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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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留一道堅鏘的話音,久久回響。 ……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風吹過落葉,年底的女尊國冰天雪地,異常寒冷,那年馬蹄突響,少女一身火紅的衣衫,駕馬而來,長風拂過衣袖,銀白的梔花文案便漫天散開,惹花了人的眼。 冬日冰雪,有女子兮,匆匆而來,剎那芳華。 聞言女尊女皇病重,臥病在床,急招遠嫁至祁南國的右相,慕千雁。 竟是突然逼迫其與梁謹夜分離,不然便在其師父來女尊之時下殺手。 慕千雁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師父與女皇不合,那是上輩子的恩怨。 那天室內暖爐熱氣升騰,就好像春天一般暖融融的,刀劍之聲刺耳,劃破火光,少女紅唇勾笑,拔劍相逼,“你若敢傷我師父分毫,我今日便……” 然,女皇卻苦笑連連,只是吩咐其去拿樣東西。 可那個東西是什么,七年過去,無人知曉。 因為當少女走到門外的時候,屋內異動,趕到之時,只見鮮血四濺,一抹黑影閃過,早已不見身影。 ——轟轟轟。 客棧二樓的一間天字一號房內,面色虛弱陷入沉睡的少年臉上似乎糾結痛苦,腦海中是一片馬蹄聲響,和戰甲的堅鏘聲,那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正飛快的轉著。 那天發生的什么,那天發生了什么,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她為什么記不起來了…… 對,對了…… 那天…… “砰!” 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的聲音重重的響起,伴隨著猛烈的寒風呼呼的席卷進溫暖的室內,門外的雪被風吹落進一地的鮮血之中,紅白相錯,最后又化為一片鮮紅。 一名身著官服的年邁男子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畫面,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抬起了右手,指著站在血泊之中手里握著劍衣衫染血的少女,渾身發抖。 是恨,是怒,是驚詫,是恐慌。 最后理智戰勝了憤怒,老者在少女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倉皇逃離。 不!你誤會了!不是我! 原本安靜的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布衣少年突然身子筆直的從床上挺了起來,僵硬的坐在那里,雙目無神地盯著前方。 發生了什么,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了什么…… 她當時是怎么想的,為什么…… 慕千雁握緊了雙手,雙唇顫抖著,恐慌著,現在想來,除了死前知道真相和進入蜘蛛腹中的那次,她的情緒從來沒有那么失控的過,失控的有些失常,就好像不是她。 那天她見到了蘇丞,因為明白此事百口莫辯,竟然一時沖動想要追出去殺了他! 這可不是她的作風。 好在后來回神,讓蘇丞順利從她手下逃離了。 寂靜的房間內,少年纖薄的身形襯得木板床更加的空曠,臉色蒼白如紙,左手臂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讓整個人看起來愈是虛弱。 耳邊的轟鳴聲卻還在響起,兵戈鐵馬,血光四濺,穿著鎧甲的騎士揮舞著手中的劍,招招致命,刀刀見血。 整個女尊皇室皆被凄厲的慘叫聲充斥著,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 “醒醒,女人,快點給我醒來!” 那是一張妖嬈張揚的臉,深沉的墨色宛如黑曜石般深邃美麗,一身絳紅衣衫,廣袖扶風,此刻正一臉氣怒的搖著僵直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少年,神情任性不已。 “搞什么嘛……” 歌滿庭站在張無存的身側,看著眼前的畫面,嘟了嘟嘴,眼神開始充滿打量的在絳的身上上下掃視著,然后再男子凌厲的視線之下和張無存一起退了下去。 少年依舊僵直的坐著,麻木的盯視著前方,惹得身側的叫喚聲愈加的熱烈,幾乎讓人耳朵炸掉。 “女人!你再不醒過來本尊便把你收回去?!?/br> 絳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一手撐腰,一手伸著纖纖玉指指著坐在床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少年,紅衣張揚,風華絕代的容顏上妖冶美麗,抬眸間攝人心魄。 “喂,你,好像很吵哎?!?/br> 少年細微的扭了扭有些僵直的脖子,蒼白的宛如石灰的臉上,紅唇妖異。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張臉又變了模樣,尖尖的下巴,略微有些凹陷的眼睛,整個人很是清瘦。 只是改不了那傾城容顏,長恨寂寂。 是原身的面貌。 一身絳紅衣衫的男子明顯一愣,緊接著臉色突然一變,狠狠一撩衣擺,從床邊站了起來,“慕千雁,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能熬著整整五日不曾喝人血,今日月圓之日,本尊倒要看看你怎么熬?!?/br> 妖邪絕代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嘲諷,絳的聲音冷煞陰涼,卻莫名流露出一抹偏執的孤高。 慕千雁平坐在木板床上,又有些僵硬的動了動四肢,然后緩慢的抬起頭來,那雙些微有些凹陷的深瞳中是亙古的寂寥,“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