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整天都感覺自己很棒,然后寫了六千字更新,希望明天也能這么棒。 第82章 死一般的寂靜開始蔓延。 莫書晚沒在意乘客的反應, 沉默了片刻才接著道:“告訴你們這件事是為了讓你們認清自己和他們的差距,以免到時候和對方碰面時露出破綻?!?/br> 一直安靜待在一旁的劉東成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扭頭看著莫書晚,皺眉道:“你已經決定和他們碰面?” “對?!?/br> 身邊溫左站起身, 像堵墻般擋在莫書晚面前,阻隔了其中有些怨懟的視線。也讓聽說了隱藏任務而有些想法的乘客默默縮頭。 決定好要碰面后莫書晚就給方民回了信息, 那邊的信息回的也很快,表示讓莫書晚他們待在原地,他們那邊會用自己的方法找過來。 莫書晚把這件事跟溫左說了, 臉色有些不太好,“也就是說不管我們同不同意和他們碰面,他們都可以自己找過來, 是不是上次我們碰面的時候他們在我們身上動了手腳?” ——直接問他吧。 莫書晚:什么方法。 方民:到時候你就知道。 莫書晚再問方民就不肯說了,這種情況下, 另一輛巴士的人表示能夠找到他們,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莫書晚:恐怕我們無法合作了。 方民:女孩子脾氣別這么硬, 容易吃苦頭。 莫書晚:。 另一端,面具女動作粗魯地壓著一個女人走到靠著樹干坐著的壯漢面前,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耐煩, “為了救她至少花了我三千積分的東西,這些損失你必須補償我?!?/br> 看著交流框里那個句號沉默了許久的方民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具女。 面具女不為所動, “現在就要?!?/br> 被她壓著的女人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滿是傷痕,臉上也臟的看不清面貌,她倒是很乖巧, 任由面具女壓著自己,沒有露出反抗之意。 方民站起身,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沒理會面具女,他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手指在那泛著血的傷痕上狠狠按了一下,意外的沒聽到慘叫聲,甚至連意料之中的抽泣聲都沒有。 盯著女人看了片刻,方民抽回視線,兩秒后,面具女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 周圍或坐或躺的一群人沒有絲毫反應,只有和面具女一起的青年掀了掀眼皮,但目光卻像是看著垃圾般,沒有任何觸動。 方民坐回原地,邊回信息邊說:“明天一早就去找人,你們自己按捺點情緒,現在這種時候,我不想動手殺人?!?/br> 眾人這才像是被按下了什么開關,齊齊扭頭看著方民,最后各自皺眉,把這段話默默記在心底,當然,除了一個人。 面具女站起身,快步走向方民,顯然還想找他要個說法,不過她在經過青年身邊時,猛地被青年拽倒,還沒來得及掙扎,窒息的痛苦便讓他狠狠皺起眉頭,耳邊響起青年殘忍低語,“別給我找麻煩?!?/br> 面具女死死盯著青年,滿眼不甘心。 被抓的女人將一切盡收眼底,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方民:這是我的能力,能告訴你的是,這能力有限制,我也沒辦法無止境的用,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收到回復的莫書晚將消息給溫左念了一遍,兩人商量了片刻,回了條明天見的信息,就把所有乘客召集來叮囑。 這天晚上沒出任何事故,平靜的竟讓人有些不適應。 天亮沒多久,負責巡邏的乘客聽到腳步聲,神色一緊,忙不迭跑到莫書晚面前,緊張的說:“隊長,有人來了!” 旁邊豎起耳朵的乘客們也立刻緊張起來。 “都冷靜點,按計劃行事?!?/br> 莫書晚這么一說,眾人更加緊張,可這件事關系到每個人的性命,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拼了全力才按耐住加快的呼吸,讓自己看上去冷漠無情,高深莫測。 除了一些新乘客,這里老乘客就只有莫書晚一個人,溫左劉東成等人早已經隱藏在暗處,如果對方來者不善,也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至少不會落得毫無反擊之力。 正從遠處走來的一群人靠近后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對,當即一個個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就他們?有必要跟他們合作?我一只手就能弄死好幾個?!?/br> 蘭成洲也在打量新乘客們,盡管新乘客們偽裝的還行,他還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不過見識過莫書晚和溫左戰力的蘭成洲沒有半點小覷之心,聽到同伴的話還提醒了一句,“人不可貌相,有時候不要對自己的判斷太過自信,遲早要吃虧?!?/br> “膽小鬼?!?/br> 旁邊立刻響起了一串哄笑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蘭成洲還是在嘲笑說蘭成洲膽小鬼的人,總之,這群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和諧,甚至可以說的上惡劣。 有離得稍微近些的新乘客,聽到這些話,氣的牙齒打顫。 待他們離得很近后,莫書晚才往那邊走了幾步,和同樣滿身血污的方民面對面。 方民一臉溫和的沖莫書晚伸出手,“總算是又見面了,我可放心多了?!?/br> 莫書晚伸出手和他握了下,“嗯,我們也是?!?/br> 這時旁邊插|進一個尖銳的聲音,“你們這里人數不大對吧,我們可是坦誠相待,你們還特意藏了十個八個的是什么意思?!?/br> 隨著這陰陽怪氣的聲音落下,一聲慘叫猛地響起,新乘客們嘩然,不敢置信的看著忽然出手傷人的中年人,更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是,他們幾乎沒看清他出手,而且這慘叫傳來的地方分明是那些隱藏了的人! 莫書晚也看著那忽然出手的中年人。 注意到莫書晚的目光,中年人挑釁的朝她揚了揚手中的槍。 “你干什么,快道歉?!?/br> 方民的話直接被無視,莫書晚沒說話,等耳邊的慘叫聲消失,她忽然笑了笑,“當然是有份大禮要送給你們?!?/br> 方民眉頭微皺,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莫書晚,掌心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枚圓形石頭,危機襲來時,掌中的圓石第一時間散發出藍色光芒,方民被籠罩在其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沒動的莫書晚,眉頭挑了挑,眼中浮現出笑意。 嘭—— “你他|媽什么意思!” “艸!” “想動手是吧!” “嘶……” 混亂并沒有影響到莫書晚和方民,而此時方民已經收回了圓形石頭,笑看著莫書晚,“果然是大禮啊,笑納了?!闭f罷轉身走到尸體倒下的地方,看著尸體脖子上碩大血洞,眸色深了深。 毫不在意的將尸體手腕的黑色手繩摘下,方民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想要動手的隊員,“他不顧情義出手,莫隊長的人殺他是應該的,死有余辜,面具,處理掉尸體?!?/br> 十幾人面色各異的看著方民,企圖從他那張粗糙的臉上看出端倪,可惜那張該死的臉上帶著一貫的假笑,根本無法判斷他真正心思。 面具女不情愿的走過去拽起尸體的胳膊,冷哼了聲,走向人群后方。 幾個多少領悟了方民意思的聰明人默默收了武器,不動聲色打量起了莫書晚。 “抱歉,你的人還好吧?”方民滿臉歉意,詢問起了剛才被中年人打中的人。 “沒事?!?/br> 見似乎對方不打算動手了,新乘客們也都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沒過多久,溫左帶著人拖著一頭巨大恐龍尸體回來了,他身邊每個人身上都帶著鮮血,且有的人衣服褲子破破爛爛,讓方民的人根本看不出剛才受傷的人是誰。 蘭成洲眼神閃了閃。 方民也抬起頭看著走來的溫左等人,掃了一圈后,視線落在溫左身上,心中剛下了結論,又看到了走在最后的劉東成,便不太好判斷了。 方民他們看到這些想到了什么,莫書晚不知道,她只知道計劃成功,這里的所有人都暫時安全,自己剛才強硬的態度以及那強硬的一槍,應該會讓他們有所顧忌。 虧了氣血到現在一直都病懨懨的楊洲抱著一堆樹枝走過來,“隊長,夠吃了?!?/br> 莫書晚點了點頭。 按照昨晚商量過的分配,乘客們把恐龍尸體放在遠處,有條不紊的處理起了恐龍rou,只是大多數乘客都因為被方民的人打量,緊張的身體僵硬,表現的很不自然。 走到青年身邊的面具女諷笑了聲,盤腿坐下,眼神陰冷的盯著莫書晚。 青年抬手摸著面具女的腦袋,像摸狗似得狠狠滑下手掌,面具女的頭皮都被扯了起來,“乖?!?/br> 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莫書晚不太舒服地皺了下眉。 所有人都沉默的做著各自的事情,偶爾莫書晚和方民會交談幾句,相安無事到中午,方民表示要帶著隊員出去找任務做,莫書晚當然沒有異議,只告知了到時候在這里集合。 “四點我們在這里碰頭?!?/br> 莫書晚點頭。 方民沒有猶豫,帶著一群人走了,莫書晚在后面看到他們在樹上留下記號,眉頭微挑,等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后,她轉身看向乘客們,見所有人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 “我們也走吧?!?/br> “隊長……我們真的要和他們一起嗎?我覺得他們太危險了,哪有一言不合就打人的?!边@是還對剛剛方民的人傷人的事有介懷的。 莫書晚笑了笑,“我們還殺了他們一個人呢?!?/br> “可我們那是正當防御,如果不那樣做,他們不知道還要做出什么,我看剛剛一直跟你說話的那個人也不是個好東西,表面上和和氣氣,剛剛讓那人跟你道歉時根本不走心,就是隨口一說,肯定也是在觀察我們的反應,我們要是反應不好,說不準他就要帶人大開殺戒了?!?/br> 蔡中啟嘀嘀咕咕的抱怨完,身邊的人都很是贊同地點頭。 “他要是不觀察我們才奇怪?!蹦獣頉]多說什么,召集了所有乘客,就朝著方民他們離開的反方向走了。 說來也奇怪,幾個小時下來,雙方幾乎沒碰到什么恐龍和植物,忙活了一下午的時間,也才做了幾個支線任務,雖然無奈,但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眾人只能返回。 回去后,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方民也帶著人回來了。 莫書晚直接站起身,看著方民,道:“你們遲到了二十分鐘,再過幾個小時天就黑了,抱歉,你們的休息時間沒了,現在就出發?!?/br> “艸,你他|媽什么意思?!?/br> 方民沒向上次那樣放任,冷冷的掃了爆了脾氣的人一眼,見他安靜了,才笑著對莫書晚點點頭,“好的,現在就出發吧?!?/br> 找到水源是現在的重中之重,在場所有人都經歷過氣溫驟然上升又驟然下降,被折騰的不輕,若是氣溫再下降,有火堆也不怕,但若是上升,在那種情況下,周圍很難找到活物,沒有水就很麻煩。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沒想到運氣還不錯,朝著沒走過的方向走了三個多小時,總算找到水源,不過那是個池塘,沒有活水,池塘邊圍繞著不少恐龍,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有好些區域的恐龍為了搶占水源糾|纏在一起。 要想占領這片池塘,勢必要跟恐龍和隱藏在暗處的植物戰斗,雖然那都是積分,但在無法信任對方的情況下,雙方都不愿意當出頭鳥,于是久久僵持不下。 方民轉移話題,“昨天發生意外前,我聽到了一些聲音?!?/br> 莫書晚扭頭隔著一個溫左看著他。 方民笑了笑,“一些動植物的慘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