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一會?是多久?” “半個小時吧……” 這不行,這個望舒等不了。 他正欲出門去別家寵物店,卻忽然想起自己微信里有個養金毛的大神。 嗨,問他不就好了,肯定比老板專業多了。 望舒拿出手機,在微信聯系人里找到了賽級大金毛。 望舒:你好,在嗎? 等了約莫三分鐘才有回復。 賽級大金毛:在。 望舒:打擾了[呲牙]我現在在寵物店,想給我家狗買狗糧,不知道哪種的適合它,想問您一下。 為了得到專業性的意見,望舒還特意發去了一張旺旺的近照。 這次等待的時間比剛剛還要長,不過望舒等的很甘愿,他想,旺旺吃了大神推薦的狗糧,一定能像賽級犬那樣聰明,再也不是傻狗一條。 嘟嘟—— 手機響了,望舒迅速低下頭看回復。 賽級大金毛:最貴的。 賽級大金毛:成年狗狗糧。 exm??? 望舒看到回復屬實懵了一下,不過見賽級狗主人這么蜜汁自信,他多少也有點信服。 嗯……或許是有道理的。 還沒等望舒說服自己,又來消息了。 賽級大金毛:你在哪家寵物店?好多寵物店里買的都是假糧,會吃出事的! 大大的感嘆號讓望舒連忙不迭的把自己所在的寵物店發了過去。 賽級大金毛:那家不錯。 這句話是真的充滿了專業性,就好像京城所有的寵物店他都去過一樣,望舒頓時安下心來,買了最貴的成年狗狗糧,又買了好多零食玩具,這才心滿意足的打車回了家。 然而車開了一半,望舒忽然想起來,出租車是不允許進地下停車場的,也就是說,他要走好多路,把比一袋大米還要沉重的狗糧外加零食玩具搬回家…… 當下望舒沒有一點猶豫的給楊硯打了電話。 他確信自己把這些東西弄回去就得進急診,做人要惜命。 巧的是,楊硯就在樓下公園里。 “這邊!”望舒朝遠處的楊硯揮了揮手,楊硯便大步的跑過來,“幫我搬上去吧?!?/br> “嗯?!?/br> 雖然心里對楊硯仍感愧疚,但是望舒求他幫忙的時候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左一個謝謝右一個麻煩的了。 八十斤重的狗糧在楊硯手里拎著就跟拎空袋子似的,他一面和望舒說話,一面把狗糧拎進了電梯,“你不是說,要閉關碼字嗎?怎么出門了?” “天氣好唄,你不也出門了嗎?!蓖娑⒅鴹畛幙?,他穿著長度及手肘的黑色短袖,結實手臂側方那條蔓延至袖口內的青筋顯露無疑,望舒看的多了,早就沒有了初見那條青筋時內心的躁動,可今天,就在這緩緩上升的電梯里,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望舒不用細琢磨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禁欲半年多,沒跟發了情的泰迪一樣就好不錯了。 望舒自嘲完自己,又不禁想,楊硯需求那么大,幾乎每晚都要把他按在炕上欺負,不管進去不進去,都要弄一次。 那這七年,他找過旁人嗎? 望舒心里認為他沒有,可那常年凌駕于感性之上的理性卻想著,就算找了,他也要理解。 ?!?/br> 電梯門打開,楊硯先一步拎著狗糧走了出去,望舒遲了兩步跟在他身后。 楊硯在望舒家門口停下來,等他開門。 望舒輕哼了一聲,“你不知道密碼嗎?” “知道,可是,這樣總歸不好?!?/br> 土包子進城了就是不一樣,都懂禮貌了。 望舒抿唇,伸手按了一下屏幕。 楊硯換了拖鞋把狗糧放到了廚房的柜子里,一回頭,望舒已經拿著新玩具逗起了旺旺。 旺旺喜歡球,只要有人把球扔出去,它立馬就能撿回來。 望舒家也大,夠它撒歡,他把球扔出去,旺旺拔腿就跑去撿。 這是一個枯燥又有趣的游戲。 新球上手,旺旺有點興奮過了頭,往回跑的時候撲在了蹲著的望舒身上。 它最近常常這么和楊硯玩。 但望舒這小身板,哪能承受的住將近一百斤的大狗,他先坐后躺,被旺旺死死壓住,旺旺搖著尾巴舔他的臉,膩乎乎的口水蹭的望舒渾身難受,不由的爆了粗口,“傻狗!你他媽,給我,走開!” 傻狗叫多了,在旺旺耳朵里成了愛稱,他根本不知道是在罵他,還在望舒身上撲騰的歡。 就在望舒以為自己將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被寵物狗壓死的主人時,旺旺慘兮兮的嗚咽了一聲,從望舒身上跑開了,縮到角落可憐巴巴的看著站在那里手里握著拖鞋的楊硯。 被抽鞋底子了qaq 望舒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里都直冒金星,“不行……叫救護車?!?/br> 楊硯輕聲笑了起來,微微彎腰,遞過去自己的手,“別躺在地上?!?/br> 望舒 一人手寬厚滾熱,一人手纖細冰涼,一人膚如古銅,一人肌如凝脂。 兩手緊握,仿佛夏日的熱浪也被握在了掌心,順著細密的經脈,席卷每一寸身體,燙的叫人心口酥麻。 第34章 心里反應能藏得住, 身體反應就難了。 望舒被楊硯從地上拉起來,眼神飄忽閃躲, 絕不與他對視。 楊硯沒有察覺,因為他自己和望舒差不了太多。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望舒, “我出汗了,想洗個澡, 你自便吧?!?/br> 楊硯本來平復一些的心情頓時又被撩出了浪花。 他喜歡看望舒洗澡。 “好, 我陪旺旺玩會?!睏畛幍拖骂^, 拾起沙發上會響的小蘿卜玩具,放在手心里捏了兩下。 聽到聲音, 剛被大鞋底子抽過的旺旺瞬間失憶,搖著尾巴朝楊硯跑了過來。 待望舒走進浴室,楊硯才直起腰, 長舒了口氣, 他的視線,不由自處的看向浴室的半透明的門。 當然, 望舒家的浴室足夠大,靠近門的方向是洗手臺,楊硯什么都不會看到。 即便如此,聽著里面淅淅瀝瀝的水聲,也足夠他口干舌燥。 隔著一道門,滿腦子邪惡的幻想, 這簡直就是一個變態才會有的行為。 他可能堅持不了太久了…… 楊硯身體里的那股火燃了又滅, 滅了又燃, 好不容易逐漸穩定,偏偏浴室里的人要火上澆油。 “楊硯!” “嗯……”楊硯的聲音被那些翻來覆去的火燒的低沉而沙啞,尾音略帶著些許溫柔繾綣的味道。 可望舒沒聽見,“你在外面嗎?” 楊硯提高了音量,應他,“我在?!?/br> “幫我拿下睡衣!在柜子里?!眲倓傔M去的急,連睡衣都忘了拿。 楊硯走進他的房間,打開柜子,里面是又亂成一團的衣服。 哎…… 他在那堆衣服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望舒的睡衣,楊硯拿在手里,一個旖旎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笑了笑,把睡衣埋得更深,隨手拿了一條藍色的短褲和白色的半袖。 楊硯走到浴室門口,玻璃門打開一條不大的縫隙,清爽的薄荷沐浴露味撲面而來,讓楊硯有些晃神,門里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手背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給我啊?!?/br> “啊……給,我沒找到睡衣,這個行嗎?!?/br> 望舒穿睡衣不過是為了林紅才養成的習慣,現在林紅不在家,他穿什么也無所謂。 洗澡實在是一件費力的事,望舒套上短褲和t恤,將白毛巾搭在脖子上,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從浴室里走出來。 楊硯這會已經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陪旺旺玩了,他老老實實的低著頭,沒有看望舒。 望舒身上還掛著沒擦干的水珠,屋里打著空調,有些冷,他光著腳繞過楊硯,走到落地窗前,伸手調節溫度。 十八歲出頭的少年雙腿筆直修長,臀部飽滿挺翹,窗外的陽光穿透過他輕薄的衣服,纖細柔軟的腰肢仿佛化成了一道影子,藏在朦朧的白霧中,那漂亮的線條宛如月牙的弧度,值得被著墨于紙上,值得被作為詩詞名曲,備受喜愛,千古流傳。 楊硯坐在地板上,癡癡的凝視著他,目光比八月烈日還要灼熱。 望舒調好了溫度,轉身時正對上這樣的眼神,心里不由泛起絲絲沁人的甜蜜。 他很喜歡,楊硯的眼睛里全部,全部都是他。 “看什么呢?” 楊硯回過神,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被一直盯著他看的望舒準確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