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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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傅大夫?” “是?!标懖叩?,“請皇上準許他把脈罷?!?/br> 這人看著并無出奇之處,祁徽瞄了他一眼,還未開口,旁邊陳韞玉道:“聽說大夫是西域來的,比起中原的大夫,您可有什么拿手的功夫,也是一樣望聞問切嗎?” 傅大夫瞧這皇后明眸皓齒,和善可親,頷首笑道:“小人醫術雖是秉承家學,但與中原醫術大相徑庭,故而聽聞皇上癥狀,才來一試,不然大同小異,怕是并無效用的?!?/br> “大相徑庭?”陳韞玉好奇,“到底是哪處不同呢?” 傅大夫一笑,衣袖微揚,只見那袖子微微抖動之后,竟是有兩條小蛇從里面探了出來,咝咝吐著信子。陳韞玉嚇得一聲尖叫,旋即躲進了祁徽的懷里。 那是醫術中的歪魔邪道了,祁徽伸手在陳韞玉后背拍了拍,眸光微動,這些年,他所看的大夫全是一個路數,確實大同小異,而今這傅大夫,劍走偏鋒,或許有用也難說。 他往懷中女人看一眼,雖然他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然而,最近卻是越來越不想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比起圓房,難道治好病不是更大的喜事咩!你們哦,哈哈哈,嗯,馬上會圓房的,表急。 陳韞玉:主動給你荷包,都不要,哼,還說不想死。 祁徽:……那你現在拿來。 陳韞玉:不給了! 祁徽:…… 第20章 020 平生第一次抱女人。 陳韞玉倒有些腿軟。 她膽子不算很小,但女人好像天生的怕蛇,實在沒有想到,傅大夫居然會養蛇,這蛇能治好祁徽的病不成?難以想象! 然而傅大夫卻胸有成竹的樣子,稱會予祁徽施針,配以湯藥,每隔三日行功將血毒逼至一處,令兩條小蛇吸食,說此乃它們最喜之物。陳韞玉聽得心驚膽戰時,他又提到另一種怪蛇,生得極為巨大,專食名貴藥材,渾身寶血,再輔以此血強身,或可痊愈。 她心頭咚咚打鼓,側頭看祁徽,男人面色平靜,不知在想什么。不過此人是陸策舉薦來的,定不會加害,想著,又有些期盼了,宮里那么多太醫都治不好,這般奇怪的法子,指不定可行。 祁徽果然留了他在宮中。 后來,吳太后也得知了,對這種野路子的大夫起先并不放心,但耐不住祁徽要試,想到他上回暈倒的樣子,吳太后到底心軟,最后還是同意了。 時間一晃過去,剛剛立冬,晚上飄了雪下來,將屋檐遮得一片白。 曹國公立在窗口,手里握著剛溫好的酒,心里很不痛快。 他的大舅子,五軍都督蔣復已經與他喝了半壇子酒了,此時嘆口氣道:“妹夫,最近形勢對你我很不利,不要怪我多嘴,太后娘娘一階女流,根本就不懂政事,卻貪圖權利緊握不放,導致大梁而今分崩離析,便是她一手造成,如若您掌權就不同了……” “你給我閉嘴?!辈車D過頭道,“忤逆大罪,你也敢胡說?” 司馬昭之心,也不知道在他面前遮掩什么,蔣復笑了笑:“如果您想一直俯首稱臣,便當我這話白說了罷。畢竟太后是您家人,再不會重用,飯還是會留一口的。不像蔡庸,整日山珍海味,前陣子又提拔了他幾個門生,甚至還想舉薦武將呢,我看我這都督的名頭,很快也要不???,到時候怎么也得把兵權交出來?!?/br> 蔡庸! 曹國公差點把酒盞捏碎。 他被太后冷落之后,蔡庸趁機奪他之勢,已經有不少人倒戈。 “你光憑個嘴皮子能成什么事?”曹國公踱回屋中央,“我就不信蔡庸沒什么把柄!” 蔣復挑眉道:“蔡庸這老狐貍,尾巴藏得好,再說,就算有些許污跡,人無完人,恐怕太后娘娘也不會治他的罪。當年太后監國,多少大臣反對,可是他一手扶持上來的?!?/br> 曹國公一把摔碎酒盞:“老子還為她雙手占滿鮮血了!英國公,陸錦麟,哪個不是老子殺的?”這都是為了他這個jiejie,可她卻聽信蔡庸,受他挑撥,對付親生的弟弟,越想越是惱火,瞇著眼睛道:“你去查一下魏國公的行蹤?!?/br> 憑他而今手下的兵馬,要控制京都不難,然而江山可不是一個京都,那是京都之外更廣闊的皇土,他突然覺得吳太后任用魏國公或許是別有用心……那二十萬兵馬都不在他控制之下,若逼近京都,怕難以抵擋。 “倘若他鞭長莫及,便是我們的好機會,到時把蔡庸……”他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等蔡庸一死,吳太后必定方寸大亂,他再出其不意,定能大勝! 蔣復心領神會,告辭而去。 陸策伏在屋頂上,渾身落滿了雪,幾乎成了一個雪人,連呼吸都隱藏在了雪里,他就知道蔣復今日入國公府,定是有什么謀劃。 這曹國公,果然心狠手辣,不過也是狗急跳墻,正好請君入甕。用手輕輕掃落雪花,他耳朵聽著各方動靜,眼見巡邏的護衛剛剛而過,便是一個縱越,落到了遠處,很快消失在了高墻之外,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 而此時,百里之外,魏國公楊思忠正率領大軍,往京都行進。 世子楊凌看著遠處這蜿蜒好像長蛇的軍隊,擰了擰眉道:“若從懷慶府,太原這條路,恐會被人察覺……若兒子沒有記錯,這懷慶知府好似是蔡庸的門生,太原守將又是曹國公親信?!?/br> “你沒有記錯?!蔽簢冻黾卧S之色,“但正因此,你才要去……” “什么?”楊凌一怔,但旋即發現父親是說他,而不是他們,便是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是要他單獨領一支兵馬,去造成假象,蒙蔽蔡庸,曹國公,而父親則會繼續前往京都。 “翻過這個山頭,我們便分道揚鑣,我會改道汝寧,再渡金河,東昌府知府是我故交,你幼時也見過一面的,我中途會在附近駐扎,等候京中消息,而你,你需得去倒馬關?!辈車粗鴥鹤?,叮囑道,“千萬小心,遇到事情不要沖動,三思而后行?!?/br> 聽聞武有年在浙江打了勝仗,過陣子,應也會領兵回京,但楊凌心里仍有隱憂,他知道這是一場硬仗,畢竟京都還有三大營,若能依計行事便罷了,若不能,實難測勝負。他低聲道:“父親,您真的想清楚了嗎?” 魏國公沒有說話。 他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六年前,他送母親,女兒去慈月庵聽經,回來時,在山腰上遇到了祁徽,當時也是這個天氣,十四歲的少年披著一身薄雪,立在冬日里依舊蒼翠的松樹下。 那瞬間,他幾乎以為看到了先帝。 當年得先帝暗中囑托,他與英國公,陸錦麟,誓要護衛祁家江山,已經訂好日子起事,結果在出發前,他收到消息,曹國公已經得知此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忍不住退卻了,兩廂兵馬懸殊過大,若不是出其不意,必敗無疑。果然英國公,陸錦麟死于那場宮變。他忍辱負重,在吳太后面前做了一場戲,贏得了她的信任,然而這些年,沒有一天不在愧疚中度過。 直到與祁徽的那段對話之后,他才有重見天日之感。 他相信這位年輕,隱忍,堅毅的帝王,終將會引領他們走向勝利——肅清jian佞,重振朝綱,讓大梁興盛! ……………… 到得十一月,距離春節便不久了,若是在家中,她早早就期盼著過年,從臘八,到小年,到除夕,每一天都很歡快,父親在這段時間也會寫很多的春聯,父親雖然淡泊名利,但知識淵博,又有一手的好書法,每每都有人上門討要,故而主動寫了送于左鄰右舍。而母親則忙著準備年禮,吩咐奴婢打掃宅院,將家里弄得一塵不染,處處都充滿著喜慶氣息。 這宮里就不太一樣了,黃門宮人也是忙來忙去的,總覺得缺了什么,陳韞玉伸出手數了數,宮里的主子算上她,就三個,比她一家四口都少,她從來沒見過別的妃嬪。且太后喜清靜,不太露面,皇上……陳韞玉擰了擰眉,傅大夫予他治了一陣子了,問起來,他竟說無甚作用,不過她總覺著似乎好了些,至少飯吃得多了,這樣下去,還是會慢慢痊愈的吧? 想到明兒就是臘八,她叮囑宮人:“你去告訴御廚,煮粥時,放栗子,紅豆,小米,菱角米,棗泥……叫皇上嘗嘗我們蘇州的臘八粥,不過宮里原先的照樣做,不喜歡吃便換一份?!?/br> 云竹答應,與云梅道:“不如你親自去膳房說罷,省得漏掉了一樣,叫娘娘掃興?!?/br> 云梅不疑有他,便是去了。 始終是冬天,哪怕有炭盆,人好像也比別的時節容易餓,陳韞玉叫云竹倒了熱茶,吃一早端上來的蕓豆糕,還有一碟新鮮做好的老汁蛋。 瞄了她一眼,云竹看向殿門口,猶豫會兒道:“娘娘,奴婢剛才出去折金梅,在萬春亭看到一個白影,也不知是不是饅頭,跑得飛快,奴婢想去追,竟不見了?!?/br> “真的?”陳韞玉吃驚,暗道這狗兒難道沒死,自個兒回來了?該不是哪處宮墻有個洞罷,也弄不清,只想到有這個可能,忙站起來,“你帶我去看看!” “好?!痹浦裨谇懊骖I路。 這萬春亭離此處有些遠,故而陳韞玉坐了鳳輦去,等到了那里,只見一條小徑極是逼仄,鳳輦也進不去,便是在外面等著。 兩邊都是花木,在夏天定是郁郁蔥蔥的,但這會兒落了葉子,只有樹枝橫七八叉,陳韞玉心想,這么個地方,便狗兒真的在這里,都不好找呢,也不知道自己喚它,可還認識?或者又是云竹認錯了,是別家的狗?那宮墻可真有洞了。 正尋思時,突然聽見后面噗通兩聲,她回過頭,見在后面跟著的宮人不見了,忙問云竹:“你可聽到什么聲音?” 云竹臉色一變。 早先前她被蔣紹廷用家人性命威脅,說只要哄騙陳韞玉過來此處,叫他看一眼,說幾句話解了相思之苦,便放人。她倒覺不難,看一下又不會少塊rou,總好過自己家人丟了命。誰想到,竟不太對頭,蔣紹廷沒露面不說,跟來的宮人卻好像遭遇不測,暗道不好,許是自己上當了,正要說話提醒,腦后一痛,直挺挺倒了下去。 陳韞玉瞧見這幕,下意識便是要大叫,對面的蒙面人疾步上來,一把捂住她的嘴。 有怪味涌入鼻尖,瞬時昏厥。 女人倒在懷里,好像落花,香味四溢,他低下頭,目光掠過那身子,只見她今日穿著櫻桃紅的夾襖,外面裹著狐皮披風,雪白的皮毛攏著她精致的小臉,越發明艷,如天邊瑰麗的晚霞。 他情不自禁去解她衣襟,想在這里就要了她,再帶出宮,讓祁徽生不如死。在這刺激之下,憑他這身子恐怕也活不長,便撐下來了,陳韞玉在手里,將來仍可用之對付祁徽。 但理智很快又戰勝了欲念,他停下手,而今時間緊急,便算都打點好,也得立刻就走,來日方長。 手去扶陳韞玉的腰,就在這時,一支短劍從側面飛來,直刺向胸口,他閃身躲過,站起身,只見小徑的另一頭,不知何時祁徽竟趕來了。男人穿著一身白袍,在陽光下亮得耀眼,逆著光,容顏模糊,卻聽見聲音冷冷,仿若凍了千年的冰川:“不用留他性命,給朕殺了!” 抬眼看去,只見陸策與長春疾行而來,身后還跟著十數錦衣衛。 功虧一簣! 他臉色大變,深深看了陳韞玉一眼,滿心不甘,但也清楚現在處境不利,轉過身狠狠往暈倒的云竹胸口刺了一劍,往小徑深處逃了去。 祁徽走過來,只見女人躺在地上緊閉著眼睛,心頭一跳,忙蹲下檢視,見她呼吸均勻,方松了口氣,附身將她抱起。 平生第一次抱女人,竟沒有想象的重,原來她渾身的柔軟,卻很輕盈,嘴角由不得翹了翹。行得幾步,搖動間,女人手垂下來,剛才被解開的衣襟瞬時松散了,露出雪白的脖頸,纖細修長,吹彈得破。 若是剛才來晚一步,也不知這傻子會不會被欺負了去,祁徽想到這可能,渾身冒火,恨不得在她脖頸上狠狠咬一口。 他疾步走向鳳輦,等回了延福宮,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入v啦,更九千字,當天發一百個紅包^_^,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哦! 拜托大家能收藏下我的專欄,給我加點人氣,謝謝,么么噠! 已開新書《暴君馴化記》,有興趣的來看看哦~ 姜琬雖為寵妃,但皇帝荒yin無能,常覺了無生趣,全靠看北燕楚王蕭耀之傳記,才咂出一點味道。幾年后宮變,因魅惑皇帝之罪,被皇后毒酒賜死。 醒來時,回到一百年前,變了個身份,被人獻美予蕭耀,結果男人不近女色,把她原包退回。 …… 不久,蕭耀發現,后悔藥真特么難吃! 文案二 姜琬兩輩子都頂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上輩子是皇帝寵妃,被皇后毒酒賜死。 這輩子,直接做了開國皇帝的皇后。 第21章 聽莫指揮使說,祁徽突然領了錦衣衛去萬春亭, 吳太后吃驚的問起緣由。上回因這兒子被刺, 她加派人手在宮中巡邏, 才調了許多錦衣衛,要在平時, 祁徽是一眼都不會看的, 沒想到居然還用上他們了。 “說是發現一個蒙面人, 屬下剛剛得知,欲對皇后娘娘不利?!?/br> “什么?”吳太后猛地站起來,“怎么, 還刺傷阿玉了?” 太不像話了, 刺殺祁徽不成, 居然還要對她這兒媳婦動手, 豈有此理! “娘娘莫擔心, 并不曾傷到,只是暈了過去?!?/br> 這孩子溫和有禮, 心思單純,吳太后一向喜歡,想到她對自己的關心,生辰寫了百壽圖,平日里但凡有點頭暈腦熱,都知噓寒問暖,吳太后頗是疼惜,立刻就去了延福宮探望。 陳韞玉還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