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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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韞玉心頭歡喜,挨著他慢慢散步。 行到一處店鋪面前,她停下來,跟祁徽道:“這家的玉容糕很好吃呢,聽說有獨門秘方,宮里都做不出來的?!?/br> “還有這回事兒?” “嗯,我剛剛到京都的時候,表妹就帶我來買過?!彼呎f,邊舔了一下嫣紅的嘴唇。 是突然饞了罷?祁徽心想,此時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但看火炮耽擱了,想到她平日里吃東西的那個歡快勁兒,肯定是餓極了,又不好意思說。 祁徽好笑:“那進去買一些吧?!?/br> 陳韞玉喜笑顏開。 兩人走進去,陳韞玉指著好幾樣點心:“這些都包起來?!?/br> 伙計抬頭看一眼,眼睛都瞪圓了。 這女子,不是陳家的姑娘嗎,有一日來這里買點心,他驚為天人,后來聽說給選入宮當皇后了,沒想到,居然又出現在這里,那伙計直愣愣的看著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這眼神,恨不得將陳韞玉吃了入肚! 祁徽大怒:“你看什么,信不信朕……” 還沒說完,伙計突然跪了下來,雙手趴在地上,大聲叫道:“小人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小人祖上積德啊,今日叫小人這般近得見到皇上,娘娘!” 聲音極其的大,登時將周圍的人引來了,那掌柜只當他是瘋魔,差點要揍他。 場面非?;靵y,祁徽連忙拉著陳韞玉坐回了馬車,一上去,就把帷帽猛地扣在她頭上:“以后再出來,不準將它摘了,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 陳韞玉滿腹委屈,誰想到那伙計認了出來,她就只買過一次啊。 好餓,她摸摸肚子。 …………………………………… 昨日皇上皇后微服私巡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大街小巷都在說,皇上寵愛皇后,同民間夫妻一樣,逛點心鋪子。 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相信。 大理寺卿胡大人之女胡琴舉辦的宴會上,就有人問起許瓊芝,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雖說胡琴是舉辦者,但而今許瓊芝到何處都很受歡迎,總有人捧著她,這事兒傳出來之后,圍著的姑娘更是多了,嘰嘰喳喳的詢問。 “許姑娘,你就說了罷,不要賣關子,不要吊我們胃口了?!?/br> “是啊,是啊,我們真的想知道。你不是跟娘娘感情很好嗎?我聽說,皇上準許你那表弟,經常去宮里的,對嗎?” 正說著,胡琴走了過來。 眾人便有些收斂,誰想胡琴也笑著道:“許姑娘,你看她們這般好奇,還是說了罷。你不說,只怕她們都沒有心思賞花了。其實便不說她們,而今京都誰人不在猜測,說那伙計是不是看錯人,可那伙計對天發誓,說沒有呢?!?/br> 看胡琴都不恥下問了,許瓊芝拿著帕子掩一掩嘴笑:“當然是真的,表姐前年過來,我知道她喜歡吃點心,有日來街上玩,順便帶她去那家鋪子看了看,那伙計確確實實認識她。哎,誰讓我那表姐生得如此出眾呢,叫他惦念到現在?!?/br> 像個狐貍精一樣,誰看到都丟了魂,好比那蔣紹廷。 不過也罷了,蔣紹廷自己作死,將小命弄沒了,也是活該,誰讓他非得要跟陳韞玉勾勾搭搭的。說來陳韞玉也是厲害,還能蒙騙住祁徽。 “原來如此,多虧許姑娘解惑?!?/br> “娘娘真是命好,能得皇上如此榮寵!” 眾人一時七嘴八舌。 胡琴聽父親的吩咐,請了許瓊芝過來打算交好,可這許瓊芝拿喬的很,她心里還是有點氣的,假裝找了一下人,驚訝道:“江姑娘真沒來呀?” 那江姑娘江如燕在京都頗有名聲的,很有才華,就是有點清高,故而提起她,什么樣的反應都有。 有個姑娘道:“怕是上回去宮里氣著了?!?/br> “是嗎?”胡琴眼睛一轉,“我聽說皇上要予周王擇妻,故而娘娘請了六位姑娘去?!?/br> “可不是?”那姑娘道,“可惜周王太過高傲,一個都沒有瞧上,江姑娘是覺得丟人了。不過也怪不得她,這周王我聽父親說,皇上打算重用他呢,生得又英俊,又有才干,不然皇上也不會要親自予他擇妻了。她自然想嫁,誰想到……” 滿是嘲諷之意。 許瓊芝聽著,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人影,想到他冷峻的神情,她瞬間的心跳,登時就有一種微微的意動。正發怔時,耳邊聽得胡琴道:“娘娘親自選得姑娘呢,那些都是京都百里挑一的,我們就算了,所以也不要提了。還是賞花罷?!?/br> 百里挑一! 這話怎么聽怎么有種不舒服,許瓊芝心想,這事兒她隱約聽母親提過一次,并未在意,因母親好像也沒有說什么周王的事情。 誰想到,原來全是陳韞玉選的,怎么著,在她心里,自己這表妹完全跟大家閨秀沾不到邊嗎?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周王既然那么好,前途敞亮,陳韞玉為何沒有想到她這個表妹? 這事兒,別人又怎么看? 陳韞玉選得姑娘,里面卻沒有她,也沒有請她入宮作陪,也就是說,自己在皇后娘娘的心里,不過也就爾爾了。 許瓊芝登時又羞又憤,這胡家都不想待了,可這般就走了,不知道這些姑娘又會怎么想,弄得自己更是狼狽,她最后還是忍住了去賞花,強顏歡笑。 第42章 回到家里,對著母親, 許瓊芝終于不用忍了, 紅著眼睛撲到陳靜梅懷里。 今日歡歡喜喜去赴宴, 回來竟成這種樣子,陳靜梅忙道:“瓊芝, 是誰欺負你嗎?”心里疑惑, 女兒最近頗受歡迎, 總有姑娘請著去做客,從未見她受委屈的。 許瓊芝嘟囔道:“沒有誰欺負我?!?/br> 哪怕她們提到那件事兒,可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 她是氣陳韞玉, 一點兒不把她當表妹, 想著越發不悅, 哽咽道:“她們說表姐請了好幾位姑娘去宮里, 我才想到,竟沒有請我, 娘,我們在家里這樣惦念表姐,明明有這種好機會,表姐卻忘記我了?!?/br> 陳靜梅愣了愣:“你是說這事兒啊,哎喲,你這孩子想多了,阿玉是為周王擇妻,你去作甚?” 許瓊芝道:“娘, 我,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看她臉色發紅,透出少女的嬌羞,陳靜梅突然想到那天端午去水榭觀龍舟,她也注意到那周王,在幾位藩王中十分惹眼,讓人無法忽視。女兒是不是也看到了,難道已經對那周王動了心?或許呢,難怪最近好幾家來提親,她沒有一個看上的。 確實,容貌還不及那祁成穆的三分。 陳靜梅拍拍許瓊芝的胳膊:“瓊芝,周王可是藩王啊,往后還是要去福州的?!彼惶岬门畠杭弈敲催h的地方。 “哪個官員能保證在同個地方待一輩子呢?”許瓊芝紅著臉,“娘,我不跟您說了,剛才去賞花出了一身汗,我去洗澡?!?/br> 她風一樣的跑了。 陳靜梅看著女兒的背影,好半響沒有說話。 過得幾日,陳韞玉聽說陳溶要入宮,連忙叫御廚做了一桌子的吃食,等到午時,就見陳溶由宮人領著,快步走了進來。 “jiejie!”他看到陳韞玉,大聲叫著,飛奔過來拉住了她的手,“jiejie,皇上沒有騙人呢,真的讓我來宮里了?!?/br> “那當然,皇上是真龍天子,豈會糊弄你一個小孩子?”陳韞玉摸摸他的小腦袋,“可要記得皇上這份恩情,將來做官了,不能辜負皇上,要做個好官?!?/br> 陳溶眨巴著眼睛:“做官,jiejie,我何時才能做官呀?” 陳韞玉莞爾,想得太遠了,父親都是二十來歲才做官的,弟弟只怕也要到這個年紀,那還得十來年呢,她笑道:“你記得這句話就好了?!?/br> “嗯!”陳溶點點頭。 陳韞玉攜他手走入殿內。 桌上好些的吃食,香味撲鼻。 陳溶坐在陳韞玉身邊,歪頭看她:“jiejie,皇上不一起用午膳嗎?” “皇上日理萬機,經常待在文德殿,尋常只同我用晚膳?!标愴y玉吩咐桂心給陳溶布菜,“你多吃點,這樣以后才能長高?!?/br> “哦!”陳溶低頭吃飯,吃著吃著突然又問,“jiejie,你上次是不是出宮了?!?/br> 陳韞玉一呆:“你怎知?” “外面的人都在說呢,故而我今日來,祖母就是讓我問問jiejie?!标惾苄Φ?,“都猜來猜去的,祖母說jiejie得皇上寵愛,爹爹又說什么皇上應不可能帶jiejie出宮。后來姑母來了,提起那伙計,就說當日是見過jiejie的,那肯定是真的?!?/br> 出個門,弄出那么大的動靜嗎? 陳韞玉輕咳一聲:“是去了一趟?!笨上]吃到那糕點,被伙計攪和了,回宮之后,祁徽嘴里說著餓,卻還有力氣折騰她,弄到很晚才吃上東西。 想起那事兒,臉有點紅。 兩人用完膳,坐在榻上說話。 殿內用了冰,涼絲絲的,陳溶覺得很舒服,臉上笑瞇瞇的,跟陳韞玉道:“jiejie,我今兒來還有件事,祖母說什么,叫jiejie留意表姐的終身大事?!?/br> 表姐,那不是許瓊芝嗎? 聽到這話,宋嬤嬤都愣了愣:“少爺,真是老夫人說的?” “嗯,祖母叫我問問?!标惾苣昙o還小,對這種事兒模糊不清的,只是帶個話。 許瓊芝年紀是不小了,過了及笄,該定親,不過自己在宮里,怎么給她留意?她也不知哪家的公子好,再說,這種事兒,不是一直在京都的祖母最清楚嗎?她奇怪。 倒是陳溶走了,宋嬤嬤提醒道:“老夫人應不會起這個念頭,依奴婢看,定是表姑娘,或是姑奶奶的想法。老夫人又素來疼愛表姑娘,許是那邊說了下,便是叫少爺來帶話,恐是為周王?!彼陉惣叶嗌倌炅?,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陳韞玉恍然大悟。 可上回宮里來了那么多姑娘,周王都沒看上,她歪著頭摸摸耳朵:“這周王,根本不知他喜歡什么樣兒的……嬤嬤,你說他同表妹可能嗎?” “奴婢看是不可能,所以這事兒,娘娘莫管,周王是藩王,我們家牽扯進去作甚,老夫人也是一時糊涂了,這般遷就表小姐?!?/br> 難得看宋嬤嬤竟然會忤逆老夫人,看來這件事她很不贊成,陳韞玉心想,皇上也是強調了說要門當戶對,不能辱沒了周王,他們陳家,許家的家世真談不上多好。 她沉吟著,點點頭。 ……………………… 祁成穆麾下的陳道生領著五萬兵馬從福州出發,直行到太原附近,他一個人領著幾十護衛去了靖王府。 “陳將軍,幸會幸會!”靖王請他坐下,一邊打量,一邊露出狐疑之色,“若本王沒有記錯的話,陳將軍該在福州吧,為何會來此地?” 這老狐貍,居然還裝作不知的樣子試探,陳道生早得了密令,一下站起來,怒道:“難道您真不知嗎?我們從福州跋山涉水過來太原,原是得殿下之命,與您共襄盛舉,但看來,此番來錯了,陳某告辭!陳某還有五萬兵馬等著回復,您既然不知此舉,陳某便單槍匹馬去京都了!” “哎呀呀,陳老弟,你怎么脾氣那么大???”靖王見到他,其實已經是十分相信了,聽說五萬兵馬就在外面,更是心頭一陣激動,笑著攔住他,“這么大的事情,當然不能馬虎,我也不過是為謹慎起見。觀你老弟如此剛直,果然是虎將之風?!?/br> “謹慎?”陳道生冷笑一聲,“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趁著武有年領兵在外,我們應該立刻就去京都?!彼麑⑵畛赡聦懙眯排c靖王看,“我也是奉殿下之命!” 那信上有祁成穆的印章,靖王仔細看了看,信里內容與祁舜華所說的一致,更是沒有疑慮了,端起酒盅予陳道生:“來,喝了這杯,我們立刻啟程,將京都那小兒的三大營殺得片甲不留!” 他在此之前已經點兵。 兩人對著喝完酒,靖王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是領兵,同陳道生一同前往京都。 一路上,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