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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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辛子闌意識到這個念想時,便立即轉過了目光,再也不敢去看黎夕妤一眼。 他如今穿著金袍,便是終有一日要離開,這樣的念想,他不該生出,更不能令其瘋狂地滋生。 未時,黎夕妤正陪伴著司空文仕在軍中閑走,卻突然聽聞一陣極為強烈的喧嘩聲自練兵場方向傳來。 那喧嘩聲不似將士們尋常的吼聲,仿佛摻雜著絲絲縷縷的憤慨。 一時間,黎夕妤心頭一沉,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丫頭,軍中也不知出了何事,你快些去看看?!彼究瘴氖溯p聲道。 “伯父,我先將您送回帳子?!?/br> “不必了,我自己能回,你早些過去看看情況,別是堇宥出了事才好……” 聽司空文仕如此說,黎夕妤便也點了點頭,卻輕輕打了個響指,將身處在暗中的荊子安喚了出來。 “子安,你送伯父回去,稍后可去往練兵場尋我?!崩柘︽シ愿赖?。 荊子安領了命,一路護送著司空文仕去往中營。 黎夕妤則立即趕去馬廄,駕著陌央去往練兵場。 趕到練兵場時,只見將士們整齊地排列著,卻紛紛停止了cao練,齊齊望著某個方位。 黎夕妤循著眾人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瞧見了處在隊伍正中央的司空堇宥,以及史華容,聞人玥。 而此刻的史華容,卻被聞人玥擒拿,被迫跪在了地上。 瞧見這一幕,黎夕妤心頭一緊,直覺不妙。 她連忙沖了過去,站定在司空堇宥身側,蹙眉望著跪地的史華容。 而靠近后,她方才瞧見史華容身前的地面上,正躺著一封信件。 陡然間,黎夕妤明白了什么。 史華容,怕就是聞人玥查出的……叛徒! 可是,她總覺得,此事還有蹊蹺。 但見史華容的雙目正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書信,神色十分緊張。 “少爺,近些時日,我發覺史副將時常于您的營帳周圍徘徊,行事鬼鬼祟祟,不知想做些什么。而他每隔五日,便會向外界傳送消息,可惜屬下沒能成功攔截那獵鷹?!甭勅双h雙眸微瞇,望向史華容的目光格外陰沉。 司空堇宥居高臨下地睨著史華容,冷冷地發問,“史副將,對此你做何解釋?” 史華容并未抬眸,仍舊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書信,卻開口道,“屬下從不曾背叛將軍,而這些時日送出的消息,也是去往屬下的故鄉。屬下的老母生了大病,于三日前歸西……” 單是史華容那副緊張不已的神情,已足夠令所有人斷定:他在說謊! 可黎夕妤卻自他的話語中,聽出了幾分悲痛,那不像是在說謊。 “那么,你徘徊在本將軍帳外,又是為何?”司空堇宥又問,聲音卻愈發冰寒。 此番,史華容答非所問,“懇請將軍相信屬下,屬下跟隨您已有些時日,是斷不會做出背叛您的事情的!” “哼!”只聞司空堇宥一聲冷哼,“做沒做,一看便知!” 他說著,赫然擺了擺手,“來人,將這書信拆開,看看其上都寫了什么!” “不要!”司空堇宥話音剛落,史華容卻赫然抬首,揚聲高呼。 他的雙眶通紅,凝望著司空堇宥的神色分外復雜,卻重復著,“不要,將軍,不要看!” 司空堇宥面目陰沉,“怎么,這便沉不住氣了?你這信,究竟打算送去何處?” 史華容突然不敢再去看司空堇宥的目光,他瞧著那越走越近的士兵,竟露出了驚懼之色。 “將軍,這信只是屬下寫來玩的,從沒想過要送去給任何人!還請您相信屬下,莫要命人拆了它!”史華容做著最后的掙扎,額間已有豆大的汗珠流落。 可司空堇宥并未理會他,那士兵便漸漸走近了。 眼看士兵即將拾起信件,史華容竟猛地吼出了聲,“將軍,我招!我一切都招!當初您的行蹤,確是我透露了出去,是我背叛了您!” 原本并不認罪的史華容,卻在這一刻陡然變了。 在他認罪的那一刻,司空堇宥周身的氣息也隨之一變,憤怒與失望相交匯,令他變得愈發冷戾。 而那士兵卻仍舊拾起了信件,欲拆開。 黎夕妤瞧見史華容眼中幾近絕望的神色,究竟是什么,竟令他甘愿認罪,也不愿令外人知曉。 “慢著!” 就在那士兵即將拆開書信的那一刻,黎夕妤低呵出聲。 她上前兩步,一把奪了士兵手中的書信,轉而望向司空堇宥,道,“少爺,這封信,我來拆!” 第一百一十章:王爺 黎夕妤站定在史華容面前,發覺他隱約松了口氣,然他的眼中,其內竟摻雜著幾分……懇求! 一時間,對于這信上的內容,黎夕妤可謂是愈發地好奇。 她有預感,待她拆了信后,其上所述必定會令她震驚無比。 “夕公子,”突然,史華容的情緒平靜了幾分,然眼中的懇求卻是半點不減,只聽他道,“待你拆了信后,能否……莫要念出來給大家聽?” 許是知曉了自己的命運,史華容也不再強作掙扎,目光盯著黎夕妤與她手中的信件。 黎夕妤聞言,轉而望向司空堇宥,見他無任何反應,便朝著史華容輕輕點了點頭。 隨后,她拆開信封,將其內泛了黃的宣紙取出,緩緩展開。 有墨的清香涌出,灌入黎夕妤的鼻中。 這一刻,史華容的神色尤其緊張,他甚至想要強行起身。奈何聞人玥始終押著他,他便動彈不得。 黎夕妤的目光始終落在那宣紙上,她瞧見其上僅有兩行字跡,歪歪扭扭,確是史華容親手所寫。 然,那紙上的內容,卻令黎夕妤在頃刻間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向史華容,甚至身子一顫,向后退了兩步。 此刻她臉上的震撼與驚訝,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瞧得一清二楚! 而史華容則緩緩垂下了眸子,原先的驚懼與不甘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他頹然地跪在地上,即便聞人玥不去強行押他,他仿佛也再不會掙扎反抗。 突然,司空堇宥冰寒的嗓音響起,終是令史華容的身子顫了顫。 “阿夕,這信上寫了什么?” 聽見他的問話,黎夕妤微微蹙了眉,站穩了身形后,卻躊躇著。 她盯著史華容,見其再度抬眸望向她,眼中的懇求遲遲未散,更是垂死掙扎般地搖著頭。 瞧見這般狼狽無助的史華容,黎夕妤的心,猛地一震。 故而,她便當著萬千將士的面,做了這樣一件事。 只聽“沙沙”幾聲響,她竟將那宣紙撕了個粉碎! 許是擔憂這碎紙片會被有心人收集,她便將它們全部裝進了那信封之中,再將信封塞進懷中。 而后,她望向司空堇宥,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少爺,史副將他……確有異心?!?/br> 再簡單不過的四個字,黎夕妤卻仿佛拼盡了全力,掩在袖中的雙手忍不住握起。 當看見那信上所述時,她便在頃刻間明白了,為何史華容竟甘愿承認那莫須有的罪名,也不愿讓旁人瞧見任何! 那么,她尊重他的意愿。 黎夕妤又深吸了一口氣,轉而瞥向史華容,與其目光相對,道,“少爺,這封信乃是史副將初次與外界聯絡,索性尚未送出,你能否看在他效力已久的份上,輕饒了他?” 話音一落,黎夕妤便見史華容長舒了一口氣,即便頹然,卻是真真切切的,認了。 而周遭,漸有將士們的低聲議論傳來,無不在唏噓。 “哼!”突然,司空堇宥一聲冷哼,驀然揮袖,眼中盡是寒芒,“我此生,最恨旁人背叛!史華容乃是軍中副將,卻不知何時生出異心,禍亂軍政!即便我肯原諒,在場的諸位將士也萬萬不會原諒!” 聽見司空堇宥這般嚴厲的話語,史華容最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垂下頭去,一字一句地道,“我,愿接受任何處罰!” “好!”司空堇宥大掌一揮,吩咐道,“阿玥,將他帶回營中,派人嚴加把手,待我親自審訊!” “是!”聞人玥領了命,押著史華容,離開了練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