道,“應該是真心的吧,她為了何二公子哭得那么凄慘,為了何二公子連命都可以不要?!?/br> 藍文鶴斜了她一眼,“那是你沒見過她真正的樣子!” 夫妻倆截然不同的態度,就是夜顏此刻的心情。 季若婕對祁馨沅不熟,她只能以表面的情況去做判斷,而藍文鶴盡管與祁馨沅沒什么交集,但是從小靠著兩國深交的關系,彼此對對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計較祁馨沅的過去,那就很容易相信祁馨沅。一旦把她過去的性格聯系起來,她今日的表現就顯得極其造作。 何培之所以相信她對他是真愛,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不了解祁馨沅的過去。 她摸著下巴,試著說出自己的想法,“猜不透祁馨沅的心思,我們也無法判定她身上是否藏著貓膩。如果她是真心悔改想和何培好好過日子,萬一我們判斷錯了把他們活活拆散,這也有些不厚道。要我看啊,還是耐著性子觀察一段時日吧,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何況我們現在也處在被動中,羅克和他同伙不現身,我們也拿他們沒撤?!?/br> 他們手上沒有可利用的人和事,威脅不了別人現身。早知道,她當初應該讓她娘留點跟烏千峯和羅達有關的東西,比如一只手一只腳什么的…… 想到這,她兩眼猛睜,突然站起身,“有了!” 桌邊三人險些被她這舉動嚇到。 慕凌蒼第一時間抓住她的手,“做何?” 藍文鶴第一時間把季若婕肩膀摟住,擔心她從凳子上跌落下去。 季若婕顫顫的道,“小妹,你有話直說,別這樣激動…… 夜顏對著他們三人干笑了起來,“呵呵……我沒有要嚇你們,只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有點驚喜而已?!?/br> 藍文鶴嫌棄的朝慕凌蒼看去,“她成天這樣,你為何沒變瘋?” 慕凌蒼冷颼颼的剜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反譏,“二舅哥成天不也如此,我也沒見二嫂變瘋?!?/br> 藍文鶴頓時就被堵得一臉黑。 眼看兩人又要干嘴仗,夜顏忍不住拍了拍桌子,“你們干嘛呢,還想不想聽我說話了?”她重點瞪著藍文鶴,“二哥,麻煩你收斂點行不行?欺負妹夫能光榮是不是?再這樣,我讓二嫂弄了你!” 藍文鶴直起脖子,“她敢……哎喲!”話還沒說完,就被季若婕擰到喊痛起來。 季若婕沒好氣道,“好好聽小妹說話,再打岔就讓你回別院去!” 他這才閉上了嘴,但樣子氣哼哼的,看誰都有仇似的。 夜顏看了看房門,憑現在的聽覺,確定外面沒人之后,她才壓低聲音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 四人待在一間房里,晚上的飯菜都是讓店小二端上樓的。 吃了晚飯,眼見天黑了,可季若婕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藍文鶴不得不動手把她給打包抗走。 夜顏笑著目送他們去了隔壁,正準備關門,祁馨沅突然來到他們房門前。 “有事?”她故意擋在門中央,不想讓她有機會窺視到里面的男人。占有欲這種東西,不是男人才有,女人也是有的。 而祁馨沅也沒有要往屋里看的意思,溫柔的眸光一直看著她,并將手中的托盤遞向她,“這是我借客棧廚房做的一些糕點,雖然不值錢,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嫌棄?!?/br> 夜顏本想說‘不用’,但想了想還是伸手接下了。 祁馨沅又感激的對她拜謝道,“多謝你搭救我夫君,此恩我們夫妻一定會銘記于心?!?/br> 說完,她轉身回了隔壁,從頭到尾眼神都沒有亂看過別的地方。 夜顏望著她消失的方向,許久之后才收回視線,盯著手里的托盤,皺了皺眉,還是端進了屋子。 把房門關好,上了門閂,她這才朝屏風后走去。 見他手放在腰間,想更衣又不敢脫的樣子,她好笑著伸手幫他摘了腰封。 有她幫忙,慕凌蒼展開雙臂,自然而然的享受著她的服侍。 只剩一件里衣時,他放下手臂摟住她腰肢,低頭就要索吻。夜顏早有準備,先一步將他薄唇擋住,一邊笑著一邊用眼神嗔著他,“隔壁都住著人,今晚收斂些不行嗎?” 慕凌蒼轉去咬她耳朵,“動靜小些算不算收斂?” 夜顏直接被逗樂了,“呵呵……” 在他開始為自己脫衣時,她還故作掙扎用粉拳捶了他兩下。面對他壓下來的薄唇,她知道抗拒不了,索性墊腳主動回應。 這個不喜歡人多熱鬧、更不喜歡外面閑逛的男人,難得他能陪她四處游玩,這獎勵還是要有的。 雖然在外面做這些事很受拘束,但她也必須承認,在外面另有一番刺激。被他托起、雙腿掛在他腰間,想到早上在山上時的情景,還沒開始進入正題,她就已經滿臉漲紅…… 一場歡愉,出力的是他,受累的卻是她。受條件的限制,她還必須克制不讓自己叫出聲。這種內在和外在雙重刺激下,她最強烈的感受就是快要瘋了。 被他抱回床上的時候,她在懷中平息了許久才緩過勁兒來。 看著他那眼里饜足的笑意,她沒好氣的在他腰間擰了一把,“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壞?” 慕凌蒼低下頭又開始用舌尖在她耳邊挑逗,不以為意、反以為榮的輕笑道,“夫妻樂事,豈有好壞之分?” 夜顏額頭掉下幾條黑線,“樂的是你吧?” 慕凌蒼轉向她紅唇,咬了一口,故意板起臉,“你敢說你沒享受到歡愉?為夫背上的傷是誰抓的?” 他都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后背是如何一副慘樣…… 夜顏心虛的用了臉,又用手在他胸膛上輕捶了兩下,“你都那樣,我就不能那樣?” 房事上,他從一個新手變成現在的老手,可不管新老,他從來都是火熱又瘋狂。就她懷孕期間溫柔過,其他時候全是狼一樣的德性。 這樣的事后*是少不了的,夫妻倆自覺的拋開外面那些讓人堵心的人和事,盡情的享受著屬于他們的美好時間…… 。。。 翌日,天剛亮,正是夜顏睡得正香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拍響,祁馨沅焦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文妍公主,你醒了嗎?出事了,你開下門好嗎?” 夜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也沒認真聽,只是下意識的推了推身邊的男人,“凌蒼,你去看看……” 慕凌蒼不但沒起身去開門,還把她耳朵捂了捂,“沒事,你睡你的?!?/br> 夜顏閉著眼,真打算再睡過去,突然門外傳來熟悉的氣急敗壞的聲音,“誰一大早擾人清夢的?想死是不是?” “對不起,二皇子,打擾到您休息了。我是有消息要告訴文妍公主,昨天跟我夫君打架的那人又來了,還給我們房里塞了一封書信?!?/br> “在哪?拿來我看看!” 聽著門外的對話,夜顏的瞌睡蟲全沒了,呼啦從慕凌蒼臂彎里坐起,“凌蒼,快去看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本來不想搭理外面的人和事,只想好好的陪她睡覺,可眼下,慕凌蒼也沒理由賴著不起。 夫妻倆穿整齊后才去開的門。 藍文鶴正依著他房門的門框等他們,見到他們,露出一臉嫌棄和不耐,“人在外,多有不便,怎么也該節制點。你們還真是當出來游玩的?” 夜顏一句話給他懟了過去,“這話應該是二嫂對你說的!” 見他手里握著書信,她一把奪到了手里。 對他們互相調侃的話,祁馨沅似乎沒聽到,只是將收到信的始末又給夜顏說了一遍,“我一早就去給夫君煎藥,在門內發現這封信。這應該就是昨天那人送來的,文妍公主,你看這如何是好,對方明顯是沖著我來的?!?/br> 夜顏掃了一遍心中的內容,然后遞給了慕凌蒼。 信里的內容很簡短,但極其囂張——‘殺了夜顏,否則要你回不了天秦國!’ 慕凌蒼一臉沉冷,將信紙揉捏在手心里,沒多久,細小的紙屑從他手指縫中飄散出來。 看著他眸底冰冷的氣息,夜顏知道他動怒了。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祁馨沅殺她,他不怒才怪。 她轉身握著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微笑,“這些人,沒什么了不起的。除了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他們也沒其他招數了。就算皇上沒空處理這些人,還有二皇兄在呢,他手上的兵權可不是吹牛玩的?!?/br> 不止是安慰他,也順便說給祁馨沅聽。如果想當別人殺人的刀,盡管來,她可不會虛的。 要是在榮國的地盤上還能被這些人加害,那丟臉的可不是他們夫妻,而是藍家兩兄弟。 隨著她的話,祁馨沅看向藍文鶴,神色都有些變了。 而藍文鶴也一點不謙虛,驕傲的直起脖子,哼道,“大魚都讓我們宰成了碎末,就這些漏網之魚?哼!他們最好別出現,否則本皇子非把他們烤成魚干!” 夜顏撇去一眼,“二哥,大哥已經繼承皇位了,麻煩你改改稱呼?!?/br> 藍文鶴好像才想起來,趕緊改口,“對!本王非把他們烤成魚干!” 他驕傲的樣子,在夜顏和慕凌蒼眼中,完全就是一副傻子模樣,真是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疼。 不再理睬他,夜顏扭頭對祁馨沅抬了抬下巴,“二公子起了嗎?” 她語音剛落,何培就從隔壁房間里走了出來,對著他們幾人作了一個揖。 夜顏正想讓大家進房里商量事情,準備把昨日的計劃實施起來,但藍文鶴身后突然傳來季若婕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