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第15章 林先生的再次開導 禍不單行,下午開會溫雅又因為心不在焉被某想生兒子結果第三胎又是個女兒的主管叮了滿頭包,暴躁地讓她分分鐘想辭職走人。 踏馬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溫雅將紙揉成一團,順便揉炸了自己難得梳起的長發:“一個兩個的都特……” 紙團落地,和留下來的段明安對上視線的溫雅咽回原本要出口的臟話,矜持地微笑起來:“您怎么還沒走?” 段明安咳了一聲,單手插兜。 “想要和你一起探討下會議上原形畢露的生殖癌來著……”他笑著抬眸,“不需要?” 當然需要。 溫雅一樂,抿唇笑起來。 這一位真的是特別特別特別優秀的存在啊。 “算了,也是我自己讓他抓住了機會?!?/br> 段明安喜歡她佯裝不在意的小模樣,低笑著道:“好吧,那就不探討了,改食療怎么樣?今晚請你吃大餐?!?/br> 溫雅看著他溫柔的雙眼,嘴角的弧度慢慢淺下。 段明安等了一會兒,笑問:“怎么了?” 他的眼神飄忽了一下。 對嘛,她怎么能有這么深厚的福分。 溫雅重新勾起唇角,抬頭挺胸。 “今晚不行哦,我和林先生約好了?!?/br> 大雨傾盆,雨刮器揮開一片勉強清晰的街景,車流與水流并駕齊驅。 倒是不妨礙城市夜晚早亮的霓虹。 “所以呢,為什么又是這張臉?” 雨天車速減半,林雪河開車慢慢地跟著往前蹭,堵停時看了副駕駛上的爛泥一眼。 仿佛被掏空的溫雅半死不活地抵著車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就一個人待著?!?/br> “唉……” 溫雅長嘆一聲后回頭:“林先生,你這次怎么沒有開導我?!?/br> 林雪河慢悠悠跟上前車:“因為忙?!?/br> 順口的事情哪里忙?!溫雅心灰意冷地趴回去,明明就是因為嫌棄。 辣雞,和大老板一樣,這倆兄弟都是辣雞!辣雞—— “對不起?!?/br> 弱弱的一聲,氣若游絲。 林雪河瞥了她一眼,溫雅自暴自棄:“我不應該急匆匆讓您來接我還頂著這么一張令人不快的臉,很抱歉我昨天才說沒空就今天就打亂了您原本的安排……” “其實我也有自知之明,但是我沒有辦法,各種事態逼迫使得我在理清之前不能繼續往前走了,作為回報我會透支生命去幫您裝修房子的……” “透支生命這一句已經用過了,換一句?!?/br> “???”沒想到他會在這里接話的溫雅懵懵的,結巴了,“那那那要怎怎么回報?” 林雪河是沒什么猶豫的。 “今晚你請客?!?/br> 溫雅條件反射地抓住自己的包,咽下口水:“吃、吃什么?” 林雪河鳳目一瞇:“海鮮?!?/br> 路本身是無盡的,而目的地這個名詞卻是無窮無盡無數長路的終結者。 車子停進雨幕中的停車位,到了。 溫雅看著并非大排檔的海鮮餐廳,垂死掙扎,舉手發言:“林先生,有人說過,下雨天和海鮮不般配的?!?/br> 林雪河側目,皮笑rou不笑:“誰說的?” 他重點抓的太犀利,溫雅默默放下手。 “……魯迅先生?!?/br> 林雪河正式無視她的發言,抽傘下車。 溫雅只好舉起自己的小花傘,小媳婦似的跟著他走,滿臉哀怨。而這種哀怨在他毫不留情地點單中達到了頂峰,最終破表,化無形為有形。 林雪河抬眸,對上她利刃一樣的視線:“舍不得?” 溫雅握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大方點:“不是這樣的林先生,不是舍不得,是情不自禁?!?/br> “呵呵?!?/br> 呵呵你大爺。 溫雅揚起笑容,糾正:“林先生,呵呵第二個字應該輕讀?!?/br> 林雪河點頭,情真意切地反問:“聽不出來我在嘲諷你?” 嘎達。 溫雅雪白的牙齒又裂了一顆,她笑的滲人:“林先生嘲諷的是?!?/br> 她咬牙切齒,林雪河心情頗好,終于開始關心起她來:“你的約會又泡湯了?” “才沒有,我是拒絕了?!睖匮帕⒓吹纱笱劬Ψ瘩g,她本來有約的只是拒絕了! 林雪河毫不留情地拆臺:“有區別嗎?” “當然有!”溫雅激動起來,“這當中有一個主動和被動的原則性區分,我是主動拒絕了約會,那就不能叫泡湯?!?/br> “哦?!绷盅┖佑謫?,“為什么拒絕了?” 服務員抱著一大盤小龍蝦飛奔而來,端正地擺在兩人中間后又飛奔而去。 溫雅看著紅艷艷的小龍蝦,愁容再現:“您忽然的關心是建立在小龍蝦的基礎上的嗎?” 林雪河搖頭。 溫雅好奇:“那是什么?” 一次性手套內伸入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林雪河一邊慢條斯理地剝殼,一邊回道:“我在質疑你所謂主動和被動的原則性區分在應用中的清晰性?!?/br> “我拒絕的,肯定是主動?!睖匮艛蒯斀罔F。 林雪河再搖頭:“你這種說法不合邏輯,拒絕本身就有兩種情況,有主動拒絕,也有被動也就是不得不拒絕?!?/br> 聽完后溫雅自己想了想,發現自己悲催的居然是后者。 林雪河將她的神情收在眼底,手底下白嫩的蝦子也剝離出來了。 “所以必須具體問題具體分析?!?/br> 蘸醋,吃掉。 明明他的動作煙火氣滿滿,怎么總體感覺還是仙氣飄飄眉目如畫呢。溫雅不太情愿地在心里感嘆,真是白瞎了這副得天獨厚的皮囊! 伴隨感嘆而來的是強烈的傾訴欲,溫雅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說了,包括秦可可和段明安之間她隱約猜出的過去。 “……大概就是這樣了?!睖匮殴嗔艘豢谒疂櫳ぷ?,期待地看著林雪河,“林先生,您覺得我應該怎么……” 她的視線在對面堆積如山的蝦殼上凝滯了,說話間林雪河又消滅了一只,最后放上去的殼立在巔峰,搖搖欲墜。 服務員再度飛奔而來,送上花蓋蟹和清蒸桂魚。 于是林雪河摘了手套,拿起筷子。 “……辦?!?/br> 溫雅覺得自己要氣昏過去了,怎么偏偏今天食欲這么旺盛,停不下來了還! 幸好林雪河只嘗了嘗桂魚,就暫時停手了。 “你朋友想當做過去不存在,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當做不存在?!?/br> 溫雅托腮,愁死了:“可是不知道段總能不能把過去當做不存在啊?!?/br> “他不是也沒有提及嗎?” “但是我和可可幾乎一模一樣呀,先不說當年受傷遠走的可可是不是還喜歡他,就是他重新找女朋友又找上我這樣的,那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還是喜歡可可呀?” 溫雅捂臉:“都是因為我和可可太像了……” 林雪河略略挑眉,打斷她:“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因為另外一個性格相似的人出現,就產生混淆嗎?” “不、不會嗎?”