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九億紳士的愛慕[娛樂圈]、太子妃很忙、重生九零:第一農女、調教成癮、重生之哥兒種田記、末世之生存游戲、竹馬邪醫,你就從了吧!、穿越七零年代:隨身帶個空間、還要多久才能親你、重生之福氣小嫂子
可見對這些東西一點不上心,不像他最近頗是心煩,有些府的錢糧必須減免,好讓百姓們休養生息,而平定叛亂,又不得不拿出軍餉。另外工部那里的錢也不能少,兵部,又要造火炮,這個也很重要,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祁徽捏了捏眉心,押了盧家,跟旁邊陸策道:“輸了,你賠朕雙倍銀子?!?/br> 陸策莞爾:“臣遵旨?!?/br> 聽到這句,陳韞玉一怔,這會兒又不是在裝昏君,怎么還跟陸策玩這個呢?哪里有皇上跟臣子要錢的? 疑惑間,旁邊成王道:“皇上仁心,臣在來得路上就聽說了,連著好幾個府,百姓們都在稱頌皇上的恩德。不過皇上也不要過于寬厚,畢竟大梁好些地方等著銀子用,不能讓國庫掏空了?!?/br> “朕倒是想,奈何兵馬不夠,堵得東邊,西邊堵不上,又有何辦法?” 祁舜華心頭咯噔一聲,祁徽這話分明就是想要調用他們藩王的兵馬嘛,她忍不住朝祁成穆看了眼。 誰料祁成穆竟是道:“臣愿意為皇上解憂,不過在此之前,須得確定安越國的意圖?!?/br> 這混蛋,祁舜華差點氣死。 祁成穆用這種辦法表了忠心,既不用立即獻上兵馬,也可解了祁徽的疑心,實在是一舉兩得。 可問題是,他用了這樣的借口,自己該怎么辦呢?這祁成穆簡直是故意害自己,他該不是早就看他們靖王府不順眼了罷?祁舜華額頭上出了汗,勉強笑道:“我們靖王府定也以皇上馬首是瞻?!?/br> 比起祁成穆,祁舜華這話可就有點模糊不清了。 祁徽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 祁舜華低下頭,心頭咚咚打鼓。 陳家眾人就是這時候上來的,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到祁徽,全都叩拜請安。 “起來罷,賜坐?!逼罨盏?,“不必拘束,皇后多日不見你們,頗是想念,故而朕請你們過來此地?!狈愿篱L青,長春,“將椅子搬過來一些,那么遠,皇后如何說話?” 聲音不疾不徐,在這夏日有種讓人消暑的清越,許瓊芝在來得路上就很好奇了,那些姑娘們問來問去,其實她自己也是弄不清楚,今日聽說皇上請他們去,頗是震驚,正好看一看,陳韞玉到底是否得寵呢。 她抬起頭,偷偷打量祁徽。 男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頭戴翼善冠,冠下清秀的黑眉,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原是有種少年般的秀逸,然而配上那瑩白的皮膚,薄薄的嘴唇,舉手投足間的雍容,卻又添了幾分冷清,令人不可接近。 許瓊芝一時看呆了,沒想到這皇上竟有此等相貌,明明那日在宮里遇見,他那一雙眼眸冷厲嚇人,她深覺兇悍。 正恍惚間,聽到陳韞玉的聲音:“祖母,您瞧我是不是胖了?宋嬤嬤真是的,總說我胖,不準吃。娘,您也看看,胖嗎?” 甜甜的撒嬌。 老夫人哈哈笑,看著宋嬤嬤:“看娘娘告狀了,你啊,以后莫再管東管西的,娘娘吃點東西怎么了?不妨事的,能怎么胖?再說,就是胖了,也好看!” 她本來擔心陳韞玉,叫宋嬤嬤好好管著,然而這次看來,這孫女兒根本不用人cao心,看皇上對她多體貼?只要再生個兒子,就穩妥了,那生兒子,肯定要多吃點,不能太瘦了。 宋嬤嬤笑起來:“是,老夫人?!?/br> 陳韞玉得意了,拉著羅氏的手,又攬著弟弟:“娘,溶兒,吃點心,這是我專程帶過來的,就是為觀龍舟的時候吃?!笨聪蜿惷糁?,“爹爹,我收到玉墜了,經常拿出來看一看呢?!?/br> 聽到這一句,陳敏中眼睛一熱:“好,這樣臣就放心了?!?/br> 爹爹居然自稱臣,陳韞玉心頭驀得一痛:“爹爹……” “阿玉,不用擔心家里,好好照顧皇上?!标惷糁锌此@樣子,忙道,“不是要吃點心嗎?別餓著了?!?/br> 陳溶已經拿了一塊放到jiejie嘴邊:“jiejie,我好想你呢,你先吃?!?/br> 陳韞玉笑著吃下了,也給他喂一個:“好吃罷?” “嗯,比家里的好吃!” “等會兒帶點回去,你看這里各種點心都有?!?/br> 陳溶點點頭,并不在意點心,反問道:“jiejie,這次見過了,以后什么時候還能見啊,娘總騙我,老是說下個月?!?/br> 羅氏真想把這兒子的嘴堵上,今次見到一回已經是很滿足了,哪里還奢求下次。 陳韞玉也差點嗆到,眨了眨眼睛,看一眼祁徽,偷聲道:“可能明年哦……”明年再來觀舟,她去求下祁徽,多感謝下,應該行的吧? 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祁徽嘴角微翹,抬手摸了摸陳溶的小腦袋:“你要見你jiejie,使人往宮里遞個條子就好了?!?/br> 陳溶驚訝:“真的嗎?” 一個小孩子,多見下陳韞玉有什么,祁徽道:“僅限于你十四歲之前?!遍L大了,就不行了。 “哦,哦?!标惾芟氲绞裁?,忙躬身請安,“多謝皇上?!?/br> 規矩還是不錯,祁徽勾唇一笑。 燦若驕陽,陳韞玉感覺自己也沐浴在這明亮的陽光之中,要不是有眾人在旁,恨不得上去摟住祁徽的脖子,狠狠親一口。 這等恩惠,叫羅氏也高興極了,一時陳家眾人都非常的歡喜。 祁舜華看在眼里,心道這祁徽真的很寵愛陳韞玉呢,不過這女人,原也生得出色,叫她都有點忍不住嫉妒了,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善撆c她統一戰線的人,卻離心,她朝祁成穆看去,卻見他目光正落于水謝。 那一群人之中,陳韞玉穿著緋紅的翟衣,嬌艷不可方物,是個男人都忍不住看,祁舜華悄聲走到他旁邊:“堂哥,這娘娘國色天香,你們福州怕是沒有的罷?” 福州的人皮膚頗黑,光是這一點,就比不上這女人的冰肌玉骨,祁成穆暗道,陳韞玉是美,誰見到了都會被吸引,但他心里也清楚,那是祁徽的女人。 他挪開眼,淡淡道:“再好看,終究都會凋謝的,哪里比得上手里的兵馬,你說是吧,堂妹?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勸一勸堂叔吧,別自尋死路?!?/br> “這對你,有什么好處?”祁舜華大怒。 “也沒壞處?!逼畛赡绿裘?,“我手里不過小小幾萬兵馬,皇上不會看在眼里,你好自為之?!?/br> 說完了,便再不理會祁舜華了。 祁舜華氣得臉色鐵青,她實在不明白祁成穆為何如此,其實他們兩家的兵馬若放在一起,祁徽應該敵不過。 但看今日祁成穆的樣子,早晚會站到祁徽的身邊,那么他們靖王府真的要危險了,憑著父親多年作為,一旦交出兵馬,能有什么好下場?她擰了擰眉,看向了剛剛開始的龍舟賽。 第35章 端午節,家家戶戶都在慶賀, 掛艾葉, 食粽子, 熱鬧紛紛,但劉老夫人一家卻在路上, 中途于一個茶竂停下來, 買些粽子來吃。 在劉老夫人的計劃中, 他們原該在端午節就到京都了,偏偏這女兒磨磨蹭蹭,四處給她找事, 拖到前幾日才上路, 分明是不想去京都。劉老夫人差點被她氣死, 拿著粽子咬一口, 跟兒子道:“早知道我還不如自己先來呢, 弄得我好似強迫她!” 劉茂朝馬車看一眼,jiejie在車廂里沒出來, 低聲道:“娘,您就隨她去罷,也不怪jiejie抗拒,我們又不是她,不曾在宮里待過,誰曉得經歷過什么?她一點兒沒說。而今能答應,已經不錯了?!?/br> 劉老夫人嘆口氣:“要是你爹還在就好了,總比我能拿主意, 若是他在,這二十年,我們興許也不會這般,指不定他有什么辦法。我一個婦道人家,卻只能帶著你們東躲西藏,實在是委屈你們?!?/br> “娘,您不要這么說,jiejie身子不好,我那時又小,您已經很不容易?!?/br> 劉老夫人搖搖頭:“罷了,也不提這些了,都過去了。如今我只巴望月兒的病能治好,皇上能叫她一聲娘……”說著一頓,“我們這般主動前去,你說皇上可會相認?” 當初他得知喜訊也頗是激動,冷靜下來,同母親一樣,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劉茂沉吟道:“這得看皇上了,我們如今私底下說說便罷了,真到了京都,您可千萬別胡說八道,也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娘您記好了,jiejie的身子是第一位的,別的順其自然,再說,這也難以強求,惹怒皇上,腦袋不保?!?/br> 這話說的,叫劉老夫人打了個冷戰,不甘心的道:“可月兒的的確確是皇上的……” 劉茂打斷她:“往后離京都越來越近,我們說話也要注意些?!?/br> 兒子是老來子,比女兒整整小了十三歲,當初生下來沒到兩年,劉老爺就去世了。劉老夫人常常想,幸好那時給他留了個種,劉家沒有斷后。而今劉茂二十四歲,與年輕的劉老爺頗是相像,俊眉鳳目,劉老夫人看著他,總是十分欣慰。 被兒子告誡,倒也不生氣,收住了話頭:“等到京都再說吧,我去拿兩個粽子給月兒吃?!?/br> 她一走,盧晉芳就挨了過來,把沾好糖的粽子遞給劉茂。 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劉茂好笑道:“賄賂我,想問什么?” “問干娘的事情,你們都不告訴我?!北R晉芳手搭在桌案上,微微前傾身子,“舅父,干娘真是什么皇上的……” 劉茂將粽子塞她嘴里:“是,千真萬確,但你記得,在路上別跟任何人說?!?/br> 盧晉芳的父親是隱士,她自出生之后,就一直住在深山老林,后來父親去世,跟隨劉家一起,多數時候也在家中待著,不知世事。她所有的認知,幾乎都是劉月與劉茂教的。 “哦?!北R晉芳將粽子拿出來,“我曉得了?!庇职阳兆舆f給劉茂,“舅父吃?!?/br> 粘了口水的還叫他吃,虧她想得出來。 “你吃吧,我飽了?!眲⒚?,“慢點吃,別噎著?!?/br> 盧晉芳點點頭,小口咬著粽子。 ……………… 白河的龍舟賽,最終楊家拔得頭籌,陸策賠了祁徽一百兩銀子。 見他還真收了,陳韞玉心道,莫非像成王說的,而今大梁很是窮困,國庫都要空了嗎?倒是有點擔心,難怪祁徽總是很忙,這爛攤子怕是不好收拾。正想著,耳邊傳來祁舜華的聲音:“娘娘,您剛才押了誰家?” “我不曾押誰?!北緛砥罨帐亲屗鹤⒌?,后來陳家人過來,這一打岔就忘掉了,她只顧著跟家里人說話呢。 祁舜華道:“可惜了,那些船隊沒有福分啊,竟然沒一個能讓娘娘押注的?!?/br> “怎么沒有福分了,皇上與娘娘今日親臨白河,光是這么看一看,都是莫大的福分了?!表樛蹂χ赶蚝舆?,“瞧瞧,都過來謝恩呢?!?/br> 一個是郡主,一個是王妃,平日里身份何等高貴,這會兒都忙著奉承陳韞玉,許瓊芝此時也不得不承認,表姐當真不一樣了。 往后,都不用她說,那些姑娘們都知道,表姐得寵,不然今日,他們陳家的人哪里有機會坐到水榭來?甚至比這些重臣,藩王都要離得近,她瞄了一眼祁徽,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往前總覺得陳韞玉命苦,誰想到她的命比誰都好。 龍舟賽已比完,便沒有什么看頭了,陳老夫人知趣,領著一眾人告退。 陳韞玉雖然不舍得,但到底是要到離別的時候了,握一握母親的手:“您不用再擔心女兒?!?/br> 羅氏也看出來了,這回沒有再哭,笑著點點頭。 一行人往西邊行去,許瓊芝心情復雜,落在后面,想到以前的事情,回眸又去看陳韞玉。只見她正依在祁徽身邊,抬頭說著什么,忘形的時候,竟然靠在他胸口,男人一點兒不生氣,還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 薄唇帶笑,眼眉含著溫柔,好像三月春光。 許瓊芝回過頭,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那人道:“看著路?!?/br> 聲音淡漠,似乎曾聽見過,許瓊芝抬眼打量,發現是周王祁成穆,剛才也坐著觀龍舟的,只當時見到側面,而今面對面,卻發現很是俊美。 劍眉入鬢,黑眸幽深,膽鼻薄唇,比起祁徽的秀逸,有種利落的灑脫,她心頭咚咚直跳,忙躬身請安:“小女子沖撞殿下,請贖罪?!?/br> 要說許瓊芝生得也不差,瓜子臉,大眼睛,十五歲了,身材也漸漸顯現出來,有種少女的嬌態,祁成穆看了看,沒說話,往前去了。 許瓊芝見他不理會,心道這人竟這般無禮,氣得也拂袖而去。 倒是走到西邊,圍來一群的姑娘,嘰嘰喳喳的問她,在水榭看龍舟如何,是不是比這里更是清楚,也有問,那些藩王與藩王妃的,個個都很好奇,拉著她不放。她一時成了中心,忍不住嘴角又翹了起來。 祁徽與陳韞玉這時也坐入了龍輦。 男人剛剛沾著錦墊,她就靠了過來。比往前任何時候都主動,抬頭親他的唇。 祁徽略微的一僵,隨即便摟住了她的腰,任由她將熱情釋放出來,好像一只小貓兒般挑逗他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