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向我最喜歡的meimei動手了,我知道她是義父最疼愛的人,如果她死了的話義父肯定會生不如死,我好想看著義父生不如死是什么樣子,好像看著他流淚,就像以前很多次,我被他打得痛不堪言忍不住流淚一樣。 我被這個可怕的想法逼成了一個罪惡的惡鬼,我甚至已經做了一個周密的計劃來殺掉我的meimei。 那一段時間,她已經不是我的meimei,變成了我對付義父的唯一籌碼。 直到時機成熟,我開始動手。 那天晚上,我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仿真人體模型放在我的辦公椅上做出我在加班的假象,然后偷偷從后門溜走,我知道這天晚上meimei會去導師家吃飯,而我也算準了時間在她回來的路上等著他。 在她的車子經過之時,我將準備好的小貓丟出砸在她的車上,meimei善良又有愛心,一定會下車查看。 正如我所料,她下車來查看,然后我便趁著她查看之時從后面勒住她的脖子。 沒有一點憐惜,沒有一點猶豫,手上的繩子越勒越緊,而我面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直到看著meimei停止掙扎,然后我終于松開了手,她卻就這么倒了下去。 我就像是從噩夢中驚醒,我看著躺在腳下的meimei,我有很久沒有回過神,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我竟然親手殺了和自己從小長大的meimei。 她是meimei啊,以前經常哥哥哥哥叫他的。 心就像是突然被挖了很大一塊,我抱起她的身體,我不斷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卻一動不動,也沒有應答。 我殺了她,我殺了她了。 這聲音一遍遍回響在我的耳中。 我竟然親手殺死了我的meimei。 并沒有一點解脫的感覺,也沒有一點報復的快感,我的心臟被不斷絞扭著,痛到仿若隨時都能死去。 我無法忍受,甚至去買了胰島素準備自殺,只是我還沒來得及使用就接到義父的電話,他告訴我meimei被襲擊了,現在在醫院,還好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無法用語言形容我聽到這個電話之后的心情,如釋重負,就像突然從地獄爬會了人間,meimei還沒有死,她還活著。 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飛白的番外吧 我的存稿文,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易寒冥究竟是怎么死的,那個坐擁億萬財富,被人稱為商業奇才的男人,同時他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在別人口中,他可怕得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就在他名聲最盛,在他將家族經濟帶上另一個頂端之后他卻無端身亡。 可是崔瑯雅卻很清楚他究竟是因為什么而死。 他為了救她。 哪怕過去那么多年崔瑯雅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當初易寒冥要不顧一切救她,她一直覺得她和易寒冥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她嫁給他不過就是想利用他報仇。 他手段狠辣,強大到讓人望而生畏,可是在她看來他只是她報仇的工具而已。 可是在她遭受意外的時候,那個傳聞中冷酷無情殘忍可怕的男人,那個被她當成是工具一般利用的男人卻不顧一切為她擋下。 她活了,他卻死了 易寒冥用命換了她多活了幾十年,可最終她還是沒逃過病魔之手,一睜眼她卻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時候她還沒有嫁給她,那時候易寒冥還是那個站在高處,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再次來到他的身邊,這一次,她不想再將兩人的婚姻當做交易,她要重新認識這個傳聞中兇狠可怕卻用命來救他的男人。 她要和他相親相愛,子孫滿堂。 *蘇爽甜,超級大寵文。 第57章 、57 ... 只是meimei醒來之后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刺激, 她突然變得成熟懂事起來, 她甚至非常坦然問我多年前為什么不救她的事情。 這是橫亙在我和她之間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她一直不愿意談, 而我也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卻沒有想到她會這么直接問我。 我想到了我曾經竟要殺了她, 我想到了我差點就做了一生都無法挽回的事情,我對她愧疚極了,我不愿意再騙她, 對她說了當初的想法。 我以為她會罵我一頓, 卻沒想到她說她理解我。 理解我,理解我為什么那么做。 這個世界是自私的, 每個人都可以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找借口,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可是她卻說她理解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罪孽深重,我對不起她, 甚至想要以死謝罪, 很多年了我已經沒有再哭過, 可是那一天我卻抱著頭,完全不受控制大哭出來。 就是因為她所說的那句話, 她說她理解我。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對meimei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想法, 以前我只是將她當成meimei,一個需要我保護的小孩,可是從那之后我覺得她一夜長大, 她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獨立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種別的人身上無法比擬的魅力。 我開始偷偷觀察她,越觀察越發覺得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讓我著迷。 可是她已經結婚了,并且我很清楚她不喜歡我,我也有自知之明,像我這種惡魔一樣的人是配不上她的。 然而我卻控制不住我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只要和她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目光總是要落在她身上。 我甚至像一個變態一樣,幻想她脫光了衣服躺在我身邊的樣子,而她也開始常駐我的夢里。 有很多很多次,我都想將她綁回來,將她關在房間里,我想抱著她,想親吻她的臉,她的嘴,她的一切,我就像一個變態一樣,不斷肖想著她。 可是我卻不敢這么做,我覺得我骯臟又丑陋,我的靠近就是對她的一種褻瀆,所以我每次面對她都是一本正經,誰都看不出來我的想法,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掩藏我自己??墒翘熘?,每每面對她我要經受怎么樣的煎熬和掙扎。 那一天她喝醉了酒住在我這里,我覺得我的一顆心簡直快要燃燒起來了,我甚至不受控制躺在她身邊,她身上的每種味道都讓我著迷,我幾乎快要瘋掉了,好想就這樣將她關起來,誰也找不到,就我和她兩個人,我要抱著她,一直一直抱著她。 可是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我瘋狂的想法,我在手臂上給了自己一刀,疼痛終于讓我清醒,索性我并沒有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就在這樣的痛苦煎熬和掙扎中我發現連景城開始聯合警察在調查我,而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些我的疑點。 我知道我躲不下去了,他們遲早會發現我襲擊白雪的證據,而白雪也會發現我曾經想要對她動手,她一定會恨我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事情還沒有敗露之前白雪卻發現了我的秘密,我那一直偷偷摸摸隱藏著的,骯臟又丑陋的秘密。 那一天,她就站在我面前,親眼看到那個被我□□得不像話的女孩從眼前離開,沒有哪一刻我有這么絕望過,我最喜歡的女孩竟然發現了我最不堪的那一面。 痛苦,難受,絕望,可是卻躲無可躲。 我們就這樣面對面,我將我所有的丑陋都攤開在她面前。 我以為她會看不起我,會罵我,可是卻沒有想到她說我永遠都是她的家人,她不會嫌棄我,義父義母也不會嫌棄我。 我不知道聽到這句話是一種什么感覺,好像是如釋重負了,可是卻好像更難受了,我甚至還想著,她倒不如真的大罵我一場還讓我好受一點。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想通了,我不應該再逃避,我應該勇敢面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也該讓她知道,當初那個襲擊她,想勒死她的人是我。 所以我自己躲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安安靜靜的思考著自己的這一生,而我現在內心已經很平靜,沒有仇恨,沒有恐懼,我很平靜寫下這些。 而我也坦然接受即將到來的命運。 日記到這里就結束了,白雪將本子合上,不由在心中發出一聲長嘆,那個時候嚴飛白大概還不知道她已經不是這個世界里的白雪了,他以為他所要面對的只是牢獄的懲罰。 所以結尾,他并沒有做告別。 也難怪當他知道那個白雪已經死了之后他會激怒連景城殺了他,她現在已經無法去解讀當時他得到這個消息之時究竟有多絕望了,他已經想好了反省,想好了要去監獄中洗清自己的罪孽,大概從來沒有想過面對他的卻是死亡。 她想起了那一天,他死之時讓她好好活著,那時候他的眼神中有解脫,可是也有不舍。 想到此處,白雪感覺內心一陣絞痛,她閉上眼睛慢慢平復。 就在這時候,手上的日記本突然被人拿走了,白雪轉頭看去,卻見魏嘉銘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身邊,魏嘉銘將日記本翻開,看到里面的內容他眉頭皺了皺。 白雪想搶過去,魏嘉銘卻將手抬高,很矯捷地躲了過去,白雪不滿道:“沒經過人家的同意就拿人家的東西是不是不太好?”魏嘉銘將日記上的內容都看完了才合上,他面上表情倒不是太難看,只是那握著日記本的手指卻捏得很緊,像是要將日記本捏碎一樣。 他笑瞇瞇沖她道:“倒是沒有看出來你這個義兄想法還這么多?!彼麑⑷沼洷救釉诖采?,動作有些粗暴將領帶扯開。 白雪也能理解,是哪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被另外一個男人那么齷蹉的想著都很不爽。 白雪嘆了口氣道:“算了吧,他都已經不在了?!?/br> 魏嘉銘脫衣服的動作一頓,冷笑一聲道:“那他應該慶幸,還好他已經不在了?!?/br> 白雪:“……” 魏嘉銘脫完了衣服坐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中,也沒說話,就那么盯著她看。 白雪被他這眼神看得發毛,有些忐忑沖他道:“干嘛還計較這些???死者為大不是嗎?” “把這日記本燒了吧?!蔽杭毋懙?。 雖然他說得很輕松,可白雪卻隱約聽出了他話中的咬牙切齒。 白雪當然乖乖點頭,魏嘉銘心情這才好了一些,挑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后來的事情就不贅述了,只是今晚魏嘉銘做得格外賣力。 第二天一早白雪就去嚴飛白的墳前將這日記本燒給了他,他的秘密,他的陰暗,就隨著他的離去也一并消失吧,從今往后沒有人會知道了。 從墓地回來,李阿姨告訴她桌上有她的兩封信,如今通訊這么發達,已經很少用書信方式交流了,白雪拿起一看,卻見信上印著“珠寶大賽”幾個字,看樣子這是珠寶比賽的結果。 白雪竟有些緊張起來,她想到去年自己連珠寶大賽的預賽都沒有進的事情。白雪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將信封拆開,她猜的沒錯,這確實是珠寶大賽的結果。 白雪將信的內容一一看下來,有那么一刻,她覺得自己差點就不能呼吸了。 第一名! 她竟然是第一名,她拿到珠寶大賽的冠軍了?! 白雪害怕這一切是惡作劇,急忙又拆開另外一封信,這封信是邀請函,邀請她去參加頒獎晚會的。 信封上面有鋼印,這確實是珠寶大賽的舉辦方發給她的。 白雪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拿到了珠寶大賽的冠軍。 她回到房間之后又將這兩封信來來回回看過,一個字都不放過,是真的,這一切竟然是真的,她真的拿到了珠寶大賽的冠軍! 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如果說前兩次她出名都有僥幸成分的話,這一次她卻完全靠自己,靠自己的實力拿到了認可。 她是可以的,她是有實力的,她能做到的!她從小到大的夢想,終于有了資格深深扎根在地上。 這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白雪只覺得鼻頭發酸,一種復雜的情緒堵在她的胸口,激動,興奮,喜悅,辛酸,交織著,發酵著。最終,她抱著這封信和邀請函完全不受控制哭出聲來。 魏嘉銘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她坐在床上,將頭埋在膝蓋中抽泣著。魏嘉銘眉頭一皺,急忙走過來問道:“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白雪將信封和邀請函遞給他,魏嘉銘看過之后說道:“這是好事啊,為什么哭?” 白雪沒有辦法回答,她無法向他解釋她此刻的激動,魏嘉銘無奈笑了笑,將她拉到懷中抱著,他幫她將眼淚擦干凈,安慰道:“你做到了白雪,你很棒?!?/br> “我知道啊?!彼稽c都不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