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斗群?404的隊長也抽到了斗群?!?/br> 溫左沒問莫書晚怎么知道的,他明白如果能說的她一定會說,而不解釋肯定是因為無法說,而且她剛剛說的是‘我們的游戲失敗了’,至少說明剛剛至少還有一個人和她一起進行著懲罰任務。 “嗯,如果跟戰斗有關,劉東成應該可以過關?!?/br> 莫書晚正準備說話,就看到放在不遠處的托盤緩緩動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就到了他們兩人腳邊,大概是見他們沒反應,托盤又動了起來。 被撞到腳的溫左臉色難看,“怎么這種時候……” “我沒事的,你趕緊轉?!蹦獣磉B忙推了推溫左,托盤都在催了,她實在擔心溫左不去轉指針就算違背游戲規則,而現在違背游戲規則的后果她一點都不想知道。 在莫書晚的催促下,溫左護著她慢慢蹲下,伸手去撥指針,誰知指針紋絲未動,兩人愣了片刻后,溫左遲疑的說:“是讓你轉?” “估計是懲罰,讓我轉一個?!?/br> 因為早就知道游戲失敗有懲罰,莫書晚現在的心情還算平靜。 既然知道懲罰不可能突然襲來,溫左就往旁邊讓了讓。 莫書晚深吸了口氣,伸手撥向指針,果然,剛才在溫左手指下紋絲未動的指針轉動下來,只不過這一次轉盤上出現的不是黑字,而是一個個小小的福袋。 “懲罰由福袋裝著……也是夠新奇的?!?/br> 指針緩緩停下,裝盤上出現了一個標注著六號的福袋,莫書晚伸手拿了過來,靜靜感受了下,沒有出現什么不適,這才打開了福袋,里面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由于你和你的隊友完美的完成了懲罰游戲任務,現有一次抽取獎勵的機會,六號福袋中獎勵有三種,請轉動轉盤抽取?!?/br> 第99章 看到紙條上的字, 莫書晚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把紙條遞給溫左,“你看看上面寫的是什么?” “由于你和你的隊友完美的完成了懲罰游戲任務, 現有一次抽取獎勵的機會, 六號福袋中獎勵有三種,請轉動轉盤抽取?!睖刈笈ゎ^看著莫書晚, 遲疑的問:“你記錯了?游戲沒有失???” “不可能, 剛剛我——的確是有黑字提醒我游戲失??!” 莫書晚感覺自己現在思緒很混亂, 她不停的回想剛剛在那邊房間里桌面上顯示的黑字,可無論回想多少遍,她都無比確認上面的黑字顯示的是一方身份暴露,游戲失??! 溫左是絕對相信莫書晚的, 聞言, 也皺起眉頭,“難道是游戲出錯?” “應該不是?!鄙晕⒗潇o了些的莫書晚臉色古怪的看著已經只剩下三個格子的轉盤,“我——我不能說?!?/br> 有關懲罰游戲任務的話根本說不出來,自然也無法讓溫左幫著分析, 但溫左自己也已經察覺了一些,低聲詢問:“是不是你完成了,但是和你一起進行著游戲的沒完成?” 這不是什么特別關鍵的信息,規則沒有限制,她嘆息著說:“是的?!?/br> 溫左松了口氣,“那就應該是了,可能是你們理解錯誤, 并不需要都完成任務才算成功?!?/br> 聯系到現在的情況,溫左的猜測的確是沒有什么問題,可親身經歷了的莫書晚知道絕對不是,她并不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可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誤,為什么在游戲失敗后卻給了一次抽取獎勵的機會?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看著神色有些焦急的莫書晚,溫左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先抽獎吧,也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br> 想到有關于溫左他們失去504號的人說過話的記憶,以及404的人進入大殿后被模糊了的記憶,莫書晚深吸了口氣,“嗯,我還發現了些事情?!?/br> 說著她已經撥動了指針,“404的人也忘記了504的人說過話,并且他們連進入大殿后的記憶都變得模糊,我懷疑這些都跟504的人有關,只是現在暫時沒有證據?!?/br> “被模糊了進入大殿后的記憶?”溫左連忙回憶了下自己進入大殿后所發生的一些事,發現都還清楚的記得,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怪異,“當時他們三支隊伍聯合通過了第二個考驗點是肯定的,那么他們一定是同時進入了大殿?!?/br> “可現在他們進入大殿時的記憶都模糊了,有很大可能,當時他們發現了重要信息,而504的人得到一個機會,將他們關于那些消息的記憶模糊?!?/br> 看著轉速越來越慢的指針,莫書晚低聲說:“其實204的人也有可能,只是聯系到你們都忘記504的人說過話,相對204,我更加懷疑504,我不信能有這么巧合?!?/br> 指針緩緩停止,轉盤上又出現了一個福袋。 看著莫書晚把福袋拿起來,溫左低聲說:“能做到這些的,只能是這個游戲世界,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能動手腳的唯一機會就在抽獎上?!?/br> 換句話說,就是現在他們也有可能會得到模糊對方記憶的能力。 “呼……” 呼出一口長氣,莫書晚伸手打開了福袋。 ‘從現在開始你們的防御物品可以被使用?!?/br> 莫書晚拿出一張防御符試了試,果然能用,可心里卻有些失望,這不是想要的信息,他們現在迫切需要的是有關于如何通關的信息。 溫左出聲安慰,“能抽到這個已經很不錯了,剛好劉東成抽到的懲罰游戲跟戰斗有關,對他幫助很大?!?/br> “可我們現在聯系不到他,也沒辦法把這個消息告訴他?!?/br> 從進入到第三關卡的考驗開始就不能夠使用防御符,很容易慣性思維認為依舊無法使用,如果劉東成沒有去嘗試,那他根本就不會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可以使用防御道具。 溫左搖頭,“沒辦法,只能靠他自己?!?/br> 莫書晚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捏了捏手中的福袋,還是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自己被提示游戲失敗,卻又給了完美完成懲罰游戲任務的獎勵。 到底是其中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還是我忽略了什么? 見莫書晚沒說話,溫左也能猜到她還在糾結游戲失敗卻有獎勵的事,提議道:“這樣吧,你把你能說的都說一遍,我也把我這邊發生的事情都跟你說清楚,說不定你能從中發現什么信息?!?/br> 莫書晚連忙點頭。 “我出去后,被迫與——進行懲罰游戲,任務——我見到了404的人,他們也不知道怎么通關,也沒有跟其他三支隊伍合作,但我離開的時候,204的人給他們送托盤,說了一句話,‘一群草包,除了會拖后腿毫無用處’,完美的完成懲罰游戲任務后,會給獎勵,就像我們剛剛抽取的那樣,他們也抽取過一次獎勵,但我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抽取的獎勵是什么,比較重要的信息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br> 溫左沉思了片刻,低聲詢問:“你當時跟404的人交換了身份?你去了他們隊伍,他們的人來了我們這里?” 莫書晚張了張嘴,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她想點頭,卻發現自己連轉動脖頸都做不到,她又再次試著眨眼,還是無法成功。 游戲規則在阻止她對溫左透露剛才的細節。 溫左當然立即看出了莫書晚的異樣,他皺眉沉思了片刻后,忽然拿出紙筆開始寫詩,“我忽然想到了唐代詩人韋莊的《湘中作》,你看看是什么意思?!?/br> ‘千重煙樹萬重波,因便何妨吊汨羅?!?/br> ‘楚地不知秦地亂,南人空怪被人多?!?/br> ‘臣心未肯教遷鼎,天道還應欲止戈?!?/br> ‘否去泰來終可待,夜寒休唱飯牛歌?!?/br> 莫書晚以為溫左要避開規則給自己傳遞信息,連忙認認真真的將這首詩看了一遍,最后懵逼了。 沒讀過這首詩啊,也許讀過,但忘了…… 溫左沒出聲,換了支紅筆在臣和否字上打了個雙箭頭,而后停頓了能有五六秒,才挪到其他地方畫了幾條波浪線,“看不懂嗎?” 莫書晚下意識搖頭,但她看著溫左望著自己的雙眼,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把寫了詩的紙拿起來,在他畫了雙箭頭和波浪線的地方著重看了看。 這些字里面一定有溫左給她的信息!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無緣無故寫首詩,既然要寫詩傳達消息,肯定也會多多少少隱晦的提醒兩句,可既然他什么都沒說,只能說明他想傳達的消息就只是在這些字上,跟詩本身無關。 摸清了溫左思路的莫書晚把這首詩又完完整整看了一遍,重點放在打了雙箭頭的兩個字上。 就在她企圖從這兩個字中看出端倪時,安靜等待的溫左忽然問:“你是否與404的其中一人交換了身份?” 莫書晚詫異地扭頭看著溫左,不大明白他怎么忽然又問了這個問題,因為剛才已經嘗試過,任何方式都無法傳遞給他正確答案,她只要想答,全身上下連根頭發絲都動不了。 而溫左看著莫書晚的眼睛又再次問了一遍,并且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她手中拿著的紙上。 莫書晚猛地點頭,忽略掉其他被隨手畫了波浪線的詩句,盯著兩個打了雙箭頭的字,忽而有種撥開云霧的感覺,這個否不是這句詩中的否! 深吸了口氣,她內心想著自己要答的那個答案,試探的說:“臣?!?/br> 溫左眼中浮現出笑意。 莫書晚也大大的松了口氣,裝模作樣的把這首詩讀了一遍,小聲嘀咕,“這種辦法你也想得到!” “能用就行?!?/br> 既然莫書晚已經領悟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溫左就湊過去和她裝模作樣的圍繞著這首詩的字翻來覆去的點評,因為實在是這詩太過風馬牛不相及,游戲規則將其排除在外,而莫書晚和溫左則抓住這一空檔傳遞著那些無法說出口的消息。 “和你一起做懲罰游戲的是否有兩個以上的人?” “臣?!?/br> 不是。 也就是說剛才和書晚一起做懲罰游戲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是404號房的乘客。 在心里將已經得知的信息疏通了一番,溫左又問:“懲罰游戲的內容是什么,是否是到對方的隊伍中扮演對方,不被識破才算完成任務?” 而這時,莫書晚皺起眉頭,一副苦惱模樣的在第一句第一行第一個字上畫了一個箭頭,并且寫道:這句詩是什么意思呢? 其中的那個‘是’字剛剛好對著第一句第一行的第一個字。 溫左差點沒能忍住笑意,他聽到身邊的人說:“千?!?/br> 得到了準確回答的溫左立刻裝模作樣的把詩的意思給她解釋了一番,游戲規則一直沒限制他們的一問一答,看來這個空子還沒被發現。 因為莫書晚不能主動說出,就算溫左問也只能用這種曲線救國的方式簡單告知他,他的猜測正確還是錯誤。 沒有親身參與過,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就算溫左再聰明也無法繼續猜到更多,把自己猜測的一些全都問過后,他實在有些想不到還有什么可以問。 莫書晚也看出來了,于是把手中已經寫滿了整張紙字的紙放下,“剛剛我回來后發生了什么?” 這個我指的自然是萬盛。 “你回來后跟之前一樣,跟我們一起分析其他三支隊伍,還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可以利用送托盤的時候給其他三支隊伍傳遞假消息?!睖刈笙肓讼?,除了最后他即將離開時露出的破綻,其他時候表現的沒有絲毫異樣。 莫書晚也感到吃驚,“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 “在我發現古怪前都沒有,我能意識到她是個假的,是因為劉東成離開的時候,她也站在了門外,那時我還沒察覺到她想離開,是希望咬住她不松口,我才感覺到了奇怪?!?/br> 此時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感到一陣古怪,將希望咬住萬盛不松口到自己抓住對方,對方離開時的這些都原原本本描述了一遍后,溫左遲疑的說:“我覺得她在走之前,是故意露出破綻讓我發現?!?/br> 莫書晚聽到這里卻是明白了,如果沒猜錯,溫左以為萬盛故意露出的破綻,就是游戲規則強制他們必須說出來的話。 可是……為什么是在萬盛要離開時才會出現這類對話?而自己明明是剛進去沒多久就有了,還有,在那短短五分鐘的交換信息的時間里,自己總共也才講了兩分鐘左右,就算其中有些關鍵信息,也只是為了讓萬盛在關鍵時刻應付過關。 可聽溫左描述,萬盛的說話方式,甚至連表情動作都跟自己如出一轍。 為什么?他為什么這么了解我? 如果不是最后關頭忽然出現了必須要被迫露出的破綻,如果不是溫左不放過任何疑點,反應迅速的將對方抓回來識破,那么當時萬盛也絕對能夠完美的完成任務。 溫左忽然猶豫的說:“我是不是不該識破他?” 莫書晚搖了搖,“我也不知道?!?/br> 她拼命的在腦海里串聯著這些線索,看著靜靜停留在面前的托盤,腦海里有靈感一閃而過,“溫左,剛剛我們轉動托盤抽出了六號福袋,里面的紙條寫的是什么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