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節
“你管不著?!崩盍钤碌靡庋笱蟮穆曇?,從遠處傳來。 如今最讓李令月感到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這個大唐的公主在皇宮內,依然還是能夠自由自在的出入與行走。 雖然自己已經嫁人,為人夫為人母,但皇宮或者是皇兄,對待自己還是如從前一樣,整個皇宮依然是她的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而且因為這事兒,就連武媚都有些看不下去,認為李令月的行為過于放縱,但因為有她皇兄撐腰壯膽,武媚當著李弘跟李令月的面,念叨了幾次之后,見兄妹兩人都跟聾子似的,不把自己的話聽進耳朵里,最后也便放棄了,由他們自己去吧。 白純早早的便在紫宸殿門口迎候李弘,但當看到李弘的身后,竟然出現兩個二八年華、如花似玉的少女時,神情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愣,這怎么出去一趟,還帶回來兩個?不是每天從后宮,一手扶腰一手扶墻的那陣兒了? 伸出食指在白純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輕輕彈了一下,而后徑直往紫宸殿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跟在身后的白純說道:“別多想,這是給李曄找來的兩個侍女,先放在你身邊調教一段時間,覺得可堪大用了,就給李曄送過去?!?/br> “給李曄?皇后同意嗎?”白純眼珠子瞪的差點兒掉地上,李曄才多大,他就給李曄張羅著…… “再不找幾個人幫著點李曄,我是怕以后還會再上外戚的當,被人家賣了還不自知,正好今日在生韻樓,看見她們兩個還不錯,都很精明能干,正好就順手給李曄帶回來了?!崩詈腚S意的交代了幾句,而外面日頭已經是漸漸被遠處的青山掩埋。 “生韻樓的事情解決了?”白純微微點了點頭,而后跟著李弘走進了書房內,門口除了花孟跟芒種,又多了兩個人,便是紅袖與添香。 “解決了吧,交給婉瑩跟李曄了,看看他們到底會辦成什么樣兒吧?!崩詈肟粗鴷績?,又增加了不少厚度的奏章,內心莫名的有股沖動,真想一把火把那些奏章全燒了。 晚膳今日是答應了要與母后一起用膳,而本該陪同他一同前往蓬萊殿的婉瑩又不在,所以此刻正在讓白純為其沐浴的某人,一只手在白純近乎赤裸的身軀上游走,一遍想著讓誰陪他前往母后的蓬萊殿內用膳。 眼前正背向李弘彎腰的白純,熱水打濕了身上那一層近乎于白紗質地的褲子,使得白純的臀部勾勒出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那圓潤到誘惑弧線,以及那隱約可見的風景,讓李弘的思緒不由自主的中斷,而后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摸誘人的渾圓臀部。 “討厭?!卑准兏械酵尾總鱽硪魂嚵钚牡装l顫的悸動,急忙起身嗔怒道。 但白純嬌俏的臉頰上,因熱氣而形成的紅暈,以及那風情萬種的回眸一眼,在李弘看來,是帶著絕對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不由自主的便伸臂把佳人摟進懷里,嘴唇也第一時間向白純的櫻唇上印了下去,另外一只手也沒有閑著,開始在白純的胸前肆意攀爬,另外一只手,則是依然在那翹臀上用力。 “您還要陪皇太后一起用膳……唔……”白純剛剛松口氣,但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嘴又再次被人占有。 “唔……您想好了嗎,讓誰陪您去?!苯涍^李弘的挑弄,以及氣喘吁吁、渾身發軟的白純,一只手不自覺地抓著某人的小腹處,另外一只手則是半推著半撫摸著李弘下巴的胡須說道。 “讓陳清菡陪我就是了,正好今日還在生韻樓里看見了陳敬之,是被裴慶邀請過去的?!崩詈胝f完后,不顧白純一只手的拍打,雙手快速撕裂了白純身上,那已經完全沾濕在雪白的身體上的衣衫。 “啊……”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白純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那一聲衣衫的撕裂,就像是把她裸露后,也一同撕裂一般。 等白純手忙腳亂的幫李弘收拾好,花孟跟芒種已經在門口多等了一刻鐘了,看著滿面春風的陛下走出來,再看看身后白純臉上那朵紅暈,花孟跟芒種急忙跟在李弘身后往殿外走去。 落后兩步的芒種低聲對白純說道:“小姐,皇后請您過去一趟,但沒在宮里,而是在濮王府,好像……好像大來皇妃也在?!?/br> “陛下知道嗎?”白純看了一眼前面前行的李弘,也同樣低聲問道。 “應該是不知道吧,但想必是皇后遇到難題了,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了?!泵⒎N說完后,微微向白純行禮,而后便急忙加快步伐,跟著李弘往后宮走去。 白純站在紫宸殿的門口,望著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這才想起,今日陛下交代給她的兩名侍女,還在自己身后,正好一起帶出宮,讓皇后再看看如何。 隨后便吩咐太監備馬車,而后叫上紅袖與添香,便準備往宮外的濮王府去。 白純不太相信,陛下隨隨便便的出一趟宮,就能夠恰好碰到兩名知書達理、精明能干的女子,這其中,必然是陛下之前多少就有些了解了,否則的話,這種巧合也太多了吧。 “兒臣見過母后?!?/br> 武媚聽著這句離她的宮殿,還很遠就傳過來的聲音,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這么多年過去了,即便是當了全天下的皇帝,但有些東西依然未改,還被他美其名曰,說這叫做不忘初心。 “清菡你們就沒有人說過他嗎?”早一步比李弘到來的陳清菡,在幾女之中,就屬她的身高最矮,但或許是因為出自江南的關系,雖然不像白純、顏令賓、夜月那般身材高挑,但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以及婀娜,在她身上則是展現的最為淋漓盡致。 “回母后,兒臣等人即便是說上一百遍,怕是也沒有您一句頂用,兒臣等人說了不聽的?!标惽遢兆谖涿牡囊粋?,雙手放在小腹處,比起溫柔在宮里的禮儀來,陳清菡的禮儀舉止,可謂是教科書一般的了。 “我說了要是管用,就不會三十多年了還這個德行了?!蔽涿男α诵?,而后這才聽到腳步聲從外廳響起。 這些年武媚久居后宮,即便是出去散心,大部分時間也是由李弘的皇妃輪流陪著,相反,無論是李旦還是李哲,抑或是李令月,陪同的次數都要少了一些。 “李令月呢?”武媚手里拄著雞毛撣子,這些年雞毛撣子已經不離手了,就像是一副拐杖一樣。 “公主出去……” 陳清菡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廳傳來了李弘冰冷的聲音:“你趕緊把它給我弄走!像不像話,帶著它上這里干嘛?李眉,誰讓你來的?” “姑姑讓我來的?!币粋€女童的聲音隨之響起。 “你橫什么橫,這老虎還不是你讓你那溫皇妃帶進宮里來的?”李令月跋扈的聲音響起。 “你都嫁出去了,少管我們的家事兒?!?/br> “就不,就不!李眉,來,騎上去,咱們騎著小溫柔去找皇奶奶去?!崩盍钤虏焕頃詈氲呐肯嘁?,再次把被李弘從老虎背上提下來的李眉,放到了虎背上。 “李令月,你過分了??!這是朕的公主,不是你的玩具!你有能耐,自己跟薛紹再生一個,老玩兒別人家的孩子有意思嗎?”李弘再次把李眉從虎背上抱下來,樓在懷里看著雙手叉腰的李令月說道。 而在里廳的武媚,此時已經是滿腦子黑線了,這么多年了,這兩個畜生,就沒有一天讓自己省心過,武媚有時候就想,當初就不該生下這個公主,現如今,被李弘寵的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清菡,拿著,過去把兩人給我揍一頓,哪一個敢反抗,你回來告訴我?!蔽涿陌咽掷锏碾u毛撣子,遞給了臉色尷尬的陳清菡說道。 第955章 改制 陳清菡也不是第一次在武媚跟前這么尷尬了,而且隨著與武媚相處時日越來越多,加上這些年武媚性情越來越隨和,所以陳清菡也不再像剛入宮時那般,在武媚跟前根本放不開手腳。 于是急忙起身,接過武媚遞過來的雞毛撣子,重重的點點頭,堅決地說道:“母后放心,兒臣定不辱使命?!?/br> 像是慷慨就義般的陳清菡,手提“尚方寶劍”,一臉得意的笑容,快步往外廳走去,而后看到李弘之后,手里的雞毛撣子就扔給了李令月:“公主殿下,給你這個,看看他敢不敢還手?!?/br> 武媚聽著外面李令月的尖叫聲,以及李弘那怒不可遏的聲音,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而后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看見李令月發髻散亂的提著雞毛撣子,跟一臉猥瑣笑容的李弘走了進來,只是他們兩人身后少了陳清菡跟李眉二人。 “清菡跟李眉呢?”武媚左右搖擺,看了看兩人身后,沒看見那個小丫頭的身影,便不由自主的問道。 李眉有些像她母妃溫柔,從小就古靈精怪,跟李令月小時候有的一拼,而最讓武媚喜歡李眉的是,這小家伙平日里根本不惹事兒,也不會無理取鬧的哭鬧,倒是一個極為懂事兒的可人兒。 甚至好幾次,武媚在后花園里,便看見過小李眉,獨自領著那頭她母妃溫柔帶回皇宮的老虎,在花園里一人玩耍,或者是與那宮女,手里拿著編織的小花,戴在自己的頭上或者是老虎虎妞的頭上。 當然,在武媚看來,有事兒沒事兒的牽著老虎,去嚇唬宮女、或者太監,特別是不在后宮當差的太監、宮女,不過是小孩兒心性,貪于玩耍,并不是什么品質的問題。 但讓武媚一直想不透的是,溫柔那潑辣多動的性子,就是一個只管生不管養的主兒,怎么給李弘生的孩子,倒是如此的可人兒呢。 不過最讓武媚擔心的是,這李眉是李弘的皇子、公主中最小的一個,會不會有一天,一不小心變成第二個李令月呢?畢竟她母妃跟她姑姑,都是那么的不著調。 李眉顯然被陳清菡送回去了,而站在蓬萊殿的門口,小李眉倒是不認生,畢竟在宮里,如今就數她最小,現在不過是四歲的年紀,個頭還沒有旁邊的虎妞高,所以伸出兩只小胳膊,讓陳清菡把她抱到虎妞的背上后,便在兩名宮女的陪同下,不知道又去哪轉悠兒去了。 隨著歲數的增長,武媚如今的脾氣隨和了太多太多,即便是對著嬉皮笑臉的李弘,如今也是不太愛發脾氣了,手里的雞毛撣子,如今也不過就是象征意義的,也或許是這么多年來,拿在手里拿習慣了,一時半會兒的舍不得放起來。 “聽李令月說,奴婢這一個階層你要改制?如何改?怎么改?他們以后靠什么生活?”武媚一左一右的胳膊被兒女攙扶起來,而后往用膳的房間走去。 李弘松開攙扶著的武媚胳膊,看著被李令月一人攙扶著的武媚,想了下后說道:“先官后私,只要朝廷或者是皇家做出態度來,那么接下來的就好辦了?!?/br> “先官后私?這偌大的皇宮里,都改沒了?那些犯了罪的臣子家人,也都一并去除奴婢的身份?還是說,你跟白純又在鼓搗什么,想要為白純的身份,不得不迂回著來辦?”武媚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陳清菡也快步走過來,小李眉還朝她揮了揮手,說不用送了。 奴婢是大唐最為低下,以及最受奴役的一個人群階層,沒有人身自由跟任何權利,在這個時代,普遍被視為個人資產而擁有,并且其奴婢的身份會世襲傳承,與大唐的百姓比起來,根本沒有任何的權利跟待遇。 但也不能以偏概全,像官奴,如同一些在皇宮,或者是其他衙署受差役的奴婢,雖然同樣沒有人身自由與權利,但相對等的而言,還是有一些所謂的人格獨立,包括衣食、用藥等等,都能夠得到一定的保障。 而官奴也被分為幾種,根據不同則是受差役不同,如:城奴、戶奴、宮婢、矮奴、廝臺等等,存在著分工不同。 而至于私奴,則就是變得五花八門了起來,如:仆、僮、僮仆、仆隸、家奴、家僮、僮隸、僮奴、侍兒、侍者、侍婢等等。 不過萬變不離其宗的是,能夠擁有私奴的顯然其身份、地位與普通的百姓,良人比起來,自然是要尊貴了很多。 勛貴豪門、官僚階級、富商大賈,以及最為重要的寺院道觀,則是私奴最多的地方。 而像突厥奴、吐蕃奴、回紇奴、新羅奴、昆侖奴等等異域番邦等,被商人販賣過來的私奴或者官奴,在大唐也往往不在少數,特別是長安,勛貴豪門,有身份的家里,則是以新羅婢為榮,自然在市場上價錢也就高了很多,非一般人能夠擁有。 而奴的產生,大體上除了前代遺留外,便是當代新生,但無論是哪一種,在其中都存在著巨大的骯臟利益。 官吏可以濫用職權來強行逼迫良人賣人為奴,豪強也同樣可以以種種手段,逼迫良人賣人為奴。 官奴與私奴之間也可以轉換,只要官吏與豪強達成一定的交易價值,那么官奴被賣給豪強勛貴,而后轉眼變成私奴的事情時常發生。 比如紅袖與添香,沒人知道裴慶是從哪里買來的,這么兩個足可以為生韻樓撐起門面,依靠兩人以及王世師的壓迫,賣力的為生韻樓的平日運轉,做著各種各樣的差事兒。 再者便是如寺院,在最盛的時候,只是單單長安的寺院,就有不下十余萬私奴,而這些私奴在寺院里,除了依附于寺院之外,便是成為了地方官吏、勛貴、豪強等等有身份的人,來此挑選私奴的最佳途徑。 寺院也就是像一個私奴源一樣,借著其特殊性,往往能夠很輕易的把官奴轉化為私奴后,賣給他人。 “不論是官奴還是私奴,是早已有之,哪個朝代沒有,為何你李弘就非要死心眼兒的取締呢?奴的價值你這個做皇帝的看不見,但那些豪門勛貴難道看不見?你如此做,比起三年多前與五姓豪門對抗,風險還要來的大很多啊?!蔽涿氖种改ㄖt酒杯,天天嚷嚷著嫌朝堂政事太多,搞得他白頭發都不少了。 但他顯然是沒事兒找事兒干啊,好好的存在,他就非要給改制沒了,他到底是忙的難受,還是閑的難受! “前朝后者是大漢抑或是晉等等,奴的作用是提高生產力而存在,依附于強權豪門,因為土地的稀有,讓他們不得不如此,但如今我大唐正值太平盛世,如果依然還讓奴這一種沒有人權……呃,這一種等同于牲畜的,或者是用他們的話說,那便是會說話的畜生存在,兒臣以為是對天道仁慈的不敬……” “得得得,打住,天道不天道的,你李弘信過?如今還知道仁慈不敬了,我看你李弘就是,無用棄之,想要再拿起來,當皇帝的不都是你這樣,對自己沒利的,就是牛鬼蛇神,對自己有利的,實在想不出辦法了,就是天道……” “但兒臣說的沒錯啊,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講究以德服人……”李弘說起圣賢大儒常掛在嘴邊的話語,倒是也不差,張口便來。 “你快給我打住,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最終的目的是什么,禮儀之邦,以德服人,這話從你李弘嘴里出來,你不臉紅我都替你臉紅?!蔽涿臒o語的白了李弘一眼。 而唯恐天下不亂的李令月,此時已經掰著武媚的肩頭,在耳邊竊竊私語了起來,時不時的母女兩人還會一同望向大唐皇帝。 “兩個侍女?”武媚念叨了一聲,而后神情疑惑的看著李令月眨動著眼睛,確定的向她點頭,然后便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某人。 “那個……李令月說的對,這事兒跟白純沒有任何關系,消除奴籍是兒臣一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整個大唐無論是官奴還是私奴,加起來的人數,已經趕上一個中州的人口數量了。如今這幾年我大唐并無大的戰事,人口也在穩步提升,隨之而來的便是土地資源的匱乏,大部分的土地雖然如今都是……”李弘喝了一口酒,而后準備侃侃而談,畢竟,今日他可是做足了功課了。 除了在白純身上做足了功課,他也把刑部與戶部這幾日接連不斷遞上來的奏章,基本上都看過了,所以如今對大唐奴的人數,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大概了。 而如果把這些人放免之后給予戶籍、田地,那么大唐荒地的開墾,自然是足以事半功倍,最為重要的是,在開墾荒地的過程中,還可以約束地方豪強,對于土地的兼并跟占用,從而擴大大唐的農業生產,以及解放人口等級觀念,兩全其美。 “李弘,本宮就問你,你確定不是為白純的身份,而大動干戈,不惜得罪天下人,也要推翻這奴的階層?”武媚看了看面色從容的陳清菡,而后嚴肅的看著李弘問道。 “回母后,跟白純絕無關系。即便是以后白純不再為奴,對于后宮來講,依然不會有她一席之地?!崩詈肷袂橥瑯訃烂C,這個時候,他必須讓在座的相信,自己冒險改制,非因白純而改。 第956章 奴制 武媚并沒有當即同意李弘的改制,但也沒有反對李弘的改制,對于武媚來說,當了近十年皇帝的李弘,到了現在才提出來,為白純的意味顯然不是主要的。 而且很有可能,正如李弘所言,跟白純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兒的關系。 紅袖添香?武媚喃喃念著這兩個名字,瞎子也都看得出來,這兩女的身份顯然不是私奴那么簡單,而且很有可能,跟官家或者是李弘要好的臣子有關。 至于這兩女為何能夠入李弘的法眼,甚至把她們送給了李曄,顯然是要把這兩女,當成他改制奴籍的導火索。 裴慶顯然就是最倒霉的了,期望了這么多年李曄被立為太子,而后他好飛黃騰達、入住東宮。卻不想,在李弘已經有意立李曄為太子時,率先做出的,便是替李曄清楚身邊的皇親臣子。 武媚還有一層憂慮便是,這一次改制奴籍的影響太大了,整個天下人都被他囊括了進去,雖然他選擇的時機還不錯,是在五姓七望為首的勛貴豪門被徹底瓦解后。 但天下又不是除了五姓七望之外,就沒有其他豪門貴族了,只是說,這五姓七望的影響力,在大唐是尤為引人注目罷了。 不過武媚也清楚,如今不管是私奴還是官奴,存在的意義與前朝,甚至更早的晉等朝比起來,卻是入李弘所言,他們的價值已經不存在了,已經不再是什么生產力的一種。 隨著田地的改革,以及稅賦的改革與完善,無論是百姓還是貴族,在對奴的廝役上,已經沒有那么迫切的需要,如今更多的是作為一種身份的象征,以及一種資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