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周經的心情霎地就愉悅了。 沒關系嚴世翰占了個先手,又不代表后面能一直擁有優勢。 等嚴世翰忙完,轉過身來,就見容枝和周經坐在一起吃著瓜。 嚴世翰長腿一邁,立刻在容枝身邊另一邊坐下了。 “江彥的戲拍完了,接下來想拍什么樣的?”嚴世翰問。 “花瓶?!比葜七谱?,這個蜜瓜真甜,甜甜的汁水沾上唇邊,害得他吃下蜜瓜后,還忍不住舔了一圈兒嘴巴。 “當花瓶特別好?!比葜τ謴娬{了一聲。 周經這時不緊不慢地插聲道:“容枝要接新戲了?我這里有一些劇本,可以讓容枝慢慢挑?!?/br> 嚴世翰臉色一黑。 “我能看看嗎?”容枝咬著蜜瓜轉頭問。 “當然,我現在就可以讓編劇部門送過來?!敝芙浾f著就立刻發了條短信出去,然后收起手機,繼續和容枝說話。 周經:“你可以慢慢挑,挑完立刻就能拍?!?/br> 容枝疑惑:“不是我去面試劇組嗎?” “當然不用。你可以搭建一個劇組。你喜歡哪個導演,可以請他來。喜歡哪個明星來給你作配,也可以請來。喜歡什么樣的歌手來演唱片尾曲,一樣可以請……” 嚴世翰:“……”艸!輸了。 容枝想了想:“喜歡的導演嗎?江彥?!?/br> 嚴世翰忍不住插聲:“他有什么好喜歡的?” “他拍的片子都很好笑啊?!?/br> “那你喜歡的演員呢?” “你啊?!?/br> 嚴世翰呆坐在那里,陡然沒了聲音。 “我?”嚴世翰不確定地反問。 “唔?!比葜σЯ藟K菠蘿進嘴里,菠蘿沒泡好,還有點兒酸,容枝被酸得瞇起了眼,“我很喜歡你的《火狐》啊?!?/br> 嚴世翰被哽了哽。 《火狐》啊。 那就是個抗日神劇。 總被他的粉絲視作是他長長作品列表里唯一的恥辱。 當然因為嚴世翰的超高演技,挽救了整部劇,才使其沒有成為他的黑點。 坐在一邊的周經,深切地思考了一下。 如果想要容枝喜歡他的話,那大概只有讓容枝喜歡他的錢了。 “有什么喜歡的歌手嗎?”嚴世翰又問 “簡峻一?!?/br> 這不奇怪。 全國13億人口里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歌迷。 嚴世翰嗤笑一聲:“但周總能請到簡峻一嗎?” 簡峻一出道十四年,早已經登頂樂壇,成為了神話。他幾乎和嚴世翰同時隱退,對外稱創作欲望缺失,以后可能哪天會回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時弄得歌迷人心惶惶,滿心以為他得絕癥了。 后頭簡峻一正常出席各色場合,這種言論才漸漸消失了。 但再后來,簡峻一的老東家東皇唱片舉辦三十周年慶典活動,簡峻一都沒站上臺唱一首歌,大家就知道簡峻一當初的話并不是在說笑。 周經能請得到那就怪了。 周經不慌不忙,道:“如果容枝真的喜歡,我可以試試去請他?!?/br> 容枝擺擺手:“不用了。其實我挑一個已經在籌備的劇組去試鏡就好?!?/br> 周經也不再開口。 為免讓容枝失望,不如先私底下派人去接洽,如果能請到,當然就是驚喜了。 三個人坐在一起,又閑話起了別的事。 嚴世翰和周經都迫切地想要了解,容枝以前在劇組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容枝也大大方方地和他們說了起來。 “其實很好的,我戲份兒很少,演完領了片酬,我就能和顧曉海去外頭吃甜點了?!?/br> “顧曉海給我買了一個冰柜,里面放了好多雪糕……” “……” 這邊在閑話,周氏大樓里卻幾乎忙作了一團。 編劇部里平日不知道要否掉多少個劇本。 開一個會,就要否掉一大堆的劇本,然后再有編劇源源不斷地繼續創作。 而現在周經要求將劇本都帶過去。 那么多的劇本,部門工作人員費了老勁兒地將它們分門別類,再挨個放入箱子里。 誰都知道,這可能是發達的機會來了。 很多曾經被否掉的劇本,也許將擁有二次生命。 編劇們當然削尖了腦袋往里擠,只求自己的劇本能塞進去,讓大老板看上一眼。 這一忙活,便忙到了晚上八點。 晚八點。 《青蔥少年》復播。 嚴世翰和周經對視一眼,兩個男人一致地將手機調為了靜音,并且順便幫容枝也調了靜音。 “我們安安靜靜地看一會兒?!敝芙浀吐暤?。 “嗯?!比葜θf分贊同。 隨著片頭進入電視屏幕。 鏡頭晃了晃,很快露出了容枝那張臉。 他穿著白色長袖t,下身是牛仔褲。 是真正的青蔥少年。 鏡頭下,他的五官都得到了放大,大得幾乎連毛孔都清晰可見。 不再需要旁的任何修飾,他秀麗的眉,挺直的鼻,黝黑水亮的眼……就這樣輕松組成了近乎完美的一張臉。 而比較起他剛出道時的未長開,如今的容枝已經將美麗盛放到了極致。 嚴世翰和周經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正如此時電視機前,無數個觀眾做的動作一樣。 客廳內鴉雀無聲,只剩下視頻的聲音。 …… 門外。 越錚皺起眉,又撥了一遍容枝的電話。 沒人接。 嚴世翰的,周經的…… 都沒有人接。 仿佛一齊約好了似的。 越錚的眉頭舒展開,倒也不在意,他轉頭吩咐王志:“把我車里的墊子拿上來?!?/br> 王志應了聲,立刻下樓去把墊子搬了上來。 越錚將墊子在門外鋪開,全然不在意自己西裝革履,就這么坐了下來。 他打開手機,下載了tv直播的app。 然后調到京臺。 容枝的身影躍入了畫面中。 這時候電梯門“?!钡囊宦曢_了。 江彥從里頭走出來,見了越錚不由一愣,隨即幸災樂禍:“越先生讓趕出來了?” 越錚頭也不抬。 江彥走上前按了按門鈴。 “艸,門鈴怎么壞了?” 一邊抱怨,他一邊掏出了手機。 打不通。 一個都打不通。 “他們是在里頭戴著耳塞看視頻嗎?”江彥瞪大眼。 當然,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江彥抬手捶了捶門,里頭還是沒有動靜。 嚴世翰喜靜,墻體上特意做了吸音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