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提起這事,張蕎茵對他們少了許多親熱感,加上女鬼的事,她現在更是一絲笑意都露不出來。 “爹,娘,我知道你們就想讓相爺出面說句話,可是相爺也有他的苦衷,這事我也幫不了張家?!?/br> 張廣義一聽,拉長了老臉,“蕎茵,再如何說元彬也是你堂弟,你怎能如此冷漠?我們也不是要找丞相麻煩,只是想請他出個面替元彬主事公道。事情是在舒雅居發生的,究竟是何人殺了元彬,又是何人凌辱他尸身,這事丞相怎么說也該給我們張家一個交代,方可說得過去!” 張蕎茵看了二老一眼,情緒低落的嘆了口氣,突然反問道,“你們還知道當初那個叫樊珍的青樓女子嗎?” 二老同時愣住,屈氏最先回過神,驚訝不已,“蕎茵,你該不會告訴我們元彬之死跟她有關吧?她可是死了好多年了!” 張蕎茵認真看著她,美目中有著深深的憔悴和無奈,“娘,這種事我能騙你們嗎?我婆婆已經請了云潭寺的善靜師太到府上,師太給顏兒算過,說顏兒早在半月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顏兒瘋瘋癲癲,就是那樊珍在作祟?!?/br> 這消息,讓椅上的老兩口驚得站起,臉色都嚇白了,更是話都說不出來。 對他們,張蕎茵都沒敢泄露夜顏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事實,為的就是不想他們走漏風聲,從而影響到諸葛昌明的計劃。 所以在他們面前,她還是有借口圓謊的。 “爹,娘,我現在也很痛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顏兒之死讓我傷心欲絕,那樊珍生前妖媚勾引相爺,死后又回來害人作怪,我是恨不得立馬殺了她替顏兒和堂弟報仇??墒?,顏兒與嘉和王有婚約,且再過一月多他們就要完婚了,這個時候對付那厲鬼,到時候我們拿什么給嘉和王交代?”她掉著眼淚,紅紅的眼眶望著他們,滿是悲痛。 “這……”張廣義和屈氏面面相覷,真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爹,娘,我也想替顏兒報仇,可是那小珍如今霸占著顏兒身子,你們讓我和相爺如何處置?相爺也不是故意要避著你們,這事他也有苦衷的。我和婆婆已經商議好了,待顏兒和嘉和王大婚過后就讓善靜師太收了她,所以你們就別再逼我了,好嗎?” ☆、【38】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屈氏也越聽越難受,忙過去摟著她,“好女兒,你什么都別說了,這事我和你爹知道該如何做了。你和丞相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穩住你二伯他們的。待顏兒和嘉和王大婚后,我們再行事?!?/br> 張廣義也沉著臉表態,“這事我們就聽你的,先讓顏兒嫁入嘉和王府后再商議如何除去那厲鬼!” 對諸葛顏這個長外孫女,其實夫婦倆也沒多少感情。也許是這個長外孫女鮮少露面的緣故,他們與她并不親近,反倒時諸葛婉兒這個外孫女,他們更是喜愛。 只是畢竟是自己的外孫女,再怎樣不親近,聽到她已經死去的消息,心痛也是難免的。 屈氏隨即又問道,“蕎茵,婉兒的病情如何?可有好轉?我們能否見見她?” 張蕎茵忍著心頭的恨,垂淚道,“相爺請了何御醫給婉兒看診,可沒想到何御醫也束手無策。其實我和相爺都已經清楚了,婉兒的癡傻也是樊珍害的……嗚嗚……” 屈氏痛恨道,“這厲鬼為非作歹,實在天理難容!” 張廣義雙手緊攥,也是咬牙恨道,“待嘉和王大婚后,我定要用烈火燒死那厲鬼,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能把他們穩住,張蕎茵也松了口氣。如今丞相府出了這樣的事,傳不得、動不得,只能靠他們老爺把厲鬼穩住。張家這個時候若是出來鬧事,只會更加添亂。 但一想到最近連連發生的事,她帶淚的美目中恨意深沉,猶如蘸毒般狠辣。 待事成之后,她真會如爹所說那般,燒死那該下地獄的樊珍! 至于夜顏,善靜師太都說她早就已經死了,樊珍一除,她那軀體還有何作用? … 而后山上,諸葛昌明并未在茅屋內見到夜顏的身影。 “小珍?”他從阿奇手里接過燈籠四下尋找,可周圍荒地,除了野草樹木,就他們主仆倆。 “小珍姑娘?你在何處?相爺來了!”阿奇也忍不住朝四下輕喚。 就在主仆倆對視的瞬間,空中響起一道幽幽女聲,那聲音在夜風中沙沙啞啞,好似低泣而出。 “相爺,恕賤妾暫不能與您想見……太夫人請了師太欲除掉賤妾……賤妾只能暫避……相爺,莫要擔心賤妾,待嘉和王迎親之日,賤妾再來見您……” 這聲聲似哭似泣的話,讓阿奇止不住的發抖,眼神都不敢亂瞄了。 善靜師太都說了,他們大小姐半月前就死了,如今的大小姐已經被鬼魅霸占了,試問,他怎能不害怕? 當初把大小姐送去舒雅居,那幾個家奴說起鬧鬼,他還不相信,現在每回想一次,都會全身冒冷汗。 諸葛昌明瞇著眼四下打量,可周圍連點氣息都感覺不到。 “老爺,我們、我們還是回去吧?!?/br> “嗯?!?/br> 諸葛昌明也沒堅持尋人,只是轉身往原路返回時,他神色很是陰沉。 沒走幾步,他突然壓低聲音朝緊跟在身后的阿奇問道,“善靜師太現在在何處?” 阿奇愣了一下才回道,“回相爺,太夫人已經派人送善靜師太回云潭寺了?!彼濐濗@驚的張望過后,貼近諸葛昌明耳邊接著道,“太夫人說等婚事過后再請師太前來?!?/br> 諸葛昌明瞇著眼點了點頭。 燈籠的火光照射著他精瘦的臉龐,可怎么都散不去他眼縫中陰戾的氣息。 … 聽著小羿帶回來的消息,夜顏樂得合不攏嘴,又笑又罵,“那群迂腐的蠢貨,玩死他們都活該!這么好騙,都不知道他們是吃啥玩意兒長大的!” 慕凌蒼全程面無表情,最多斜她兩眼,以示看不慣她毫不矜持的德性。 小羿見她高興,自然也跟著樂。對自家王爺,他現在都能摸到一點門道了,夜小姐高興王爺就高興,夜小姐不高興,王爺就不高興。 笑歸笑,樂歸樂,可夜顏還是有自己的心事,“唉!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擺脫他們?!?/br> 小羿忙安慰道,“夜小姐,你放心吧,王爺早就為你做好打算了!” 聞言,夜顏下意識朝身旁某個男人看去。 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意外。 這個男人為她打算好了? 打算好什么了? 但慕凌蒼卻給了小羿一記冷眼。 小羿立馬縮起脖子,小心翼翼的道,“王爺,告訴夜小姐應該沒什么的?!?/br> “舌頭不想要了?” “呃……那小的不說就是?!毙◆辔目粗?,緋紅的小薄唇微微嘟起,罕見的露出了孩子純真的一面。 “下去?!?/br> “是?!?/br> 望著他聳拉著肩膀離去的背影,夜顏沒好氣的朝男人瞪眼,“你干嘛呢?這么可愛又勤快的孩子,你居然忍得下心去威脅他?不就是為了我的事嘛,瞧你那緊張的樣子,是不是打算把我賣了換銀子???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都不用你派人送?!?/br> 見她氣呼呼的起身,慕凌蒼俊臉頓時沉下,“坐下!” 夜顏對他擠鼻子哼道,“坐什么坐呀,這么晚了,我該找地方睡覺了?!闭f著話,她將小羿放在箱子上的包袱拿起,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嘴里還說著嫌棄的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男人臉黑的目送她走出去,“……” 她這會兒知道矜持了? 其實夜顏沒走多遠,就在他隔壁而已。 也不是她不想賴在慕凌蒼房中,而是身子還沒徹底干凈,她很清楚就算是干柴烈火,這會兒也燃燒不起來。 除非慕凌蒼跟那些變態一樣重口,比如說來個什么浴血奮戰啊…… 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要真是那樣的人,在茅屋那兩晚就能對她下手了。 她讓小羿給她準備了針線和布料,回房后,她也沒急著睡覺,而是坐在被窩里,床頭點著燭火,連夜趕著縫制性感比基尼。 這可是她專門為了隔壁那男人準備的! 本來,她都沒想過準備這種東西,但今天見他去后院藥池沐浴后,她突然來了靈感。 難怪自己幾番勾引那男人都不上鉤,都怪自己準備不夠。她就不信了,比基尼上陣,那男人還能把持??! 除非他不是男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她下意識抬頭,瞬間有點怔,“王爺,你還沒睡???” 男人原本面無表情,但見她在床上挑燈夜縫,于是瞇緊的眸子。 “做何?” “沒做何,就無聊做點小玩意兒?!币诡佢s緊停下手里的活,把已經縫制成型的比基尼和小褲褲快速藏到枕頭下,然后再把針線收起,最后才對他露出一張無辜臉,“王爺,有什么事吩咐嗎?” 燈火下,她膚色丑陋,但一雙眸子靈動迷人,閃爍的眸光看似無辜,但實則一股子精靈勁兒。 慕凌蒼艱難的收回視線,如平日一樣,面無表情帶著冷漠的氣息走向她。 “不是要學武功嗎?今日繼續?!?/br> ------題外話------ 學武是假,想吃豆腐才是真!哈哈 ☆、【39】王爺,我美嗎? “???” 夜顏一聽,當場垮下臉。 想起那兩晚燒心的感覺,講真的,她都怕了。 想當初,她在軍校的訓練,那么艱苦她都咬著牙挺住,真不是她膽小懦弱。 前幾晚那種感覺真的太嚇了。 燒心不說,承受不了而暈厥過去的現象才是讓她最恐怖最沒安全感的。 “王爺,能不能不學武功了???” “想半途而廢?” 夜顏想點頭,可他已經脫了腳上黑色的大長靴,主動上了她的床。 眸子一轉,她趕忙向他提議,“那我不學輕功了,我學其他的行嗎?” 慕凌蒼瞇著眼冷冷的瞪著她,“任何武功都需打通你身體內的奇經八脈,否則,不論你學什么都將一事無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