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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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看向他。 舒曄安小聲道:“還得陛下完全相信那個人才行,比如先帝時的……唔唔唔?!?/br> 常鈺捂著他的嘴巴,低聲道:“這是宮里的禁令,你真是膽大包天了?!?/br> 蕭恒看著舒曄安委屈的樣子,只得讓常鈺放開他,然后才又告誡道:“在咱們幾個人面前說說還行,萬一被旁人知道了,我也救不了你?!?/br> “知道了?!?/br> 三人說完便當做無事發生過,只有顧澤慕看著手下默寫出的當年詹世杰所寫的《治黃河疏》,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蕭湛的信很快就到了湘南,瑞王看到信件的內容,即便是他一向尊重皇兄,也忍不住有些失望。 他手下的幕僚知道后,頓時道:“殿下,這一些銀子能做什么?!咱們遭受了無妄之災,如今還得自己掏腰包來治水嗎?” 瑞王沉下臉色:“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讓本王抗旨不尊嗎!” “屬下只是為您抱不平,這些年您在湘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那棠縣縣令不顧他人死活,改道泄洪,以至于咱們湘南的老百姓遭災,陛下不僅沒有處罰他,連救災的銀子都不給,還得讓您自己出,這是哪門子道理!” “你閉嘴!” “您讓我閉嘴我也要說,您就是太好說話了,所以才會被人欺負到了如今的境地,屬下實在是看不過眼!” “來人,把他給本王關起來!” 瑞王氣得胸膛起伏,一旁的王府親衛立即上前來將那幕僚給抓住帶下去了。 瑞王這才怒氣沖沖地回了后院,只是他雖然表面上將人給關起來了,但幕僚的話依然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 瑞王的神色慢慢沉凝,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王妃的院子。 王妃此時正帶著女兒榮瑾郡主一起吃飯,榮瑾見到父王,立刻迎了過來:“父王,皎皎好想你?!?/br> 瑞王的臉上露出笑容,將女兒一把抱起來:“父王也想我的皎皎?!?/br> 王妃見狀,笑著搖搖頭:“你們啊……” 瑞王逗弄了女兒好一會,心情才好些,榮瑾吃完了飯,便扭著身子要下去玩,瑞王只得松開手,又讓奶娘細心照看著她。 待到她們都離開了,王妃也揮退了其他下人,這才道:“殿下心中可是有什么煩憂?” 瑞王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都會與王妃說,這一次也只是猶豫了片刻,便對王妃說出了實情。 王妃溫言道:“其實殿下心中已經下了決定,只是猶有不忿罷了。畢竟殿下在湘南多年,早已同這里的人民有了感情,但這湘南之地的人不也是陛下的子民嗎?難道陛下便不心疼?” “我知道,我只是……” “殿下只是覺得陛下未免太不客氣了些?!蓖蹂崧暤?,“可殿下為何不想想,陛下之所以如此說,正是因為他將您當成是親兄弟,所以才會將自己的難處告知,換做外人,才是要客氣的,自家兄弟,不就是拿來麻煩的嗎?” “你這話說得倒像是我們兄弟二人只是借塊布那般容易?”瑞王雖然這么說,但臉上的神情還是漸漸緩和下來,“不過你說的對,皇兄治理一個這么大的國家,他要考慮的問題太多了,他肯對我直言相告,恐怕也是因為實在到了無以為繼的情況吧。我若因此誤解他,反倒白瞎了皇兄對我的信任?!?/br> “殿下想明白就好?!蓖蹂Φ?。 “是,我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br> “人說娶妻娶賢,若非王妃旁觀者清,及時敲醒我,只怕我就要犯錯了?!比鹜跽酒饋?,竟然鄭重其事地對王妃行了一禮。 王妃連忙扶起他:“殿下這是什么話,我們夫妻一心,我凡事都要為殿下著想才是,殿下這么說,不是同我見外了嗎?” 瑞王扶著她的肩,也笑起來:“好,咱們夫妻倆都不要再說這些見外的話?!?/br>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之時,外頭忽然傳來喧鬧聲,瑞王蹙起眉頭,叫人進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丫鬟小聲道:“是韓側妃,她聽聞殿下在王妃這里,所以特來給殿下與王妃請安?!?/br> 王妃臉上的笑容淡了淡,瑞王面上露出厭惡的神情:“這種時候請什么安!你們都是死人嗎?這里是王妃的院子,你們怎能任由她吵到王妃,把她趕出去!” 那丫鬟得了瑞王的指示,連忙應下來,氣勢洶洶地出去將人趕走。 那喧鬧聲忽然變大,但又漸漸變小,似乎是已經將人趕走了。 王妃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興致,涼涼道:“她身為殿下的側妃,殿下去看看她也是應當的,免得她總覺得是我使了什么狐媚之術,將殿下鎖在我的院子里?!?/br> 瑞王見王妃露出這般意態,笑著搖搖頭:“你啊,凡事都好,就是愛吃醋?!?/br> 他很清楚,以王妃的能耐,根本不可能讓韓側妃進入院子,她這么做,就是故意要看他的反應的,可他偏偏就沒法對她這樣的小心機生氣。 王妃嗔道:“我就是這樣的性子,殿下若不喜歡,不理我便是了?!?/br> 瑞王扶過王妃的肩膀:“當初我娶你的時候,難道不知道你是這樣的性子,我既答應過你,這一輩子只有你一人,就一定會做到。如今在名分上,我已經失信了,自不能讓你心中再難受?!?/br> 瑞王妃知道,當初瑞王曾嚴辭拒絕了淑太妃,不愿意娶側妃,但不知這韓側妃用了什么法子,竟哄得淑太妃直接將她送入了瑞王府。瑞王雖然迫于無奈將她收下來,卻謹守兩人之間的約定,從未去過韓側妃的院子。 瑞王妃咬著嘴唇:“其實我也不想善妒,可是我就是不愿意把你讓給別人?!?/br> 瑞王忍不住笑起來:“我也不想你學人家大度,將我給讓出去?!?/br> 瑞王妃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卻又馬上收起來:“話雖如此,但她畢竟是花信年華,整日巴巴地念著殿下,殿下不會覺得對她有愧疚嗎?” “你也想得太多了?!比鹜醯?,“當初韓蝶哄騙母妃這才進了瑞王府,在京城的時候我沒法違逆母妃,可她來了湘南之后,我便說過,愿給她找個清白人家,收她做義妹,把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她自己不愿意,既是為了榮華富貴,眼下的境地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誰說是為了榮華富貴,指不定人家是深愛殿下,這才不愿離開呢!”瑞王妃故意道。 “她若如你所說那般深情,那就應當尊重我,我早就同她說過與你之間的承諾,她讓我毀諾,難道就是深愛?未免太可笑了些?!?/br> 瑞王說完,又道,“行了,你也不用再試探我了,本王對王妃的心日月可證!” “貧嘴!” 就在瑞王與王妃甜甜蜜蜜的時候,在王府的另一間院子里,韓側妃恨恨地抓緊了帕子,露出怨毒的眼神。 第69章 顧澤慕走出宮門,威國公府的馬車早早在門外等著了, 他卻覺得恍如隔世, 原本掛在臉上的面具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他松了口氣, 坐上馬車。 馬車“嗒嗒嗒”地往威國公府而去, 只是走到一半, 顧澤慕突然叫住了車夫, 往大街上而去。 他靠在窗邊, 掀開簾子, 看到一個熟悉的標簽,一些久遠的記憶忽然襲來,那是他剛剛與奉長寧成親的時候,有一次他出宮辦事, 回來的時候為了哄奉長寧,便在她愛吃的點心鋪子買了一些點心,這不過一件小事,沒想到卻被奉長寧給記住了。 他想起了顧清寧,唇邊忍不住浮起一絲笑容。 待到了地方,他帶著護衛下車進店,親自挑選了她喜歡吃的口味, 隨后才提著一盒點心重新上車,只是在上車的時候,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頭一看, 卻并沒有看到什么。 車上的護衛忍不住道:“三少爺,怎么了?” 顧澤慕又仔細看了看身后,確認并沒有什么問題,這才回到馬車:“沒事?!?/br> 等到回了家,顧澤慕沒有回自己院子,反倒提著點心先到了顧清寧的院子,誰知他剛剛走進去,迎面就是一棍子,幸好他反應及時,身子往后一躲。 對面那人發出一聲“咦”,然后一個身影頓時迎了過來,顧澤慕皺起眉頭,往后躲閃,只是沒想到對方的手腕如蛇一般靈活,眼見他躲了,竟然還能中途轉向,眼見那棍子就要砸到自己。 院子里忽然傳來顧清寧的聲音:“住手!” 那棍子堪堪停在顧澤慕肩膀處,隨后才被主人給收回去。 顧澤慕后知后覺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看清眼前人的長相,竟是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衣,還是張生面孔。 她拎著那根棍子進了院子,顧澤慕也皺著眉提著點心走進去,正好看到顧清寧站在房間門口,那個小姑娘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小姐,我剛剛那一招怎么樣?” 顧清寧沒好氣道:“你差點就砸到了人,你說怎么樣?” “我這不是不認識他嗎?他又沒有通報,就這么直接走進來,我還以為是壞人!” “你有見過壞人這么矮嗎?” 顧澤慕:“……” 裴魚嘟了嘟嘴:“怎么能用高矮來判斷壞人呢!我當年跟我爹行走江湖的時候,那些侏儒最壞了呢!” 顧澤慕簡直聽不下去了:“顧清寧,你究竟在搞什么?!” 顧清寧見他黑著臉,想到剛剛的場景,差點笑出聲,隨后咳嗽了兩聲才介紹:“她叫裴魚,是我新收的護衛?!?/br> “護衛?” 顧清寧又對裴魚道:“這是我娘的另一個兒子,威國公府三少爺,顧澤慕?!?/br> 顧澤慕:“……你叫一聲哥哥是會死嗎?” 顧清寧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顧澤慕覺得簡直有種說不出的糟心,差點轉身就走,誰知裴魚卻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東西?好香!有芝麻、花生、核桃……” 顧清寧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顧澤慕手里提著的盒子:“這是什么?” 既然被發現了,顧澤慕也只能將盒子遞過去:“我在路上看到的,順便給你買的?!?/br> 顧清寧接過盒子,打開一看便心知肚明,故意道:“從皇宮出來回威國公府,卻拐了個大彎去百味閣買點心,你這路順的夠遠的?!?/br> “顧澤慕,你誠實一點會死嗎?” 顧澤慕也只是學她一般冷哼一聲。 裴魚一臉渴望地看著那盒子,顧清寧卻收起來:“這個就不給你吃了,一會讓廚房給你做一碗杏仁酥酪?!?/br> 裴魚立刻又滿足地笑起來。 打發走了旁人,兄妹二人這才回到房間。 原本相隔一個月不見,兩人之間多少應該有些陌生,誰知因為之前裴魚那一出,兩人很快找回了曾經相處的模式。 顧澤慕看著裴魚的背影,納悶道:“這丫頭你究竟是從哪里找來的?” 顧清寧這才把之前如何收下裴魚,又派人調查的事情告訴顧澤慕。 顧澤慕也點點頭:“是該謹慎一些?!?/br> 顧清寧卻連忙略過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之前宮里那一串雷究竟是怎么回事?湛兒可有懷疑你?” 顧澤慕嘆口氣,將當時的情形說出來。 好在那會人多,后來又因為黃河泛濫的事情牽扯了蕭湛的注意力,所以并沒有露餡。之后顧澤慕也一直十分低調,不敢不敢出什么風頭,就怕被蕭湛又叫去,到時候一跪下來,都不說露餡了,他怕把蕭湛給嚇死。 顧清寧有些煩惱,畢竟一次兩次還好,但時間長了,總是會出問題的。再說顧澤慕在宮里做伴讀,總不可能永遠不見蕭湛啊。 顧澤慕也是這樣想的,他說道:“我準備去找找行空大師?!?/br> “行空大師?他有辦法?” “不知道?!鳖櫇赡綌Q眉道,“但他似乎能猜到我們的身份,總歸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