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當著巧兒的面,趙愛華有苦難言啊,總不能拒絕吧。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坑兒子的父親呢?難道他爸不知道他老丈人愛喝酒嗎?酒量還特么驚人,還沒出發呢,趙愛華隱約感覺胃在肚子里難受了。 烈陽高照,樹木繚繞絲絲光輝在傳遞今天是個好天氣,適合出行。 在目送趙愛華和巧兒大包小包騎著單車遠去之后,趙國生慵懶的搬了張靠椅在屋前的院子里曬太陽。 舒心的日子沒剩多少了,再不久,他又要恢復到泥鰍,黃鱔的苦日子了。 真希望今年就能說服唐德遠下海同他一起去經商。 “你倒蠻清閑的???秧苗田里的水去看了嗎?”早上要不是她放心不下的去了趟秧苗田,估計今年別想種田了,秧苗全毀了,水太多了,都快看不到那塊田里播了秧苗了。 “呵呵,我馬上去?!壁w國生也挺心虛的,他好像屋門前楊溝里的□□,被人踢一腳還會動一下。 也難怪流劉蘭秀時常會嘮叨和發脾氣了。 “等你去?我們家秧苗全淹死了?!惫烙嫷綍r候連糧食都交不上了,劉蘭秀好氣的白了眼嬉皮笑臉在耍賴皮向的她賣好的趙國生。 哼,一個大男人,死不要臉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出去玩去了,以為更新了兩章,后來發現才更了一章,剛回來補上! 米酒,相信很多小伙伴家里都會釀制吧,我家就會,還會放許多藥材呢。 還有些人是放毒蛇的,說可以治風濕,還很補,我親眼見過別人把一條活生生的毒蛇(別人說是竹葉青)放到一個透明的玻璃酒瓶子里。(那種比較大的瓶子,有飲水機上那種桶裝水那么大) 而且,那毒蛇在里面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放進去以后,塞蓋子哪里要死死壓住,不然毒蛇能掙扎著爬出來。 第194章 趙國生的臉皮堪比城墻, 早已習慣劉蘭秀這種碎碎念的嘮叨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面帶憨笑, 任由劉蘭秀去自顧自的絮絮叨,等她說累了,說夠了, 再見趙國生一臉憨笑的不回嘴反駁,心中的怒氣自然就消了。 更不用說, 劉蘭秀又不是真的生氣動怒,只是脾氣向來如此。 屋前院子里, 柔媚的春陽, 略帶甜意的風,輕輕拂過兩人的耳旁。 一個正對著太陽感受暖意洋洋,瞇眼享受陽光。 一個背對著陽光, 絮絮叨叨在隱隱約約說些什么。 “國生啊, 房子的事, 你找的怎么樣了?”劉蘭秀昨夜又悄悄數了一遍放在家里的錢和瞄了幾眼存折上的存款。 生怕一天不數一遍, 一天不瞄一眼,拿錢會自己長腿跟別人跑路了。 總之, 她心里是各種不安。 這種不安的直接表現為, 一有親朋好友靦腆含笑來她家串門做客之類的,她就心驚膽戰的擔心是來借錢的。 也不知道村里那個眼紅的缺德鬼亂傳她家有錢,說賣泥鰍和黃鱔發了大財,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比她這個經過錢的當事人還要清楚。 要不是傳言太過離譜和夸大, 劉蘭秀都快要相信了。 幸好過分夸張,村里很多頭腦清醒的理智人不顧一屑的癟嘴一笑,不相信。 就是不知道是那個眼紅的嫉妒鬼。 “還沒看好呢,現在帶院子的獨門獨戶不好找啊?!边@買房子又不是買菜,有錢就能買得到,還稱心如意的符合心意。 “要不找巧兒她兩個哥哥問問?怎么說他們也在城里住了好些年了?!眲⑻m秀眼睛一亮,想到巧兒她娘家的哥哥,便笑著提議到。 “噢,你不是說買房子的事,暫時不跟家里孩子說嗎?”這找巧兒她娘家哥哥?這不暴露了嗎? 還是說,劉蘭秀以為巧兒她娘家哥哥跟巧兒一樣單純,好糊弄? 光看看巧兒她娘家嫂子就知道,人家精明著呢。 說句不愛聽的話,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對啊,瞧我著豬腦子,都忘記了?!惫庀胫I房子了,都忘了這事,劉蘭秀猛地拍了下大腿說道。 “不過,愛華不是打算用那一筆錢在縣城買房子嗎?他可以找巧兒她哥啊?!壁w國生倒是當著他們小兩口的面提過一嘴,也不知道他們聽進去了沒。 他們小兩口真在縣城買了房子也好,就此機會借著分家。 明面上不說分家的事,實際上,他們小兩口基本上搬到縣城去了,單獨過日子了,和分家又有什么區別呢? 趙國生這一切的所想,都是站在巧兒她娘家人的角度想的,很貼切。 不用猜測,如果今天趙愛華真的在他老丈人家提出這個縣城買房的想法,估計后續的發展和趙國生預料的差不多。 在趙國生隱晦提醒他們小兩口在縣城買房子時,他就想到最后的可能性。 主要的還不是為了劉蘭秀和巧兒她們之間的婆媳關系。 遠著香,近著臭。 以劉蘭秀的性格,嘴上說得再好聽,說順其自然,不催促,心里時時刻刻猜測兒媳婦有沒有懷疑? 長此以往,再好的婆媳關系也會出現矛盾的。 何況,她們婆媳關系并沒有看上去的那么融洽。 “愛華那筆錢買了房子也好,免得亂花了?!眲⑻m秀對兒媳婦大手大腳花錢如流水的行為,心知肚明。 有些事,她這個婆婆不好說破。 巧兒在娘家,有她娘家爸媽寵著,嬌生慣養的養成了大手大腳的習慣,劉蘭秀對此無話可說。 現在嫁到她家,劉蘭秀想和兒子不生間隙,同樣的,她仍舊不能多說什么。 頂多私底下嘀咕兩句。 就像趙國生說的,她不圖兒子媳婦的錢,就不要管他們小兩口錢財問題。 其實劉蘭秀之所以認為巧兒是嬌生慣養,花錢大手大腳,是和趙美麗相對比的。 而且,劉蘭秀自認為她女兒是最好的。 當然,相比之下,巧兒就顯得嬌生慣養了。 “呵呵”趙國生哪里不明白劉蘭秀的言下之意,無奈的搖頭笑了。 亂花錢?直接說兒媳婦敗家還好聽些。 劉蘭秀這人,心口不一,趙國生對她的這種行為,除了翻白眼,還是翻白眼。 兒媳婦沒進門時,她心心念念擔心嫁妝少了,跌份跌面子了,暗搓搓的拐彎抹角的讓他去打聽情況。 等到兒媳婦進門了,嫁妝曬出來驚嚇趙家村時,她又隱隱不安的胡思亂想了,認為巧兒家故意在顯擺,在給下馬威。 “國生,你笑什么?”難道她說錯了嗎?劉蘭秀有用遮擋住太陽光,轉過頭來問。 “沒笑什么,我看天氣好,心情好?!彼跃托α?,趙國生說起謊來,連他自己都騙。 瞧他展開雙臂,伸展腰身的舒坦模樣,懶洋洋的瞇笑,宛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呵呵,是嗎?”劉蘭秀不太相信的反問了聲,也不去追究這個問題,然后又低聲神秘的問:“國生,你覺得巧兒怎么樣?” 通過這短短三天相處,劉蘭秀暫時把兒媳婦定義為沒長大的孩子,有小心思,但是,更多的是孩子氣。 當然,這都是暫時的看法。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劉蘭秀覺得她還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觀察。 這就是婆婆對兒媳婦的偏見了,換成其她人,比如侄女和外甥女,甚至陌生人,這種單純的孩子氣,她會很喜歡,甚至會夸上幾句。 “挺好的啊,怎么了?”兒媳婦進門才幾天?莫非就不妙的觸到劉蘭秀霉頭嗎?趙國生半瞇的眼睛慢慢睜開,裝作很隨意的說。 冷眼旁觀這三天,他沒發現兒媳婦有什么地方不好??? “沒什么,就是隨口問問,我也覺得巧兒不錯?!眲⑻m秀不可否認,巧兒雖然孩子氣了點,但是她確實還算不錯。 除了喂豬時,拎不動豬食進豬圈,不小心打翻了豬食外,恐怕在家她爸媽沒讓她干過這些活。 “噢”那還問什么?莫名其妙。 “哎,現在徹底輕松了,美艷在婆家過得好,愛華又成家立業了,只剩下那三個還在讀書的小的了?!辈畈欢嗔藚s了一半的心里重擔,劉蘭秀莫名感覺肩膀上卸下來某些重量。 半路接手的趙國生沒有劉蘭秀這么深的感觸,他只覺得這種悠閑的日子特舒服愜意的。 然而提到三個小的,趙國生條件反射的想起了某個流氓痞子在某個角落里惦記著他小女兒,他就渾身不舒服。 是時候解決這件事了。 “蘭秀,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壁w國生起身站起來搬動靠椅的方向,使其和劉蘭秀一個方向。 這件事,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他們需要好好商量下,別讓那個流氓痞子敗壞趙美麗的名聲。 “什么事?”這么嚴肅?劉蘭秀的心臟撲通撲通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是趙國生在外面亂來?找了個狐貍精吧? 她姐說過,男人有錢就會變壞,讓她好好保養和打扮下自己,別讓外面的狐貍精把趙國生給勾引走了。 誰讓唐德遠倒霉的遭到了一個狐貍精的主動勾搭,他對劉冰秀多忠誠,多寵愛,哪里會搭理外面的狐貍精。 可是,狐貍精之所以稱為狐貍精,就是不要臉,才不管唐德遠愿意不愿意,她吃定唐德遠了。 這種事,瞞著藏著不是辦法的,這不,流言蜚語片刻就傳到唐冰秀的耳朵里。 好在唐德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到這份上了,哪里還會給哪個狐貍精半分面子和顏色看,當機立斷的處理好了。 先前不搭理她,是看在廠里領導的面子,畢竟那位狐貍精是某位領導的小姨子。 一時之間,劉蘭秀的思維擴散的有點遠,胡思亂想的有些多。 “哎,上次不是去鎮上請花媒婆給愛華說親嗎?去了趟美艷哪里,聽美艷說,她縣城筒子樓那位隔壁鄰居,就是春花,她表弟你還記得不?總是賊眉鼠眼伸頭出來看人的那個小子,他看上我們家美麗了?!壁w國生眉頭皺的有點深,他最討厭這種流氓痞子了。 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同伙,或者是組織,就怕這些人亂來了,倒不是說怕外在傷害,怎么說他有個當警察的女婿,那個小子也不敢亂來,就怕他耍賴,耍流氓手段來污蔑趙美麗名聲啊。 “……”還好不是她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拋妻棄子’之事。 “就他那副德行?也配看上我們家美麗?”劉蘭秀真怕他的喜歡會拉低她家美麗的檔次。 作者有話要說: 雨太大了,打了傘,衣服和鞋子也都淋雨了,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