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但是,”書勤說:“我只請你?!?/br> “我不會用大蘇?!?/br> “我不會直接用大蘇,也不會間接用大蘇?!?/br> 貌似鄭融不太明白。 書勤只好講更清楚:“中國有句俗話:寧拆十座廟,不破一家親。新時代的婚姻,父母尚且不能干涉,何況我一個表妹?!?/br> “但是,我的事不會和大蘇扯上一點點的關系?!?/br> “哪怕是間接的關系,大蘇也能毀了它?!?/br> “大蘇會在你耳朵邊上不停的對我的事指手畫腳,而,大蘇,不好意思,哥,她在我的眼中,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br> “淘寶以后有更大的發展,關于童裝,我還有更大的構想,至少是個一年上千萬的事業,哥,我希望和你砥礪前行?!?/br> “前提,不能有大蘇。甚至你和她斷了來幫我,大蘇再來找你復合,我也會立刻斷了和你的合作 ?!?/br> 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剩下的讓鄭融自己去思考去吧。 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 如果他選擇繼續讓大蘇在他的人生中作天作地,那也是他的選擇。 一場酒結束,酒氣在車內彌漫,酒文化就是一場降低人類智商的陰謀! 他已經盡可能的少碰,但在中國,無可避免。 云起轉頭看向窗外,臨近過年,h城空了許多,路上行人稀少,路燈都顯得格外的蕭瑟。 不冷亦冷。 路過熟悉的街道,云起喊:“停 ?!彼緳C剎車。 “愛家”中介店面貼了嶄新的春聯,上聯:達情通德今為貴,下聯:和眾來財古所云。橫批:新春納福。 謝佳和湯盛業早回老家了,和他搭過招呼,他昨天路過這里,還是空空的。 那么,春聯是她貼的。 是她的風格,離不開”財“字。 推門下車,一看鐵將軍把門,他有鑰匙,開了門,按開燈,走到坐了幾個月的辦公椅前。 她的辦公桌上,空空的。 已經空了好長時間了。 從包里拿出一個招財貓放上,一搖貓的爪子,貓爪往前一擺,往后一擺,在說:來啊,來啊,來財??! 和她很神似嘛?。?! 云起又伸手按了按貓爪,貓爪前擺后擺的更快了,等速度漸緩,他就再按一下,貓爪擺著,他看著,看著,不禁嘴角上揚。 突然,眼前一暗,一個人影。 誰? 修了下文,字數少,插鄭融和大蘇吵架的小劇場。 又吵起來了,鄭融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百次吵架了。 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大蘇,他很懷念以前的日子。 大學時光,大蘇的脾氣已經越來越大了,脾氣大起來,她喜歡咬人。 畢業了,工作了,有錢了,買新衣,買新鞋,買包包,旅游,都是些開心的事,吵架卻多了起來。一個不如意就吵,吵急了就咬,咬著咬著就到了床上,在床上,所有的咬啃也都變成了風情。 貧賤夫妻百事衰。 自從開始在一起做淘寶,自從沒有掙到錢,風情不再,吵急了,大蘇是真咬,一嘴下去,兩排血??! 大蘇還在噴著唾沫:“她想退就退?商標沒有剪,誰知道她是不是帶著商標讓她家孩子穿了兩天呢!” “窮鬼吧,沒有錢買新衣,來蹭衣服穿吧,穿兩天再退,不用花錢吧!” “ctmd,跑老娘這里來賺便宜來了!沒有門!” 鄭融一開始勸:“不影響二次銷售,只要同意自己出運費就給退了吧…不能再有差評了!”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你有病吧!”大蘇到他跟前跳著高的罵,發泄在買家那里的郁悶,這樣的吵架從三天一次變成一天三次。 從動嘴罵到了動腳踹。 他累了,心累。 第57章 云起心里一喜, 猛的抬頭,眼睛的光彩瞬間暗去。 辦公桌前站著一個人。 錢多。 錢多被看的一哆嗦,低頭, 又抬頭,鼓起勇氣說:“您好…您好…請問…她…在嗎?” 沒有長眼睛嗎??? 云起不想理他,往外走, 關燈, 錢多自然就出來了。 鎖好門,錢多還沒有走,好像還在等他回答。 氳黃的月, 氳黃的燈, 稀稀拉拉的行人。不是啥好景, 眼前站著的也不是啥好人。云起問:“你們什么關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樣,錢多也覺得云起不是什么好人。和華旦走兩個極端, 華旦專門收拾不是好人的人;錢多不怕好人,怕不是好人的人。 如果是華旦面對這樣的問題,會斜一眼看過來:“干你屁事!” 如果是楊帆面對這樣的問題,會說:“啊~?”以太極之力,四兩撥千斤。 錢多極力忍住不讓身體哆嗦,小身板還挺了挺:“她是我女朋友!” 這個話云起不是第一次聽,也不意外,再聽一次心里還是不太舒服,問:“走到哪一步?” 錢多有些迷茫的看著云起, 不是太十分明白這個問句,怕自己回答錯了,惹對方暴怒暴喝亦或嘲笑。 云起問:“吻過了?” 錢多哆嗦著搖頭。 云起問:“抱過了?” 錢多哆嗦著搖頭。 這下,云起心里舒服多了,掏出煙盒,磕出一根煙,還好心的問錢多:“抽嗎?” 錢多再次哆嗦著搖頭,嘀咕:“抽煙有害身體健康?!?/br> 云起一聽,笑了,低頭點煙。 錢多用更低的聲音嘀咕:“我娘不讓我抽煙,說又對身體不好,又糟蹋錢?!?/br> “什么?”云起沒有聽清楚。 錢多鼓起勇氣再次抬起頭對著云起的眼睛:“我們牽過手了?。?!” 明知當今社會不再是男女授受不親,云起眼睛還是一暗,沉聲問:“什么時候的事?” 錢多大聲說:“畢業散伙飯吃完的時候!” 云起琢磨了琢磨,說:“你說的握手?是吃完散伙飯大家握手再見?” 錢多有些氣了,為什么一個兩個的都不承認?握手和牽手有什么區別?!不都是兩只手在一起嘛:“握手也是牽手?。?!” 云起低頭忍笑,忍著笑問:“那豈不是你們就牽過這一次手?” 錢多噎住。 答案不答而現,云起問:“你們談了幾年?” 錢多說:“四年!我們進了大學就在一起了!” 談了四年,只是吃完散伙飯再見的時候握手,不,不,是牽手牽手。云起心里嘆:這孩子腦子不好了,估計小時候被驢踢了。 她這四年得煩成什么樣!可憐??! 云起心情舒泰,笑著對錢多說:“謝謝??!” 說的錢多發愣。 云起走向車,坐到車里,又將車窗搖下,叫:“哎!” 錢多看著寶馬發愣,他怕不好的人,也怕錢很多的人。 錢多怕錢多的人。 云起擺擺手,示意他走過來,等他走近了,問:“你今晚找她什么事兒?” 錢多被寶馬氣勢壓著,低著頭實話實說:“過年回家來回火車票太貴了,我留在h城,找她一起過年?!?/br> 云起都被奇葩的笑了,說:“以后別來找她了,說的再明白點,以后不要在她面前出現了,一次也不行,否則我知道一次…就讓你單位開除了你?!?/br> 云起本來想說,知道一次他就打一次,又一想,好像對錢多來說,失去工作更有震懾力。 果然錢多被嚇的打了一個大哆嗦,過了好久,像是問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為什么,她…” 云起一笑,一本正經的說:“因為她已經把你踹了,她移情別戀了!” 書勤刷完牙,洗完臉,正往臥室走,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躺好,蓋上被子,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半夜三點,打噴嚏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