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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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著一襲土色衣袍,身形較為魁梧,手中拄著一支拐棍,自地底升起。 這只是再尋常不過的機關術,黎夕妤并未感到驚訝。 這人停止了大笑,猶自站在那一處圓圈內,并未挪動半分。 他凝眸望向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又冷戾的弧度,而后開口道,“我當是誰要來取長生草,原來只是三個黃口小兒!哼!本宮主在此奉勸三位,還是早些離開得好,否則丟了性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了此人言語,不難確認,他便是守護在這“羽”門中的宮主了。 同樣,也是黎夕妤今夜必要殺死的第一個人! 她驀然瞇起了雙眼,袖中的“羽暉”已滑至掌心,握著那熟悉又冰涼的刀柄,她的信念也愈發堅定。 “這位前輩,今夜若是得不到長生草,我們便不會離開!”黎夕妤微微揚起下巴,揚聲道。 “羽”門宮主聞言,雙眉一挑,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黎夕妤。 而后,他的目光自黎夕妤身上移開,望向了辛子闌。 只見他再度挑眉,眼中閃過幾分驚異,而后嘲諷地笑了,“還真是奇聞!本宮主守在這里五年,可是頭一遭瞧見谷中出了叛徒!” 聽聞“叛徒”二字時,黎夕妤心頭一涼,下意識便看向身側的辛子闌。 卻聽辛子闌也冷笑出聲,隨后冷冷地問,“怎么?身為長生谷的人,便不能來求長生草了嗎?” “羽”門宮主的面上浮出些許厭惡之色,他的目光陡然變得陰沉,抓著拐棍的指節突然變得白皙,而后沉聲吐出一番話,“既然如此,那便來試試看吧!呵,這長生宮,可不是人人都能闖的!” 話音一落,他抓著拐棍,赫然在身側的地面上重重捶了一記。 隨后,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震蕩聲響起,三人已然預料到了什么,立即便閃身。 他們剛站定在牢固完好的地面上,先前所站之處便赫然裂開了。且這道縫隙比之先前的兩道還要寬敞些,足以容下一人。 “羽”門宮主再次抓著拐棍,重重錘擊。 隨著他的錘擊,聲響不絕于耳,三人腳下的地面不安地震蕩著。 對于這樣的招數,黎夕妤震撼得無以復加,她恍然間明白:難怪這百年來,那位百里先生是第一位成功帶走長生草的人。如此強悍又神秘的宮殿,若是尋常人來闖,無異于自尋死路。 “羽”門宮主不再給三人任何喘息的時機,不斷地錘擊著地面,卻始終站在那一處圓圈內。 辛子闌與黎夕妤緊握的手掌并不曾分開,他身形矯健,動作迅猛又精確,一雙眼眸也愈發幽深。 而黎夕妤與厲莘然漸漸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時,辛子闌卻始終沉穩如一,不曾露出半點狼狽之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宮殿內的地面不斷地裂開,且那縫隙一道比一道寬敞。 “若是再這般下去,我們總會無路可避!”辛子闌沉聲開了口,氣息格外平穩。 黎夕妤瞧著已近被毀的宮殿,鼻中滿是泥土的氣息,不由蹙起了雙眉。 以眼下這般的情勢,別說殺了“羽”門宮主,他們連他的身也別想靠近! “小妤,你聽著,此人一旦離開他腳下的圓面,或是丟了手中的權杖,便無法再cao控地底的機關,稍后我會設法將他驅逐而出,你便要抓住時機,將手中的刀刃,刺進他的胸膛!”辛子闌一邊帶著黎夕妤閃躲,一邊沉聲囑咐著。 黎夕妤心頭一驚,下意識便問,“一定要我殺了他嗎?” “沒錯!”辛子闌重重點頭,“一定要你親手殺了他才可以!” 說著,他突然伸手探入懷中,摸出那支玉簫。 腳下的地面驟然裂開,他與黎夕妤之間多了條縫隙。辛子闌眼疾手快,一把將黎夕妤拽進懷中,牢牢地扣著她的腰肢。 他將玉簫湊至唇邊,吹奏著。 只聽一道凌厲的蕭聲傳出,黎夕妤竟瞧見了一道金光,向著大殿中心的“羽”門宮主迅速飛去。 與此同時,那宮主的手中也多了一支玉簫,他立即吹奏起,有土色的光芒飛出。 最終兩道光芒相撞在一處,卻是辛子闌更勝一籌。 “羽”門宮主驀然瞪大了眼,竟有些不可置信,似是不曾料到辛子闌年紀輕輕,竟比他還要強悍。 隨后,他雙眉一凜,神情變得認真且嚴肅。 辛子闌正要繼續吹奏玉簫時,突然聽聞一陣驚呼聲,來自于厲莘然。 二人連忙轉眸望去,便見在他們的另一面,厲莘然竟一個不慎跌進了縫隙中!他以雙手攀著地面,咬緊了牙關,不令自己墜落。 黎夕妤見狀,赫然大驚,她抓著辛子闌,手臂開始顫抖。 地面仍在不停地震蕩著,倘若厲莘然墜下了地底,不知是否還有命活著。 “小妤,抓緊我!”就在這時,辛子闌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黎夕妤下意識便伸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肢。 辛子闌的身子陡地一顫,卻并未因此而亂了心神,他一邊吹奏玉簫,一邊攬著黎夕妤,尋了最捷徑的道路,快速向厲莘然而去。 其間,有幾道縫隙極為寬敞,辛子闌卻輕易地邁過。 那在黎夕妤看來頗為艱難的一件事,卻被辛子闌做得萬般簡易。 仿佛不過是片刻,他們便到達了厲莘然所跌落的地面上。 二人齊齊伸手,最終將厲莘然拽了上來。 而那被辛子闌連連攻擊的“羽”門宮主,便趁著這時機,拄起權杖,作勢便要錘擊地面。 可他的手臂剛抬至半空,便見一道金光迅速飛去,正巧擊打在他的腕間。 他沒能緊握權杖,權杖便自他掌心飛出,于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最終墜落進地縫,不知去向。 “羽”門宮主立時就變了神色,他陰沉的目光盯著辛子闌,其內滿是怒火。 下一刻,他徑自邁出了那處圓面,向著三人飛速而來。 地面終不再震蕩,幾人站在殘土之上,欲做最后的對決。 待“羽”門宮主靠近后,辛子闌將玉簫塞進懷中,一手握著黎夕妤,另一手則徒手與之對抗。 厲莘然也加入了陣列,三人很快便糾纏在一處。 黎夕妤隨著辛子闌移動,不停地喘著粗氣。 漸漸地,她發覺,那“羽”門宮主是很強,可辛子闌顯然更強。而丟失了權杖的宮主此刻已與常人無異,單比拳腳功夫,很快便落于下風。 “你究竟是什么人?”宮主突然沉聲發問,卻喘著粗氣。 辛子闌一拳錘在他的肩窩,只聞“咯吱”一聲響,宮主的面容立時變得扭曲。 “如今這五宮之中,唯有你身經百戰。這五年來,你從未遇上過敵手,今夜卻真的要死在這里了……”辛子闌的嗓音沙啞,透著陰沉之氣。 他并未回答“羽”門宮主的問話,卻一腳踢在他的膝間,他便直直跪了下去。 “小妤,準備好了嗎?”辛子闌沉聲問。 黎夕妤明白他話中之意,攥緊了手中的“羽暉”。 下一刻,辛子闌一把抓過宮主的肩頭,將他扔至黎夕妤的面前。 與此同時,“羽暉”閃過一道寒芒,便直直刺進了“羽”門宮主的心口。 “前輩,得罪了!”利刃刺進血rou的那一刻,黎夕妤湊至他耳畔,低聲道。 隨后,她加大了力道,匕首便盡數沒入前人的心間。 “羽”門宮主瞪大了眼,于頃刻間斃命。 黎夕妤拔出“羽暉”,鮮血濺上了她的衣襟,泛著刺鼻的腥氣。 辛子闌將“羽”門宮主的尸首扔進了地縫中,便帶著黎夕妤,向前方走去。 這宮殿雖已是狼藉一片,卻始終屹立不倒,令人驚嘆。 隨著三人的一路向前,正前方的一道石墻突然升起,發出冗長又沉悶的聲響。 那石墻緩緩升起后,便有一股熱浪侵襲而來,視線中有火光閃爍。 辛子闌的手臂陡地一顫,原本沉穩至極的氣息,突然便有些紊亂。 黎夕妤側目看向他,卻見他的額角已有汗汽溢出,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 她不免有些驚疑,復又望向厲莘然,卻見其尚且如常。 而她自己,雖也覺得有些熱,卻遠不至于似辛子闌這般。 “子闌,你很熱嗎?”她忍不住問。 掌心變得濕滑,黎夕妤緊緊握著他,神色緊張且不安。 “只是有些怕熱,無礙?!毙磷雨@咬了咬牙,回道。 三人繼續向前,終是越過石門。 霎時間,更加強烈的熾熱感撲面而來,黎夕妤立即轉眸,只見這不大不小的宮殿中,四面的墻壁上竟插滿了火把。 而在正前方,一身穿火紅色衣袍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們,眼中滿是玩味之意。 “想不到你們竟闖過了‘羽’門!” 這男子生得妖艷,指尖繞過發絲,狹長的雙眸中透著幾分躍躍欲試的期待,“如此倒是甚好,本宮主自接掌了這‘徵’門的五年來,可謂是玩忽職守至極了。今夜終有人闖過了前一道門,那便讓本宮主也來會會你們吧!” “徵”門宮主說罷,一把抓過身后墻壁上的一支火把,便向三人扔了來。 火把來勢洶洶,且速度極快,好在三人皆不是愚鈍之人,迅速便閃開了。 而火把落地后,迅速熄滅。 “小心,這火把一旦沾染上肌膚,便會迅速燃燒,沒有任何法子能夠撲滅?!毙磷雨@的嗓音有些虛弱,沉聲提醒著二人。 聽聞此言,黎夕妤的心驀然懸起,她看向臉色愈發蒼白的辛子闌,心底一陣擔憂。 “徵”門宮主似是來了興致,不停地向三人投擲火把,一邊仰頭大笑,“本宮主就喜歡看你們狼狽不堪的模樣,哈哈哈……” 三人連連閃躲,隨著時間的推移,黎夕妤與厲莘然也漸漸無法忍受這宮殿內的熱量。 “厲莘然,他能夠投擲火把,你也一樣可以!只不過,你興許要付出些代價。但為了闖過去,你必須這么做!”辛子闌雙眉緊鎖,竟已是大汗淋漓。 厲莘然沒有半點猶豫,迅速向一側的墻壁跑去。 他伸手去抓火把,卻在觸碰到木棍時赫然變了臉色。 他并未松手,反倒咬緊牙關,將這支火把拔出,而后向著“徵”門宮主的方向投去。 在他將火把扔出的那一瞬間,黎夕妤瞧見他的掌心竟是一片腥紅。 “徵”門宮主顯然不曾料到厲莘然會來這一手,他驀然蹙眉,迅速躲避火把的攻擊,目光則在三人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