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胡絹鼻子發聲:“哼!” “還有,還有,公民的人身自由神/圣不受/侵/犯,你…剛才…”剛才違反他的意志將他提起來…云起說:“你剛才屬于犯/法!” “法?天/法還是人/法?” 胡絹瞇著眼睛問。 她的聲音語氣都很隨便,可是云起卻聞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打好像打不過人家,云起好氣,想伸腿,經濟艙的座位窄,伸不開,更氣。 云起按頭頂的服務燈,叫空姐來,拿出金卡:“我要升艙!” 云起一個人在頭等艙好無聊,飛機里無法上網,無法盯股市、期貨、外匯。 冷戰半年了,云起傲嬌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低頭,現在好不容易逮到店花,正想挨著坐一起,細聊細聊,突然蹦出一個態度蠻橫、一點都講不了理的女人橫在中間! 這個女人還力大無窮! 力氣大又怎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都在法律保護之下運行,不信她真敢打!云起又從頭等艙自己走回來了。 怕她們笑話,云起對那兩個女人說:“我a股開始抄底了,帶你們玩啊?!?/br> 胡絹蔑視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 書勤…沒有錢了…只好說:“好啊,我有錢了打給你…” 這個話題就這么結束了嗎?云起找了一個事:“哎!店花,說說你買的那兩套四合院…” 胡絹突然轉頭:“小子,你再多嘴,信不信,我能讓你徹底的休息一會兒?” 徹底的休息是什么意思???打暈他? 我靠!這女人有病??!哪里招她惹她了?。?!云起火太大:“是誰多嘴?我沒有和你說話!我在和店花說話,你多什么嘴?” 胡絹揚起手刀。 云起站起身,走向他的頭等艙。 在武力面前,財力屁都不是,智商都不行!書生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下了飛機,書勤和胡絹在前面走,云起后面跟。 走著走著,云起在后面喊:“喂!店花,你還欠我一頓飯吶!” 對對對,說起這個書勤愧疚,正要說請客,胡絹又接話了:“都半夜了,你吃鬼飯?” 云起氣的頭疼,他想他也學過跆拳道的,還學過近身格斗,要不動手比劃比劃吧!于是硬氣回嘴:“你們不餓???你們不吃飯???” 這個點還真沒有好飯店了,都是一些“大娘水餃”之類的。書勤說:“要不,我回家點?” 云起說:“我去你家吃?!?/br> 胡絹才不廢話,轉頭要有動作,書勤忙拉住她。胡絹這么明顯的針對云起,書勤也是莫名其妙! 三個人回到家,胡絹都愣了:在北京豪氣囤房的人住這么破這么小這么老的房子??? 書勤打開冰箱,一看里面現成的熟菜不少,蔬菜也不少,書恩真是可以獨立生活了! 當姐的心喜!書勤再看看窄小的客廳里、立著的、怒目對視的那兩人,囑咐:“我去廚房做飯,你們兩個別吵架,書恩在睡覺?!?/br> 胡絹一臉誰有功夫吵架、誰屑于和他吵架?云起胸口還悶著氣。 切切醬牛rou,拌兩個涼菜,炒兩個菜,小米粥一煮,米飯一蒸,半個小時搞定。 書勤從廚房里走出來,叫人吃飯,一看外面的兩個人已經無聲的扭在了一團,再一看,是云起將胡絹鎖住了,云起從胡絹背后將她的兩只胳膊、兩條腿、咽喉鎖住了。 胡絹:“你敢不敢放開我,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起:“發狠誰不會?有本事你先解開我這無敵鎖!” “好了,好了,大半夜的,你們兩個別鬧了!吃飯吃飯!” 書勤拉架,一點用也沒有,兩個人誰也不肯服輸。 勸云起放手,云起不應:“你沒有聽她說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勸胡絹說軟化:“云起幫過我的,你不要針對他了?!焙佉婚]眼睛,她被鎖死了,動彈不動,現在主動權不在她這里??! 算了,不勸了,書勤說:“我自己先吃了,你們愿意鎖就鎖著吧,鎖到天亮好了!” 兩分鐘后,不知道那兩個人達成了什么協議,一前一后的走過來,也不說話,坐下,拿筷子埋頭吃飯吃菜。 吃著吃著,書恩的臥室門開了,睡眼惺忪的書恩拿著一把刀出來,一看吃飯的三個人:“姐,是你啊,你回來了,我還以為家里來小偷了呢?!?/br> 書恩放下刀走過來:“你們吃飯???我也餓了,我也吃點?!?/br> 一覺到天亮,睡在客廳的胡絹不見了,沙發床收了起來。 胡絹雖然是她的助理,但是書勤知道,這大姐她是管不了的。 書恩去上學,書勤想先去姥姥家送玉,走出小區,路過“愛家”中介店,就聽到里面有尖銳的女聲:“你們店之前的那個小姑娘呢?就是那個名字四個字的小姑娘!” “你把她給我叫出來!” “她不出來,我就上告!你這個店長也做不成了!” 聲音有點熟,書勤心道:誰要找算她? 第87章 書勤隔著玻璃門往里看, 里面那個張牙舞爪的婦女,還真認識。 她在“愛家”店賣出第一套房子的買家,二娃mama陳女士。 書勤推門而入, 里面的人都看過來。二娃mama陳女士看到書勤,幾步跑過來,怕她跑了似的, 伸手就緊緊的抓著她衣服領子, 扭頭又對謝佳說:“你還說她辭職了,看看看,來上班了吧!” 書勤慢慢往里走, 二娃mama陳女士揪著她的衣領也亦步亦趨的跟著, 沖著她耳朵說:“你們做中介的說的話, 就是不能信,你不是說我買了你那房子能漲十萬嗎?怎么跌了呢?” 當初剛進“愛家”,為了開單, 急了,想了個餿主意,出了個保證,保證買家買的房子兩年能漲十萬。 二娃mama陳女士從口袋里掏出保證書:“幸虧我仔細,讓你寫了保證書,白紙黑字的,你無話可說了吧!” 不用看保證書,書勤自己心里有數,說:“我當初答應的是兩年內漲十萬, 不是時間還沒有到嘛~” “兩年?兩年你早跑了!現在我來找,你們還騙我說你辭職了呢!”陳女士還抓著衣領不放:“看看看,這里寫著,要是我想賣,你必須以我購買價加十萬買!” 書勤糾正:“上面寫的是,兩年漲不到十萬,我以購買價加十萬買?!?/br> “我不管,我不管,我現在就想賣房子,你必須加十萬買,不買…哼!”陳女士滿臉戾氣:“不買,我就告你們!去你們總部告!去法院告!” 書勤一琢磨,就明白是怎么一回兒事了,說:“陳女士,是不是九月份過了,你大女兒已經靠這房子的名額上小學了,你用不著學區房了,就想過來訛我十萬?” 陳女士一愣,被看穿了! 書勤將自己的衣領拽出來,走過來和謝佳和湯盛業打招呼,兩個人問她啥時候回來的?書勤回說:“昨晚?!?/br> 湯盛業說:“店花,你膽子真大!竟然敢和買家簽保證房子增值的協議!” 唉!當時不是被云起給刺激了嘛! 湯盛業說:“那女的來鬧了好幾天了,都讓店長給攔下來了?!?/br> 不就幾十萬的事嘛!書勤說:“小事,我來解決?!?/br> 這時,二娃mama陳女士又緩過勁兒來了,走上前,還想抓書勤領子。 書勤后撤身,說:“有事說事,別拉拉扯扯!” 陳女士的訴求就一條:她現在就要賣房,書勤必須以她當初的購買價 十萬買?,F在! 這女人算盤打的響啊,白賺幾萬塊,女兒還上了好學校。書勤說:“陳女士,我好心再提醒你一下,你現在賣了,以后可就買不回來了?!?/br> “呸呸呸!你們中介嘴里就沒有一個實話,別扯那些沒有用的,我就賣房,現在賣房!” 謝佳說:“陳女士,買學區房的就圖一個上學名額,這房子的名額被你女兒占了,六年后才能倒出來,你現在要求我店員買,不厚道吧!” 陳女士不打算講理,就威脅:“你不買我的房,我就去你們總店告狀去?!?/br> 書勤不愿意生事,不想給謝佳找麻煩,但也不能二娃媽說啥就是啥,說:“我可以買,以你當初的購買價買?!?/br> 陳女士當然不同意,買方賣方還了半個小時的價,最后達成一致,書勤以當初的購買價 五萬買。 書勤也讓陳女士寫了一個保證書,保證此事已結,若是此房日后漲了,也不能再來找書勤,也不能來店里鬧。 陳女士寫完,突然換上笑臉,和書勤商量:“哎呀呀,我真是不好意思哦,上官小姐呀,你不是本地人有房子的嘛~你這房子買了也是出租的吧?租給誰也是租,不如租給我吧?也省得我搬家啦~” 書勤也回之一笑,說:“不租!” 還沒有給胡絹安排住宿,胡絹說她住客廳就行,書勤哪里能同意,這房子買了,收拾收拾,就給胡絹住吧。 陳女士一看還得搬家,臉又黑了,一會兒又笑了,她覺得自己真是賺了個天大的便宜,白白的掙了幾萬!心里自傲極了:別看我不工作,只要腦子好使,比工作的還掙的多! 在房產交易中心過戶,書勤敏感的感覺到大廳里有兩撥人:一波人是覺得股市到底了,賣掉了房子進股市抄底;另一撥人是覺得股市沒救了,從股市里套現買房子。 兩撥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互相看了一眼,心底都默念一個詞:sb! 正如書勤和陳女士,互相看著笑,心底默念同樣的詞。 剩下的事物留給謝佳處理,書勤來到姥姥家。 姥姥正在和一眾老伙伴們曬太陽。 人的飯可不是白吃的,老了都成精了,公園里有一個老葡萄架,物業給支了架子,葡萄藤蓋住了一個花壇,姥姥和韓爺爺王爺爺姜奶奶劉奶奶都坐在花壇邊,上身躲在葡萄蔭里,讓太陽只曬腿。 老人先老腿。 要是腿走不動了,活動不了了,老人的身體更是江河日下。 “姥!姥!”書勤隔著老遠就喊。 老人們都抬頭看,人聲紛紛:“哎呀,是唐大姐的外孫女?!薄笆?,是書勤?!薄疤拼蠼?,你外孫女來看你了?!?/br> “書勤,又來看你姥了?” 書勤將從前門買的“全聚德”烤鴨真空裝,一個老人發一只:“韓爺爺王爺爺姜奶奶劉奶奶,我這次在北京呆的時間長,給你們帶了只烤鴨嘗嘗?!?/br> “哎呦呦呦呦~”老人們嘴里說著,胳膊還擋著,手往外推著,不好這么直接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