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因為她感覺,那幾個宮女的眼光,恐怕此時都注意在自己身上吧?她們會不會以為自己是主動過來勾引太子的呢? 第394章 準太子妃 裴婉瑩在那一雙仿佛有法術的大手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失去了分寸,芳心大亂、渾身發熱,情急之下,想到前些日子的事情還未說完,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讓自己把注意力從那游弋在身上的大手中脫離出來。 “嗯……呃,楊雨像我打聽您來著?!迸嵬瘳撈D難的把那一只,不知何時鉆進自己衣服里面的手逮住,嬌羞欲滴地說道。 李弘依然摟著裴婉瑩,不過那只手也順從的被裴婉瑩拿了出來,看著臉紅的都快要滴出汁兒來的裴婉瑩,喃喃問道:“楊雨向你打聽我?” 想到這里,李弘便確定了楊雨的身份,這恐怕就是楊思儉之女吧?但是怎么跟裴婉瑩也認識嗎? “嗯,前幾日……她跟我一起,然后便問起了您?!迸嵬瘳撔娜缧÷箒y撞,她覺得自己在吃醋。 倒不是因為楊雨說她被皇后指定為太子妃了,所以自己吃醋,而是覺得,楊雨乃是皇后指定,有刻意向她炫耀的意思。 平日里偶有來往之時,楊雨倒是表現的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但那日來找自己后,就變得好像……好像……有些高貴了。 平時自己給她遞水,她都會說聲謝謝,或者是會起身答謝,就是見了自己的母親,也會親切的尊稱一聲夫人。 但那日到了自己家后,好像一切都變了,見了母親也是微微點點頭,在自己房間與自己說話時,會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她一個侍女一般。 特別是薛楚兒、顏令賓、霍小玉以及杜秋娘四人,竟然還被她訓斥為笨手笨腳,還想著帶到她家里管教一番。 最后臨走是還斥責自己不懂得管教,以后怎么在宮里侍奉她。 裴婉瑩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好歹在宮女跟太監面前,太子殿下沒有繼續做讓自己更加難為情的事情,注意力終于被吸引到自己的話題上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與太子殿下如此曖昧親熱,已經是讓她羞憤難耐,這不比上一次,好歹在自己的閨房就他們兩人,如今可是當著五六個人的面呢,要是再任由太子殿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任意妄為,自己以后還怎么見人。 “都問你什么了?”李弘幫著裴婉瑩整理了下衣衫,好奇的問道。 楊思儉就在東宮,跟自己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道有什么事情楊雨不知道問他爹,還跑過來問裴婉瑩?父女倆不好意思妄議太子? 可他哪知道,楊雨跑去找裴婉瑩打聽他的事情,不過是捎帶手跟幌子而已,最終的目的便是如裴婉瑩所料一般,是去向她炫耀自己乃是皇后欽定的太子妃人選。 就算是你裴婉瑩跟太子殿下先認識,哪怕是兩情相悅又何妨?不過到頭來還是屈居于我楊雨之下,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人選,以后可是很有可能成為母儀天下的后宮之主的。 裴婉瑩聽到李弘問她楊雨問什么了,一下子變得吱唔了起來,原本她沒打算告知李弘,楊雨向她打聽來著,只是剛才被太子殿下撩的心慌意亂、身情迷離,情急之下為了轉移太子殿下的注意力,才脫口而出的。 現在被李弘一問,一下子便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原本就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也知道楊雨來自己跟前只是單純的炫耀,想要從未進宮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讓自己明白尊卑有別罷了。 “也沒什么,就是問了問您喜歡什么?還有……就是……”裴婉瑩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看著自己的小手這次被李弘溫柔的握住,心里突然間就變得安靜了一些,整理了下思緒繼續說道:“主要便是問起您為楚兒姐她們贖身花了多少銀子?!?/br> “沒有其他了嗎?”李弘奇怪的問道。 “沒有了?!迸嵬瘳摰吐曊f道,任由李弘握著自己的小手,不知不覺的感到心里一陣陣的安寧。 而在楊思儉的府上,父女兩人也正坐在客廳小聲的說著話兒。 “這些你都記下吧,皇后既然欽點了你為太子妃,那么你就要對太子殿下有所了解,這些都是爹這些年在東宮所了解的,切記不可告知任何人,連你母親都不可以知曉?!睏钏純€如今已經是太子少師,如果自家閨女能夠成為太子妃,將來自己的仕途可就是不可限量啊。 楊雨拿著楊思儉給她寫的一些太子的喜好、大致的脾氣秉性等,而在其中,一個叫白純的女人,竟然是占據了大半篇幅,這讓楊雨看的是直皺眉頭。 這個白純在東宮無名無份,向來以奴婢自稱,其真實身份也就是個奴役,壓根兒就入不了她這個準太子妃的法眼,充其量就是跟自己家里的丫鬟一樣身份卑微。 但在爹這份明細中來看,這個白純好像在太子殿下心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看樣子,好像在東宮除了太子殿下,就屬這個白純最有權利,就連太子太師、太傅、太保這位高權重的三太,好像在平日里都得聽這個白純的。 爹爹身為太子少師,平日里雖然與白純很少打交道,但說起這白純,爹爹竟然也只有言聽計從的份兒。 這讓楊雨感到很不可思議,心里是愈發的想會一會這個白純了,不知道她在面對自己這個準太子妃,未來的東宮女主人時,是不是還會是一副淡漠高冷的樣子。 原本以為只有裴婉瑩會是自己入東宮后的對手,現在看來,要想能夠成為太子殿下身邊信任的人,得到太子的恩寵,這個白純自己也不得不重視啊。 “爹爹,那裴婉瑩可是被太子殿下親自賞賜了四個女婢,還是名滿長安城的四大都知呢,這哪怕只是一個都知,怕是連爹爹這樣的身份,都很難請到家宴上呢,竟然被太子殿下賜給了裴婉瑩四個做女婢,真是讓人氣惱?!迸嵬瘳撘簧睐Z黃色的衫裙,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不滿跟嫉妒,撅著嘴很不高興的向楊思儉訴冤道。 “此事可不準再亂說了,雖然說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這乃是殿下所為,但尋常士子可還未知曉,若是被他人知曉是你所說,萬一被殿下怪罪下來,你可就得不償失了?!?/br> “爹……可……女兒氣不過,女兒才是太子妃,憑什么卻賞賜給她裴婉瑩呢?她又不是太子妃,不過就是先于女兒認識太子殿下罷了,仗著自己的幾分狐媚臉蛋勾引太子殿下,這樣都能被太子殿下賞賜,女兒乃是皇后欽點,要比她高貴不知道多少,女兒也想要這么四個都知作為侍女,也才配得上女兒太子妃的身份?!睏钣赅街?,在楊思儉面前撒嬌道。 自己屈尊前往裴家府邸,就是希望裴婉瑩在知道自己乃是皇后欽點的太子妃后,能夠主動把那四大都知送給自己做侍女,哪怕是送給自己兩個都可以啊。 但偏偏那裴婉瑩不識趣,無論自己明里暗里的暗示著,那裴婉瑩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自己故意露出不悅之色,以四大都知粗手粗腳為由,想要強行帶回家里管教一番,不想竟然被她拒絕了。 非但不給自己這個太子妃一點兒面子,竟然還搬出了太子殿下來施壓自己,什么乃是太子殿下的人,不過是暫時陪在婉瑩身邊,哼,好像怕別人不知道是太子殿下為她而贖身四大都知似的,看樣子,巴不得全長安都知道,四大都知是太子殿下賜給她裴婉瑩的。 楊思儉苦笑加溺愛的看著撅著嘴悶悶不樂的女兒,笑著道:“當初讓你一同去往曲江池參加詩會,你是百般不情愿,以自己乃是準太子妃,就不該去那種寒門士子去的地方,唉……早知道啊,就不該如此早的告訴你皇后欽點了你才是?!?/br> “那怎么了?女兒可是要成為太子妃的人,哪能隨隨便便前往那種都是寒門士子居多的地方?萬一這要是被皇后知曉了,那女兒才叫得不償失呢??烧l又能想到,太子殿下會去呢,本來女兒以為,沛王跟英王都不去了,太子殿下就更不應該會去了?!卑脨赖臈钣暾f來說去,說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該怪罪誰了。 “好了,就不要糾結這些小事兒了,等你真進了東宮,成了太子妃,那四大都知還不是任由你這個太子妃使喚?何況,東宮宮女聰明伶俐、善解人意者多的很吶,你還怕找不到用順手的宮女?就那太子殿下身邊的四個宮女,哪一個在爹爹看來都不比那四大都知差?!睏钏純€溺愛的看著楊雨安慰道。 “話是如此說,但可是四大都知啊,說起來就會讓女兒覺得有臉面,也對得起女兒太子妃的身份,宮女終歸是宮女,就算是您說的太子殿下身邊的四個貼身宮女,再怎么說也只是宮女罷了,不是能夠比擬那四大都知的?!冰Z黃色的裙擺下,一雙同樣是鵝黃色的小鞋露出裙擺,在空中不安的擺動著。 楊思儉看著從小就被自己溺愛的女兒,雖然是知書達理、才華橫溢,但就是這個性格,從小就被自己慣的沒樣兒了,什么都想要最好的。 “你還是先把這些都記在心里吧,記得熟背了之后,把紙張燒掉?!睏钏純€起身走了兩步,突然回頭道:“對了,特別是那白純,父親可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就算是你以后進宮成了太子妃,也需要對她禮遇有加,可知?” “知道了,她在太子殿下心里很重要了,是吧,女兒會注意的?!睏钣昀L了調門兒說道,但那神色,在楊思儉看來,顯然是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 不過也不急,等要進入東宮時再告誡她也不晚,這些時日,自己就多費點兒心,鞭策著她改掉一些壞毛病才是最重要的。 第395章 英王 英王李哲在家臣的護衛下,火急火燎的向沛王李賢的府邸上趕去,原本他想要直接前往東宮,問問老五是不是殺了那賀蘭敏月跟老大李忠,但聽到久居長安的瑯琊王李沖,也就是越王叔李貞之子勸導后,這才放棄了前往東宮問老五的打算,改成了前往老六的府中,查探下此事兒是真是假。 沛王府的門房見到英王李哲的次數很多,所以看著那熟悉的馬車,便知道是英王來了,急忙快步都下臺階行禮。 “免了免了,皇兄可在府上?”李哲神色急切的問道。 “回英王,沛王正在府上,奴婢帶您過去?!?/br>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崩钫苋讲⒆鲀刹?,跨上臺階就往熟門熟路的王府中行去。 剛剛行至前廳門口,便看見一道人影從側門小路匆匆走了出去,神色頗顯焦急。 “張大安?他來這里干什么?同中書門下知三品,可是大官兒呢?!崩钫芸粗谴掖疑硇?,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當朝能夠參與政事的張大安。 “老六,愣在門口干什么呢?”李賢的聲音在屋中響起,如今已經十八歲,豐潤如玉、風度翩翩,良好的儀禮跟氣質,讓人一眼望去便知其絕對是王公貴族。 李哲含糊了兩聲,把張大安的身形拋諸腦后,快步走進去急急說道:“皇兄,你聽說了嗎?現在都在傳說太子悄悄命人鳩殺了賀蘭敏月跟老大李忠,這事兒要是讓父皇知曉了,可就不得了了?!?/br> 李賢微微一笑,看著神經兮兮的李哲,示意他坐下后說道:“聽說了,但我不太相信,老五又不是傻子,雖然他跟那兩人一直有過節,但從去年把人家監押后,這事兒就過去了啊?!?/br> “話是如此說,但好歹老大還是梁王啊,現在傳言被老五鳩殺了,這要是被父皇知曉了那還了得?還有賀蘭敏月,她跟父皇……唉,老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父皇剛出征,他就急不可耐的把人給……”李哲心頭很焦躁,他想讓李賢跟自己一同前往東宮,問問老五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好弄個清楚,要不然如鯁在喉般,太難受了。 “怕什么?你著急個什么勁兒?老五在父皇跟母后面前那么得寵,現在除了李令月,就是老八李旦都不及他受恩寵,殺了就殺了唄,難道父皇跟母后還能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李賢瞟了一眼焦急的李哲,這小子就是沒有耐心,成不了事兒。 有點兒什么事兒就寫在了臉上,完全不懂得城府跟隱忍是什么。 “那怎么行?這些年老五又沒有干什么真正出格的事情,而且又是西征鎮安西、平吐蕃、奪吐谷渾,父皇要是因為此事兒廢了老五,那不是太……太……”李哲太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形容。 但鳩殺皇子跟賀蘭敏月,這可是大逆不道啊,而且選的時候也太敏感了,父皇剛剛御駕親征沒多久,他就搞出這樣的事情來,恐怕母后都饒不了他。 來回搖頭的李哲,皺眉沉思了會兒,下意識說道:“你說咱們要是前往皇宮為老五求情怎么樣兒?” “開什么玩笑?這事兒咱們能求情嗎?萬一真是……對了,你知道這傳言說的,為什么要殺李忠嗎?”李賢突然改口風問道。 “不就是說怕李忠威脅他的太子之位嘛,我看啊,完全就是胡說八道,老五的太子之位如今牢不可摧,只要不犯大的過錯,誰能把他廢了?他也沒有必要因為老大是前任太子就鳩殺老大啊?!崩钫苷f話從來是不過腦的。 就像史書上記載的一樣,李哲(李顯)在當了皇帝之后,想要任人唯親,提拔他的老丈人韋玄貞為門下省侍中。 于是從普州參軍開始,先是提拔為豫州刺史,不到一個月自己就覺得不過癮,好像對不起老丈人,于是就跟中書令裴炎相商,希望能夠提拔老丈人韋玄貞,能夠同中書令裴炎平起平坐,晉封為門下省長官。 而此提議自然是遭到了裴炎的極力反對,于是心直口快的李哲就氣沖沖地說道:“朕以天下給韋玄貞,也無不可,難道還吝惜一侍中嗎?” 讓他沒想到的是,被他這番話氣得差點兒昏過去的裴炎,回去之后,扭頭就把這番話告訴了皇太后武媚,于是皇太后一怒之下,便廢了李哲的皇帝之位,廢為廬陵王,還給貶出了長安。 而這位心直口快的“二百五”皇帝在位還不滿兩個月,才五十五天就因為自己的“耿直”,眨眼之間就把皇帝之位弄沒了。 最后直到武媚登基為帝,在立太子一事兒上猶豫不決之時,因為狄仁杰的一番勸導,武媚才打定主意把他召回了長安,封為了皇太子。 而被重新封為皇太子的李哲,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于是開始極力與他龍媽搞好關系,直到龍媽駕崩之后,李哲才再度稱帝。 李賢聽到李哲這番“二百五”似的心直口快,心中更是斷定了老七無法委以重任的想法兒,其實從當年兩人斗雞被父皇知曉,再到他們兄弟幾人在東宮喝酒被母后抓個正著起,李賢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在正事兒上避開李哲。 因此,兩人現在雖然是看起來來往依舊頗為頻繁,但李賢已經徹底打定了主意,老七這個耿直的大嘴巴,不足以成為共事之人。 李賢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還一無所覺的李哲,緩緩說道:“是啊,老五現在為了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既然敢鳩殺了老大李忠,那么何嘗又不會……” “哧……開什么玩笑?老五是那樣的人嗎?那豈不是說老三跟老四也會被老五干掉?那又何必請求父皇,再把老四許王李素節晉封至蘭陵?不可能的事兒?!崩钫芎眯Φ囊贿叿瘩g,一邊搖頭。 他連老大被鳩殺都不相信是李弘所為,更別提老五還想殺其他皇子來穩固太子之位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老五這些年跟我們來往比較少,加上他一去安西就是四年多快五年,人都是會變的啊。何況這才回來半年多點兒吧,無論是長安城還是那朝堂之上,被他弄的風風雨雨、烏煙瘴氣,說不準吶,老五不會暗殺老三跟老四,畢竟兩人如今是庶出……”李賢適可而止地說道,他相信,這模棱兩可的話,完全足以點通李哲了。 “哦,照你這樣猜測的話,那豈不是接下來就該是殺你了?然后便殺我?老五會嗎?要不咱們現在去找他,問問他會不會殺咱倆,如果敢,咱們就告訴母后?!敝槐壤钯t小一歲,如今十七歲的李哲說話就是這么耿直。 比他大一歲的李賢聽到這番話氣得直哆嗦,在李哲眼里,此刻李賢的樣子像極了當初他倆斗雞被父皇逮住時,被召到皇宮時,父皇當初生氣的樣子。 但最終,李賢還是把他的脾氣隱忍了下來,翻了翻眼睛反問道:“為什么不可能是你我?你我聰明智慧哪里輸給他了?如果是我身邊有白純這么一個奇女子,那太乙城我一樣能夠搞得有聲有色,甚至比他還要好。征戰安西一事兒,哼,如今我大唐兵強馬壯、威武雄壯,鎮安西平吐蕃也不是他一人之力,而是靠我大唐鐵騎罷了。所以,我們沒有哪一方面比他差,如此一來,他身為太子,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難道不會在內心深處視你我為威脅?” 李賢循序漸進的誘導著李哲,他知道該如何利用李哲,特別是李哲這張說話很少經大腦的嘴巴,如果利用好了,用不了幾天,這朝堂之上,甚至是民間,就會傳出他李弘為了穩固太子之位,想要暗殺他李賢跟李哲的風聲來。 聽到向來比他聰明的李賢突然間夸他,李哲再傻也知道李賢說的并不是沒有可能,最起碼這么多年來,李弘在皇家儀禮、規范等方面,就要比他們兩人差了很多,這五姓七家、高門大姓、王公貴族也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為了穩固太子之位,繼續與那些世家豪門相斗顯然是不符合他太子的利益了,那樣只會把這些世家豪門推向李賢跟自己的身邊。 就像曹王李明跟李賢走的近,越王李貞跟自己走的近,而且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太子殿下的行為都頗有微詞。 如果老五為了穩固太子之位,那么他跟李賢就是老五的頭號威脅,這也不為過不是? “那應該你在我前面啊,按照嫡子立太子的長幼順序,要殺也是先殺你,后殺我不是?那就不如等你死了,我就趕緊跑進皇宮,讓父皇跟母后保護我,我不出皇宮總行吧?要不我跟老五說,我不想當太子,求他饒了我怎么樣兒?”李哲不傻,其實心思玲瓏剔透,只是說話不經大腦,讓人看起來會以為他很愚笨,但心里有時候跟明鏡一樣兒,一些利益關系、利益團體的角斗,他很快就能整理的有條不紊。 “你……!憑什么他先殺我而不殺你?憑什么你不死我死!”李賢氣得咬牙切齒,額頭青筋畢露。 被這個白癡氣死了!他知道李哲是什么意思,李哲只是想說,如果你李賢死了的話,就能夠徹底證明,李弘有殺他們以穩固太子之位的心思。 那么他李賢的死就坐實了李弘的居心叵測,人李哲就可以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的躲進皇宮防止被害了。 但話從他那不經大腦的嘴里說出來,意思非但沒有表達清楚,反倒是讓李賢覺得一陣陣的晦氣! 弄不好自己沒被李弘干掉,先被眼前的白癡李哲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